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煩
次日。
日常日餐時間裡,魏雨婧給王偏偏剝雞蛋的時候,幾次想要開口和他說些什麼,卻又忍了下來。王偏偏心中早己猜到原由,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媽媽,你今天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王偏偏淡淡的把話題挑開。
「啊?!沒有沒有,媽媽可能是沒休息好。」魏雨婧聽到兒子的聲音也是一愣,連忙回答兒子的關心。想了想還是把實話告訴王偏偏。
「偏兒,你爺爺和你哥哥他們從京都回來了,今天下午就會到。今年我們一大家子可以過一個團圓年了。」魏雨婧笑著看著王偏偏,期待他的反應。還沒等她邀請王偏偏一同前往迎接時。
王偏偏淡淡的說道。「那挺好的,我放學后早點回家。」也不等魏雨婧把雞蛋剝好,就放下筷子繼續說道。
「媽媽,我吃好了。我剛剛心中對虎形十三式有所新的領悟,我先去學院了。」說罷,就起身離去。
魏雨婧聽后,趕忙起身正要上前再說什麼。卻被坐在旁邊的王進拉住了手,見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強求。只好無奈嘆氣一聲,作罷。
王偏偏獨自一人來到貞白學院,如往常一般,先去聽夫子講故事。王偏偏對於夫子講訴的一些人文地理沒了興趣,神遊天外,不知道想些什麼。
下午。
王偏偏來到練功夫內,看著三三兩兩抓對練習的學員和一旁指點的導師。心中失落的心情,更加嚴重了。
這段時間,王進扮著張黑子的模樣,陪同上學。讓他渡過了張黑子離去時的迷茫心情,卻也習慣了自己捉弄王進,讓他喊自己公子的王進陪伴。
王偏偏一邊心中想著,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出了城門去迎接他們了吧?可能已經碰上面了,正在寒暄呢。
王偏偏一邊徑直來到自己專屬的練功夫一角。調整了下心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要給雙腿加上負重。
可這一邊系綁著負重,腦海里控制不住的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
自己之前故意捉弄王進說是張黑子是貼身服待自己的,像系負重的事都是搶著鬧著要他來的。王進聽后也沒拒絕,每次主動的幫自己系負重。
現在自己系起負重的繩子時,王偏偏感覺莫明的氣腦。一腳踢甩開了負重袋。站起身子向外走去。周邊的人感覺到王公子心情不佳,哪敢上前詢問,躲在一旁都來不及,就怕泱及池魚。
沒多久,王偏偏就趁人不注意來到了圍牆下,一個發力,就翻牆而去。
逃課嘛。那個學生不會一二。
王偏偏獨自一人走在西庚城內的大街上,看著人漸冷清的街頭漫無目地的閑逛著。
也不東張西望了,就著眼目視前方的走著。走著走著,還遠處的三個大字入目而來。
《怡紅院》
精緻的招牌懸挂門前,整個二層小樓,上下都掛著粉紅色燈籠。只是白天沒有亮起霓虹之光。就算是下午時份,裡面也有著幾個男女進出。與周邊的商鋪相比,那是人氣旺了很多。
王偏偏在看到牌匾時,心中的煩悶心情也就躲了起來。現在只有一個疑問。
自己是去呢?還是去呢?
