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吐納過後不得打個飽嗝？
肖葉城以南十萬里。
當莫小天再次出現時，已經身處一方峻峭的山崖之上。
山崖背靠大海，其中有一片巨大的廣場，周圍殘垣斷壁，各處都是殘缺不全的牆壁，矗立著的石碑也早已風化。
「莫小天，你做了什麼？怎麼天玄界的天道突然有所波動？」
還未待莫小天仔細打量周遭的環境，腦海當中，洛依然充滿疑惑的嗓音傳盪而來。
「沒做什麼，只是特意試探了一下而已。」
腳踏廢墟，莫小天面色有些古怪道：「你這妮子很勇呀，這是巴不得我被天玄界的天道拍死嗎？偏要這個時候和我聯繫？」
要知道，當他試探出此界天道的底線后，可是直接遠遁十萬里，乃至靈識感知都暫且完全收攏，沒有再泄露出一絲一毫。
「嘿，你又不是真的被發現了，就我這點頻段，除非你被天道徹底鎖定，不然怎麼可能察覺的到。」
洛依然毫不在意，轉而問道：「對了，你試探的結果如何？」
「不盡人意吧。」
莫小天道：「天玄界畢竟才開始第一次降格，我僅僅動用了玄宗層次的力量就險些被察覺，這便意味著若只是純粹調用藍極界的力量，我只能控制在玄皇巔峰。」
玄者、玄將、玄師、玄靈、玄王、玄皇、玄宗、玄尊、玄聖、玄帝。
如今天玄界降格，導致力量體系流失，雖然無法再誕生玄帝，但玄皇層次也算不上頂尖強者，在整個大界的高端層面，僅僅過了及格線而已。
「那、這該怎麼辦？」
「別擔心，肖凡自負大氣運，本就是角逐此界天命的候選者，加上咱們給他的系統，等觀察一段時間待他走上正軌，我就可以溜了。」
每個大界天命出現的時機與繼承方式都有不同，而金色氣運之人，每一位都是天道所挑選出最有可能承載天命的生靈。
只要沒有變數出現，通常便是這些金色氣運之人相互間的競爭。不過，這也得等到他們完全成長起來之後。
莫小天可不想手把手當個貼身奶爸，否則也不會想出以藍極界天道力撰寫系統的法子。
肖凡如今不過才玄者，等他先天道體覺醒再配合著系統，加之金色氣運附體，前路算是一片平坦，將之放養也未嘗不可，等最後天命顯現，莫小天再暗中出手也不遲。
總而言之，他這人比較懶。
「不過話雖如此，動用藍極界的力量老是這樣卡在玄皇境界，也是有些不爽呀。」
忽然，莫小天心神沉凝，感知著天地間屬於天玄界特有的玄氣，一呼一吸間將之牽引入體。
然後……
一股股玄氣在他體內流轉。
莫小天身上的氣勢，逐漸瘋漲起來。
只見他剛一吸氣，狂風自廢墟廣場四周呼嘯而來，以外觀之，莫小天就像是從一個普通凡人，直接擁有了玄者巔峰的實力。
而後，莫小天將口中濁氣呼出，一股股玄氣驟然壓縮，實力再次提升至玄將巔峰！
可這還沒完。
緊接著，莫小天又吸一口氣…實力升至玄師巔峰！
再呼氣…玄靈巔峰！
再吸氣…玄王巔峰！
「嗝~」
似乎吸的過猛，莫小天打了個飽嗝，境界升至玄皇巔峰！
只隔半步，便入玄宗。
短短几次吐納，從身無一絲玄氣，直接橫跨六大境界。
這樣的場面，若是被外界得知，恐怕要震驚無數人的眼球。
「還真是便利呢~」
洛依然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通過咱們藍極界天道力，強行將你體內的玄氣融合，你現在只要不動用藍極界的力量，恐怕此界天道都會以為你是原住的玄皇強者吧。」
「就你知道的多。」
莫小天翻了翻白眼：「不過，要想不被察覺，之後若要突破境界，還得通過此界正常的玄氣修鍊之法的手段提升了。」
「即便如此也很不錯了呀，我說，要不你努努力，自己承載這天玄界天命如何？」
「哈？」
莫小天一聽，無語道：「你這妮子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一方大界承載天命之時會進行天道審核機制，從外至內，以「玄氣」、「肉身」、「魂魄」、「靈識」、「心魔」等數個條件，進行全方位審查。
一旦察覺不對，天道便會啟動防護機制。
莫小天通過天道力所編寫系統，本質是歸納於「心魔」當中，處在天道審核排序較為靠後的位置。
若是肖凡承載天命，系統便會在天道審核過程中竊取天道力，當快要審核到「心魔」時，再遁回藍極界，以此反哺天道力。
而若是莫小天去承載天玄界天命，「玄氣」一項或許能矇混過關，之後的「肉身」、「魂魄」、「靈識」、「心魔」就沒一項能夠合格。
此界天道瞬間就能分辨出他的身份，繼而啟動防護機制，直接將他鎖定鎮壓，甚至因為藍極界天道力遠遠低於天玄界，莫小天能不能逃的了都成問題。
畢竟以外來者的身份，明目張胆的繼承天玄界天命，這樣做法，就和墳頭蹦迪沒什麼區別。
洛依然好似也反應過來，嬉笑一聲不再多言。
莫小天也沒再與之交流，適應了一番玄氣運轉，屬於玄皇境界的感知延展開來。
當感知逐漸蔓延至整座廢墟廣場時，莫小天忽然微微一愣。
因為他發現，在身後不遠處倒塌的矮牆後方，一位衣衫襤褸，看上去年過七旬的老者，正探出半個腦袋，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打量而來。
這老者骨瘦嶙峋，身高與十一二歲的孩童相當，整個人更是蓬頭垢面，隱隱間渾身上下還冒起一股股土黃色的臭氣。
這副模樣，倒是與藍極界中某部電影里販賣「如來神掌」秘籍的老乞丐有些相似。
只不過，此時這個老乞丐像是傻了一般，獃滯的注視著莫小天，嘴邊還不停念叨著「不可能…這不可能……」一類的言語。
顯然是目睹了先前莫小天從無到有，接連橫跨大境界的一幕。
莫小天饒有興緻的看向他。
因為，在沒有調用藍極界天道力的前提下，莫小天僅憑著玄皇層次的感知，竟是沒能探查出這老乞丐的修為。
以他玄皇巔峰的境界，即使對方沒有刻意流露出氣息，莫小天至少也能分辨出高他一階的玄宗級彆強者。
這便說明，遠處這個老乞丐，實力至少都在玄宗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