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總之,鄧相受的會玩著實大大震撼了陳元。
即便陳元已經做到了心中無碼的境界,也覺得是大開眼界,大漲姿勢。
不過,很快陳元就擺脫了這些雜念。
怒火和殺意湧上心頭。
因為陳元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幕。
正是鄧相受虐待一女子的畫面。
或許這女子是新被擄掠而來的,還沒有喪失人格,對於鄧相受的各種手段極度抗拒,極力掙扎不配合。
鄧相受則正在調教這一女子。
手段簡單粗暴,一個字就是打。
只見該女子渾身赤裸,口中勒著布條,顯然是怕這女子咬舌自盡。
實際上,咬舌自盡成功的幾率非常低。
一般人是下不了這個決心的。
因為當你咬舌的時候,劇烈的疼痛會激發人體的自我保護意識,阻止你繼續咬下去。
就算你意志堅定,無視痛苦,將舌頭咬斷。
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致命。
要不然那些被割了舌頭的人豈不是早就死了?
咬舌自盡唯一成功的可能就是咬掉的舌頭堵塞了氣管,窒息而亡。
這種幾率太低了,幾百個人裡面也不定有一個可以成功。
說以,咬舌自盡就是一個偽命題。
顯然鄧相受沒有陳元這麼廣博的知識,特意給該女子空中勒上布條,實際上是多此一舉。
鄧相受看著那被捆綁著蜷曲在地上的女子,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
「你這個賤婢,還要反抗,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朕的蛟龍鞭。」
好傢夥,這鄧相受絕對是精蟲上腦了,居然敢自稱朕,這真的是不想活了啊。
鄧相受言罷,手中的一個濕淋淋烏黑的鞭子便揚了起來,朝著那地上女子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那女子雪白的肌膚之上頓時顯現出一道血紅色的鞭痕。
鄧相受一見到這鞭痕,似乎更加興奮了。
手中長鞭揮舞,掄出一道道鞭影全都抽在了這女子的身上。
更讓人髮指的是,這傢伙抽的位置全都是女兒家的私密部位。
看到這一幕,不僅陳元殺意暴漲,就連呂布這個殺人如割草的人也看不下去了。
呂布面色肅殺,眼中寒芒爆閃:「此等禽獸,該受千刀萬剮之刑,還請軍師等會讓我行刑。」
陳元愣了一下。
好傢夥,你呂布希么時候居然動刑罰之術了?
尤其是這個千刀萬剮之刑,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凌遲。
這種技術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掌握的。
因為一旦掌握不好,很容易讓人提前死亡的。
即便是劊子手,也需要長期訓練的。
為了練就凌遲的絕活,劊子手經常會去肉鋪練習刀法,在不斷的練習下他們最終會掌握這種殘忍的技能。
事實上,剮刑遠遠不止一千刀。皇帝們為了嚴重懲罰那些重犯,務必讓他們受盡折磨才能出他們心中的惡氣。
因此,歷朝歷代,皇帝們對於剮刑的刀數,都有嚴格的要求。
這種殘酷的刑罰第一次被使用,是在五代時期。而正式被皇帝批准作為刑罰,則是在宋仁宗時期——史上最殘酷的刑罰,居然在一個廟號為「仁」的皇帝朝代被立為官方刑罰,也是夠諷刺的。
最開始,凌遲被要求必須在第一千二百刀將犯人致死。後來,皇帝們覺得一千二百刀也不夠過癮,於是一點點追加刀數。到後來,甚至被要求達到三千六百刀。
「凌遲」處死時,劊子手先在犯人前大肌上割一塊肉拋上天,這叫「祭天肉」;
第二刀叫「遮眼罩」,劊子手把犯人頭上的肉皮割開,耷拉下來遮住眼睛,避免犯人與劊子手四目相對,防止犯人在極其痛苦時放射出異常陰冷、恐懼的目光而使劊子手心慌意亂,影響行刑。
劊子手行刑前還會勐然拍罪犯胸口一下,讓心臟緊縮,減緩血液流速,防止罪犯因失血過多而死亡。
除此之外,為了保證刀數足夠,劊子手會用一張漁網把犯人包裹起來,然後勒緊,以此使犯人的肌肉能夠從漁網之中突顯出來。
