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自食惡果
慕容凡一出了狼王這裡,便喚出了小幻妖,青光一閃,幻作了那張震的模樣,慕容凡沒有隱藏修為,一身練氣期的修為,和當日的張震如出一轍。
剛剛已經牢牢記住了那十五個今天過生日的少女的位置,慕容凡趕到了一個相對中心的位置,隱了起來,同時,強大的血瞳功法,借著四級神識的推動,即刻放出,織就了一張監視網,遙遙地監視著這十五個位置。而慕容凡本人,就如同蛛網最中心的蜘蛛一般,靜靜地等待著,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便要即刻出手。
十五個今天過生日的少女,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完全都是茫然無知,無論是和家人在一起,還是和朋友在一起,都是無一例外地滿臉歡笑。
慕容凡隱在黑暗中,看著那一個個如花朵一般的嬌容,心頭幾分沉重。古往今來的修真者,好多都不把凡人的生死放在心上,更有那些邪修,視人命如草芥,利用邪法,增長功力,實在是人神共憤。
今晚,無論如何,要除掉這張恨天!
一直隱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慕容凡驀然覺得神識網西南的方向,突的一動,一股暴虐的,強大的陰戾氣息,毫不掩飾地從城南張家的方向,疾馳而出,撲向了西南方這處少女的家。
慕容凡強大無匹的神識,馬上「看」清了,那股陰冷暴戾氣息的主人,正是前日里的邪修張恨天。只不過,此刻,他少了一條右臂,身上嗜血的氣息卻更是濃重。
而他今晚的第一個獵物,據赤阿火給的資料上顯示,這個少女叫江映蓉,容貌姣好,學霸,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今晚,和全家人一起吃過了生日蛋糕之後,江映蓉正幸福地躺在床上,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張恨天面容猙獰,雖然江映蓉家位處十八樓頂樓,但是,張恨天以一隻手臂,卻是如履平地一般,瞬息間就掠到了樓頂天台之上。
「哼哼,今晚再吸取幾個少女的陰元,我失去一臂帶來的損傷,也就可以徹底恢復了。嘖嘖,今晚這第一個獵物,委實不賴,這一身的細皮嫩肉,實在是讓人流口水啊。」張恨天喃喃自語,聲音里一派平靜,就如同自己即將做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一樣。
從窗子輕而易舉地翻進了江映蓉的卧室,張恨天伸手一點,便使江映蓉陷入了昏迷。
隨即,張恨天即刻便翻出了窗子,回到了天台之上。
把少女放到了地上,張恨天咕嘟地咽了口口水,僅余的那隻左手即刻地就撕扯開了少女的衣服。
只是,就在此刻,他卻聽到了身後一聲輕響。
張恨天心裡一驚,豁然轉身。
卻是看見了一個月色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著自己走來,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好幾日,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張震。
「張震?你這幾天跑哪去了?怎麼在這出現?」張恨天出言低聲喝問道。這幾日張震和張建桃等人集體失蹤,在張家上下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好多人揣測,這五人恐怕早已經不在人世了。而張震可是張家排名第二的高手,已經是邁入先天練氣境的強手。
張恨天身為家主,心裡自然更加著急,此刻乍見了張震,張恨天自然驚詫不已。
而雖然張恨天年紀比張震小了不止一點半點。但是,論輩分,卻是比張震大的,兼之,張恨天是張家的家主,所以,才如此直言問道。
而他眼前的張震,當然就是小幻妖作用之下的慕容凡,實在是太過惟妙惟肖,甚至身上散發出的陰鬱氣息都一樣,張恨天絲毫沒有懷疑。
而慕容凡卻沒有回答張恨天的話,因為小幻妖雖然有模仿別人語言的能力,但是,小幻妖卻是沒見過張震,更沒有聽過張震說話,自然模擬不出張震的聲音。所以,慕容凡選擇了緘默。只是,腳步卻是不停,向著張恨天走了過去。
兩人之間一共也就不到三十米,慕容凡幾步便把距離縮短到了十幾米。
「張震,你怎麼了?」張恨天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慕容凡冷然一笑,三顆剛剛鍛灼過的十八路蝕骨釘,就毫無徵兆地甩手打出,直取張恨天。
「張震!你瘋了?」張恨天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張震會突然向自己出手。猝不及防之下,三顆十八路蝕骨釘已經到了他的眼前。
對於這十八路蝕骨釘,張恨天似乎非常熟悉,真氣一提,身形微微向後一瓢,伸手捲起了一股勁風,張恨天暴怒著拂向了那三顆十八路蝕骨釘。心裡已經在思量,張震今夜以下犯上的目的何在。
