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風撼世 第286章 不期而遇Ⅰ
第四捲風撼世第286章不期而遇1
ps:呼……晚了!不過還算沒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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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對面的照壁上,是一幅水墨山水氣味濃郁的絲路商旅圖。一隊隊的商旅在黃沙漫天的沙漠中行走,遠處是模糊的城牆和綠洲,輕描淡寫間將數千年前東西方文明溝通的絲綢之路與當時的人文景色融為了一體。畫卷中駝峰馬背上的布匹木箱,正代表著當時最重要的貨物:絲綢、茶葉和瓷器。
內部四周牆上掛的是不同形態的仙女飛天圖,曾經有過敦煌之行的牧羽很快從這些細心裝裱的臨摹品中尋找到許多自己熟悉的圖畫。顯然酒吧的主人想用這些代表絲綢之路文明變遷的圖畫,來營造一個更加符合店名的環境。
酒吧大廳被一條長廊被分為左右兩個區域,左側要比右側稍小一些,而西式桌椅和中式裝點極為協調的融合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很是舒適。
從慕容惠昨天晚上做的功課中得知,本次聚會的這家『絲路花雨』酒吧是她們班年齡最大的老大蕭然提供的,此君同時也是他們的班長。但酒吧的老闆並不是他,而是他的妻子——解(讀『謝』音)千愁,也是北大中文系的著名才女,
有意思的是,不管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的人,都不自覺的將解千愁讀成解(發『姐』音)千愁,或許這就是其父母給她起這個名字的隱喻也說不定。但這個名字並不能掩蓋才女的大名,其曲高和寡的個性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據慕容惠所言,蕭然也是費了老大力氣才搞定了她。兩人婚後恩愛有加,一文一理倒也是相得益彰。
慕容惠曾聲言兩人都是她的好友,言談之間也表示了對兩人的祝福。但牧羽怎麼聽怎麼覺得她的語氣裡帶著股濃濃的醋味兒,心裡不免自以為是的認為慕容惠曾經跟蕭然有過一腿,甚至曾跟解千愁上演過爭夫的精彩戲碼兒。如果不這麼解釋,那慕容惠語氣里的醋味兒是打哪來的?
心裡暗自惡搞的牧羽哪知道,慕容惠是從蕭然和解千愁的恩愛聯想到自省的凄苦,屬於自怨自憐有感而發罷了。萬幸的是牧羽沒蠢的問出來,否則不被慕容惠打的滿頭包才怪。
有了這種齷齪想法的牧羽倒是很期待見到那位解千愁女士,他想看看是怎麼一位人物能讓慕容惠吃癟,更想看看能引起兩人相爭的蕭然是何如人也。慕容惠哪知道牧羽心裡的骯髒念頭,此時的她正滿心歡喜的輕挽著暗戀的男人,儀態萬方的輕移蓮步。
酒吧左側還在照常營業,零零散散的坐著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相比於安靜的有些過分的一側,右側大廳就顯得混亂一些。但混亂也是相對的,三四十人就算都輕聲說話分貝值也不會太低。
「歡迎光臨絲路花雨酒吧。」一男一女兩名侍應迎上來,彬彬有禮的說道:「請問先生、小姐是來參加聚會的嗎?」
「我來吧。」眼睛超大的肖清再次神出鬼沒的冒了出來,揮手讓侍應離開,隨即瞄著牧羽和慕容惠壞笑道:「怎麼,捨得進來了,不在外面多膩會兒?還是急著讓心上人隆重亮相?」
「作死啊你!」慕容惠被口無遮攔的肖清說得直臉紅,伸手在她腋下狠狠地擰了一下,扭頭湊到微皺著眉頭的牧羽耳邊說道:「阿牧,別小瞧這些這裡的侍應,他們可都是北大和清華的學生,來這是勤工儉學的。」
「看得出來。」牧羽微微撇了撇嘴,眼神兒繼續觀察著酒吧的環境。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牧羽都會有意無意的這麼做。這是他在山林里養出來的毛病,已經形成習慣,改不了的。
「咦,說說你怎麼看出來的?」肖清哪知道眼前這位看不清長相和表情的人在幹什麼,倒是對牧羽的話來了興趣。
「傲氣。」
「傲氣?」肖清挨個看了一會兒,扭頭對牧羽問道:「沒覺得啊?我看他們都挺親切有禮的嘛。」
慕容惠見牧羽沒解釋的意思,遂代他說道:「眼睛,看他們的眼睛。如果你夠仔細的話,就會看出那股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傲氣,這是北大和清華學子所特有的。」
「沒看出來。」肖清再次看了半天也沒覺得那些人眼裡有牧羽和慕容惠說的傲氣。
「那是你看習慣……嘶……毀了!」
「嗯?什麼毀了?」肖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聲線幾乎沒什麼變化、又冷靜若冰的阿牧語調里透出些許慌亂,卡通式的大眼睛睜大幾分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慕容惠比牧羽還頭疼,她也看見那個絕不該此時應該出現的人……秦琴!