如此,劊子手就可以慢慢割了。
而且為了保證刀數,劊子手還會背上各種補血和止血的葯。
因為這個刑罰,一時半會是完成不了的,甚至隔天再進行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劊子手割到一定刀數,便會給犯人灌藥,然後再給他抹上外敷的止血藥,以此確保犯人在沒有割夠足夠的刀數之前不會死。
因為,如果割不夠,劊子手就會被處罰。
可想而知,這一門刑罰的手藝有多高。
這跟你呂奉先的人設不符啊。
許是察覺到了陳元的詫異,張遼在一邊解釋道:「草原胡人暴虐,有些時候為了震懾胡人,不得不用殘酷刑罰,奉先尤其對凌遲之刑有興趣,堪為北地三州凌遲第一人。」
好傢夥,沒想到呂布居然還有這個本事。
是我小瞧你了,呂奉先。
你不光會喊爸爸,你還會割人肉,失敬失敬。
這些雜念都只是一閃而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陳元點點頭:「拿下鄧相受,交由奉先處置。」
陳元一說完,其他三人就要動手。
陳元一擺手制止了他們:「幼平,你去太守府尋秦太守和魏郡尉,讓他們帶兵前來此地,並讓他們召集以鄧家為首的南陽豪強一併來此地,今天我們就在這山谷之中,讓天下看看南陽豪強子弟的真面目。」
陳元不打算再等了,決定就在這山谷之中解決南陽豪強的事情。
周泰沒有多說什麼,領命而去。
陳元看向呂布、張遼和郭嘉:「奉先、文遠、奉孝,動手。」
陳元話音一落,呂布和張遼就沖了出去。
陳元並沒有動手,倒不是為了裝逼。
主要是他要守在這個洞口,防止有人出去。
這山谷之中的人,今天是不能放走一個。
呂布、張遼和郭嘉出手,那自然是所向披靡了。
郭嘉並沒有直接上去攻擊,而是在山谷之中布置起了陣法。
是的,郭嘉是一個陣法師來著。
當然,條件有限,郭嘉並未布置什麼高絕的陣法,就是一個最簡單的困人之陣。
很簡單的一個陣法,只要修為不超過他的人就無法從這個陣法之中出去。
說白了就是一個牢籠。
這陣法的名字便叫做畫地為牢。
而呂布和張遼就是大殺特殺了,也不能說是殺。
因為陳元特意囑咐他們不能殺人,把鄧相受這些人控制起來再說。
要是就這麼把人殺了,有些事情可就說不清楚了。
得要等到鄧錫龍他們人來了,才能再殺人。
控制這些人的方法很簡單,張遼負責點殺,呂布負責控場。
呂布上去直接火力全開,放出自己的魔神法相,滔天的法相震懾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再動彈。
張遼則是上前把挨個把人給控制住,速度非常快,整個過程就是幾個眨眼的功夫。
說實話,郭嘉陣法剛剛布置完,張遼和呂布就完事了。
陳元看到已經控制住了局面,這才施施然的從洞口處走了出來。
鄧相受此時是傻的。
內心先是懵逼,然後便是震惶。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自己完了。
是的,鄧相受完了,誰來也救不了他了。
陳元並沒有先去管鄧相受,而是先表明身份:「吾乃荊州別駕陳元,今日特來解救你們,都不要慌張,先穿上衣服,然後依照秩序排好,稍後必定給你們一個說法。」
陳元滿以為自己這樣說了之後,這些女子會感恩戴德的。
可是讓陳元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大部分女子都是沉默和麻木。
有幾個女子眼中竟然漏出了仇恨的目光。
場中頓時寂靜起來,甚至有點尷尬。
陳元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首先一個,是斯德哥爾摩癥候,這是一種變態的心理。
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
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性、甚至協助加害人。
人質會對劫持者產生一種心理上的依賴感。
他們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裡,劫持者讓他們活下來,他們便不勝感激。
