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風狂 第195章 你
第三卷大風狂第195章你
ps:呼,胳膊疼死了,趕緊上傳,老龍去挺屍了!祝各位晚安。
哦,對了,這章是補25日的份。老龍明天……呃,是今天,要去北京一趟,估計夠嗆趕得回來,剩下的就明天再補了,請各位大大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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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2月18日~農曆辛卯年正月十六,北京~新明嘉園小區
激情四射的大邱世錦賽已經結束快半個月了,而牧羽在結束了為期三天的東北之後,也於14日回到北京,算是給此次的大邱執行畫上了一個還算圓滿的句號。
任何一出精彩的戲劇,總有曲終人散的一刻,但對於如彗星般崛起于田壇、並且將大邱世錦賽攪了個天翻地覆的神秘人物,被稱之為『風之子』的牧羽,就像他毫無徵兆的出現一樣,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而對於這個充滿爭議的人物,也是個人有個人的看法。
關心他的人,一直在擔心他的傷勢,生怕他會像傳言所說的那樣,不可能再參與田徑比賽,真的就此和田徑場說再見。喜歡、甚至是崇拜他的人,更多的則多會談論他充滿個性而又不顯張揚的處世作風。同時,他們一樣擔心這個如狂風般掠過賽道的大男孩,發自肺腑的為他祝福。
當然,任何事物都有它不同的形式,如何看待某個人同樣不會例外。有很多關心和喜歡他的人,自然也不會缺少討厭他的人,而且討厭他的人也是振振有詞。什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啦,什麼目中無人、懶耍大牌啦等等等等,就不一一細說了。
其實,以上那些諷刺和批評還不算什麼,最起碼有很多言論還是比較中肯的。真正讓很多人惱火的,還是當初氣得凌教授差點兒將電腦砸了的言論,也就是指責牧羽的仰天長跪是作秀,以及800米時的血色拼搏是在嘩眾取寵。
如果這些還不能令你惱火,那有關牧羽是不是使用了興奮劑的猜測、或者說是斷言,再加上讓他自己站出來澄清事實,不要再欺騙大眾的言論,才是最讓人從心底里感到發寒的。
不過這些言論對於心靜如水的牧羽來說,根本就沒什麼影響。事實總歸是事實,等國際田聯公布了尿檢結果,並正式承認他創造的三項世界記錄,那些無聊的言論也就會不攻自破,根本就沒有辯解的必要。
對於最終的尿檢結果,不管是牧羽還是張中華,抑或是劉局長和段主席等人都是信心十足,根本就不為這個擔心。要知道牧羽在這方面可是加足了小心,平時的飲食有多小心先不去說,單是在他受傷之後拒絕使用院方提供的任何藥物這件事上,就已是可見一般了。
劉局長和段主席等人不為牧羽是不是使用興奮劑的事擔心,但卻對反興奮劑組織(wada)的做法極為惱火。
自從牧羽在100米半決賽中打破世界紀錄之後,wada對他的尿檢次數就開始增加,除了賽前賽后的常規檢測外,賽外的抽檢次數也增加了很多,多的讓兩位體壇大佬差點兒罵娘。最讓他們惱火的是,wada還採集了牧羽的血樣,準備對其進行血檢(見作者相關,興奮劑檢測),這可是非常少見的。
可生氣歸生氣,誰也沒什麼辦法,如果不讓人家檢,那不就說明自己心虛了嗎?而且所有人都清楚的是,西方人對黃種人成見甚深,他們不認為一個中國人能在不藉助任何藥物的幫助下,就取得如此傲人的戰績。至於同樣取得奧運會及世界冠軍的劉翔,也同樣經歷過這一關。但即便是他,也沒像牧羽這麼被人『關注』。
對於這種明顯帶有歧視性質的檢測,牧羽倒是毫不在乎。之所謂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只要自己潔身自好,還怕人查嗎?再說了,人家願意拎著一堆箱子滿世界跑,而且又不用你花錢,你管得著嗎。
不過話說回來,牧羽受傷也不能說一點兒正面的作用都沒有,起碼給體育總局和中國田聯提供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借口。一旦有記者問起來,他們就會痛心疾首的說道:牧羽傷得很重,需要安心靜養,並且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都會保持這種休養狀態。既然要靜養,就不可能會見媒體的朋友。
