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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深吻情愫,戲弄三子

  第49章:深吻情愫,戲弄三子 

  「能得如此之兄長是乃金羿之幸,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金羿當下暢快,大大的飲了一口茶水。 

  「我這上官二弟,就是傻的很,我多番資助他錢財,他卻拿去賑濟百姓,住的地方也是這前朝遺留下來的破衙門,也不願意花費錢財去修建一間新的府衙,說什麼勞民傷財,更讓人想笑的還把自己的俸祿也給搭了進去,金羿兄弟,你看看他這哪裡像個州牧的樣子,我看就是一副潦倒不堪的窮書生。」殷嘯天實實在在的諷了上官琦雲一把。 

  如此貌似諷刺的一席話,聽在金羿兩人耳中卻不是這麼認為,金羿笑道:「上官二哥為官清廉,處處以民為重,是乃百姓之福,殷大哥此言差也。」 

  「金兄弟繆贊,在下實不敢當。只是當年在玉門關一帶親眼目睹那戰火滔天,百姓罹難的慘劇,是以才想多為黎民盡點綿薄之力,倒也沒有金兄弟所說的那樣。」上官琦雲嘆息一聲。 

  「敢問上官二哥先前那首曲子是你所譜嗎?」齊蕙兒一聽他說到這玉門關,立刻就想到先前那首『玉門不歸曲』,插嘴問道。 

  「是的,那曲子正是吾所譜,『一去玉門、十去九不歸』,閑暇所做,登不了大雅之堂。」上官琦雲一臉的謙遜。 

  「詞曲意境深遠,上官二哥更是琴藝精湛,此曲讓我等二人見識大增。」金羿一臉正色,言語由衷。 

  「我這隻不是一些微末伎倆,到是金兄弟你那一身「華佗再世,扁雀重生」的高明醫術,把嘯天大哥多年的頑疾給治好,實在讓人欽佩不已。」上官琦雲、金羿兩人一見如故,彼此暢聊,倒把那殷嘯天與齊蕙兒給擱在了一邊。 

  「好了,你們兩個不是你佩服我,就是我讚揚你的,有完沒完啊。還有就是你上官二哥,我們來了這麼久你也只是拿這茶水來招待我們,吝嗇之至。」齊蕙兒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大聲叫嚷著。 

  「上官二弟,我看你珍藏多年的老酒『玉壺春』估計今天是保不住了。」殷嘯天忍不住放聲大笑。 

  「那是,那是,貴客臨門,琦雲豈有藏私之理,三位請移坐『望月亭』。」上官琦雲當前領路而去。 

  望月亭內相知人, 

  相知人間玉壺春。 

  玉壺春后影自朧, 

  相逢紅塵笑談間。 

  午時已過,這望月亭中四人把盞言歡,暢所欲言,熱鬧非凡。 

  席間那上官琦雲更是親自下廚炒上幾份小菜,拿出他那珍藏許久,視如性命的美味佳釀『玉壺春』,酒香醇無比,入口甘甜。 

  就連那女兒身的蕙兒丫頭也是食指大動,首次怯生生地喝下了這些不入修真之人法眼的世俗黃湯,卻哪裡知道這丫頭彷彿喝上了癮一般,接連喝了好幾杯,倒是讓這剩餘的三名男子吃驚不已,大讚海量。 

  「古人常說:『巾幗不讓鬚眉』,琦雲突自將信將疑,今日得見齊家妹子之海量,實在是讓在下見識大增,方知此話果然不假,古人誠不欺我。」上官琦雲心疼的為齊蕙兒斟上一小杯『玉壺春』,口中不斷地讚揚調侃著。 

  「這『玉壺春』名字雖雅,初次聽來是如春風一般溫柔,實則乃是酒中烈女,性烈非常,後勁十足。常人飲之半杯即醉,即便上官二弟這樣的『窮書生,老酒蟲』也不過只能飲上一小杯,所以此酒才會被他好生珍藏,視若性命。今天齊家妹子接連飲下三小杯,卻是臉色如常,絲毫無恙,這『酒鬼書生』估計心中除了佩服更多的還是心疼吧。」殷嘯天看著一旁的上官琦雲,嘿嘿直笑。 

  那坐在他下首的上官琦雲滿臉漲紅,想要反駁卻無從開口,自己何嘗不是殷嘯天所說的那樣啦? 

  這『玉壺春』是自己當初經過杏花村之時,好不容易得到的,就此一壺,自己平素都很少喝,今日將其拿出招待三人,一則是高興自己結實新的兄弟,二則是感謝金羿兩人將自己好友殷嘯天的頑疾治癒,三則是對這玉壺春更是充滿了信心,豈料卻遇到如此強悍之人,況且對方還只是一名女子,由此可想那金羿兄弟的酒量不知道會是怎樣厲害,看了看此刻正低頭酩酒的金羿,心中一陣害怕。 

  金羿觀其行,看其臉色,知道這酒的確是上官琦雲之命根子,『君子不奪人所好』,不忍心讓對方難堪,傳音提醒那獨自沉浸在美酒中齊蕙兒,叫其再莫續飲。心中一陣好笑,想不到這上官琦雲對外物絲毫不放在心上,卻獨獨對酒情有獨衷。自己兩人是修道中人,這世俗酒水對自己兩人是沒用的,即便喝得再多,真元一逼,自然化去,哪裡還會醉倒。 

