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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棒子醫生

  司徒伯倫第一時間站了起來,繞過了茶几,走到了司徒曼面前,笑著說道:「曼曼,你回來了!我正請來了韓國皮膚科的專家,商討老祖宗的病情。來,我為你介紹一下。」 

  司徒伯倫說完,便指向了那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笑著說道:「朴昌基,朴醫生,韓國皮膚診療界的泰斗。朴醫生,這位是舍妹,司徒曼!」 

  朴昌基一見了司徒曼,便是急忙站起身來,一雙眼睛仔仔細細地把司徒曼打量了一遍,一種驚艷到極點的目光,毫不掩飾地透射出來,點頭哈腰地伸出手來,以聲調怪異的華夏語說道:「司徒小姐,你好,幸會幸會!」 

  司徒曼微微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理會他伸出的那隻手,稍稍點了點頭,權當是打過招呼了。伸手挽上了慕容凡的胳膊,司徒曼笑靨如花般介紹道:「伯倫,今天我也專程請來了一位名醫,為老祖宗診病。我想,只要他一出手,老祖宗的病,自然會手到病除的。」 

  司徒伯倫和朴昌基聽了司徒曼如此信心滿滿的話,都是微微一驚。 

  尤其是朴昌基,訕訕地尷尬不已地收回了自己的那隻手,再看到了司徒曼緊挽著慕容凡的那隻手之後,一雙眼睛里簡直冒出了熊熊的妒火,若是目光能傷人的話,慕容凡這隻胳膊恐怕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眼珠微微一轉,朴昌基臉上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沖著慕容凡一哈腰說道:「幸會,幸會,不知道慕容醫生在哪裡高就啊?」 

  慕容凡聽了他的問詢,微微一笑,淡然說道:「談不上高就,我只是江市一家中醫館里的中醫!」 

  「哦?」 

  慕容凡此言一出,司徒伯倫和朴昌基都不由得一聲輕咦,只是,司徒伯倫眼神幾度閃爍之後,卻是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令他擔憂的事兒,但是,終是礙於有外人在場,沒有說什麼。 

  而朴昌基則不同了,原本聽司徒曼盛讚慕容凡,還以為慕容凡是京城哪家大醫院的名醫呢,沒想到,慕容凡卻坦誠,只是一個江市的中醫館里的中醫。市?市在哪?根本沒聽說過啊!如此看來,這個慕容凡是不足以為懼。 

  於是乎,朴昌基登時收了臉上強擠出的笑容,挺直了腰身,雙眼斜睨著慕容凡,搖頭鄙夷地說道:「哦?原來是一位漢醫啊!雖然我是一個皮膚科的醫生,但是,對於漢醫,我也是很有了解的,畢竟,漢醫在韓國源遠流長,韓國的《東醫寶鑒》更是已經申遺成功,這種喜悅,每一個韓國人都會分享的。但是,恕我直言,漢醫對於這種皮膚科的疑難雜症,恐怕效用不大吧!」 

  朴昌基的這番話,說的雖然委婉,但是,卻是很犀利,不但質疑中醫對皮膚病的作用,更是暗示,中醫根本就是源於韓國的。甚至搬出了《東醫寶鑒》申遺成功,這件令全華夏中醫都憤慨的事情。 

  此言一出,卻是惹得慕容凡心中大為不爽,中醫和韓醫的本源問題,在這個世界上,恐怕誰也沒有慕容凡有發言權了。想自己師父滄月前世,中醫大盛之時,韓國不過是個鄰邦附屬小國,憑藉每年的上貢巴結,才得以學了點中醫的皮毛。 

  那所謂的《東醫寶鑒》,慕容凡也曾找出來研讀過,其中幾乎所有的內容均抄自中醫著作,其準確的定位就是一位朝鮮人學習中醫后所編纂的中醫集成讀本。到如今,卻成了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這與偷竊有什麼區別? 

  「不好意思,我是中醫!」原本根本不想與其逞口舌之利的慕容凡,卻是微微一笑,語氣冰冷的說道:「假若你真的懂中醫,就該知道,但凡是人體生的病,就沒有我華夏中醫治不了的,不管是內科還是外科。你能說出剛才那種話,我不知道,到底是你無知,還是你身後的國家無知?哼,怕是偷竊來的東西,運用起來,終究不像啃棒子那麼遊刃有餘吧!」 

  「你!」朴昌基被慕容凡激的面紅耳赤:「你可以侮辱我,卻不可以侮辱我的國家!你,你真是無禮至極!」 

  司徒伯倫對於這場紛爭實在是始料未及,因為他根本沒想到年紀不大、外表和氣的慕容凡,竟然敢於直斥朴昌基。 

  畢竟是地主,司徒伯倫急忙出言平息這場紛爭:「二位醫生,還請都心平氣和,至於到底誰的醫術能見效,還要看見了病人才能下得了結論,二位要是此刻就鬧了不愉快,倒是伯倫招待的不周了。不如,此刻,我們就去老祖宗的住所,勞煩二位醫生給一看究竟吧!」 

