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江州河邊,巧救溫嬌
第69章:江州河邊,巧救溫嬌
「夫人跳水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那方才正在點燃香紙,香燭的丫鬟尖聲大叫,「當」的一聲脆響,那拿出食物擺放的另外一名丫鬟,也是彷彿受驚過度,將盤子掉落在地上,兩女同時想起回去之後不知道那可惡的主人會對自己兩人施加什麼樣的歹毒懲罰,四肢止不住的打起寒噤。
江州河,一路綿亘北上注入長江,與那滔滔長江水匯一堂,共赴東海。
一金、一紅、一紫三道劍光劃過優美的弧線出現在那江州河上空,金羿三人一路自長江而下,空中追逐打鬧,這短短的幾日下來倒也是舒心愜意。
「羿郎,你看那江水之中順流而下的什麼怪物?」那飛在三人最前面的齊蕙兒,看到那滔滔江水之中一抹黛綠,順江而下,本來舊居蜀山仙山福地的她一路之上也是欣喜不斷,這沿途之上與金羿結伴同遊,見識也增長了不少。
尤其是金羿在洱海之濱居住了整整十年時間,對這些水產魚類知之甚多,無論是對水性還是特徵甚至是魚鳴也是幾乎能夠模仿出,這幾天時間下來與這夫君、妹妹暢遊長江兩側名山勝地,盡享那些其人之美。
是以當她見到這抹黛綠陰影時,誤以為是什麼稀奇古怪的魚類,才打開少女心扉中的好奇天性出言問道。金羿真元聚於雙目,定睛一看,這抹黛綠的陰影哪裡是什麼魚,分明是一名溺水的女子。
當下不願多和這兩女說話,御劍而下,道:「蕙兒、雪兒,你們跟著來,我先一步救人去!」,話音結束,人已經向下飛了兩里,如蒼鷹一般,直衝水面,『呼』的一聲,從那水面之上抓起那抹黛綠的陰影。齊蕙兒、冷芷雪兩人也是瞬間便飛至金羿身邊。
只見這黛綠的陰影卻是一名身著黛綠色絲綢的美貌婦女,年齡在四十歲左右,全身上下,衣著華麗、大方,再看看那些臉頰上的皮膚光滑若雪,全無一絲皺紋,比之普通女子二十歲的膚質還要稍勝半籌,想來此婦女必然是大戶人家的家眷,再細細看看這婦女全身上下,絲毫無任何蛛絲馬跡,想來這跳水自殺多半是出於自己內心自願,想來能讓這衣食無憂的絕美婦人跳河自盡,不知道究竟受到了什麼樣的委屈。
「羿郎,她還有氣嗎?」冷芷雪站立金羿身後,看這那髮鬢被江水打濕成根根線條,全身上下滿是河泥的中年婦人,這冷如寒冰的女子心中凄然,出言問道。
「她脈搏尚有跳動,想來是落水不久,估計還有得救,要是我們在晚來半刻,那情況就很難說了,除非大羅金仙下凡……」,金羿看著這被自己抓在手中的婦人,只見她臉上毫無遺憾之態,想來是欣然赴死,著究竟要救她與否,一時之間,盡然有點拿捏不定。
「愣著幹嘛啦,你還不救,難道想看著人家死不成!」齊蕙兒看到金羿如呆瓜一般的站在原地,滿眼的猶豫不絕,出言催促。
「蕙兒,我看她臉上全無遺憾之色,想來是欣然赴死,我們真的還需要救她嗎?」金羿苦笑道。
「我的羿弟弟,你這是怎麼了,你又不是親眼所見,怎麼就說人家是欣然赴死,既然你將人家救了起來,那麼你就幫人幫到底,救人救到活。就算她醒來之後要再次尋死,那也不關我們的事了,有時候你怎麼卻犯起傻來了啦?」齊蕙兒睜大著玲瓏雙眼,怪怪地看著自己這個小夫君。
「也是,先救人再說!我說蕙兒娘子,你感說你夫君犯傻,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金羿眼神邪邪的看著齊蕙兒,引得後者一陣心慌。不去多逗這丫頭,金羿瞬間真元鼓盪,激發體內火性法力,將其濕淋淋的絲綢衣服及頭髮,給蒸干,繼而運氣真元,進入其臟腑,頃刻之後,這中年婦女便噴出了大口的河水,想來她跳水之後,就不知道飽飲了多少這江州河水。
那婦人口中所噴之河水,一口接著一口,接連噴出十餘口之後,才將那婦人滾圓的肚腹平了下去,嘴中水已不再,繼而從瑤鼻之中流出現少許河泥。真元所及之處,血脈跳躍漸漸恢復如常,半柱香時間之後,這婦女呼吸回復了正常,只是或許是因為溺水原因,還處於昏迷狀態。
「蕙兒、雪兒,她現在已無大礙,只是處於昏迷之中,還有就是她本出生在富貴之家,想來被這河水一激,還得療養一段時間,方才我在上方的時候,瞧見西北方向有間寺廟,出家人本來慈悲為懷,我們將她帶到寺廟之中修養一段時間,他們定然不會拒絕的,兩位賢妻你們看如何?」