回頭看了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熟悉的人,到是看到了賣青桔的小販攤子。心中想道:「這都是套配齊全的啊!」
於是便匆匆走了過去。
門口正在攬客的姑娘們看到一個十一二歲衣著華麗的青少年,好像是要到自己這而來。便紛紛盯了過來,幾個姐妹之間議論起來。
「珍珍,你看。」其中一女子更是指向少年,示意身旁的姐妹。
「愛愛,我早就注意到了。這小孩肯定是要來我們這兒了。這小孩看著皮膚有點黝黑,可著穿的衣服一看就是用錦江南的綢緞。是個有錢的主。蓮蓮,你說他是來尋人的,還是…嘻嘻」珍珍噗嗤一笑,低頭捂嘴。
被問到的身著青衣女子蓮蓮也是跟著一笑,打趣到:「尋人?是來尋珍珍的吧!她那兒那麼大,這小孩子肯定喜歡媽媽般的溫暖。」話音未落,身旁眾人都笑了起來。
而被打趣的珍珍反倒不在乎,更是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迎向王偏偏。開口問道:「公子,您來了」一臉嫵媚的就要去捥王偏偏的手。
王偏偏本來就作賊心虛,只是想進去看上兩眼長長見識罷了。可身為魂兵,耳聰目明的。怎麼會沒聽到她們剛剛的虎狼之詞,珍珍?愛愛?蓮蓮?這是要進去撞天婚嘛?現在看到珍珍迎了上來趕忙側身避開她伸過來的手。
可是蓮蓮是什麼人?這到嘴的肥羊怎麼會讓他逃走。今天說什麼,也要嘗口新鮮的!
再上前一把把把住了王偏偏的手臂,速度之快快過九階魂聖了吧?!身子也是趕蛇上棍,依在王偏偏身上。
王偏偏就感覺一招就被敵人制服了,左手手臂被對手大力包裹住了。對手實力強勁,自己竟然一時之間連武魂附體都做不到了!!
王偏偏正欲拒還迎之間就要被帶入怡紅院時,就看到一人影被踢了出來。
看過去是一個穿著道士服的老頭正被踢倒在地,而裡面也出兩個彪形大漢也緊跟其後,對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敢來怡紅院快活不給錢!給我打!」一個老媽子雙手叉腰是河東獅吼般叫喚著。
「貧道與姑娘說好了,算卦抵錢。」
「算卦,你還有臉說!竟然說人家姑娘有血光之災。開口唬誰呢。」
「那姑娘,貧道一摸手就知道要來月事了,不是血光之災是什麼。」
「你意思是剛姑娘服侍不了你,你故意捉弄她咯。既然如此,我們怡紅院招待不了你,你把這花酒錢給付了!」
這時,老道就不吭聲了,抱著頭來躲避彪形大漢的傷害。
王偏偏自從認識張黑子以後,就對道士身份的人有了不一樣的感關。現在看著地上挨打的老道士,這一如張黑子一般的不著調。讓他心中不由為之悸動。
王偏不經意之間抽出了左手,淡淡的說道。
「他花了多少錢,我來付。」
周圍的人也是一愣,聽到有人付錢的彪形大漢也是很有職業道德的立馬停手,看向王偏偏。而蓮蓮更是一臉錯鄂,自己竟然沒夾住?失手了?
而那個潑婦一般的老媽子一溜煙的來到王偏偏面前,媚笑道:「打擾公子雅性了。」見王偏偏不回答,一臉正色,神情冷漠的看著自己。心中也有點抓毛:「二…二兩銀子就行。」
王偏偏聽后,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拋給老媽子,上前將老道士扶了起來。
看著老道士陌生的臉,心中還是難免失落的王偏偏,伸出手來,想要將他扶起。
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老道士接住王偏偏的手,借力從地上爬起,怕了怕身上的灰塵。不停的答謝王偏偏,一直說著沒事。還開口誇王偏偏,心地善良,年輕有為。
王偏偏看他雖然也是一副老油條的模樣,但他還是沒有張黑子對自己那種唯命是從的感覺。
張黑子要是倒在地上,自己若是彎腰扶他,他可能一個光影置換就躲了開來,更別說借力起身了。
用他的話就是:「小道何德何能能讓公子勞力。」
