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御帝勾陳,合斗金袍
第215章:御帝勾陳,合斗金袍
五帝坪上空。
一道五色糾纏的衝天霓虹,配合著恍若閃電般的金色刃勁,合擊那金袍狂舞的不明敵酋。
目注那夾擊而來的兩道氣勁,金袍人目光森冷電射,他震驚不的是西王母的半路殺出,也不是那神器天之厲刃那飆怒狂斬而來的駭人氣勢,他震驚的是……
那五色交織,糾纏一處的五行神力!
這麼多年了,終於還是出現在自己眼前了,恩師的擔心果然應驗了……
昔日浩蕩的強盛的王朝,曾經輝煌的歲月,終究還是因那人的出現而土崩瓦解,而今啦?參習出五行神力的他,比之昔年會天星神訣的那人,所具有的威脅只強不弱,即便是他現在那還不能入自己法眼的修為,難道宿命又將再次輪迴……
想到這裡,他心中寒毛倏然而立,背心冷汗洶湧而出,隱隱浸濕了他風逸出塵的金袍神衣,冷颼颼、冰冰涼。
「不……」
他精神緊繃,傲然而出,不退反進,徑直撞向那金、彩交織的兩股勁道,雙手齊開,猛然各自斬出,劃出兩道更加刺眼的金色氣勁,其強度比之西王母天之厲刃尤勝三分。
「啪!」
「啪!」
兩聲裂帛一般的脆響,如蛟龍出海一般的兩道氣勁,瞬息之間破去金羿、西王母兩人的聯手合擊,猛烈的金光,飆飛遠去,酷似那穿雲逐月的兩道流星。
金羿、西王母駭然大驚,彼此對望一眼,心中焦急之意不言而知,面色嚴肅,打起十二分精神注視著金袍人一舉一動。
炫彩奪目的五色光華,璀璨耀眼的厲刃刀鋒,映照在金羿身上,微露鋒芒的他首次覺得是心底的沉重,望著金袍人那張昏暗的瞳孔,莫名的煩躁的浮上心頭,似乎這眼前之人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仇恨的充斥,腦中絲毫已記不得其他,忘卻了自己與金袍人之間,那天壤之別的修為差距,陡然的挺立,無風自舞的青衫,淡淡的浮上那層層迭浪般的彩華,一股藐視眾人的盎然氣勢無形發出,看得五帝等人目光嘖嘖,滿是詫異。
化作戰鬥真身的西王母神,豹斑褶群鼓舞,豹尾緩搖、虎齒寒芒,生輝閃爍、蓬頭亂髮,雖是一臉的兇殘之相,但瞧向金羿的目中卻是多了幾分黯然,心中莫名的一陣心酸,怪不得妹妹為了他甘願終身不嫁,這頂天立地的氣勢,唯有這神一般的男子才能獨有……
金袍人目注金羿那副陌生而又熟悉的眼神,心中揪緊,沒來由的有些慌亂,急忙定下心神,默念:「這小子不是那人!」但方一觸及那深邃而稟然、孤傲而仇恨的目光,方才定下的身形,再次慌亂起來。
「受死吧!」
金袍人怒吼一聲,化作一道金光激射而出,攻向西王母。
西王母尖嘯一聲,虎齒寒光大聲,面容猙獰,舞動著手中天之厲刷出一道長達數里的金色刀光,沖著那金袍人當頭斬下,歷歷風聲,颳起道道氣旋,嘩啦聲起,這一刀之下,空間為之撕裂的聲音,清晰傳入五帝坪上的眾人耳中。
金袍人看也不看那能叫天地失色的一刀巨斬,隨手挽動法訣,但見一面色澤漆黑、似石非石的盾牌出現再他頭頂之上,驀然變大,將其照在其中,隨著他法力的灌入,猛然推出,迎著那一斬刀光擋去。
「鏘!」
火星四濺,怪盾全然抵住天之厲,將那一記刀光多數拂去,少數反彈而下,直直轟擊在五帝宮之上,剎那之間,五帝坪地動山搖,宮殿內煙塵滾滾,亂石飛濺。
如此場景,駭得那些方才僥倖不死的五帝門人面如死灰,原本間金碧輝煌的五帝宮內陡然間多了一堆廢墟,這些一向驕橫的西海貴胄又何曾見過。
金袍人右手舉盾擋住西王母天之厲,左手張合間幻化出一柄氣劍,捲起道道金光,猛然斬出,目標是西王母亂髮蓬頭。
電光火石間,西王母猛然抽身,豹尾狂掃,宛若那舞動的長根,取向金袍人下盤雙腿。
金袍人似乎早知他有此一招,也不見任何驚奇,猛然撤身,舉盾擋去金羿吳鉤襲來的五色光勁,電射而出,猶如靈蛇出洞,轟然攻向金羿,速度之間,瞬息便離金羿不過三尺之遙。
金羿此番在五帝相助之下,領悟五行神力,全然吸取以前體內積攢的巨大靈力,修為大漲,已然跨越七羅之境,進入那不滅的大羅金仙初期,兼之他怪異的長處,有著能抗衡九天神仙初期的實力,即便再遇九鳳,他也全然不懼。
這事原本是值得他好好高興的,試想,達到九天神仙之境,可以穿梭七界,要想回到人界,乃至去其他五界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要見見自己人界的四位嬌妻那也不再是奢望、夢想。
可現在啦?
