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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H9N11

  慕容凡也就只得老老實實地躺在了她身側,摟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卻是不敢動一點慾念。 

  不過,以慕容凡此刻築基期的修為,雖早已經完成了煉精化氣的階段,有了抵擋一切的定力,稍加運轉河車,便化為了一腔燥熱之氣,倒也不甚艱難。再想想自己的確是內傷未痊癒,也就忍著吧。 

  只是,摟著這麼一個性感美艷的尤物,就如同毒癮一般,身體上的癮好解決,心裡的癮卻難戒除。心裡一直痒痒的,直到默運心法真經,才迷迷糊糊睡著。 

  其後的三天時間裡,慕容凡和司徒曼就這樣,如同貧民區最尋常的小夫妻一樣,過著忙碌而又充實的日子。 

  司徒曼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這麼過,一雙玉手,也因為整日搬運草藥,而變得略有粗糙,不過,這幾天卻是司徒曼有生以來過得最踏實,最幸福的日子。 

  街坊們感念慕容凡超絕醫術的同時,也對司徒曼極度地親熱,總是有街坊不停地送些小禮物過來,閑暇時,也和司徒曼嘮些家常,甚至老牛的媳婦還私下裡傳授了司徒曼生兒子的秘方。 

  眾人哪會想到,這個溫和漂亮的小媳婦,卻是華夏跺一下腳,四方都要震動幾分的那個司徒家的千金大小姐? 

  而那個珍妮威爾森,更是每天都早早地到杏林堂,整理慕容凡的醫案,以dv記錄著慕容凡的治病過程。 

  找慕容凡來看病的病人,也一天比一天多起來,大家一傳十十傳百,爭相趕來,杏林堂竟然很快就變得跟海城的濟仁堂一樣,終日人滿為患。 

  慕容凡不疾不徐,內傷也終於徹底地痊癒了,每每看著像個小葯工一樣的司徒曼,慕容凡心裡總是感覺格外地踏實,甚至覺得,這樣的日子,即便再長一點,也是溫馨怡人的。 

  只是,這樣平實的日子,終於在這一天早上,隨著一個發燒病人的出現,而宣告結束了。 

  病人是個白種男人,叫約翰,三十多歲,從三天前出現了高熱、咳嗽、流涕、肌痛等癥狀,而且咳嗽不止,心、腎功能也很是衰弱。 

  原本以為是普通的感冒,就一直沒有就醫,哪知道,卻是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了。 

  慕容凡原本也以為是感冒,可是,一番脈診下來,慕容凡卻是發現,這病人的脈象與普通的感冒大不相同,脈象浮緊,內息綿軟無力,是一種風症束肺的脈象。而且,體內邪氣稍大,跟普通風寒風熱感冒病人完全不一樣。 

  不過,既然知道了病症所在,慕容凡也就辨證施治,為其開具了麻黃湯劑,讓其回家自主服用。 

  病人付了診費,匆匆離去了。 

  可是,這一個前腳剛走,又是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癥狀的病人走了進來。 

  而且,一上午的時間,慕容凡就接診了一共四例這種病人,這就讓慕容凡不禁警惕起來了。 

  入道以來也有幾次治癒大瘟疫的經驗,慕容凡以一名中醫的敏感,很快就覺察到問題不對勁了。便急忙配置了幾味扶正祛邪的葯,製成了幾個香囊,給司徒曼和珍妮帶來的人佩戴上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飯店老闆老牛就慌慌張張地跑來了,一進門,就大聲叫道:「慕容醫生,聽說了嗎?全市範圍內,突然間激增了好多肺炎患者,病情發展很快,昨天一天竟然有十二個人不治身亡,而且,養雞場的羅森跟我講,他家養的白羽雞,一夜之間,死了一千多隻,這到底是怎麼了?」 

  「哦?」慕容凡一聽老牛的話,心裡就是一動,不禁脫口而出:「難不成是禽流感?」 

  「禽流感?」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這個詞並不陌生,本世紀以來,已然發生過很多次大規模的禽流感了,甚至有非常多人類被感染的病例。 

  但是,印象中,禽流感卻並沒有如此的嚴重和恐怖啊。一夜之間,死了十二個肺炎患者,在整個倫敦城的歷史上,也是實屬罕見的。 

  慕容凡聯想到自己上午診治的那四個感冒患者,卻是幾乎斷定,這應該就是一種突變了的禽流感。 

  而沒過多久,身為bbc廣播公司的珍妮威爾森就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的確,一場來勢洶洶的禽流感,正在倫敦悄然肆虐。 

  被衛生組織,定義為h9n11,一種與以往都不同的新型變異禽流感。 

  此消息一出,整個英國上下都陷入了一種恐慌。 

  口罩、洗手液瞬間脫銷,所有售賣的禽類,全數被宰殺一空,就連豬肉羊肉等牲畜的肉,大家也都不敢吃了。一夜之間,蔬菜價格暴漲。 

  醫院裡不斷地傳出又有多少例患者不治死亡的消息,在任何信息都高度透明化的英國,這讓老百姓更是陷入了一種人人自危的境地。 

  慕容凡的診所,卻是不再有流感患者出現,因為一經發現患了感冒,病人便第一時間去醫院裡接受h9n11病毒篩查去了,一旦確診,立即被隔離。 

  喬治街上,已然被隔離了有無數的居民。 

  原本就很冷清的街區,變得更加得冷清。 

  珍妮威爾森這幾天也不來了,有可能也在忙於做禽流感的報道吧。 

  司徒曼聽完了電視里的報道,便一點點翻譯給慕容凡聽,讓慕容凡能及時地了解疫情的發展情況。 

  電視里說了,最快的疫苗可能在七個月之後,被研製出來。 

  「一群廢物,在等你七個月,人都死光了!」司徒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卻也問向了慕容凡:「這禽流感就那麼恐怖嗎?」 

