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風撼世 第278章 不可說
第四捲風撼世第278章不可說
ps:汗!晚了很多,這章還算昨天的,今日繼續。吼吼,老龍挺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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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雲志左腳左拳在前,右腳在後,右拳置於右肋旁。進步時,左腳向前蹚而進,右腳隨之跟步。如此兩腳一蹚一蹬,總是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兩拳交替一出一入快速擰擊,接連不斷,勢如快箭連珠。
就是這麼簡單的拳法,卻愣是將牧羽逼得連連後退,很是有些手忙腳亂。而牧羽的臉色,也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怪了?」陶菲菲瞪眼看了半天,除了覺得宗雲志速度很快之外,其它也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總覺得還不如跆拳道的快速攻擊來的威猛。
「哎,火劍。這老頭拳術很普通啊,書……牧羽怎麼怕成那樣?」
火劍沒搭理陶菲菲的提問,自顧自的說道:「半步崩拳。還真是名不虛傳。」
「哪有?就那兩下我都對付的了。」
「那兩下?哼,少見識。難道你沒聽說過『大道至簡』這個道理?」
「聽說過啊!哎,火劍,你說清楚點兒,這個半步崩拳到底厲害在哪?」
看著接連退避的牧羽,水馨柔心裡也是焦急異常,她可是從沒見過牧羽對敵時這麼被動過,聞言也催促道:「火劍,你就說說吧。」
「半步崩拳,由形意門宗師郭雲深而出。據說郭雲深因剷除惡霸犯了人命官司,被關進監牢仍苦練功夫,由於腳上鐵銬的緣故,練就了只能邁出半步的絕技——半步崩拳。後來郭雲深名揚大江南北,以『半步崩拳打遍天下』。
其實半步崩拳真正的名稱應該叫——跟步沖拳,是形意五行拳裡面練習要點最少的一路,也是最簡單、最基本的功法。但就是這麼簡單的拳法,卻深合『形意拳形式極簡單,但道理很深奧』的至理。
其拳純粹以爆發力取勝,不管你的體重、防禦能力,是否練過鐵布衫,或是速度有多快,只要粘上一律一拳擊飛。還有,郭雲深的崩拳已經到了只要接觸一點點,就可以擊飛壯漢的地步,這個爆發力已經超過李小龍很多了,屬於典型的以內家功力取勝。
一言以蔽之,就是:莫櫻其鋒,當者必飛丈外。我雖然沒見過郭雲深老先生的半步崩拳,但透過這位宗老的威勢,就已經是可見一斑了。」
聽火劍說完,水馨柔趕緊問道:「那阿牧會不會受傷?會輸嗎?」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師娘你別擔心,師父雖贏不了宗雲志,但只要多加小心就不會受傷。另外,還有可能贏。」
「贏!」陶菲菲撇著嘴說道:「開什麼玩笑,被人逼得那麼狼狽還贏?」
「怎麼不能,只要方法得當,並不是沒有贏的希望。最重要的是,宗雲志有弱點。」
「什麼弱點?你倒是快說啊。」唐雨看著火劍在那冒充宗師的派頭就來氣,抬腿給了他一腳。
「呃,我說。」挨了踢還不敢反抗,火劍只能苦著臉認命的說道:「年齡!宗雲志老先生歲數大了,時間一長難免要放慢速度。而師父就沒這個問題(廢話),如果他利用自己的速度游斗,宗老就奈何他不得。時間一長,嘿嘿……」火劍沒往下說,而且笑得很是齷齪。
「阿牧知道這個嗎?」
「師娘,你就放心吧,師父可是個奸似鬼、狠若狼的人精,怎麼會……哎呀!」