這不知道是從那兒殺來的殺神,領著一幹上古妖神成五帝為自己初合五行,實力大損之際,從天而降,血洗西海。五帝門下為了自己慘死之人竟有一千之眾,五帝重傷,金麟、水玲瓏二女也不知怎樣,想來她二人受了這金袍人氣勁所上,傷勢定然不輕,會不會有危險?
金袍人方才故意的示弱,全副身心抵擋西王母刀光轟擊,想來也是為了這番重創自己,眼見他離自己自己已然不遠,嘴角處那得意的冷笑,栩栩如生,映入腦海。
既然避無可避,唯有全力硬捍,哪怕戰死,也要叫這金袍人難以討得好去,為自己兩位愛妻報仇。金羿打定注意,猛然匯聚全身五行神力,合身化作那一條五彩的身影,迎頭撞向那金袍人。
「小哥不可!」
兩聲渾厚的驚呼一上一下幾乎同時傳出,下邊發聲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西海五帝,而上邊發聲之人聲音渾厚,直似旱地驚雷,並非西王母。
「嘩嚓!」
憑空的一道青色的閃電,倏然劈下,直擊那金袍人,這青色閃電正是當年水雲老道九散天劫之時的關鍵所在,那是純精神攻擊的劫雷,只是當初水雲道人渡劫之時僅有那麼一絲,而今的卻是粗若水桶一般,單這氣勢足以令人膽怯。
這實屬偷襲,但來人為了救金羿,也只有如此。
金袍人並非傻子,單從這青色閃電來看,他知道來人修為之高,不在西王母之下,若是自己攻攻擊金羿,定然得分心抵抗那青色閃電的攻擊,而這青色閃電卻是主精神的攻擊,自己手中法寶並不抵抗多少,稍有差池,自己不但傷不了那人,還有可能受創於兩人夾擊之中,飲恨西海。
權衡一下得失,他急忙收回氣劍,飄身立於上空,遙望來者,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有此高深修為。
金羿險死還生,自然也對這金袍人多了一分忌憚,飄離開去,仰頭望向這搭救自己的高人。
視線觸及,但見那人身長兩丈,桌青色帝王袍,翼善衝天冠,面如青靛,發似硃砂,金鈴巨眼暴射出湛藍的色澤,金色的鷹鉤鼻下,橫生的虎牙微微露出唇外,手中橫握一條三丈來長的黃金棍,虯結高鼓的肌肉緊附手臂之上,最為耀眼的還是那一對金黃色的巨大羽翼夾雜著道道風雷扑打拍動,那方才青色的閃電便是自那羽翼上來。
這是何人?金羿心中電閃念頭,不解這長者翅膀的巨大神人是何方神聖,為何會及時出現再自己身前,出手搭救自己?目光掠過,但見西王母、五帝面露喜色,頓時心中一松,想來這來人定是他們熟人,並非妖神一路。
他現在是有點懵了,仙界之中曾有不少仙人乃是上古之時反抗妖帝東皇太一的功臣,雖是妖神之身,但卻位列仙班,地位尊崇,比如西王母三姊妹便是此例。先前若非西王母出手相救於他,金羿肯定會認為這顯露真身之後的西王母,定然是那金袍人請來的幫凶,更何況如今這巨大的鳥人?
