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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直言

  第六十章:直言 

  「喂,是哪位……」 

  「水老師過年好,阿牧哥在嗎?」還沒等水馨柔問完話,唐雨急促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哦,是小雨啊!祝你新年愉快,呵呵。」水馨柔現在的心情可是非常之好,而初為人婦的嬌媚,就連遠隔千里的唐雨都能感覺得出來,小丫頭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 

  「水老師,阿牧哥呢?他在嗎?」 

  「他在,做飯呢。」 

  「水老師,你怎麼又讓阿牧哥做飯啊?」唐雨不願意了,話里包含的濃濃怨氣和醋意水馨柔可是聽得明明白白。其實水馨柔自己也覺得挺不好意思,大過年的還讓牧羽忙來忙去。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非常想給她的親親小木頭做飯,可這會實在是動不了。 

  不過聽到唐雨的埋怨,水馨柔倒是沒生氣。她現在可是……勝利者,勝利者當然要有勝利者的姿態和覺悟,更何況她心裡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唐雨。基於這些因素,水馨柔自然不會和唐雨一般見識,說話的時候也絲毫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意思。 

  「呵呵,小雨,水老師不太舒服,所以阿牧就沒讓我動。」 

  「哦,是這樣啊!對了,水老師,你宿舍的電話怎麼老是打不通啊?我都撥了一夜了!」 

  「就知道你會打電話搗亂,還好我比較英明,嘿嘿……!」水馨柔心裡很是為自己的先知先覺感到自豪,心裡高興,嘴上卻還是盡量表現出懊悔的意思。 

  「哦,可能是我昨天晚上打完電話沒放好,真是不好意思。」 

  「柔姐,別打電話了,先吃飯吧,嘗嘗我包的餃子。」牧羽很快就將兩盤餃子和兩個清淡的小菜放在桌子上,走過來摟住他的柔姐說道。 

  「這麼快就好了?」水馨柔的聲音柔的簡直能化出水了。 

  「餃子是昨天就包好的、菜也是現成的,當然快了,不過我給你煲的湯還要等一會。」 

  電話那頭的唐雨這時候已經是兩眼冒火了,攥著電話的手也開始發白,額頭上的青筋直蹦,肚子里也是念念有詞:「這兩個……狗男女,當我是隱形的嗎?居然當著我的面,啊……不是,是當著我的耳朵打情罵俏,氣死我了,我……我……我先忍了我。」 

  唐雨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讓自己的心情平和了一些,然後用自己認為很是柔和的語氣說道:「喂,水……老……師,可以讓阿牧哥聽電話嗎?」 

  「哦……!對不起小雨,我忘了正和你說話了。阿牧,是小雨找你。」水馨柔紅著臉將電話遞給牧羽,她確實是把正跟唐雨通電話的事給忘了。也難怪,這時候的水馨柔已經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小木頭身上,早就把唐雨來電話的事扔到腦後了。聽見電話里唐雨充滿醋意的聲音,才想起還有這碼事,她能不臉紅嗎! 

  牧羽接過電話,先是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很是沉著的將電話聽筒放在耳邊。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樂得水馨柔捂著嘴趴在他懷裡,拚命控制著自己,才沒笑出聲來。 

  「喂……」牧羽只來得及發出一個音節,隨後就被唐雨連珠炮似的話語打斷了。 

  「阿牧哥過年好!我都給你打了一夜電話了,可就是打不通,都急死我了。阿牧哥,我……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聽著小丫頭毫不掩飾的焦急和思念以及隱約可聞的抽泣聲,牧羽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知道唐雨是真心喜歡自己,心裡也覺得有點對不起這個痴情的女孩。可他愛的是柔姐,那是一輩子都不會變心的,對於唐雨的痴情,他也就只能抱歉了,攬在水馨柔腰間的手又緊了一下。 

  可能是因為和水馨柔確定了關係,又或者是找到了自己的愛。踏實下來的牧羽,對唐雨的觀感也好了數分,心裡對小丫頭的排斥也淡了很多。同時又有感於唐雨的情意,所以牧羽用從未有過親切語氣對唐雨說道: 

  「呵呵,小雨你過年好啊!現在是在北京嗎?」 

  聽見『小雨』這個稱呼,唐雨愣是半天沒反應過來。牧羽可是從來沒這麼親熱的叫過她的名字,而且語氣中也沒有了往日的生硬,顯得很是溫和。這要是放在以前,小丫頭能樂暈過去,可這會唐雨卻是越想越不對勁,從昨夜開始瀰漫在她心頭的不安感覺更加強烈了。 