當然,他們會代表關心牧羽的人去慰問他,也代表牧羽感謝關心他的人,就不用勞動媒體的朋友了。人家都這麼說了,各路記者就是再不願意,也不能勉強吧。難道說不管死活也一定要見,那不是找罵嗎,還是算了吧。
有了一個比較安靜環境的牧羽,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家裡安心養傷,以求在開學的時候能大體上恢復正常,別讓人給看出來。想想也是,同名同姓,年齡相仿,還都是腿部受傷,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的事。這個世界上可沒那麼多傻子,也不是誰都那麼好騙的,為了自己能有個安靜生活和學習環境,牧羽不可能不小心一些。
可這會兒,牧羽有點兒安不下心來。仔細看看,房間里和往常一樣,還是那麼安靜而不失溫馨,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可牧羽總覺得渾身彆扭。傻乎乎的琢磨了半天,想明白了,就是因為太安靜了,而且水馨柔又不在,所以他才會覺得彆扭。
今天一大早,水馨柔就被楚靈和慕容惠等人拉走了。理由是牧羽的教練要結婚,而他這個半殘又幫不上忙,那就只好麻煩他的未婚妻勞一下神,代替牧羽盡弟子之禮,幫他的師娘鄒倩茹挑婚紗,順便在準備一下其他事物。
有了這樣的理由,牧羽除了無條件放人之外,還能怎麼樣。可讓牧羽沒想到的是,晚飯前水馨柔打來電話,說要重新體驗一下單身生活,和幾位瘋婆子好好玩一晚上,不回來睡了。這回牧羽倒沒什麼意見,還讓水馨柔放心玩,不用擔心家裡的事,他想借這個機會讓水馨柔好好放鬆一下,緩解一下自打他受傷之後就緊繃的神經。
但問題是水馨柔沒回來,其他人也沒了影。個人有個人的事,他這又不是收容所,愛幹嘛就幹嘛去吧,清靜點兒更好,牧羽也沒多想什麼。可白天還好,這一到了晚上,牧羽就覺得不自在了。沒別的,家裡就剩下他和唐雨兩個人了。
自打去年唐雨住進來之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晚上單獨的待在家裡,這就讓牧羽覺得有點兒不知所措了。這不,已經九點多了,牧羽還看著天花板發獃,不知道這一晚上該怎麼面對唐雨。
「阿牧哥,該洗澡了。」唐雨掀開被子,就要扶牧羽下床。
「小……小雨,還是別洗了,昨天不是剛洗過嗎,又不臟。」
「那你中午剛吃過飯,怎麼晚上還要吃?」唐雨瞪了他一下,將賴著不肯起的牧羽拽了起來。
「哎,我自己走就行。」這倒不是牧羽逞強,他現在只要不是做劇烈活動,已經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了。看牧羽走得很穩,唐雨也沒勉強,跟在後面進了浴室。
「哎,小雨,你關門幹什麼?」
「廢話,洗澡還不關門。看什麼看,脫衣服。」見牧羽沒動,唐雨就自己動手了。
「小雨,那個什麼……我,我自己洗就行,你還是出去吧。」
「切,裝什麼裝,又不是沒見過。」唐雨歪頭看著牧羽,臉上擺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阿牧哥,別忘了你的腿上還打著藥膏呢,可不能沾水,我要是不幫你,你自己洗的了嗎?」
「……」牧羽沒詞了。
想想也是,以他目前的情況,想在不讓唐雨幫忙的前提下洗澡,還真是有些不大可能。再說了,他和唐雨除了最後一關之外,其他的已經是毫無秘密可言了,讓她幫忙洗澡又能算得了什麼。想明白這些,牧羽心裡安穩了不少,也就沒在說什麼。
「小……小雨,你你你……你這是幹什麼?」剛剛躺進浴缸,還沒來得及享受舒適的感覺,牧羽的眼睛就瞪圓了。
「洗澡啊!」唐雨沒理會對面大張的嘴巴,低頭滑進浴缸,沒讓牧羽看到她紅的快要滴血的臉龐。
感覺到身後性感柔滑的身軀,牧羽不由得繃緊了身體,渾身上下僵的和木乃伊都有的比了。不過,隨著兩隻小手輕柔的按摩,牧羽漸漸的放鬆了,合上雙眼靠在唐雨的身上。
唐雨在牧羽耳邊吹了口氣,輕聲問道:「阿牧哥,這樣舒服嗎?」
「嗯!」何止是舒服,簡直是太舒服了!不過牧羽沒敢多說什麼,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起變化了,不受他控制的變化。
「那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呀?」這回唐雨可沒往牧羽的耳朵里吹氣,而是伸出舌頭輕舔了幾下。
「呃!沒有沒有……」牧羽的身體又開始繃緊了。
「沒有!?那這是怎麼回事啊?」