「拜見勾陳帝君!」
五帝坪上,西海五帝除外,其門下一干門人齊齊沖著來人躬身行禮,高呼口號,聲音洪亮,直達九霄。
勾陳上帝!陡聞眾人如此稱呼來人,金羿心中那個驚訝,簡直就快趕上自己初合五行的痛快。仙界之中,三清大尊以下,便是四御為尊,四御中又以玉皇大帝為首,但他修鍊的乃是養身、治國之道,紫微大帝伯邑考修樂理音道,在道法神通之上還是這眼前的勾陳大帝、以及那極少出手的土皇地祗最為厲害。
那金袍人也是大吃一驚,他隱跡仙界千萬年來,極少出面,今朝要不是為了滅掉金羿而現身於此,自然也不認識這封神大戰之後的才敕封的勾陳上帝,但他不認識,並非沒有聽說過,想不到今番自己出馬,不但請來了一個西王母,還引來了一個勾陳上帝,簡直是不虛此行。
他仰天大笑,出言譏諷:「想不到啊,堂堂仙界四御大帝之一的勾陳上帝居然是個善於偷襲、卑鄙無恥的主兒。」
如此的譏諷簡直就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眾人屏住呼吸,均想到勾陳那如雷般的怒喝。
殊不知勾陳卻是不溫不火,沖著西王母、金羿、五帝眾人朗聲道:「上古餘孽,方才汝又何嘗不是偷襲五位帝君,雷某不過是學學你的樣子罷了。」
他言談得體,儼然自得,加之身份高貴,如此一說倒是給他來了一個反唇相譏,頓時贏得眾人的紛紛贊可。
金袍人怒哼一聲,也不答話,舉盾執劍,沖著勾陳殺將而去。
片刻之間,兩人已站一處,一時間棍影金光,風聲雷鳴,劍光閃閃,盾氣沉沉,交疊一處,竟然斗得天昏地暗,難解難分,伯仲之間,勝負不分。
但明眼都能看出,這金袍人卻是要勝勾陳大帝一籌,只是先會五帝、再戰西母,兩番下來卻也耗損頗巨。
這金袍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碩大的疑團漸漸的在眾人腦海中揮之不去,久久纏繞,至於金羿卻是沒敢再向先前那般絞進戰場,畢竟他現在依舊夠不上格……
僵持的法術隊對決,幾近完全近身的格鬥,道道的黃金棒影之間,攪碎著一道一道的空間紋路,恍惚之中爆響連連,氣旋飛轉。
勾陳、金袍的交手越來越快,須臾之間,方才還是能模模糊糊看到的金青兩道身影,變作那朦朧不清的幻象,直終消失不見。
這兩人修為之高,尚且超出五帝、西王母等一干仙界宿老,更別說那些五帝門人。西王母、蒼帝等人僅僅只有勉強看清這交手的情況,其餘人等皆只能聽到那『蓬蓬』不斷的交響聲音,猶如爆破一般以及那一聲聲低沉的怒喝。
在場之中真正看的最為清楚明白的卻並非西王母、蒼帝等人,而是那不夠格的金羿,勾陳、金袍二人無論是剛開始時那番靈力氣勢相較,還是後來近乎近戰的纏鬥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兩人之間,各自保留了多少實力金羿也是有種心知肚明的覺悟。
這是什麼?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清楚的感覺,先前怎麼沒有,難道和自己初合五行,領悟五行神力有關?即便是這樣,這也未免太多恐怖了吧?
自己修為破七羅,步入大羅之境,加之自己原本的怪胎的特性,有著有與九天神仙初期實力的人相抗衡,但卻也並不能證明自己能清楚看清這眼下的兩人交戰啊?畢竟這兩人都是九天神仙後期極致的人物。
他微微瞟了一眼岳父水中月以及西海龍王敖閏,但見這兩人雖然是九天神仙初期的人物,卻是一臉的眉頭緊皺,不時的向身邊的五帝請教。
這到底作何解釋?