  「小雨,你在聽嗎?」 

  「在……我在,阿牧哥你……你剛才是……是叫我小雨嗎?」 

  「呵呵,是啊,你不是一直想讓我這麼稱呼你嗎?要是你不願意我這麼叫你的話……」 

  「不是不是,阿牧哥,我願意你這麼叫我,我……我只是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怕是聽錯了。」 

  「呵呵,小雨,你們一家什麼時候回川南啊?我好去給唐叔和羽姨拜年。」 

  「……」唐雨大張著嘴巴,聽著這個讓她怎麼也不敢相信的消息。水馨柔和牧羽自上次去過她家之後,即使唐雨和父母再怎麼竭力邀請,牧羽都沒再登過她家的門,這次牧羽怎麼會這麼主動,小丫頭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小雨……小雨。」 

  「啊!阿牧哥,你……你真的要來給我父母拜年?」 

  「當然是真的了,他們是我父親的朋友,我作為一個晚輩自然要去給他們拜年了。怎麼,不歡迎我去嗎?呵呵。」 

  「不是不是,阿牧哥,怎麼可能不歡迎你呢!我們已經訂好票了,搭初三的班機回去,中午前後就能到家。阿牧哥,那你什麼時候來?」 

  「哦,那我們下午四點左右到,行嗎?」 

  「行,當然行了。」 

  「呵呵,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不和你聊了,柔姐該吃飯了。對了小雨,替我給唐叔和羽姨問個好,再見。」 

  水馨柔一直依偎在牧羽懷裡,安靜地聽著兩個人的對話,看她的小木頭掛了電話,才輕聲問道:「阿牧,你……」 

  「柔姐,有些事情是拖不得的,早說清楚早安心。」 

  「可是阿牧,我總覺得這樣對待唐雨,有點太殘忍了,能不能過一陣子再說啊?」 

  「難道拖著不告訴她就不殘忍了嗎?」 

  「可是我……」 

  「好了柔姐,先吃飯吧,我可不想餓著我的好老婆,呵呵。」 

  「討厭!誰是你老婆!啊呀……你慢點。」水馨柔嘴上是這麼說,可心裡卻是甜甜的,使勁往牧羽懷裡擠著,暫時算是把因為唐雨帶來的煩惱拋開了,緊摟著牧羽的脖子,讓他好方便的抱著自己去吃飯。 

  他們倆放下心事,高高興興的吃著新年的第一頓飯,可唐雨就沒這麼高興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不高興。當她又出現在客廳的時候,全家人都能從她那張漂亮的小臉上感覺到——今天的『天氣』很不好,很有可能會出現新年的第一聲春雷。 

  唐風在眾人眼神的威逼之下,縮頭縮腦的湊合過來,打算問問情況。其實唐風也不想干這活,看唐雨陰沉的臉色就知道了,這時候要是不小心惹急了這位姑奶奶,那純粹是找死。可他實在是沒辦法,在這個家裡除了唐雨之外,就數他最小了,他不問誰問,沒辦法之下,唐風也只好犧牲一把了,哆嗦著聲音問道:「小……小雨,電話……打通了嗎?」 

  「打通了。」 

  聽唐雨的語氣沒什麼異常,唐風的膽子也大了一點,說話也連貫了:「那……找到阿牧了嗎?」 

  「找到了。」 

  唐風瞄了老妹半天,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回頭看了一眼不顧自己死活的老少七口,咽了口唾沫接著問道:「都說什麼了?」 

  「哦,阿牧哥問咱們什麼時候回去,他要去給媽和那個人拜年。」說完就坐在沙發上不吭聲了。 

  眾人聽完不由地同時鬆了口氣,不過這裡面不包括羽輕鴻。她和女兒有同樣的感覺,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坐在那皺著眉頭想著可能的原因。唐岳可沒想這麼多,剛才還塌著的腰這會也挺了起來,絲毫沒對『那個人』的新稱呼有什麼不滿意,也不敢有什麼不滿意。 

  要說我們的唐大總裁也夠可憐的,打昨天開始,就沒人給過他好臉。別人先不說,光是他大哥唐河就沒怎麼搭理過他。之所以這樣是有原因的,因為唐河也認識牧風,並且對牧風很是推崇,兩個人的私交也很是不錯。當初就對弟弟乾的混蛋事惱怒異常,有好幾年連唐岳的面都不願意見。昨天晚上聽到自己的弟弟居然又幹了蠢事,要不是因為過年,再加上怕羽輕鴻難堪,他都想幫著老爹一起教訓他,又怎麼可能會給他好臉。 

