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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布陣之道

  「只是上品寶器?」眾人聽了慕容凡如此說話,卻是交頭接耳起來。 

  「若慕容醫生的天澤砂只是上品寶器,那麼,這第二關的煉器,便是那金鳳山的胡斐獲勝了啊。」 

  「是啊,胡斐的葫蘆,玄真道長親自鑒定,說是頂級寶器,直追道器水準,而慕容醫生的只是上品寶器,足足差了一個層次啊。」 

  「嗯,看來是胡斐勝出了這一關。」 

  眾人議論紛紛。 

  劉針顯然是希望慕容凡一路領先的,畢竟,劉針看得出來,慕容凡對於火髓精,很是感興趣。哪知道,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竟然比慕容凡還厲害,這讓劉針心裡不由得有些惴惴了。 

  偷眼看向慕容凡,卻是見慕容凡根本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依舊一片淡然。 

  玄真道長也顯然沒想到最後是這個結果,但是,卻也宣佈道:「諸位道友,此番煉器,都是在諸位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的,這五人用時一致,用料相同,所得的器物,卻是品級大不相同,論起來,倒是胡斐小友的准道器葫蘆,技高一籌,在本關拔得頭籌啊。其次便是慕容醫生的天澤砂。如此,能夠有資格進入第三關試煉的,便是胡斐小友和慕容凡慕容醫生了。第三關之後,會綜合前兩關二位的表現,而決定最終的勝出者。」 

  言外之意,李洺等三人,就是被淘汰了。 

  李洺一張臉簡直漲成了紫茄子色,滿腔的憤恨啊,自己此番來到嶗山,那就是勢在必得的,滿以為優勝者非自己莫屬,哪知道,自己竟然在第二關就被淘汰了。 

  看著旁觀者看向自己的幸災樂禍的目光,李洺真是憋氣又窩火,眼睛掃視著慕容凡和胡斐,簡直希望把這倆人撕碎了,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卻是不能發作,生生忍下了這滿腔的憤恨,一聲怒哼,一甩袖子,大步離開了煉丹大殿,快步走出了嶗山洞天。 

  在場眾人也無一人出言挽留,反倒都是心裡暗笑不已,這就是莫裝逼,裝到頭來被雷劈。 

  玄真道長和劉針知道這李洺眼高於頂,氣量又小,這一下搞不好就是種下了芥蒂,但是,此刻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試煉要緊。 

  而接下來的第三關,便是有針對性的了,專門是為了仿製羅天封靈印而來的,玄真道長提供了兩塊小小的普通溫玉,讓慕容凡和胡斐向裡面打入防守法陣,最後,打入陣法多且牢固者,便是勝出者。 

  聽起來簡單,實則猶如米粒雕花,髮絲鏤刻,是個極為考量精細功夫的活兒,稍有差池,溫玉便會碎裂,沒有極其豐富的煉器經驗,根本完不成這個任務。 

  而按照玄真道長宣布的規則,慕容凡第一關勝出,胡斐第二關勝出,兩人算是打了個平手,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呢。 

  圍觀的眾人,這下可是來了精神,一個個眼睛晶亮,看著胡斐和慕容凡,甚至有人開始了打賭,賭他倆到底誰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我賭慕容醫生贏,慕容醫生能提純出九分九的鐵精,這份紮實的基本功,那是沒得說的,而且,別看他年紀輕輕,舉手投足間,卻是一派大家風範,我賭他贏。」 

  「我看不盡然,那胡斐可是煉出了准道器的人物,放眼當今修真界,又有幾個人能比得上?慕容醫生煉成的是中品寶器,一個等級之差,對於技藝的考量,卻是差出了十萬八千里。慕容醫生比不過他。」 

  眾人議論紛紛,甚至拿出了身上的法寶,開出了賭注。 

  慕容凡對於這一切,卻是恍若未聞,接過了玄真道長遞過來的溫玉,卻是轉頭看向了胡斐,突然問道:「你當真要和我比試這第三關?」 

  胡斐聽了慕容凡這麼一問,卻是凜然一驚,不過,片刻之後,便眼神一盪,再度恢復了一直以來那靦腆木訥的形象,結結巴巴地說道:「慕容,慕容醫生,不才雖然極為仰慕慕容醫生的煉器手法,自覺高山仰止,但是,這最後一關,我還是想試一試,只當是像慕容醫生學習了。」 

  眾人聽胡斐這般謙遜,也都紛紛點頭,暗暗稱讚,勝而不驕,這才是前途無量的表現啊。 

  不過,慕容凡聽了胡斐的話,卻是深深地再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說道:「好,那你可要好好學了。」 

  「噫,這慕容醫生可是有點託大了,即便兩人是競爭對手,也不能如此不客氣吧?這和剛才的李洺簡直有的一拼了。」 

  「是啊,驕兵必敗,娘的,老子不賭他贏了。」 

  慕容凡和胡斐的一番對話,倒是讓好多人倒戈了。 

  就連跟慕容凡有過很多次接觸的劉針,都不禁很是好奇,不知道為什麼一向低調的慕容凡,為什麼此番對胡斐是這個態度。 

  慕容凡哪會理會眾人的議論,手持那溫玉,打量了一番,便盤膝坐倒在地,卻是沒有貿然開始向里打入陣法,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始了思索冥想。 