唐雨抽回將火劍踹的摔個狗吃屎的火劍,張嘴罵道:「死賤貨,有你這麼說你師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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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牧羽已經逐漸適應了宗雲志的拳路,不像剛才那麼狼狽了,並一點點展開反擊。不過牧羽並沒像火劍所預料的那樣採取避其鋒芒的游斗,而是毫不退讓的硬碰硬。
火劍說的,牧羽當然不會不知道,但他不想那麼干。一是覺得那是對宗老的不尊敬,二是想藉此機會檢驗一下。但牧羽也不是蠻打,逐漸將已近成型的鷹擊用了出來。
「咦!?不簡單嘛!」宗老都囊一聲,拳路突變,快速逼近牧羽,極力壓縮其轉換的空間,力求以近身纏鬥拖住對手。這下,牧羽的麻煩來了。
「呵呵,小子,嘗嘗我的槍錘連擊。」話畢,左手如槍突刺,右臂似錘跟進。
牧羽身如陀螺高速旋轉連續躲過七記錘擊,但最終還是連挨了三記肘刺。好在宗老手下留情,才未受重傷。
牧羽急了,腳下發力急蹬退出五米開外,爾後大吼一聲兩臂舒張凌空撲至。掌、爪、腿、膝連環交擊。一輪猛攻之後,借宗雲志兩肘封擋之力倒躍而起,身體在空中快速轉折之後又是一輪。
宗雲志身體下壓、腳踏九宮八卦,如游蛇穿行於草木之間;牧羽時高時低、凌空轉折,酷似九天蒼鷹臨空。兩人一高一低,快速激斗於花樹之間,激蕩的勁風攪起漫天花雨。
實在是太漂亮了,圍觀師生頓覺心曠神怡。
再一次轉折之後,牧羽飛身倒躍呼道:「停。」
「哎,別停啊,老頭我很久沒打的這麼過癮了。」
牧羽走過來躬身一揖,恭恭敬敬的說道:「宗老,我輸了,沒必要再打下去。另外,還得多謝您少下留情。」
「嗯!勝不驕敗不餒,是個可造之材。對了,你最後用的那是什麼功夫,我怎麼從沒見過。」說著,宗雲志扭頭對身後的馮志強和趙定坤問道:「哎,兩個老傢伙,你們見過……咦?馮老,你這是……」
「血鷹爪?血鷹爪?難道真的是血鷹爪?」馮志強沒搭理宗雲志,嘴裡念叨著快步走過來,一把抓住牧羽急切的催問道:「牧羽,你這是不是血鷹爪?快、快告訴我。還有,你認不認識,鐵鷹百里旗?」
牧羽,愣住了。到今天為止,他才算是知道了瘋道士的名字。想起那個雖瘋瘋癲癲、卻愛他如親子的老人,牧羽,眼淚差點兒流下來。
「鐵鷹百里旗!是不是那個一次擊殺袁世凱十七名近衛高手的鐵鷹百里旗?我的天,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啊!」宗雲志也傻了,看牧羽的眼神兒都透著紅光。
「喂,你們說什麼呢?」剛走過來的趙定坤迷糊了,問道:「鐵鷹百里旗?誰呀?還一次擊殺袁世凱十七名近衛高手,這事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不知道的多了。」宗雲志斜眼橫了老朋友一下,很是為他的無知感到汗顏。可他就沒想想,這件事和鐵鷹百里旗這個名字外界知道的人極少,連他還是在無意中才聽自己的師父說起過那麼一次。至於馮志強是怎麼會知道,他也是一無所知。
「奇人、真乃世之奇人吶!鐵鷹百里旗武功深不可測,但來歷神秘,行蹤更是不為人所知。我也是初入胡公門下時,才在機緣巧合之下有幸見過一次。哎,牧羽,你快說,剛才那個是不是血鷹爪?你是不是血鷹爪一脈?你跟鐵鷹百里旗又是什麼關係?見過他嗎?呵呵,說起來我還得尊稱他為師伯呢。」
牧羽總算反應過來了,低頭悄悄抹了下眼睛,聲音嘶啞的說道:「馮老,要是您沒弄錯、再加上我也沒弄錯的話,鐵鷹百里旗應該是我師父。」
「沒弄錯!應該!什麼意思?」馮老被牧羽的言辭搞迷糊了。
「呃,那個什麼,我不知道瘋道士的名字,鐵鷹我倒是聽他自己吹噓過,所以,我才說應該。」
「瘋道士!」聽到這個名字,馮老直咧嘴。隨即又好像是明白了什麼,搖頭感嘆道:「唉!真乃奇人,天性豁達、行事只憑心意,如神龍見首不見尾,果然是奇人吶!」
牧羽暗汗了一下。在他眼裡,瘋道士確實是瘋瘋癲癲的,行事更是顛三倒四。怎麼著一到馮老嘴裡就成了奇人作風,還什麼神龍見首不見尾,太誇張了吧!