「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君怎麼說就怎麼辦吧!,雪兒妹妹,你說啦!」齊蕙兒妙目流轉,滿是柔情的看著金羿,出言問到那身邊的冷芷雪,金羿只見後者也是滿面含羞的看著自己,感受著兩女對自己的濃濃深情,心中一陣甜蜜,『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走,我們去那寺廟!」話罷,當先縱身躍起,向著西北方向飛去,帶起片片青影,身後兩女也是急忙跟上,卻不知這三人的到來,為著原本還算平靜的江州,帶起陣陣漣漪,繼而揭露出了世間又一大慘案的真相。
日落西山曉風起,霞染江河清水黛,江州城外金山寺,盛夏時節香客來。
「當……當……當……」,接連幾聲鐘聲響過,自江州城向東北方向前行三十里的一片水域之中有一小島,島上有一座寺廟,名曰:『金山寺』。
這間寺廟位於江州河下游,距離長江約么還有二十里路程的樣子,按照常禮來說,這寺廟所處的地方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又是位於水域之中,本該是一片蕭條,無人問津的。
可是這寺廟卻偏偏出乎常人的想像,這寺廟卻是遠近聞名,家喻戶曉。每日凌晨卯時起便有香客登島拜佛,普通人家大多是花點小錢乘坐當地漁民的漁舟上島,家庭顯赫者,則自行乘坐豪華舟艇上島求佛。
本來在這座寺廟在以前的時候很是冷清,一月下來估計就只能賺少許香油錢,加上這寺廟之中法明方丈為人樂善好施,佛陀心腸,時常救濟這一帶的漁民,原本就已經相當清苦的寺廟,這樣一來就更是拮据不堪,只能靠著這金山寺後山少許地皮上所種植的青菜蘿蔔維持生計。
自太祖皇帝建國以來,為了答謝當年在幫助自己平定天下大亂的僧人,特許僧人不戒酒肉,自此以後才有那『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的禪語問世。
這法明方丈倒是一身的修得萬千禪,不食人間酒肉葷,倒是可以天天吃那些青菜蘿蔔豆腐,可是那些門下的小和尚卻是需要間或一段時間出島去吃吃肉,喝喝酒,補補身子,這不,原本有十幾人的寺廟,到後來就只剩下了那名自己從小收養吃慣了這些青菜蘿蔔豆腐的弟子,惠明。
面對自己門下的弟子的流失,眼看著自己就要成為光棍方丈的發明,卻是依然白日參禪,晚上念經,絲毫不在乎這一切,因為出家人無欲無求,四大皆空,哪怕是空了山頭空了廟,仍然只是一字,空!空!空!
除了那佛門弟子本性所致之外,還讓他不在乎這一切的就是那十五前觀音菩薩所託的一個夢,夢境之中,禪機顯示:『金禪入夢,天降童靈,江中流兒,興我佛門。』他一直在等,等著這位佛門靈童的出現,可是這一等就是將近十五年,那被自己從小收養的孤兒都已經成長成為這自己座下唯一的小沙彌了,可是那佛門靈童卻是未能出現。
忽然有一天,自己在島上,蘭竹之下參禪之時,忽然遠方江河之中飄來一物,因為離得太遠看不清楚是什麼,只是那物體閃閃發出黃金色的光芒,一圈黃色的光暈將其緊緊的護住。那發明方丈參佛多年,雖說只是一介凡人,只是那光暈之中所蘊涵的佛家慈悲之氣,自己馬馬虎虎也是還能分辨出來的。
漸漸的那物體離自己越來越近,顯露出其真正面目,「師傅,那漂在江心的是一個木盆!」那跟隨自己修行的弟子惠明大聲叫道。
「哇哇哇哇……」,那木盆之中赫然是傳出了小孩的哭聲,聲音洪亮,如高僧頌佛一般,將那沉浸在這佛輪光暈之中的法明方丈給驚醒過來。
「快,惠明,撐船救人!」那法明方丈急忙跑下島去,匆匆忙忙的盪起一小舟,向著那江心的木盆劃去,倒是把那惠明小沙彌給徹底忘了個乾淨。
那江心木盆之中的小孩,似乎知道了自己存活的機會的到來,一個勁的拚命大哭,將這些能夠救援自己的人給盡量吸引過來。小舟終於到了那木盆旁邊,法明方丈弓下身子,一把抓住那即將漂移開去的木盆邊緣,將著木盆給抱上了小舟。
只見這木盆之中正是一名襁褓幼兒,那幼兒身著華麗衣服,粉嘟嘟的臉蛋,嫩乎乎的小手不斷的比劃,漆黑靈動的雙目不住打量著眼前的老和尚,方才還是大聲哭泣,此刻已然不在,漆黑如墨的雙眼,緊緊的盯著自己眼前的老和尚,小手不斷的搖動,間或擊打法明的枯瘦的老手。那華麗的衣服上面赫然是一封血書,血書上面記錄了這個孩子的不幸遭遇,凄慘身世,讓著年老的老僧一陣悲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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