第十八章 第一次傳火
在澤法來到船上之後，諾亞就知道自己藏不住了。劍道水準可以藏，霸氣也可以藏，可是身體素質藏不住的。於是就大大方方的和澤法打招呼。
「亞當，知名作家？您稍等」
這時諾亞看到澤法翻出一個小冊子，裡面寫了一些他作品里的經典句子。還夾了一張從報紙上剪下來的照片。
澤法拿出來比對了一下，發現面前這個人就是照片上的人。
「您就是寫出《JOJO的奇妙冒險》與《水滸傳》的亞當先生是嗎？幸會幸會。」
澤法一下就激動起來。在四海的時候諾亞可能感覺不到，但是在偉大航路，亞當這個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在大海賊時代，可以說亞當就是文娛屆的巔峰。無數海賊海軍以及各個階層的人民對於亞當的作品都是非常崇敬的。
海賊時代的人們精神生活是比較匱乏的。在文化產業上有點類似於藍星中世紀的水準。而諾亞的作品則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JOJO的奇妙冒險》一經發出，就讓人們知道原來可以說話，可以這樣做事，還有這樣神秘的故事。這比在大海上流傳的小故事強不知道多少倍。
而澤法本人則是非常喜歡那句「人類的讚歌是勇氣的讚歌，人類的偉大是勇氣的偉大」（人間讃歌は「勇気」の讃歌ッ！！人間のすばらしさは勇気のすばらしさ！！）
不止澤法喜歡，戰國等一種海軍高層都喜歡，實在太有感覺了。所以諾亞的第一個馬甲亞當先生在大海上有著為數眾多的高端粉絲，其粉絲的平均實力，極強。
那張照片是《JOJO的奇妙冒險》發行一周年時，世界經濟新聞報懇求諾亞拍一張的，說是要回饋粉絲們。諾亞想自己要把諾亞和亞當這兩個身份分開的話，出名也是個很好的選擇。
反正他偽裝用的是藍星四大邪術之一的化妝術畫的防水妝，只要不要被洗洗果實碰到就可以了。
看到澤法竟然還是自己的書迷，諾亞有些反思，自己的計劃是不是太成功了。
之後澤法邀請諾亞前往軍艦上坐一下，有一些關於小說的問題想請教一下原作者。諾亞也只好欣然同意。帶上自己的妹妹灰原哀登上了海軍軍艦。
上軍艦的第一件事就是，開簽名會。這些海軍小年輕們實在太不穩重了，竟然歡呼雀躍的從各自的行李箱里抽出諾亞的作品，竟然還有不少都是全套的合訂本，海軍的軍餉確實不錯。
又邀請諾亞來到餐廳品嘗了軍艦餐。順帶參觀了一下的軍艦上不太機密的地方。走了一遍的訪客流程。
最後來到了艦上的會客室，諾亞和羅賓坐在沙發上，捧著熱茶吃個水果，非常愜意。羅賓之前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是以客人的身份登上軍艦，還受到了如此熱切的接待。
「招待不周，不好意思，艦上條件辛苦，沒有什麼好東西，下次您來馬琳繁多，我肯定好好招待您。」
諾亞心想馬琳繁多我現在可不敢去，金獅子去了都被抓進去了，我現在去就是送貨上門啊。趕緊說點別的對付過去算了，可不能讓澤法再發揚好客的精神了。
「澤法先生說有一些關於小說內容上的問題想要交流一下，請問是什麼問題？」
原來澤法作為忠實老粉，《JOJO的奇妙冒險》和《水滸傳》都在追。《JOJO的奇妙冒險》屬於架空類冒險文，雖然有一些超自然的力量，但在大海上也算不了多新奇，重點是裡面的故事以及精神鼓舞了眾人。
可是《水滸傳》的問題就大了。《水滸傳》是屬於架空類歷史文改編的。就算魔改了一些地方，可是大框架里也寫了很多經濟民生以及治安有關的內容。在魔改時，一些北宋的地名，和一些政權體系和官職官職名稱是換了，但很多事情是沒有換的。
這方面澤法積攢了大量的問題，在澤法看來，大海賊時代一直撲滅不下去，可通過亞當先生的小說，卻能看到一些之前沒有見過的路，非常值得和亞當先生探討一番。
北宋時期的經濟發展是非常不錯的，這裡面提到了不少在小說里習以為常的東西，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都是一種啟發。