  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唐大總裁就縮頭縮腦躲在一邊,愣是沒敢往桌子前湊合,最後還是他大嫂和母親把他拉過去,又遞給他一盤餃子,才讓我們的唐大總裁吃了頓飽飯。知恩圖報的唐岳自然要好好表現,等那位張世傑借拜年之機要見唐雨,並提出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唐大總裁沒讓母親為難,而是親自跳了出去,擺出父親兼總裁的派頭,連哄帶騙的將那位張大公子趕走了。 

  總算出了口氣的唐大總裁,這會聽見女兒說牧羽要去給他拜年,腰桿當然就不由自主的挺了起來,走過來一把將兒子拔拉到一邊,滿臉諂笑的對女兒獻著殷勤。 

  「小寶貝,這不是好事嗎,你怎麼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啊?呵呵。」 

  「你……你簡直笨死了,自從你上次欺負水老師之後,阿牧哥什麼時候再登過咱家的門?而且……而且阿牧哥今天說話的口氣也不對。」 

  「口氣……什麼口氣?」唐岳讓女兒訓得有點頭暈,傻乎乎的問道。 

  唐雨沒搭理老爹,走到母親身邊坐下,憂心忡忡的想著牧羽到底是什麼意思。羽輕鴻看著女兒發愁的樣子,心疼的把唐雨摟在懷裡,輕聲問道:「小雨,你說阿牧說話的口氣有什麼不對啊?」 

  「媽,剛才阿牧哥和我說話的時候,語氣太溫和了。他可從來沒這麼和我說過話,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羽輕鴻聽完女兒的訴說,心裡不由得緊了一下,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強,嘴上還不得不安慰著女兒:「小雨,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怎麼這會反倒擔起心了?聽媽的,別擔心了,等咱們回去問清楚不就行了。」 

  「就是,小雨別擔心了,一切有爺爺給你做主。」唐老爺子拍著孫女的小腦袋,樂呵呵的說道:「走,咱們吃飯去,你奶奶給你包了你最愛吃的三鮮餡兒餃子,還有靚湯哦!呵呵。」 

  「哇……嗚嗚……」不提餃子和湯還好,一提起這事來,唐雨就趴在母親懷裡大哭起來。 

  「小雨,好好的怎麼哭開了,告訴媽媽是怎麼回事?」唐雨這一哭可把眾人嚇得夠嗆,羽輕鴻嘴快,搶先問了出來。 

  想起剛才聽見牧羽和水馨柔說話時的親切,以及毫不掩飾的關心,唐雨就悲從心來,憋了半天的醋海終於開始翻騰了:「嗚嗚……!阿牧哥又給水老師做飯吃,也是包的餃子……還有湯。憑什麼呀,阿牧哥怎麼老給那個老太婆做飯啊?我哪點比她差了,怎麼就……不做給我吃啊?嗚嗚……」 

  「原來是讓醋憋得啊!」唐風聽得差點樂出來,知道老妹為什麼不高興了。不過這話也只能在肚子里想想,他還沒那個膽子說出來,一張俊臉卻憋得通紅,甚至有點變形了。 

  唐家老少八口費了半天勁,才算把唐雨從醋缸里撈出來。並一再保證全力完成唐雨的心愿,才算打消了小丫頭準備立即返回川南的衝動,總算在接下來的時間過了個還算是消停的新年。 

  2009年1月28日,農曆大年初三的一大早,唐家老中青三代七口,外加上知道此事後一定要同行的羽揚,也就是羽輕鴻的老爹,再加上隨行的保鏢,一行近二十人浩浩蕩蕩的搭上了飛往重慶的班機。除了留在家中坐鎮的唐河夫妻外,就連原來打算和朋友一起去領略冬日陽光沙灘的唐歡,也死皮賴臉的跟了來。她對牧羽和水馨柔的好奇心已經達到了頂點,有這機會怎麼會不跟來。 

  一出機場,唐雨就迫不及待的撥起了電話,通倒是通了,可就是沒人接。羽輕鴻又安慰了半天,才算讓心急火燎的小丫頭安靜下來,坐上公司來接機的汽車往川南急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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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羽和水馨柔這時候正在校長朱家瑞家裡,享受著豐盛的午餐,同坐的還有牧羽的班主任蔡老太。 