  朴昌基聽司徒伯倫既然這麼說了,卻是不得不顧忌司徒伯倫的臉面,一甩袖子,恨恨地兀自向外走去。 

  「曼曼,慕容醫生,我們也走吧。」司徒伯倫溫和地說道。 

  幾人便離了會客廳,向著宅子最西南角的一處院落走去。 

  這處跨院很是幽靜,院牆內種了好多樹,鬱鬱蔥蔥的,一片花草鮮香,生機盎然。 

  只是,在這片幽靜中,卻是依稀能聽見一聲聲壓抑的痛呼聲,顯然有人正承受著極大的痛楚。 

  司徒曼一聽了這聲音,便疾步推開了房門,進入了老祖宗的房間。 

  司徒伯倫也伸手禮讓,把慕容凡和朴昌基讓入了室內。 

  一進了屋子,慕容凡入眼處便是一張古樸的雕花大床,一位頭髮雪白的老婦正躺在床上,不迭聲地哼哼著,旁邊足足伺立了四個下人,卻各個都是束手無策,滿臉的無奈與焦急。 

  「老祖宗,我回來了,曼曼回來了!」司徒曼捉住了老婦的一隻手,眼圈已經通紅了,即便是平日里像個女神一般,睥睨天下,但是,在這份親情面前,司徒女神還是動容了。 

  老祖宗聽了司徒曼的呼喚,卻只是微張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隨即,身上的疼痛就令其再度呻吟起來,完全顧不得平日里最疼愛的司徒曼近在眼前了。 

  司徒伯倫見此情景也微微嘆了一口氣,卻是一扭身對慕容凡和朴昌基說道:「二位醫生,老祖宗的病,發的很是奇特,就從今年夏天開始的,突然就左半邊身子發癢,繼而轉為痛癢,原本身體康健的老人家,被這癢病折磨得吃不好睡不好。請了無數醫生診治,可是,卻都連病因都找不到,一入了秋,這癢痛就更加厲害了。也因此才遍請名醫,希望以解老人痛楚!」 

  韓國的醫生朴昌基恨恨地看了一眼慕容凡之後,便推了推金絲邊的眼鏡,徑直走到了老祖宗床前,仔細地查探起情況來,可是,看了一通之後,朴昌基的雙眉卻是緊皺了起來,眼前老婦的情況,實在是有異於自己平日里常見的病例。 

  因為,從體表來看,老祖宗的皮膚絲毫無異,既無紅腫,也無皰疹,看起來和常人的皮膚根本沒有兩樣。 

  「這……」急於表現超凡醫技的朴昌基,這下額頭漸漸地見了汗了,雙眉緊皺,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這個,有沒有檢查過病毒和過敏原全套呢?」 

  「全部檢查過了,除此之外,皮膚科該做的檢查也都做了,所有的檢驗報告就在這裡。」司徒伯倫說著取出了一大疊檢查報告,足有一尺多高。 

  朴昌基急忙接了過去,一項項仔細地看了起來,希望能找到些蛛絲馬跡,可是,結果卻是令他極為失望了,正如司徒伯倫所說,老祖宗的皮膚除了正常老人都具有的水分和油脂少許缺失之外,並沒有什麼病理性的變化。 

  朴昌基臉上的汗珠漸漸地流淌了下來,雖說皮膚病本來就難於確診,但是,朴昌基卻是一萬個不願意在司徒曼和慕容凡的面前束手無策。 

  看著朴昌基焦灼的那張臉,司徒伯倫原本一腔的希望漸漸地化為了失望,這種場景,司徒伯倫從老祖宗患病以來,已經經歷了無數次了,以往的任何一個醫生,都和朴昌基一樣,信心滿滿地來,一臉無奈地去。老祖宗的病,連個所以然都沒人能說出來。 

  直到朴昌基反反覆復地把那疊檢驗報告看了足有三遍,臉上的汗水已經流成了溜,司徒伯倫才出言問道:「朴醫生,怎麼樣?老祖宗到底是什麼病?」 

  「這個……」朴昌基萬般無奈,但是,卻也只得實事求是地說道,「各種檢驗報告,竟然都在正常的指標範圍內,恕我眼拙,這種不尋常的病情,我還真是從沒見過!」 

  說完這話,朴昌基抹了一把冷汗,瞟了司徒曼一眼,一臉的愧色。 

  司徒曼瞧在眼裡,卻是絲毫地不以為意,或許在司徒曼心裡,根本就沒把任何希望寄托在所謂的韓國專家身上,玉手自然而然地挽上了慕容凡的胳膊,司徒曼說道:「慕容凡,你怎麼看?」 

  「我得先診過脈,才能下結論!」慕容凡不疾不徐地說道。 

  朴昌基一聽這話,卻是立即嗤之以鼻:「診脈?這麼多檢驗結果就在眼前,難道還不足以讓你信服?切!」 

  慕容凡看了一眼朴昌基,卻是沒有說什麼,而是施施然走到了老祖宗的床前,坐到了那紅木的小方凳上,右手一探,按上了老人家的寸關尺。 

  徐徐地閉上眼睛,慕容凡開始了沉心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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