  「只要辯證施治,這世界上就並沒有什麼恐怖的病。」慕容凡沉聲說道。 

  卻是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你幹嘛去?」司徒曼在後面問道。 

  「我去看看那個賣菜的約翰,前幾天他來看過病來著,我感覺他當時的癥狀,應該就是禽流感。不知道,我的麻黃湯他喝了沒有。」慕容凡簡單解釋了一下,便出了門。 

  司徒曼知道他語言不通,便也跟在了他身側。 

  兩人緩步走到了菜市場,卻是看見約翰正忙活得熱火朝天的,這幾天肉類都不敢吃了,約翰的蔬菜生意也就相應地好了起來,約翰正甩開膀子,搬運蔬菜呢。 

  一眼看見了慕容凡和司徒曼,約翰熱絡地揮手叫道:「慕容醫生,慕容大嫂,來買菜嗎?我這裡有新鮮的菜心,送給你們。」 

  約翰說著從櫥台後跳了出來,手上拿著一籃子翠綠的青菜。 

  慕容凡卻是擺了擺手,沒有接約翰的菜籃,而是問道:「約翰,你的身體怎麼樣了?前幾天的感冒咳嗽好了沒有?」 

  「強多了,偶爾也咳嗽,但是,沒那麼難受了。」約翰開心地笑著,露出了質樸的笑容。 

  慕容凡卻是示意他挽起袖子,仔細地又為他把了把脈。 

  一番脈診之後,慕容凡卻是發現,這約翰的脈象,果然與幾天前已然大不一樣了,風症束肺的脈象已然徹底消失,只是,心腎之間的那股纏綿的濕邪之氣還在,看來,正是這股子濕邪之氣,讓約翰沒有好利索了。 

  暗自點了點頭,慕容凡和司徒曼辭別了約翰,回到了杏林堂。若是約翰前幾天真的就是禽流感,那麼慕容凡此刻已然有絕對的信心,能夠治癒這場來勢洶洶的疾病了。 

  想著那天還有三個和約翰差不多的病人,慕容凡想找出病例,挨著去走訪一圈,做最後的確認。 

  可是,剛一回到杏林堂,卻是看見已然幾日沒來的珍妮,正面容憔悴,滿臉焦灼地等候在門前。 

  「珍妮,你怎麼了?」司徒曼急忙問道。 

  「我的兒子吉姆,被確診為了禽流感,」珍妮威爾森神色痛苦地攤著雙手說道,「你知道,自從我離婚之後,吉姆就一直是和他爸爸一起生活,我幾天前就知道他病了,就主張把他帶來給慕容醫生瞧瞧,可是,他爸爸根本不同意,說我是鬼迷了心竅了,竟然相信醫。到今天早餐,吉姆終於被送進了醫院,卻是被確診為禽流感重症感染。」 

  珍妮威爾森一邊說著,就一邊哭了起來。 

  「你兒子在哪家醫院,帶我去看他!」慕容凡一聽這話,便毫不遲疑地說道。 

  「在皇家醫院,慕容醫生,謝謝您,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您身上。」珍妮一聽慕容凡即刻就要去看小吉姆,登時喜出望外。 

  「你在這裡稍微等我一下,我準備一下,馬上就來。」 慕容凡說著,走進了杏林堂,關閉了房門,即刻抓取了幾種草藥之後,放出了火龍鼎,熬煮起來。 

  沒一會兒,一鍋微紅色的湯藥,就被慕容凡熬制好了,這主葯還是麻黃杏仁,除此之外,慕容凡還加入了幾味葯,主要起到驅除濕邪的作用。 

  而後,以一個保溫水壺盛好了葯汁,慕容凡便走出了大門。與珍妮和司徒曼一道,直奔倫敦皇家醫院。 

  此刻的倫敦皇家醫院內外,都是一片嚴陣以待的緊張氣氛。 

  出入醫院的人們,都是帶著厚厚的大口罩,每每有剛剛被確診的病人家屬,都是臉上滿是悲戚之色,惶惶不可終日。 

  慕容凡三人,就這樣進入了這座英國最權威,最久負盛名,歷史最悠久的醫院。 

  珍妮威爾森一路引著慕容凡和司徒曼,直奔兒子吉姆的病房。 

  到病房門口,珍妮謊稱慕容凡和司徒曼都是自己的親屬,才被獲准進入隔離區,不過,卻也都穿戴了防護嚴密的隔離服。 

  「威爾森這段時間應該不在病房,慕容醫生,我們只能趁這時間給吉姆治病,因為,按照英國的法律,我此刻是沒有對吉姆的監護權的。」珍妮威爾森忐忑地四顧看著,就像做賊一般,怕被前夫發現。 

  慕容凡也就跟著他一路進到了小吉姆的病房。 

  孩子也就十歲左右的年紀,口唇上扣著呼吸機,旁邊的儀器上顯示出,吉姆此刻的情況很是危險。 

  慕容凡來到了吉姆的床邊,伸手按上了吉姆的寸關尺,仔細查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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