想不通就暫時作罷,他與西王母並列而站,看了一眼此刻已恢復了豹斑花紋褶水裙,白玉金釵絕美麗人的西王母,但見她全副身心的關注那戰鬥,也不由收起心神,凝神繼續觀戰。
「勾陳帝君縱橫仙界,位極四御,果然了得,如今施展的實力,才到八成,想來還有殺招留著。」金羿輕嘆道,由衷得對這仙界御帝莫名的起了好感,等這金袍人敗去,定要好好結交一番。
反觀那金袍人先斗五帝五行神陣,再戰西王母天之厲刃、自己五行神力,想來也是實力打折,此刻已是全力以赴,苦咬著牙死死硬撐,在勾陳黃金棍掃、風雷雙翼之下,頻頻陷入慌亂、狼狽的樣子,但卻並無退意,想來也是保留著什麼,這一戰未必就向自己想像的那般一帆風順。
他心中思緒急轉,靈識卻是緊隨二人,絲毫不敢落後,一旦有變,自己第一時間通知勾陳,防範那金袍人的騎兵突襲。要是勾陳為了救助自己而受傷,那自己可是過意不去。
勾陳右手執棍,立掃金袍,左手四指併攏一處,手劍隨意間猛然刺出,彷彿利刃一般,竟然刺破了虛空。金袍金衣揮舞,腳步如影隨行,陡然擋住這一記手劍的突刺,膠著之下,二人你來我往,速度倏然之間,提了極致,如此之下,先前尚且能看到些許端倪水中月、敖閏、小白龍三人也是加入了白痴行列,當起了聽客。
「哈哈哈哈,上古餘孽咱家沒時間和你再耗了,看招『棍打連環』!」過招中之中,勾陳突然的高喝傳入眾人耳中,這一刻他們知道,估計這場戰鬥預計快要結束了。
金羿幾人看去,但見勾陳全身青光大盛,青衣瞬間鼓漲,充斥著強橫霸氣的靈氣。「嘩啦!」巨大的裂帛聲音,那原本籠罩在勾陳身上的青色帝袍,再也經受不住勾陳那強大的氣勢擠壓,竟然爆破成無數的條狀布料,悄然飄下,露出他一身糾結高鼓的肌肉。
但見他高舉著黃金棍,雙臂上塊狀的肌肉高高鼓起,幾乎所有的力量都快爆發出來一般,狠狠得對著那金袍人當頭砸下。
一棍、兩棍、三棍……
九十八棍……
一百五十棍……
數不清了,看著勾陳全力的一式棍打連環,原本還能數清數目的金羿,到了後來卻是毫無辦法,畢竟這一棍實在是太厲害了。
棍影如山的壓迫,金袍人接連的招架,或躲閃、或盾擋,能用之法,幾乎已然用到,但面對勾陳這樣強勢的一擊,顯得是黔驢技窮。
矗立在萬千的棍影中的他,自知避無可避,倏然合眼,不再多言,一副等死的樣子。
「帝君……」
強良、九鳳等妖神齊齊出聲,臉色煞白,顯得極為焦躁不安。唯有陸吾沒有吱聲,望了一眼西王母,嘴角露出一絲慘然的苦笑……
五帝傻眼、西母瞪眼、勾陳鼓眼、眾人愣眼,均不明白未能這方才還是兇殘嗜殺的金袍人,何以不全力抗擊這連環一棍。
難道他就這樣認命了?
可能嗎?