  一席散去,滿滿的一壺『玉壺春』在齊蕙兒海飲之後,只剩下一半,這還是在金羿提醒之後,要不然不知道這上官州牧要傷心到何年何月。 

  「殷大哥、上官二哥,蕙兒與金羿還想出去逛一陣,就先別過了,晚上再回殷大哥那。」齊蕙兒對殷嘯天、上官琦雲打了聲招呼和金羿一併出了這益州府衙,四處轉悠了。 

  人道錦江風景好, 

  半江清水半江紅。 

  黃昏時分,益州城門之外,錦江春水靜靜流淌,此刻一對少年男女正沿江步行,晚風吹過,盪起道道江波,岸邊楊柳依依,柳絮飄飛,打破了這原本靜謐的畫面。 

  「金羿,我們打算什麼時候離開益州,來這裡打擾殷大哥都五天時間了,你不要把你義父交代的事情給忘記了,我們早一天把他的消息帶到鄂國公府,告訴你那兩位義母和義姐,早點給他們一點驚喜,你說好嗎?」齊蕙兒問道。(鄂國公府即原來的尉遲大將軍府,自尉遲恭失蹤之後,太宗皇帝念及昔日之功,特加封其為鄂國公,其府邸更名為鄂國公府) 

  金羿心中一陣驚訝,這妮子估計是這幾天把益州城給轉遍了,原先那份新鮮感覺已消磨,名義上替自己著想,多半實則是為了去下一個地方玩耍,看她那一副可憐樣,也不忍拂她意思,再說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那我們明天就向殷大哥、上官二哥道別,你看怎樣?」 

  「好,我們明天就去渝州怎麼樣……」齊蕙兒滿臉希望,話到嘴邊突然住口,原來她在不經意間暴露了自己心中的秘密 

  「蕙兒小姐有此雅興,金羿定當捨命陪美女。」金羿早知其心意,心中盤算,反正義父離開義母她們都已經十八年,也不急於這點時間,看著那齊蕙兒滿臉的興緻,欣然答應佳人。 

  「如此太好了,謝謝你,金羿。」情難自盡,微微墊起腳尖,『啵』的一聲,金羿那張刀削斧刻的方面之上留下了齊蕙兒淡淡的唇香,如此一來,留下那呆立當場的八尺男子,以及那緋紅著頸脖脆步跑在前方的妙齡女子。 

  自那八年之前的寒潭之夜,那懵懂驚艷的男孩和情芽萌發的少女就在彼此心扉之間落下對方的心坎,只是平素在自己師門之內,兩人礙於臉面,雖然同居天璣峰,情意兩心知,也未能逾越這雷池地界。 

  這下山以來兩人偶然也牽手同行,御劍同飛,卻也是僅此而已。這輕輕的一吻,如那烈火一般,燒盡他們原本之間的那道隔膜,兩顆情動火熱的心,慢慢交融…… 

  「等等我,蕙兒。」 

  涼風驚醒了那佇立江邊的男子,看著佳人已在前方兩百步開外亭亭玉立,紅色霓裳引風舞起,如那風中玫瑰,招展搖曳,這一刻在金羿的心中她是無暇的,比那萬年的古玉『和氏璧』還要完美。 

  急忙跨步追去,佳人螓首低埋,忸怩地擺弄著衣角,一副害羞樣、嬌滴滴的如那即將閨房出閣的少女一般,這難道還是那曾經刁蠻任性、胡作非為的蜀山小公主嗎?這難道還是那曾經多番報復自己,險些將自己命喪黃泉的那個女子嗎? 

  是的……錯不了,這正是那八年之前那飛劍之上曾經落入自己靈魂的那道容顏,紅衣飄舞如朵朵紅雲,絢在眼前,齊蕙兒身影也如九天仙子一般,清麗無比,脫俗出塵,淡淡風起,淡淡幽香,飄入鼻中。 

  金羿腦海之中『嗡』的一聲,順手抱住齊蕙兒那盈盈一握的柳腰,抬起那張絕美的秀顏,低下頭顱,兩唇相交,微微一頓,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瞬間進入兩人心中,不原多想此中環節,只願感受這一讓人窒息而有短暫的熱吻。 

  熱吻越來越激烈,兩人渾然忘卻身在何處,這一刻兩情相知、兩心相知終化這剎那而又永恆的如火深吻,漫天柳絮飄飛,隨風擺起,越飛越多,越飛越密,映襯著那天際無限美好的晚霞,這一對深情中男女是否還有能看到這如畫般的美景啦? 

  往昔天璣歲月一一浮上心頭,那竹馬上的他,手執一青梅花枝,送給那坐在鞦韆之上的她,她含笑的收下,要求他親自為他別在發梢之上,心中祈禱此花永遠不謝。 

  「羿,我們回城去吧,要不然殷大哥等急了,會派人來找我們!」相擁良久的兩人分開后,齊蕙兒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 

  「好的,蕙兒,我們走吧。」隨手拉起齊蕙兒的柔荑,這雙柔荑曾經也不知道被自己拉起過多少次,只是這一次感覺卻是那樣的滑膩無骨,那樣的粘手,一種念頭升起,要是能和身旁的佳人永遠攜手遊人間,不求歲歲年年長生不死,只求生生世世相依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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