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益州之牧, 複姓上官
第45章:益州之牧,複姓上官
「恩,金羿兄弟,殷某信得過你,什麼時候開始給我治腿?」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其餘眾人全都退下,蕙兒你到外面把風,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誰放人進來。」金羿吩咐了齊蕙兒一聲,在『吱呀』的的一聲關門聲后,金羿走到殷嘯天身前掏了一顆藥丸遞與對方。
「吃下這粒洗髓丹,一會可能會有很大的痛苦,你能承受得了嗎?」金羿用詢問道。
「我的腿真的可以復原嗎?」殷嘯天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畢竟這變化太大了。
「恩,請君相信我!」金羿毅然點了點頭。
「好,倘若我的腿真的可以復原,再大的痛苦我也能夠忍受。你沒有帶診箱,怎麼醫治,難道就憑這一粒丹藥?殷嘯天眼神充滿狐疑。
「是的,只憑這粒藥丸和我就夠了,你先把這洗髓丹吃了,以後的事就由我來負責。」金羿安慰道。
那洗髓丹一進殷嘯天嘴中,瞬間化去,化為滾燙的藥力,向著下身那原本已經壞死、萎縮、僵化的經脈猛攻而去。
在這一時間金羿的右手搭上殷嘯天的肩膀,禁制殷嘯天全身,讓他動彈不得,一股水屬真元瞬間進入其體內,慢慢控制那滾燙藥力的奔行速度。
之所以選擇水性真元輔助是因為水性主柔,更能減少殷嘯天的痛苦。
那滾燙的藥力不斷的修補、擴充、軟化那已經壞死、萎縮、僵化的經脈,金羿真元同一時間也在不斷的輔助,如副手一般,慢慢跟隨。
而經脈的變化帶來的撕心裂肺的劇痛讓殷嘯天發出那殺豬般的嚎叫,要不是金羿先前將其制住,估計早都在瘋狂掙扎了,即便如此,全身上下也是汗水長流,屎尿齊出,原本瀰漫的著淡淡香味的客廳,剎那之間臭氣熏天,更為誇張的是殷嘯天竟然暈死過去,只是不知道是被痛暈還是臭暈。
金羿根本顧不得去管其他,沉浸在那對法力以及那藥力的控制之中,從督脈到任脈,從沖脈到帶脈,再從陰維脈到陽維脈,最後從陰蹺脈再到陽蹺脈,如此繁複一周,在殷嘯天不知道是多少次嚎叫和昏死後,終於收回了法力,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解除了對殷嘯天全身的禁制,在不堪忍受那臭氣的攻擊后出了客廳。
他剛一出門,便看到齊蕙兒正坐在走廊欄杆之上,晃悠著雙腿,而走廊之中橫七豎八的倒了十幾名家丁,那秦掌柜此刻正來回不安的走著,看著金羿出來,率先就跑了進去。
不過短短半刻時間后就跑了出來,不斷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原來剛才金羿在裡面為殷嘯天治腿,殷嘯天那殺豬般的嚎叫讓這些忠實的家僕以為自己主子遭到了不測,生死要進去看看。
齊蕙兒被金羿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這不雙方就在這客廳外面展開了一戰,這些凡夫俗子哪是齊蕙兒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制住,還好齊蕙兒只是讓他們暫時睡覺,安靜一會,至於這秦掌柜是剛到不久,才免遭了此劫。
「金羿,好了嗎?」齊蕙兒問道。
「應該在修養半年時間就差不多可以走動了,情況很好。」
「秦某待東家謝謝公子再造之恩。」那秦掌柜耳尖,聽了兩人對話,知道自己主人那多年的天殘沉痾已經被這眼前的少男給治癒好了,先前那份擔心瞬間便已消逝,剩下的全是對這對少男少女的感激之情。
同時他心中升起了一種僥倖,僥倖自己在他們進店的時候沒有開罪與他們,要不然估計自己這主人一輩子就被自己給害了,後背已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
「來人,趕快備熱水,我要洗澡,好臭啊!」殷嘯天這次聲音比那先前的殺豬般的嚎叫還要響亮許多許多。
是夜,殷記珠寶閣後院,燈火通明。
那小巧的花園之內此刻正擺著一桌肉香四溢宴席,宴席上的各類蜀地佳肴一有盡有,蜀中自古皆食辣,滿桌的菜肴均是辣味飄香,聞之則藿,麻辣肘子、麻辣田螺、麻辣雞司、菜根排骨等等一系列西蜀名菜擺了滿滿一桌。
時而丫鬟穿梭其中,不斷的增添著新的菜品和鮮美的參湯,整個桌面菜品都堆積成了三層。而參加那這場宴席的只有金羿、齊蕙兒和殷嘯天三人,人菜比例極不協調。
今晚殷嘯天心情舒暢,多年沉痾已經治癒,自己雙腿也有了感覺,甚至可以輕微的收縮,雖說現在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還沒有徹底消失,但至少自己復原有望,他更是第一次在他家僕人面前展示了自己的超強的飲食戰鬥力,不斷的給金羿與齊蕙兒夾菜,滿臉的傻笑。
至於那出自道門的金羿和齊蕙兒也是盡情的吃著這些蜀山之中沒有的佳肴,雖說遠遠沒有蜀山裡面的東西那麼靈氣十足,但那麻辣味道中卻夾雜著不一樣的體驗,就連那蜀山小公主齊蕙兒也是放開淑女的形象,大吃大喝起來,這會她左手正拿著一塊雞腿,右手夾著一塊排骨往嘴中塞,滑稽至極,惹的那站立一旁邊的秦掌柜與一干丫頭暗暗好笑。
自從白天那客廳被那殷嘯天一陣熏陶之後,專程派人清洗了一番,這晚宴卻是的確不能在那裡擺了,選來選去還是選中了這小花園之內,正所謂:
花前月下,美食當前,把酒言歡,人生如此,何其快哉?