「嘎……」牧羽冒汗了,而且是汗出如漿,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還好,接下來唐雨倒是沒再折騰他,只是安靜的靠在一起,直到水有些涼了,才沖凈身體回了卧室。
「阿牧哥,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窩在牧羽堅實懷抱里的唐雨又向里拱了拱,頭也沒抬的問道。
「什麼日子?什麼日子?」
「好好想,想不起來我就罰你。」
「想,我在想呢!」牧羽抓了抓頭皮,嘴裡念念有詞的嘀咕道:「今天是2月18日,農曆是正月十八,正月十八、正月十八……呀!今天是你的生日!?糟了糟了,我怎麼把這個忘了,你看我這……」
牧羽只覺得心裡被重重的撞了一下。和唐雨對他無怨無悔的真情比起來,他真是太對不起唐雨了,居然能將小丫頭的生日給忘了,而且還要讓人家提醒,這可是太說不過去了,也太傷人家的心了。
「我這就去買蛋糕,買禮物……」牧羽嘴裡不停地說著,手也伸向了一旁的衣物。
「不要!」唐雨將牧羽一把拽了還來,緊抱著他說道:「阿牧哥,只要有你陪著我就足夠了,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對我來說,你的愛就是最好的禮物。」
「小雨,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今天可是你19歲的生日啊!你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我還是要送你禮物……」
「不要!我就要你一刻不離的陪著我。」唐雨固執的搖了搖頭,手上又加了不少力氣。
面對如此的唐雨,牧羽還能做什麼、還能說什麼,他能做的,只能是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房間里的很安靜,可牧羽的腦子裡卻亂成了一鍋粥,拚命想著應該送些什麼能代表自己心意的禮物,但前提是不能離開唐雨一步。
要不怎麼說急中生智呢,牧羽還真想起一件禮物,一件最合適不過的禮物。牧羽在抱緊唐雨的情況下,竭力將自己的手伸向床頭櫃的抽屜。
「阿牧哥,你這幹什麼呢?」
「等一下,等一下就知道了。」牧羽總算將那件禮物拿到了手中,捧到了唐雨的面前。
「阿牧哥,這是……」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項鏈!阿牧哥,這是姐的項鏈,我不能要。」唐雨看清牧羽手裡拿的是什麼了,正是被水馨柔拆開的烏血天飾中的那半套項鏈。
「小雨,當初那件手鐲是馨柔送給你的。現在,我想將這條項鏈戴在你的身上,因為只有你是最適合它的,也最應該戴上它。」
到了這個時候,牧羽總算明白水馨柔為什麼會一回到北京,就將這條項鏈交給他保管,更明白為什麼今天所有人都各找借口出去了。他們這是要給他和唐雨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一個在唐雨19歲生日里單獨相處的機會。
「小雨,戴上它好嗎!」
「嗯!我待,這就戴……」唐雨含著眼淚戴上了項鏈,她心裡再清楚不過了,這不僅僅是一份生日禮物,還是牧羽給他的一份承諾,永恆的承諾。為了這份承諾,她已經等得太久太久了。
牧羽將滿面淚痕的唐雨攬進懷裡,輕撫著她的秀髮說道:「對不起小雨,烏血天飾的戒指只有一枚,我不能戴在你的手上,你會怪我嗎?」
「不會,永遠都不會。跟你和姐在一起,是我自己選的路,是我自己願意的。如果真的要怪的話,更應該責怪我,要不是我搗亂,也不會讓你和姐……」
「小雨,別說了,是我對不起你們。」
「沒有。阿牧哥,你從沒對不起任何人,是我對不起你和姐。」
「好了小雨,咱不說這些了好嗎?小雨,我保證,有一天我會將一枚真正的戒指戴在你手上。但是,我不敢保證會讓你等多久,等到什麼時候。」牧羽這麼說也是沒辦法,如果他不進中國田徑隊,那什麼都好說,他們完全可以一畢業就出國,等拿到該拿的一切在回來。可現在不一樣了,先不說其他人對他的期望,單是他自己就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
「我知道,阿牧哥,我會一直等,等到你退役的那一天,等多久都沒關係。」
「謝謝你小雨,我真是……」
唐雨捂住心上人的嘴巴,盯著他的眼睛說道:「阿牧哥,我……我還想要一件禮物,你能現在就給我嗎?」
「沒問題,你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