面對就把大門而坐的秦琴同樣看到了牧羽和慕容惠,但她好像比這二位顯得還要慌亂,以至於站起來的時候將面前的飲料都給碰到了地上。而坐在她對面的人也一樣注意到了這位老同學的異常,扭頭向牧羽這邊兒看了過來。
一時之間,雙方都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種略顯尷尬的局面。
「咦,這是怎麼回事?」肖清的八卦之火開始迅速燃燒,大眼睛在四個人之間來回掃視的時候,心裡同時設想了n種帶有濃厚曖昧色彩的劇本。
「呃,那個……清姐,那是我們的朋友……哦,對了,你先過去,我們打個招呼。」慕容惠反應挺快,拉起牧羽走了過去,這時候千萬可不能穿幫。她打算先穩住秦琴,別讓秦琴說漏了。
「切!趕我走?門兒都沒有!這幾個人之間絕對有問題。」肖清那個赫赫有名的『八卦之王』可豈是白叫的,暗自嘀咕著跟了過去。
「班頭兒,還真巧啊!嘿嘿……」牧羽的聲音有些發乾,腦門兒也有些冒汗的跡象。他倒不是怕秦琴在這說什麼,而是怕她回學校之後亂說。他自己的名聲已經夠臭了,沒必要再把慕容惠搭上。
相比於牧羽來說,慕容惠對這位潛在的『情敵』的了解反倒比他清楚得多,心裡想得卻也跟牧羽正好相反,她更怕秦琴給自己搗亂。而這位秦琴心裡想什麼,她可不比唐雨知道的少,真要是拉下臉搗亂,慕容惠還真沒脾氣。
慕容惠死皮賴臉的把牧羽給拉來,除了讓他當擋箭牌免受別人騷擾之外,更主要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那點兒小小的願望。如今好不容易成了,怎麼可能讓秦琴給毀了。逼不得已,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上沖了,以求先下手為強。
「秦琴,這位怎麼沒見過,是你……」
「不是不是……」秦琴哪肯給慕容惠說話的機會,搶著解釋道:「他只是我的高中同學,這次是來北京參加校際聯誼活動,順便給我帶些東西。」秦琴邊說邊看牧羽,還拿起桌上的東西擺了擺,心裡希望他別誤會自己跟對面那個人的關係。心裡不住的暗罵那個白痴幹嘛非得選這麼個地方,這下可好,本來沒事也讓酒吧這個環境給弄的有事了。
說實話,秦琴現在是後悔的要死,埋怨自己幹嘛非要答應那個老同學來這。而和她一起的就是當初邀請秦琴吃飯的那位,他來也確實是受秦父秦母之託帶東西給秦琴。只不過是他自己找上門去的,他想以這個借口去看秦琴。否則的話,他還真沒把握秦琴會見他。
本來秦琴也不想答應來什麼酒吧,可她又不想讓這位同學去學校。再說了,人家好歹也大老遠給她帶的東西,這地主之誼總該盡一下不是,當是酬勞或感謝也說得過去,所以秦琴在經過一番激烈的鬥爭之後也就來了。本打算說幾句就走,可沒成想這凳子還沒坐熱呢,牧羽就一頭扎了進來。
