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天罡之請,守成之求
第100章:天罡之請,守成之求
似乎感受到了金羿的驚訝,鮫煌正色道:「小子,你不要這麼驚奇,活的時間長了,知道的事情自然就多,別看我樣子不大,小爺我已經活了將近八百年了。」,他語出驚人,差點讓金羿掉了下巴。
「你……」
「怎麼被小爺給打敗了吧,金羿小子。」,鮫煌滿臉得意之色,似乎很是喜歡看到金羿的糗樣。
「噗嗤」,那紫金小葫蘆內鬼姬見到兩人的鬥嘴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咯咯」、「咯咯」,那鬼姬懷中的鬼娃也是傻乎乎的發起笑來,聲音清脆,嬌嫩可愛。
「你現在雖說怪異,又身具龍氣,但頂多只能對付合體期的高手,要想對付這大乘期的涇河龍王,不是我打擊你,你根本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鮫煌繼續開口說道。
正當三人交流之際,一股強大的靈識,突然擴散的鄂國公府上空,靈識之強,實乃金羿自出蜀山來第一遇到,當憑這靈識的強悍,這人的靈識就不在那蜀山白羽真人之下,可想此人至少有渡劫後期的實力。
那靈識在鄂國公府上空久久盤旋,就不離去,似乎在等人一般。
當下金羿集中靈識,向那半空中那股強大靈識探去,靈識相互交流。那股強大的靈識與金羿靈識交流之後,所表達的意思是,要想幫助太宗皇帝除去惡夢之源,請到天監台一述。
兩道靈識交流完畢之後,金羿收回靈識,那股龐大的靈識迅速向著長安北部皇宮方向的天監台撤去,須臾便已消失。
當下金羿騰身飛躍而起,出了鄂國公府,為了不驚擾百姓,金羿向管家要了一匹戰馬,連抽兩鞭,戰馬吃痛,四蹄一蹬,向著天監台方向疾馳而去,帶起陣陣塵土飛揚。
天監台位於長安東北方向,高約五十米,偌大的長安,其高度僅次於大雁塔,上小小大,呈倒漏斗形,頂端是五米見方的方形平台,底端邊長達十米,是專用與帝王祭天、觀星官吏夜觀天象之地,緊容一人通行的小石梯,自地面盤旋至頂端,造功精湛,渾然天成,是乃長安一絕。
金羿到了那天監台,翻身下馬。腳方一著地,便覺得耳邊有一道剛勁的聲音響起,那聲音滿帶讚賞地道:「想不到小哥如此膽識,不怕老朽對你不利嗎?」
金羿抬頭,朝那天監台頂,傳音道:「前輩修為高深,要想對小可不利,何須單獨叫我來此,那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嗯,後生可畏,小哥,你請上台來吧!」
「如此晚輩就打擾了。」,金羿沖那台頂微微拱手,沿著那狹小的石梯快步而上。
不到片刻,金羿便站在這五十米高的天監台頂。但見這天監台頂層之上,布局甚是簡樸,一張一米見方的石桌,石桌四周是幾張石墩,石墩之上赫然坐著兩名老者。那居於石桌上首老者鬚髮皆白,身穿一件白色鶴羽道袍,手執一柄白玉拂塵,面色紅潤,四周微微泛起一層白白的霧氣,更顯這道裝老者的仙長之風。那居於下首的老者,鬚髮花白相間,身著一身灰衣,滿臉的頹然,形神恍惚。
「小哥,歡迎你的光臨,請坐!」,那道裝老者拂塵一擺,指向那金羿前方的石墩,示意他坐下。
「不知道,道長喚在下來有何指示。」,金羿跨步而上,坐於石墩之上。
那灰衣儒裝老者自金羿坐下,才似乎反應過來,看了金羿一眼,若有所思。
「敢問小哥貴姓。」
「小可姓金名羿。」
「金羿、金羿,錯不了,錯不了。老朽幾日前夜觀天象,見金星炫目,北斗七星片刻移位化羿錐。,想必是有貴人到了長安,以解大唐之憂,賢侄你的擔憂可以放下了。」
「小叔,您確定是這位小哥。」那灰衣老者這是第一次開口說話,滿臉希冀的看著那道裝老道。
「錯不了,錯不了。」白衣老道頷首肯定。
灰衣老者看自己小叔如此肯定,當下再無懷疑,『撲嗵』一聲,跪倒在地,道:「守成,有一事相求,還請小哥出手相助。」,說完便欲拜下。
事出突然,金羿措手不及,連忙伸手將那老者扶起,孰料那老者卻如生根磐石一般,不動絲毫。金羿心中大驚,原來這老者盡然也是一名修道之人,默運道家四兩化千斤之法,將自己變得沉重無比。當下也是運起真元於雙臂,緩緩將那灰衣老者從地面提起。
那白袍老道見此,微微頷首,滿是讚賞,見那灰衣老者被漸漸扶起,道:「賢侄,這回該相信小叔了吧,呵呵。」
「金羿小哥,道法高強,遠非守成可比,甘拜下風。」話畢,真元也隨之收起。