黃金棍夾雜著青色的電光,溢射出澎湃氣勢,砸向那金袍人面具遮掩的頭顱,眾人甚至都能看到那金棍之下,血肉橫飛、腦漿迸裂的『奇景』。
佇立空中,金袍人嘴角勾起一絲弧線,酷似那彎彎的月牙,然而那森森的寒意,估計只有寒冰鍛造的廣寒宮可以比擬,驀然雙眼睜開,一絲狡光射出……
「不妙!」金羿心中告急,忍不住脫口:「雷震子小心!」
他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那麼多禮數,直接呼出了勾陳名諱,意在提醒他,早早閃開。
「鏘!」
一聲錚箜的輕響,宛若死神吹奏的進行曲,傳入金羿耳中。一道凌厲的金光,衝天斬出,直取金袍人,想來西王母也意識的什麼,顧不得名節,催動天之厲刃攻向那金袍人。
黑光眨眼閃出,一縷漆黑快速襲向那急忙提身後撤的勾陳上帝。
「呼呼!」
「當!」
棍聲掃來,打在那縷漆黑之上,但他先前全力出手,今番又是強行回拽防守,倉促之間的出手,力道幾近全無,打在那抹漆黑之上,並未將其改向,依舊射向面門。
感受那漆黑之上的恐怖氣息,即便是這身為仙界四御之一的勾陳也是沒來由的膽寒,元神猛轉,隱有破體自保的打算。
「當!」
金光一閃,金鐵打擊般的聲音,再次響起,準確得打在那縷漆黑之上,頓時二者乍分,奇型的金色怪刃高高拋出,那縷漆黑受此重擊,倏突轉向,徑直射出,打在勾陳身後那對黃金光芒閃爍的風雷翼上,洞穿過去。
「啊……」勾陳雷鳴般地痛呼一聲,急忙穩住身形,也沒有止住那洞穿的孔洞處四處流散的黃金血液,目光緊緊盯著金袍人,想看出他方才穩勝之下戰敗不敵的原因所在。
金袍人依舊沒有挪動分毫,只是他手臂之上,原本的那張漆黑的怪盾已然不在,而右手之中,一把三尺來長的漆黑大弓橫握不動。
乍一看去,那黑弓竟然無弦,唯有不斷抖動的弓身,顯示出它方才的作為。弓身之上,漆黑的光華一閃一閃,詭異邪魅的氣勢無形發出,原本明朗的天空赫然陰沉下去,滾滾而來的層層烏雲,掩蓋了整個五帝坪上空,將金羿四人盡數包裹在那層層烏雲之中。
沉沉的威壓下,漂浮的五帝坪似乎也感到承受不住,徐徐向下沉去,數里之後,才險險穩定下來。
「那是什麼神器?」水中月臉色蒼白,望著那金袍人手中的無弦黑弓,氣息堵滯道。
五帝嘴角齊齊抖,白須微顫,調息之後,變得紅潤的臉頰,再次慘白,蒼帝小聲喃喃道:「怎麼可能?逄蒙妖弓不是昔年被天帝顓頊毀了嗎?怎麼今天又出現在我西海之地……」
「逄蒙妖弓?」水中月不解,回望了敖閏一眼,但見他也是一臉茫然的望著蒼帝,頓時暗呼:「壞了,愛婿有難!」
「逄蒙妖弓乃是上古之時大神后羿徒弟逄蒙所用神器,相傳乃是后羿所煉,後來逄蒙用此弓弒師,並已無數神仙妖魔鬼怪鮮血亡魂為引再次祭煉,鑄就這把妖弓神器,昔語有云:『逄蒙弓出,可射八日。』……」赤帝輕言,將這妖弓的來歷簡單闡述一番。
水中月腦中嗡響,女兒重傷不醒,現在女婿又要遭劫,而且這金袍人之強,即便是一百個他也是無濟於事,難不成真要印證那劫難重重之說,可苦了自家閨女,新婚才只有一天……
「那帝君你趕快出聲叫他們三人逃吧!」小白龍也知這逄蒙妖弓厲害,是以提醒蒼帝等人出言提醒金羿三人逃逸。
「晚了!」白帝面色慘然,淡淡吐露:「器未出,空間止,恐怕此刻那裡空間,已然被這逄蒙妖弓所控制。若是勾陳未受傷之前,還可以憑藉自己強橫的實力,撕裂那逄蒙妖弓自成的領域空間,逃逸出來,然而此刻勾陳卻為妖弓所傷,實力已趕不上那金袍人,若想出來端的是難上加難。」
「啊!」
水中月、敖閏、小白龍三人聞言,齊聲驚呼,水中月更是不堪,竟然跌坐在地,目光死寂,望著身前傷重傷昏迷,面色蒼白如紙的愛女,無聲無言。
「難道沒有辦法了嗎?」敖閏不死心道,畢竟金羿是他們四海的恩人,他也不想他就這般英年早逝。
「嗯!」
五帝悵然一嘆,齊齊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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