練氣中期強者捲起的勁風,果然非同小可,一拂之下,三顆十八路蝕骨釘齊齊地一盪,軌跡發生了變化。堪堪閃過了張恨天的面門,擦向了他的耳際。
張恨天心裡一聲鄙夷,隨即卻是怒喝道:「張震,你要以下犯上嗎?」
只是,這喝聲未停,張恨天卻突然聽到了三聲爆響,那三顆十八路蝕骨釘,竟然在他的耳邊發生了爆炸,一團火焰,毫無徵兆地從十八路蝕骨釘中爆出,夾帶著滾滾的熱焰,襲向了張恨天的腦袋。
「滋啦」一陣火響,張恨天的頭髮瞬間就全部燃燒起來,那巨大的「炎爆」的爆炸力,更是把張恨天的半張右臉直接掀了下去。皮開肉綻,慘白的頭骨,直接暴露在了空氣中,一股毛髮和血肉的焦糊味,在夜風中飄散出去老遠。
「啊」張恨天一聲慘叫,完全沒有想到,蛇毒殺手使用的十八路蝕骨釘,竟然還能產生了這種可怕異變。
只是,沒有容他多想什麼,一條活脫靈動的匕首,就已經如同靈蛇出洞一般,到了他的眼前。
「你,你不是張震!」張恨天此刻見了這銀龍匕首,卻是心裡倏然一驚,馬上憶起了前日這銀龍匕首正在慕容凡手中的,以慕容凡的強大,張震又如何是他的對手?如此說來,眼前之人也定然不是張震,張恨天嘶聲叫道。
只是,此刻才知道,顯然已經晚了。
慕容凡身形一動,那銀龍匕首已經如影隨形地抵在了張恨天的脖子上。
慕容凡心念一動,解除了小幻靈藤的幻象,施施然站到了張恨天的面前。
「果然是你!」張恨天眼見著慕容凡搖身一變,心中的驚駭簡直無以復加,僅余的血肉模糊的半張臉上,滿是強烈的吃驚和憤恨。
「你,你到底是什麼修為?」張恨天目睹著慕容凡前天還是天級巔峰的修為,如今卻已經變為了練氣初期,還能發出飛劍,張恨天徹底迷惑了。
前晚狼狽逃竄了回來之後,張恨天也一直在思慮這個問題,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這種人渣敗類,有什麼資格知道!張恨天,強取少女陰元,殘害無辜世人!你這種修真界的敗類邪修,人人得而誅之,真是死有餘辜。」慕容凡看著一隻手半張臉的張恨天,朗聲說道,聲音里正氣凜然。
「邪修?什麼是正什麼是邪?成王敗寇,今天不過是中了你的詭計而已!」張恨天咬牙切齒,「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勝的了我嗎?哈哈哈,你太天真了,別忘了,我可是先天境的強者!」
張恨天說完,渾身的真元澎湃而出,竟是要不惜以自爆一部分真元為代價,置慕容凡於死地。
只是,沒容他有下一步的舉動,張恨天就覺得脖子上驟然一涼,隨即,一股淡藍色的冰晶的一般的東西,就鑽入了自己的皮膚下,一路蔓延開去。
那種熟悉的陰寒感覺,那冰冷刺骨的體會,讓張恨天瞬間渾身巨顫,即便是剛才被十八路蝕骨釘的「炎爆」掀掉了半張臉,張恨天也沒有如此心驚過。
「陰,陰毒……」張恨天哆嗦著,說出了這個自己曾經最引以為樂的一個詞來。
「沒錯,你作為這陰毒的始作俑者,如今,親身嘗試一下這陰毒的滋味,想來,也是可以瞑目了!」慕容凡冷聲說道。
原來,剛才在銀龍匕首襲上張恨天脖頸的那一刻,慕容凡袖口一抖,已經放出了太攀。
太攀身形細小,附著在慕容凡的手腕和銀龍匕首之上,根本令人難以察覺。
就在張恨天想要自爆真元之際,太攀一口咬中了他,腹內吸收的陰毒,頃刻間就注入了張恨天的血液中。
短短的幾秒鐘之後,張恨天就渾身麻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漸漸地周身覆上了白霜,一身的練氣期修為,漸漸地被吞噬,消失。
「啊~~~~~~!不要啊!」張恨天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身中陰毒,這種陰毒本是當年那個傳授給他邪法的一個修真者,一併送給他的,這麼多年,往往被他殘忍地施用在別人身上,沒想到,乾坤倒轉,自己竟中了陰毒。
「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你放過我吧!」張恨天深知陰毒的歹毒,這世間除了慕容凡的那條小蛇能夠吸收陰毒,根本沒有解藥,不由得嘶聲叫道。
慕容凡目光一冷,冷冷說道:「哼,現在你知道求饒了嗎?但是,那些被你所害的一眾少女,你可曾想過要放過她們一條生路?陰靈幡上那一眾魂魄,你可曾想過要給它們一個輪迴?像你這種禽獸不如的修真者,就該上了你的陰靈幡,受那萬鬼嗜體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張恨天沒想到,自己經常對別人說的一句話,如今竟被慕容凡用到了他自己身上,這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只是,一想想要受那萬鬼嗜體之苦,張恨天就嚇得簡直魂飛魄散,那種永世不得超生的痛苦,是每一個修真者最最畏懼的事情,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給自己一個了斷。
心念急轉,牙根狠狠一咬,張恨天強行凝聚起了渾身的真元,驟然自曝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