金羿鬆開雙手,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兩名老者,心中卻是升起訝然。
白袍老者見其如此,知其心意,道:「金羿小哥,想必你現在心中定然驚訝得很,老朽也如實相告,袁天罡正是老朽,這位是賢侄袁守成。」
「天罡道長……」,金羿大呼出聲,想不到這眼前的白袍老道便是三百年前,力戰邪道四大宗師,助正道之人取得正邪大戰最終勝利,修道一界最為神秘的天罡道長。
「那只是道友們對我的雅稱,袁某隻是道門裡的一名凡人,怎敢擔此雅稱。」袁天罡說話之時面色坦然,似乎視這俗世威名與無物。
怪不得他身邊總是有一層薄薄的白霧纏繞,和極樂小哥身遭的相同,想來那定是渡過天劫之後所吸收的仙靈之氣,只是極樂童子是修的散仙,而袁天罡則是甄至大乘境界罷了。
「既然連天罡道長都無法解決,我這後生晚輩又豈能做到?」
似乎早料到金羿會有如此一說,袁天罡搖頭道:「我渡過天劫進入大乘之境,離飛升之日已經不遠,不能再妄自干涉人間之事,不然即便是飛升之後,也會影響修行,甚至遭受天譴而永不超生。要不然現今之世,邪道之人也不敢公然在洛陽為害蒼生。」
聽他一講,金羿恍然,只是仍有不明之處,於是出言道:「先前道長邀請小可說是為了除去當今聖上惡夢之源,不知那涇河龍王與道長有何瓜葛。」
「涇河龍王乃是涇水水族之主,與小叔從沒來往,真正與他有瓜葛的還是我。」,袁守成聽到這急忙出聲辯解道。
「這又是怎麼回事?」,聽他一說,金羿更是驚訝。
袁守成微微嘆了一口氣,將那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
原來這袁守成除了懂得修道之法外,還精通算卦之道,每每喜歡在街頭擺攤,為各路人馬算上一卦,靈驗無比,頗受人敬仰,尊稱為『神運算元』。
涇水河邊有一名漁夫名叫張梢,家境貧寒,為人厚道,尤其是孝敬老母,是這一帶出了名的孝子。袁守成知其貧寒,則每日為他算上一課,要求那漁夫張梢去他卦上所指之地去下網,定然百發百中,要求他每日捕魚不超過二十尾。剛開始那漁夫還將信將疑,但自下了網后,卻是捕到了不少魚蝦,還記得那袁守成所囑咐,每天最多只捕二十尾魚。
但這時間一久,慢慢的那漁夫就將那袁守成的囑咐給大把的銀子給衝去,捕魚數量也由二十尾變到四十尾、八十尾……,甚至是大批載入長安市場中販賣。
這大量的水族被捕撈,驚動了那涇河龍王,細細分析一陣,這還得了,按照那漁夫捕魚的速度,不出十載涇河水族定然絕種,於是派出龜丞相出河打聽。
那龜丞相辦事倒也利索,半個時辰就將這事情的始末給打聽清楚,回到涇河之中將這消息告訴龍王。涇河龍王一聽原來這最怪之人正是那神運算元袁守成,於是化身為一名六旬老者,親自趕往長安城打算踹他攤子。
這一人一龍便在袁守成平素算命的地方—袁氏草堂開始算起命來。雙方已三日後那場暴雨為堵,要是袁守成輸了,則負荊跪地,口呼自己為『騙子』,要是涇河龍王輸了則為袁守成添腳趾。原本這呼風喚雨之事乃是龍王司職,是以在涇河龍王心中這場打賭自己是贏定了。
然而,就在涇河龍王回到涇水之中打算怎樣羞辱袁守成之時,天庭使者持玉皇大帝詔令至涇水龍宮,當那詔令被那使者念完之後,涇河龍王心徹底死了,這詔令上的內容和那神算袁守成所說的半字不差。要是不照這樣做,那自己雖然打賭勝了,但卻違背了天條那可是要殺頭的大罪;而照這樣做了自己打賭便是輸了,那說不定找他算命的人更多,到時候來這涇水捕魚的漁夫更多,那這涇河眾多水族性命豈不是都喪於我手。
那龜丞相似乎看穿了龍王的心思,側頭獻了一計,意思是要求這降雨少降一毫,提前一刻結束,然後在一刻之後,再補上一毫這樣便不會引起天庭注意,涇河龍王一聽,高稱『妙』!
大雨如那龜丞相所言的降落,卻不料恰巧被那天庭雨師所瞧見,風風火火趕往凌霄寶殿稟報玉皇大帝。那玉帝一聽,這還得了,區區小龍也敢違背天意,卓令文曲星君下凡將其治罪。
那涇河龍王卻不知自己已然是僵死之身,去踢了袁守成算命攤子,更是將其狠狠羞辱了一番,袁守成臨走之時,僅僅只說了一句話:「你違背天條,相信死期不遠。」
那龍王剛開始還沒注意,後來越想越怕,加之自己姐夫,西海龍王前來質問,幾番下來越是膽戰心驚,夜不能寐。急忙化為人身,備齊厚禮,趕往袁氏草堂,請求袁守成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