要說經濟民生方面，海賊世界全部加一起都沒有諾亞一個能打的。正好藉此時機，給澤法傳個火。給澤法的心間留下一點革命的種子。
諾亞先從北宋的經濟開始講起，城市工商業興旺發達，商品貨幣關係蓬勃發展，商業在整個國家經濟中所處的位置不斷提高，在相當程度上衝擊了原來封閉的經濟結構，改變了政府統治的物質基礎，迫使國家的商業政策作出相應調整。
一直講到天黑才堪堪講完。這讓澤法連連感嘆，不愧是大作家。原來小說里還有這麼多設定，這個全面的框架彷彿在四海真的有這麼一個國度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澤法將諾亞的這些話全部記載在本子上，其實這些澤法聽的並不是太懂，不過記下來可以去請教一下本部參謀鶴中將。阿鶴的智慧一定能吃透這些知識。
原本還有關於很多問題請教，但今天已經很晚了，改日再請教吧。亞當先生要去磁鼓島，我用軍艦順路送一下就是了。
將諾亞送回客房，澤法一個人繼續研究筆記，越看越投入，竟一夜未睡。從亞當先生的話里看出了大量國計民生的道理，想不到一介年輕人對於世界研究的這麼透徹，太厲害了。
之後每天在軍艦上，澤法都會抽空向諾亞請教，每每都會有不同的收穫。對於諾亞的知識儲備，澤法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真是一個有智慧的學者。
在快到磁鼓島的時候，澤法和諾亞聊了幾個很敏感的問題。一個是招安，一個是生辰綱。
招安是因為最近世界政府內有一個內部議題。七武海計劃。
招安七個大海賊，組成七武海計劃，以海賊遏制海賊，還允許合法劫掠。這是澤法的正義所不能接受的事情。
「比如，我是說比如，如果世界政府讓海賊來壓制海賊，你覺得可行嗎？」
「讓海賊去壓制海賊，那必須要讓渡出利益以及官方的名義才行。利益估計也是要從平民身上出，這個計劃我不看好。海賊的本性不是那麼好駕馭的，越是大海賊，野心越大。最終達成一個只有平民受傷的世界嗎？太荒謬了。」
澤法深以為然。沒想到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這個計劃就被分析出來了，澤法有點想把諾亞的馬甲拉入海軍了，給個本部參謀的軍銜絕不為過。
生辰綱這個話題就更敏感了。
生辰綱這個和天龍人的天上金實在太像了。都是從民間斂財，搜刮大量財富供奉給少數人。很多世界政府加盟國在收集天上金時都發生過叛亂，官逼民反的路數基本一摸一樣。叛亂過後就有大批的海賊出海，很多都是被逼出來的。澤法抓住過很多這樣的海賊，這讓他十分痛心。所以想問一下亞當先生有沒有辦法。
「本質來說，以目前的世界政府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的。哪怕不交天上金，該叛亂的國家還是會叛亂的，當權者在搜刮天上金時，自己就沒有撈取利益嗎？是不可能的。換一種方式而已，不會那麼激烈，讓最後活不下的平民晚死一會」
「或者說想拒絕天上金也可以，讓世界加盟國的所有國家聯合起來，也就沒有天上金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讓全世界所有人民團結起來。」
在聽到原因時，澤法就沉默了，諾亞說的很對，當權者和天龍人在天上金中都獲得了利益。普通平民的生死誰有關注這些呢。只有堅守正義的自己了。
在聽到諾亞最後一句時，澤法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光是設想一下諾亞說的最後一句話，他就感到一陣恐懼。真到了那個時候，這片大海的每一個角落都會被戰火所籠罩。
「不要緊張，只是隨便說說。」
「沒錯，只是隨便說說。」
兩人就默契的避開這個話題，澤法也不再想拉亞當進海軍的事情了，總是很在意那一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