  本來兩個人是打算拜完年就走的,可老頭死活不幹,非要留他們吃飯。而也在朱校長家的蔡老太也是一再幫著挽留,兩個人才無奈的留了下來。熱鬧的午餐過後,牧羽和水馨柔回家收拾了一下,隨後就出門去唐家了。 

  坐車到了半山別墅區的山下,兩人沒再讓車往前開,而是步行上山。反正時間還早,正好借這個機會,消化一下被朱校長老兩口強行塞滿的肚子。山路上基本上見不到人影,很是清凈。 

  水馨柔雙手攬在牧羽腰上,抬頭看著那張讓自己迷醉的臉龐,感受著心上人摟在自己腰間的有力臂膀,幸福的已經不知身在何處了。可不知為什麼,她發現牧羽臉上好像劃過一絲愁容,這可讓水馨柔擔心不已。 

  「阿牧,你在想什麼?」 

  牧羽摟在水馨柔腰間的手緊了一下,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愁:「柔姐,我們以後怎麼辦?」 

  水馨柔腦袋忽悠的暈了一下,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阿牧你……你後悔了……是嗎?」 

  感覺到水馨柔聲音中的恐懼,牧羽停住腳步,用雙手抱住水馨柔的纖細的腰肢,輕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柔姐,你想歪了,我的意思是說,再有一年多就要考大學了,可我不捨得離開柔姐,到時候怎麼辦啊?」 

  「爛木頭,你嚇死我了。」水馨柔輕捶了牧羽幾下之後,又把頭靠在牧羽那溫暖而又堅實的懷裡,喃喃的說道:「阿牧,我還以為你後悔了,嫌我老了……要拋棄我,不要你的柔姐了呢!」 

  「柔姐,在這個世界上,我可以拋棄所有的一切,但卻絕對不會離開我的柔姐,可我真的不想離開你。要不……我考咱們川南的師範學院吧,那樣我就不會離開柔姐了。」 

  「傻木頭,你以為我捨得離開你嗎!但報考北師大可是你父親的遺願,你忍心讓你父親失望嗎?」 

  「可是我要是走了,不就又扔下柔姐孤零零一個人了嗎?」 

  「說你傻……你還真是……唉!你就沒想過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嗎?」 

  「柔姐,可……可那樣,你的工作不就沒了嗎?我雖然沒去過北京,可也聽說過,那的工作可不好找。」 

  「你還真是個木頭……氣死我了,我可以考北師大的研究生啊!要不是因為你,我早就考了,根本就不會回來。」 

  「對啊!我可真是笨,怎麼就沒想到呢!嘿嘿。」去除了這幾天縈繞在心頭的煩心事,牧羽可是開心的不得了。 

  看自己的小木頭高興,水馨柔自然也開心,掰著手指頭就算計開了:「阿牧,咱們現在沒什麼大的開銷,我的工資也不低,平時投點稿子還能賺一點。等到了大學我在幫人家翻譯點文章、資料什麼的,也能賺不少,平時在節省一點,完全可以供咱們上學時的花費了。」 

  「不用,我可不捨得讓我的柔姐那麼操勞,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一點苦。」 

  「要不怎麼辦,我可不捨得讓你出去打工,那樣會耽誤學習的。再說研究生的課不多,翻譯點東西也累不到我。至於你手裡的十萬元錢,還是留到畢業再說吧,到時候咱們安家也要用錢啊。」水馨柔低著頭光顧的算計了,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經升級為一副標準的可愛管家婆形象。 

  看著水馨柔可愛的樣子,牧羽並沒笑,雙手用力把這個完全沒有考慮自己,而是全身心愛著他的可人兒摟在懷裡,眼睛也有些濕潤了:「謝謝你……柔姐。」 

  「傻木頭,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們之間用不著那兩個字。」水馨柔溫順的靠在牧羽懷裡,感受著心上人的深情。 

  「柔姐,我說過了,我絕不會再讓你受一點苦,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還去挖藥材嗎?我可不會再讓你去了。」 