  想要向這小小的溫玉里打入儘可能牢固的陣法,這種要求,對於慕容凡來說,也是難度不低,慕容凡自忖,以平常的手段,很難很好地完成任務。 

  要想達到令自己滿意的效果,非得借鑒自己九龍鼎內的九龍天火大陣不可。 

  那九龍天火大陣,除去外部的輔助陣法,收發自如陣,其內部乃是由一共八八六十四個陣法組成的,符合易經六十四卦,生生不息,變化無窮,相生相長,一旦完全溝通所有陣法,那便是渾然天成一般,毫無瑕疵,堅不可摧。 

  因而,慕容凡閉上了眼睛,關閉了六識,完完全全地沉浸到了思量那六十四卦的變化之中去了,九龍鼎內,那已經參悟的十幾個大陣,還有那幾十個未經參悟的大陣,都即刻出現在了慕容凡的腦海之內。慕容凡開始參詳。 

  而那邊的胡斐,卻是已經開始著手向那溫玉里打入陣法了。 

  從懷裡拿出了一隻小巧的硃砂符筆,胡斐小心翼翼地在那小小的溫玉上,勾畫了起來,筆畫極細緻,下筆極輕柔,在有限的溫玉表面,耐心地勾畫著。 

  塊頭不小的胡斐,此刻竟然像個拈花的姑娘一般仔細,神情肅穆,一絲不苟。 

  每畫好了一個陣法,胡斐便以神識溝通,一陣微光閃過,一個陣法便已然成形。 

  區區半個鐘頭,胡斐便已經完成了兩個陣法。 

  這速度,令在場眾人一陣佩服不已。 

  而反觀慕容凡,卻是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依舊在閉目思索,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這讓賭慕容凡贏的幾個人,簡直是心急如焚。 

  「我靠,他還在想什麼呢?怎麼還不動手?那邊已經打進去兩個陣法了。」 

  「是啊,早知道堅決不賭他贏,老子押出去的極品黑玉啊。」 

  眾人一片叫嚷,慕容凡卻是根本不為所動,而沒多久,那邊的胡斐便已經在小小的溫玉表面,勾畫了六個陣法了。而此刻,距離玄真道長約定的三個時辰,便只剩下一個時辰了。 

  雖然越到後面,勾畫陣法的空間就越小,難度越大,但是,胡斐卻是依舊穩如泰山一般,眼睛專註,神情專註。 

  慕容凡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完了完了,他不會就此放棄了吧?可是害慘了我了。」 

  「嘿嘿,多虧我剛才慧眼如炬,知道驕兵必敗,臨時倒戈了。要不然豈不是虧死?」 

  眾人幾多歡喜幾多愁,一直押注慕容凡贏的幾個人,簡直恨死了慕容凡,肉疼般地撫摸著自己押出去的寶貝,一片沮喪欲絕。 

  而就在時間到了最後的半個時辰,所有人都從心底放棄了慕容凡之際,慕容凡卻是豁然睜開了眼睛,眼底竟有一片喜色。 

  而後,拿過了那溫玉,竟然不用硃砂符筆,而是直接以意念在其上打入陣法。 

  第一個被慕容凡打入的陣法便是坤陣,坤為地,厚德載物,以生萬物,這個陣法也是慕容凡最早從火龍鼎內參悟的陣法之一,早已經把其內的各種細節變化,爛熟於心了。 

  這個坤陣一經打入,那溫玉便盪出了一蓬柔和的光澤,隨即,整個溫玉的顏色,竟然通體改變了,變成了一種非常厚重的墨綠色。 

  「咦?怎麼這溫玉的顏色竟然一下子就變了?」眾人深以為奇,無不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慕容凡。 

  「自然是慕容醫生剛才已經向裡面打入了一個陣法了。」 

  「什麼?連硃砂符筆都不用,直接打入陣法?這得耗費多少神識啊?沒有符咒的輔助,那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這慕容凡也太託大了吧?」 

  「是啊,這樣雖然快,但是卻是太過冒險,要知道,欲速則不達啊。」 

  眾人一片搖頭嘆息,更加以為慕容凡必輸無疑了。 

  只有玄真道長卻是眼現驚奇,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慕容凡,眼珠都不錯一下。 

  「師尊,慕容醫生這般煉器,是否過於魯莽了一些呢?」劉針面有憂色,小聲問向了玄真道長。 

  「非也,相傳以往有些煉器的宗師級人物,也是如此,不用符篆輔助,而是直接以神識在器物內勾畫陣法,當然,這難度可想而知,沒有強大到無匹的神識,休想達成。」玄真道長捻著鬍子,目光不離慕容凡,有些激動地說道。 

  「師尊莫非覺得,慕容醫生的煉器水準,竟然能達到宗師級的水平?」劉針難以置信地問道。 

  「為師也不確定,且看吧。」玄真道長目光灼灼,和劉針一道,緊緊盯著慕容凡手上的溫玉。 

  就這麼說話間,慕容凡手上的溫玉,便已經又改變了顏色了,最上端,已然是一片赤紅色,配合著整體的墨綠色,煞是好看,那是慕容凡打入了離陣,使得溫玉產生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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