馮老搖頭晃腦的稱讚了半天之後,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個牧羽,你說瘋……啊不,師伯他老人家是你……師父!?」
「呃,這個……是吧!?」牧羽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瘋道士確實是他師父,這可是行過拜師禮的。可就這麼認了,總覺得有占人家便宜的嫌疑。
「呃,呵呵……哈哈……」馮老看出牧羽的顧慮了,仰頭笑道:「想不到,哈哈……真是想不到,老了老了,居然能有個這麼……呃,年輕的弟弟!哈哈……」
「可別,馮老,您的歲數當我爺爺都富於,就別提那個關係了,我可受不起這個。」
「那哪行,咱們武林最講究的就是輩分,千萬亂不得。」馮老還真有些老頑童的潛質,扭頭沖著而為老友笑道:「哈哈……來,二位師侄,過來見過你們的小師叔。哈哈……」
「這個這個……」宗雲志和趙定坤二位是呆若木雞。他們可是怎麼都沒想到,這跟著來看次熱鬧,順便又打了一架不說,這又弄位師叔出來。要是這位歲數大,或是跟他們差不多也還說得過去。可這位……這,這叫什麼事啊?
他們鬱悶,還有比他們更鬱悶的。趙定坤、任智超,還有那位苗義,這三位現下是大張著嘴巴傻那了。
你想啊,苗義的師爺輩跟人家稱兄道弟,那苗義不就低了兩輩;趙定坤、任智超他們的師父宗雲志和趙定坤管人家叫師叔,那作為他們的徒弟,不就降級為徒孫了嗎。
苗義還好點兒,不經他以前不認識牧羽,又是個尊師重道的厚道人,勉強還過得去。可武至剛和任智超可就給膩歪的夠嗆。
武至剛原來想的挺好,按他的想法,他和牧羽的關係得從慕容惠那算。想著那點兒誤會(武至剛語)解除后,還能混聲叔叔聽。可現在叔叔沒聽著,反倒降級為徒孫,這擱誰身上也受不了啊。
再說任智超,他可是比所有的人都鬱悶。你想啊,他剛才還說牧羽不講輩分、不尊師重道,可這還沒過十分鐘,剛才還指責別人的人,就極其悲慘的混成了孫子輩,這上哪說理去啊。不過,任智超還能自我催眠。輸給同齡人丟人,那輸給長輩還能對付著說得過去吧。
還好牧羽反應快,沒等兩對鬱悶的師徒做出反應,就搶著說道:「還是別論那個了,我叫你們馮老、趙老、宗老,你們叫我阿牧就行。至於他們……」牧羽看了看三位鬱悶的『孫子輩』,強憋著笑說道:「還是直呼其名吧。」
「哦,這個好,哈哈,這個好,就這麼著吧。」趙老和宗老搶著答應了。跟那個師叔相比,這個結果還就是萬幸了。
馮志強老爺子這回倒是沒反對,畢竟幾個人的年紀在那擺著呢,愣排輩分也是不太合適。再說了,他剛才也有調笑的意思,此時又見牧羽明智的搭了張梯子,也就順坡下驢,沒再搗騰什麼輩分。
接下來,自然是雙方盡歡。馮老本打算請牧羽回家坐坐,但考慮到牧羽還要上課(已經耽誤一節了),他和另兩位也有事要辦,也就各自分手。但還是另約好時間,隨即揮手告別。
任智超跟著走了一會兒,湊到他師父宗雲志耳邊說道:「師父,我有點兒事,就不跟您回去了。」
宗雲志知道自己的徒弟是怎麼想的,讓他自己好好想想,找找自己的毛病也不錯,所以對他的提議也挺贊同。看師父答應了,隨即告了聲罪默然離去。
馮志強回頭沖苗義使了個眼色,讓他跟著去看看。苗義和任智超關係不錯,是他少數的幾個朋友之一。讓他跟去一是讓藉機開導任智超一下;再就是怕心情惡劣的任智超跟人起衝突。
見兩人走遠,馮志強看著兩位老友問道:「你們覺得這個牧羽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
「不錯,確實不錯。」宗雲志咂著嘴說道:「只要好生加以磨練,此子日後必成大器。老趙,你說呢?」
「我?呵呵,別的我不知道,也不會想那麼多。但我現在已經決定,過一陣兒我要去倫敦。」
「去倫敦?」馮、宗二位真是搞不懂這位趙定坤了,好好的去什麼倫敦?
「當然!」趙定坤眉頭一挑,扭頭對武至剛說道:「小武,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費多大勁,都要給我搞到倫敦奧運會所有場次的田徑短跑比賽門票。」
武至剛愣了一會,隨即恍然大悟,兩眼發亮的問道:「師父,你是說……」
「呵呵,不可說,不可說,做就好。哈哈……」
「老傢伙,你這發什麼瘋?」宗雲志指著趙定坤笑罵道:「快說,到底打什麼啞謎。再不交待,可就拳腳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