  「不是。柔姐,你還記得那顆夜明珠嗎?」 

  「記得啊,阿牧,你不是想把它賣掉吧?」 

  「當然了,要不留著它幹什麼?吃又不能吃,戴又不能戴,放在家裡又怕丟,讓別人知道了還惹禍。」 

  「可那是你師父留給你的啊,怎麼能賣了呢?」 

  「呵呵,瘋道士給我就是讓我賣的,本來我也沒想用它,要不是想把那套烏血天飾送給你,我都快把那玩意忘了,嘿嘿。」 

  「你啊!要是讓別人知道你這麼對待夜明珠,指不定怎麼罵你呢?不過你說的也對,留在家裡也確實是惹禍,隨你吧,那東西應該挺值錢的。」水馨柔用纖細的手指點著下巴想了一會,瞄著牧羽說道:「不過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有了錢就對不起我,出去勾搭小姑娘,我就……我就死給你看,我……唔……」還沒等水馨柔鮮紅的小嘴把話說完,就被牧羽的狼嘴給堵住了,一直過了好一會兩個人才分開。 

  「討厭啊你,在大街上呢!」剛才還拚命回應的水馨柔,這會卻把紅彤彤的小臉藏進牧羽懷裡。 

  牧羽緊緊摟著這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說道:「柔姐,等我大學畢業后。咱們就結婚……好嗎?」 

  水馨柔哆嗦了一下,又往牧羽懷裡擠了擠,頭也低下去了,她怕讓牧羽看見自己流下的淚水。兩個人雖說都明白對方的心事,知道一個是非君不嫁、一個是非卿不娶,可畢竟沒說出來過。 

  水馨柔不說是因為不太好意思,再加上哪個女孩不想聽心上人親口向自己求婚,想把這個機會留給她的小木頭。牧羽是沒想起來,按他的想法這是理所當然的,可剛才見水馨柔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知道怎麼就突然開竅了,想起自己還沒跟水馨柔說起這個問題。牧羽可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主,直接就把話說了出來。 

  可牧羽等了一會也沒見水馨柔有什麼反應,心裡有點慌了:「柔姐,你……你不願意嗎?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要是你不願意,我……」 

  水馨柔一聽牧羽打算把話縮回去,立馬就急了,也顧不得體驗心裡的感動和女孩子的矜持了,伸手把牧羽的嘴巴堵住,焦急的說道:「願意……我願意啊!誰說我不願意了。傻木頭,除了你……我還能嫁給誰,只要你不嫌我老、肯娶我就好了。」 

  「我怎麼可能會嫌柔姐,我發誓……」 

  「別……阿牧,別發誓,我知道就好了。阿牧,答應我——永遠別離開我好嗎?」 

  「嗯,我永遠愛柔姐,永遠不離開柔姐。」 

  「我知道。」 

  情到濃處的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很長時間都沒再說話,慢慢地走在清幽的山路上。 

  「哎呀,阿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快點吧,估計這會你的小雨都快把地板磨漏了,嘻嘻。」水馨柔終於想起了今天還有事要辦,趕緊催促著,不過還是調侃了她的親親小木頭一下。 

  「別瞎說,什麼『你的小雨』,我跟她可沒什麼關係。」 

  「切,你當然沒關係了,可『你的小雨』就不這麼想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丫頭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去才好呢!哼!」水馨柔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的吃醋了,當然要把以前憋在肚子里的老陳醋好好往外倒一下了,順便還能刺激一下小木頭,解解自己這些日子受得委屈。 

  看著牧羽有些發傻,水馨柔才又說道:「阿牧,就不能換個方式嗎?咱們這樣做——對唐雨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要不……過一段再說。」 

  「柔姐,別的事能拖,這個事可絕對不能拖,早說晚說還不都一樣。現在說,雖然唐雨也會傷心,可她還小,等過一段遇到喜歡的男孩子,不就好了嗎。」 

  「可我還是覺得有點對不起唐雨,畢竟她是真心愛著你的,要不……等過了年在說?」 

  「柔姐,你太善良了,總是為別人考慮,難道你忘了我父親和羽姨的事了。他們當初要不是顧慮太多,總是怕傷害到別人,怎麼會落得那麼個結局。柔姐,聽我的吧,長痛不如短痛,早說早了。」 

  「唉!那你答應我,別讓唐雨太傷心。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勸她吧,指望你是沒什麼希望了。」 

  「這事你怎麼勸?」 

  「那你就別管了,我有我的辦法。行了,你就別問了,咱們快走吧,你的小雨估計都快急死了,嘻嘻!」 

  你還真別說,水馨柔還就是猜對了,唐雨這會正像拉磨的那個啥一樣,在自家別墅大門前轉著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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