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

  「下面進行積分賽,包括洛奇·普拉塔在內,你們每人有十點積分,輸掉一局扣一分,贏一局加一分,直到所有人都與每人對戰結束后結算,分數最高者獲勝,進入內城騎士學院。美國 /」

  「輸贏判定與之前一致,誰現在對方身體的致命點上留下顏料便是勝利,旁邊是對戰表,你們按照對賬表上的分配進行對戰就可以,好了,從第一組開始。」

  「傑森·阿爾法對戰洛奇·普拉塔!」 ……

  洛晨瞟了一眼公告牌上的分配表,輕哼一聲,還真是緣分呢,十個人對戰,第一輪就是兩名呼聲最高的學員,這要是沒有暗箱操作她都不帶信得。

  「請多指教。」

  傑森·阿爾法驅馬來到洛晨身邊,居高臨下地望著洛晨,面容還算溫和,只是眼中殺氣升騰。

  「呵,指教不敢當,不過我會拼盡全力,這內城騎士學院我是去定了。」

  洛晨沒有仰頭看他,而是眼睛盯著訓練場中央,這人打得什麼鬼主意她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不然他離這麼近幹嘛,哼,想得美,她偏不如他的意。

  「這也太巧了吧,第一局他們就碰上了?」

  「巧什麼啊,難道你們希望第一局跟他們碰上?」

  「別了吧,太打擊自信心了。」

  「其實最不願意碰上的還是洛奇·普拉塔,跟他打還打輸了的話會讓我覺得這幾年白活了。」

  「讓他們先打最好不過,我們之後只要躲著些打贏的那個,保存點體力,後面多贏幾分也算是保全了面子。」

  「.……」

  傑森·阿爾法握著韁繩的手青筋凸起,他已經在騎士學院內奮鬥了三年,每年他都是呼聲最高的那個,包括剛進入學院的第一年,可是,他最終成為了年底考核上的萬年老二!

  他不服!憑什麼!前兩年惜敗是因為那兩人年紀都比他大不少,臨到最後厚積薄發所以他輸的不算冤。

  可是今年!今年這個小鬼算怎麼回事?!憑什麼大家都覺得這個小鬼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他難道還打不過一個小鬼嗎?!就因為他有獸騎?!他不相信,獸騎有優勢也有劣勢,他的戰馬比獸騎高出不少,只要換成長武器,他就能保證讓對方進不了身!

  雙方走進訓來場內站定,洛晨瞟了眼對面傑森·阿爾法手中的長矛嘴角微翹。

  「開始!」

  聲音剛落雙方便驅使著坐騎向對方迅速靠近。

  但不要忘了,洛晨的坐騎可是豹子,奔跑速度最快的四腳動物,一秒鐘過去便是三四十米,而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五百多米。

  傑森·阿爾法眼看著黑雲豹帶著洛晨迅速靠近,他眼睛不敢眨動半分,緊盯著對面的身影不放,在對方來到長矛的刺殺範圍內時迅速出擊,矛頭直指洛晨胸腔,他怕頭部面積太小容易出現偏差,讓對方躲過一劫。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黑雲豹和洛晨的速度,在長矛眼看便到達身前時,黑雲豹得到洛晨的指令迅速一個假動作往旁邊一跳后又猛蹬地面迅速從馬身下竄過,而洛晨則是頭一偏身子一歪,整身體便掛在了黑雲豹身體的一側,這個動作她可是練了好久,雖然黑雲豹屬於貓科呢,她貼在它身上后它總想把身體塌下去,當初為了騎上來,她頭都要炸了。

  傑森·阿爾法懊惱地握緊長矛,那隻黑雲豹太靈活,長矛雖然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甚至可以從高往低俯殺,但卻失去了靈活度。

  他拉緊韁繩調轉馬頭,準備再來一次,反正對方太矮也攻擊不到他的要害,如果能跳起來攻擊他那他更是皆大歡喜,空中沒有借力點,跳起來后還不是要被他當靶子打。

  「洛奇·普拉塔勝!」

  高架上導師的話如驚雷般在傑森·阿爾法腦中炸開,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傑森·阿爾法你輸了。」

  傑森·阿爾法呆愣地看嚮導師,原來他將心裡話喊了出來,既然如此,那他倒要看看自己是怎麼輸的!

  「我的身上並沒有任何顏料,以洛奇·普拉塔與他坐騎的高度不可能碰到我。」他將長矛指向不遠處的洛晨,眼中滿是肅殺之意,原來騎士學院的導師也會看人下菜,就因為他年紀小有獸騎嗎!?

  導師伸手點了點傑森·阿爾法的馬說道:「你最好下來看看你的馬。」

  「就算是馬受傷了也不能判定我輸,只要不是打斷馬腿和馬頭,我就還可以繼續戰鬥!」傑森·阿爾法坐在馬上內心滿是憤慨,之前有學院的戰馬馬腿被做了標記,但是導師只是讓那名學員下馬後繼續戰鬥,而不是直接判定輸贏。

  導師無奈的搖搖頭道:「你還是下來看看吧。」

  傑森·阿爾法咬了咬下唇最後還是決定下馬,他倒要看看自己是怎麼『輸』的!

  可是在他下馬後卻繞著戰馬走了一圈也沒有見到任何標記,他剛要紅著眼睛對導師說些什麼的時候,場地外圍從剛才便雅雀無聲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道:「看馬肚子!」

  傑森·阿爾法疑惑了片刻后還是彎腰看向戰馬的腹部,只見一條貫穿馬匹腹腔的紅色橫線非常刺目地扎進他的眼裡,「這不可能!」

  怎麼可能,他們交手的時間不過眨眼間,對方怎麼可能做到將戰馬腹部『切開』的?

  「沒什麼不可能,洛奇·普拉塔從你馬下穿過的瞬間便已經將戰馬廢掉了,這是所有人親眼所見的事實。」導師站在高架上惋惜地對著傑森·阿爾法搖搖頭,但卻又讚歎洛奇·普拉塔的反應速度,他彷彿每一步都算到了,這份戰鬥意識可真不像個孩子。

  「就……就算戰馬廢了,可是我沒有受傷!我還可以戰鬥!」傑森·阿爾法懇求地望著導師,他不服,他不服!

  「導師,我下坐騎和他再戰一次吧。」

  她看到傑森·阿爾法的眼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就要破碎的感覺,從他身體里透出的濃郁悲傷,讓她有些不忍,這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而她,會成為他這篇故事的終點,想想就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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