這一下子,讓王偏偏又是愁上心來。不再有其他想法。轉身離去。就算身後的珍珍愛愛蓮蓮怎麼開口,都不管用了。
王偏偏心事重重的又遊盪在大街之上。他不想回城主府,他去出不去西庚城。就這樣,漫無目地,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到一處小巷之中。
這無人的巷道之中,王偏偏卸下所有偽裝。啪的一下,身子向下,躺坐在地上。耷拉著一個頭,心中對於這個異世界充滿了排斥。
而就在王偏偏亂思亂想的時候,一道聲味襲來。
抬開眼皮,入目的是一隻雞腿!和一雙人的腿。
抬起頭,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剛才那個老道士。
老道士笑嘻嘻的說:「公子,美食有助於調解心情。」說罷,又向前遞了一遞。
王偏偏接過雞腿后,並沒有吃。只是看了看老道士。
老道士哈哈一笑,說道:「雞腿不喜歡?那前面有酒樓,公子身上可還有銀兩,請老道挫上一頓可行?」
王偏偏不禁莞爾,起身和老道士一同前往悅來客棧。
不多久,二人走進客棧之中。小二在前帶著路,將二人帶到王偏偏常坐的二樓臨街包房內,得到王偏偏的吩咐后,準備吃食和酒水去了。
兩人相對而做,老道士看著王偏偏偏著身子,注目窗外,仍然故作沉思的樣子。也不出聲,隨他一同看向窗外。
等小二將食物和酒水送上來后。老道起身為王偏偏道了一杯酒說道:「貧道借花獻佛,再次謝過公子相助。」
王偏偏擺手示意老道士坐下,無須多禮。淺嘗一口手中的酒水后。說了一句。「道長,來自何方?可是哪家教派的?」
卻不了老道士的回答正是自己心中最害怕也最期待的答覆。
「哦?嗯,對。天命教的」老道士一口嘴裡咀嚼著食物,一邊意淡神清的回答。
王偏偏心中大驚,強裝鎮定。「什麼天命教?不曾聽說過。」
「張黑子張光華他們在的天命教。」
王偏偏全身魂力隨及魂動,正要發動光影置換。
老道士左手手指在酒桌之上點了三下,行三叩之禮。王偏偏頓時感覺周身四面八方壓力隨之而來,全身無法動彈。
「聖子不必慌張。貧道只是想和聖子說幾句話就走。你還是年幼,需要時間成長,王家幼子的身份可比天命聖子安全的多。貧道不是張光華張黑子那兩個傻缺,完全沒有腦子。」
你有腦子會去怡紅院找來月事的姑娘?
王偏偏見自己不能動彈,也只好聽之任之。
「不過,張黑子那傢伙拍馬屁的功夫還是那麼強勁。給聖子留下印象,也是大功一件了。」
「聖子,可能不知。你父親發出了白虎追殺令,命所有王氏族人追殺所有聖教中人,其中以張黑子和張光華為主。」
老道士又是一停頓,拿起酒杯又喝一口,暗自察覺王偏偏心跳正常。想來,是已經知道了。繼續說道。
「貧道此番前來,全無他意。是將我教聖典傳於聖子,我們殘存於世的聖教門徒會全部隱藏到天行山的禁忌之地中,如果沒有聖子親臨召喚,不再出世。」說罷,別將手中酒杯一扣桌前,王偏偏隨即感覺渾身一輕,封鎖感覺消失了。
消失的還有對坐的老道士,老道士臨了說了句:「聖子,有緣再見。」
又是一句有緣再見!
王偏偏感覺心事又重了幾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天天都在幹嘛。可碰到的人和事還真不少,還都很讓人無奈。
莫名其妙!
也不去想了,王偏偏將放置對面的天命教聖典拿了過來,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這翻開一看!嚇的王偏偏目瞪口呆。這上面的字,是中文!是漢字!!!
聖主是穿越者?!
王偏偏趕忙把天命教的聖合上,小心翼翼的將守藏入懷。準備回城主府去。悅來客棧畢竟是公共場所,要是讓人看到了。那就不好了。
王偏偏神色匆匆的回到西庚城城主府內,還沒來得及回到自己的房間內。正好和剛回來的王進一行人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