經過兩年的時間,秦琴清楚的知道自己跟牧羽沒有任何可能,更不用跟他解釋什麼。可感情這個東西實在是個奇怪的不能在奇怪的東西,即便明知不可能,秦琴還是希望牧羽不要誤會,這或許是她下意識的反應吧。
這三個人在那東一句西一句的相互暗示,秦琴那位同學也在打量面前這一男一女。他在牧羽身上倒是沒費多大心思,更多的則是注意慕容惠。看著看著,這位免不得偷偷的拿慕容惠和秦琴做了個對比。結果發現這位居然是個不下於曾被自己驚為天人的秦琴的美女,再仔細一研究,秦琴在氣質上還要略遜一籌。
有了這麼個結果,就不得不重新審視美女身邊兒的那個呆瓜,這一留心就看出毛病來了。他發現秦琴的目光總是在這位身上打轉兒,再想想她剛才的態度以及急於解釋的作為和慌亂的神態,明顯是不想讓這位誤會她和自己的關係。
這倒是好解釋,秦琴這麼做當然不會是解釋給那位美女聽,沒必要嘛。既然不是怕女人誤會,那就只能從這個男的身上來理解了,可他又不認為眼光奇高的秦琴會看上這麼個一無是處的呆瓜。
為了急於搞清狀況,趕緊趁著三人說話的空檔插話道:「小琴,這二位是你朋友吧?怎麼不介紹給我認識。」
秦琴對這位親熱的叫法感到很是反感,但偏偏又不好發作,只好硬著頭皮強笑道:「哦,這位是慕容惠,師大的研究生;他是我的同班同學。阿牧、惠姐,這位是我的高中同學。」
不知道秦琴怎麼想的,連那個人的名字都沒說,更忽略了牧羽的學名。那位倒是沒客氣,笑呵呵的向牧羽伸出手自我介紹道:「陳剛,秦琴的……哦,高中同學。」
「牧羽,你好。」牧羽抓著陳剛的手握了下,扭頭沖秦琴笑道:「班頭,你這藏的夠嚴的,有這麼英俊的男朋友都不說。」
牧羽誤會了,從剛才見到秦琴慌亂的神色就開始誤會了,自以為是的認為陳剛就是秦琴的男朋友。之所以沒介紹他可能是覺得不好意思,而這位含含糊糊的說法更讓這種誤會有增加的趨勢。
「胡說什麼,陳剛只是我的高中同學。」秦琴火了,即惱火牧羽的遲鈍,更氣憤於陳剛曖昧的言詞,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下。
牧羽哪看得明白這個,更猜不透女人腦袋裡想什麼,再次不知死活的說道:「班頭,這可不是你的作風,是就是唄,怕什麼?」
「你……」
牧羽被秦琴兇狠的眼神兒瞪得有些心虛,趕緊退後兩步說道:「好了好了,你們聊、我們不搗亂了。」該說的說了,該做的暗示也做了,牧羽覺得還是離秦琴遠點兒,點頭向陳剛笑笑,走了。
「咦?牧羽?秦琴,這個……」
「同名!」秦琴沒好氣的給了陳剛一眼鏢,一屁股坐回去生悶氣去了。
牧羽和慕容惠的暗示秦琴聽明白了,本來打算馬上就走的想法立馬消失的乾乾淨淨,她要看看下面會發生什麼。
「我說嘛,他也差的太遠了,除了同名還能是什麼。」陳剛自以為是的下了定論,秦琴也懶得搭理他,聚精會神的開始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