他們與劫持者共命運,把劫持者的前途當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視為自己的安危。於是,他們採取了「我們反對他們」的態度,把解救者當成了敵人。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些露出仇恨目光的女子應該多半是所謂的皇后、貴妃和美人了。
這些人在山谷這個封閉的環境中,處於上位。
除了鄧相受之外,便是她們的地位最高。
她們除了要被鄧相受褻玩之外,其他時間反而高高在上,其他數百女子都要受他們欺凌。
而且鄧相受保證了他們的生活需求,也就是在這山谷之中可以衣食無憂。
自然而然的她們就把鄧相受當成主人和君王一般。
現在陳元不僅不是解救者,反而是一個破壞者。
所以,這些人自然會仇恨陳元了。
陳元不由露出嘆息的目光。
這些人也許一開始是可憐人,可是現在她們都已經成為了鄧相受的幫凶,可憐也可恨。
至於其他女子,麻木和沉默,是因為她們不知所措。
因為即便是她們被解決了,日後也活不下去了。
她們這樣的女人誰還會要呢?
在這個時代,她們的下場無非是成為娼妓或者去死了。
所以,她們也不會有被解決的喜悅的。
陳元想明白了這些事情,就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處置了。
先是把那些露出仇恨目光女子甄別出來,一查果不其然,就是所謂的皇后、貴妃和美人。
這些人已經沒救了。
剩下的女子,陳元自有安排。
「奉孝,你可會不知遮掩之陣法?」
郭嘉何等聰明,此時早就看出了不對。
聽到陳元這麼一問,頓時明白了陳元的想法。
「嘉這就去布置。」
陳元點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啊。
陳元讓郭嘉不知遮掩陣法,就是要把剩下的這數百女子遮掩起來,不然她們出現在待會到來的眾人面前。
至於之後怎麼安排他們,陳元也有了考慮。
這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女子用好了可是殺手鐧。
稍後,郭嘉從外面回來:「先生,已經布置好了。」
陳元點點頭:「文遠,你將這些女子都放到那遮掩陣法之中。」
轉而又對郭嘉說道:「奉孝,等下你就不要出現了,在陣法之中看好這些女子,免得這些女子起了死念,防止她們自殺。」
張遼放出法相,拖著這幾百女子與郭嘉出了山谷,來到郭嘉在山谷的另一側布置的遮掩陣法之處,將這些女子暫時安排好。
然後張遼便返回到了山谷的通道之處,等候眾人的到來。
此時山谷之中,陳元走到鄧相受面前,看著這個面色慘白,面容俊秀的男子:「鄧相受,你可知道我是誰?」
鄧相受雖然被張遼給控制住,不能動彈,但並不妨礙他說話。
鄧相受此時心中無比惶恐,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鄧家能不能保他不死啊。
他不是傻子,當他看到呂布和張遼施展出法相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大了。
因為他認識呂布。
呂布作為荊州明面上的八大一品強者,南陽各豪強之家自然要教誨家中子弟,免得遇上了不知道衝撞了,那可就是找死了。
認出呂布的那一刻,鄧相受的心就開始往下沉。
再當他看到郭嘉的時候,他哪裡還不明白,自己被人給算計了。
而能夠指揮呂布的人,除了荊州之主劉備,那就是荊州別駕陳元陳子初了。
鄧相受慘然一笑:「堂堂荊州別駕,在下還是認識的。」
陳元點點頭:「既然你認出了我,那你應該知道你的下場會如何,如何做還需要我教你嗎?」
鄧相受聞言,頓時一震,然後看向陳元:「如果我如實交待,能不牽連鄧家嗎?」
陳元聽到鄧相受這麼說,心中倒是詫異了一下。
這小子也不傻啊。
居然看出了自己的目的。
陳元搖搖頭:「不能。」
「既然不能,那你殺了我吧,我什麼也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