是夜,三人暢談良久,賞花觀月,金羿兩人對這殷嘯天的了解又增深了許多。
原來殷嘯天年方四十四歲,是那當朝吏部尚書,凌煙閣二十四將之一的殷開山的侄子,擁有一身顯赫的身世,加之其人善於經商,短短二十年間,便把著殷記經營成了全國各大城市都有分號的連鎖珠寶閣。
這次他也是剛好湊巧到這益州,誰知機緣巧合之下,竟然遇到金羿還治好了自己的天殘沉痾,怎能讓他不高興。齊蕙兒甩動甩那手腕上的那名夥計給她買回來貝殼手鏈,打個飽嗝,拍了拍胸口。
「太好吃了,我以前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動作有點誇張地用綉帕擦去那滿嘴的油膩。
「呵呵,這益州地方,好吃的多著啦?你們明天到街上去逛逛就知道了,時間不早了,秦安,你帶兩位客人去東廂客房休息去,兩位愚兄累了,先行告退。」
擔架在四名家丁的抬起之後,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之中,金羿與齊蕙兒兩人也跟隨秦安掌柜去東廂歇息去了,留下那杯盤狼藉的大圓桌,獨自伴著那一輪彎彎的月亮。
翌日清晨,東廂一號房的房門『咚咚』的響起。
「金羿,起來了,你不是說過要陪我逛益州城的嗎?怎麼還沒起床啊!」齊蕙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金羿極其不情願的睜開雙眼,看了看那紗窗之外的蒙蒙薄霧,慢如蝸牛一般地穿上衣服,打開了房門,他太了解了這屋外的女子了,要是自己不起來給她開門,估計多半一會之後自己就被她給拉起來了,想起來,真是有點悲哀,為什麼女孩子都喜歡到處去逛啦?女人,有時真是奇怪。
兩人知會了殷嘯天,婉言拒絕了他命家丁隨從的一番好意,從那殷記珠寶閣的前門悄然而出。
薄霧籠罩之下的益州城,是別樣的風格,如含笑一般。
勤勞的人民,為了各自的生計,早早的便起床,忙碌著各自手中之活。
「乒乒乓乓」之巧婦拌面聲,「嘩啦」之豆漿下鍋之聲,「咣咣」之更夫最後的羅聲,交雜一處,繪出了這座城市的春辰笙歌曲。
大街小巷之間,依稀人影穿插,行色匆匆,偶爾側目,見這對少男少女,衣著光鮮,女的精神奕奕,男的哭喪著一張苦瓜臉,兩人漫無目的的閑逛,心中嘀咕,繼續前行。
「金羿。我怎麼感覺你不高興似的,難道你不喜歡陪我嗎?」齊蕙兒用她細弱蚊鳴的聲音問道,生怕被過往的行人聽到,一副小兒女之態。
金羿強打精神,道:「怎麼會啦,陪著你是我金羿三輩子修來福氣,怎麼會不高興,蕙兒你多慮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你說啊。」
「只不過蕙兒你這麼早便叫我起來陪你四處閑逛,現在都已經轉了整整四條街了,從東門街,轉到這南口路,你不累嗎?前面有家『早間茶樓』,我們進去坐會吧,順便吃點這益州美食,休息一會,你看怎樣?」金羿指著那前面那家開門不久的茶樓,率先領路而去。
齊蕙兒昨夜估計是飽餐一頓,整整一夜都未能入睡,自各在床上翻來覆去,是已今早才如此早起,拉著金羿一起出來散散心情,倒不完全是為了逛街,是以金羿一提到那休息,這女子自然也是贊成。雖說彼此都是修道之人,並不覺的累,但是天璣一脈弟子的習慣都與常人一般,照樣是一日三餐。
跟隨金羿進了那早間茶樓,這茶樓彷彿在這益州城內甚有名氣,金羿兩人原本以為自己都是來的早的了,可是一進那店門,才看見已經有了兩桌閑人在那各自吃著手中的早點,大口品嘗著碗中茶水,每每一飲一口茶便大聲的叫好,回味無窮。
這些人大多是些綠林中人,草莽粗魯之輩,言談舉止率性而為,滿口髒話,聽的那齊蕙兒更是直皺秀眉,瑤鼻輕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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