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149章 冷戰,她的不信任
「難道是……跟我父親有關?」她問道,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也許就是這個原因。
錢萍悻悻地坐直身子,「你這麼聰明,真沒勁。」她撇了撇嘴,初夏淡笑不語,是啊!太聰明不好。
「你父親當年正在舊金山一帶抓捕國內潛逃毒梟,去的還是一個隊。」錢萍說道,其實,她說到這裡,事實已經差不多了。
初夏沉默了一會兒,墨這個姓並不常見,而且,她看那個墨老闆的身份似乎並不簡單,「你有沒有查查那個墨老闆的身份?」
「還用你說嘛!我當然查過,但是,一切正常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錢萍嘆了口氣。
咔嚓――
門開了,蘇瑾軒默默地走了過來,兩人的對話適可而止。
錢萍站起身,對著初夏說道,「我先出去了。」也許是對蘇瑾軒的印象不怎麼好,所以她看也沒看他一眼徑自離去。
初夏坐在床上,被子裹著下半身,雙腿屈起兩手環抱著,她並沒有看他,直到他在她面前站了良久。
蘇瑾軒眸子暗了一下,明顯女人這種沉默的態度讓他非常挫敗,「生氣了?」
她輕眨了下明眸,沒有回答她,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他走近,雙手插在褲兜里,看她,「夏夏,你在懷疑我?」
懷疑?用得著懷疑嗎?她在醫院看到他們兩個那麼親密,剛剛在下面,沈瑤又那麼有恃無恐,想讓她不認為他們有點什麼都難。
「我信任你,但是,那是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上。」她沒有看他,淡淡地說道,她還不知道怎麼去看他,或許也是不敢,她怕她看到已經不一樣的他。
到時候,她的一切就……
那個後果,她能承擔,卻不敢想象。
「夏夏。」男人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突然知道她哪裡變了,是那雙眼睛。他看著她,她的眼裡再沒有當初的笑意。「別亂想,我的妻子只會是你一個,永遠不會是別人。」
「蘇瑾軒。」沈初夏叫了聲,她想說,那沈瑤呢?是不是她今天所做的事是你默許的?但是,她扯了扯嘴角,卻終究沒說出口。
那款禮服她記得他說過是他讓法國設計師專門定製的,她選了了款長的,如果她沒記錯,其他的還保留在哪兒,並沒有流露出去。
那麼,沈瑤的是哪兒來的?
誰能告訴她?
還是說,她看錯了,那大街上隨意都能撞衫的款式?
關鍵時刻,她寧願選擇沉默,也不跟他說出來嗎?「夏夏,那件禮服……」
「我相信。」她淡淡地說道。
蘇瑾軒捏緊了手掌,他還沒有說什麼,她就相信?如此敷衍?他也想解釋,但是,她似乎不給他機會。
從來沒有這麼無力,煩躁過,因為,這個女人不信任他。
「我累了,你請自便!」說完,她躺了下去背對著他不再看他。
床邊,男人站了不知多久,知道床上的人平穩的呼吸傳出,他才轉身離去。
門關上,初夏睜開眼睛,眼角滑下淚水,她也想聽他說完,但是,她怕他再是欺騙,她也怕自己太聰明,容易識破。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這麼彆扭,明明不想和他生氣,但是,心裡卻屈得慌。
有那麼一刻,她甚至想去抱住他,讓他別走,可是,她卻沒有勇氣……
傾城,包廂里,蘇瑾軒一杯又一杯地灌著烈酒,蔡子博只是沉默地給他倒酒,重複著動作。
砰――
酒杯重重地落下,蘇瑾軒吐了一口氣,今天是他訂婚的日子,卻搞成這樣。
「我說,那個女人是怎麼知道初夏的身份,居然還能要挾到你?這麼說,她今天做的事,你是知道的?」蔡子博又給他倒上酒。
蘇瑾軒頓了下,拿起,「我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就不會讓她出現了,不然,他和夏夏也不會陷入冷戰中。
大半夜的,他不在家抱著媳婦兒,一個人來喝苦酒,真當他閑的蛋疼?
「那你不會解釋嗎?女人都是要哄的,尤其是像沈初夏那樣的,她表面上不會說,但是,一定會憋在心裡。」蔡子博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跟你說,愛情中,最忌諱的就是冷戰,百分之八十的情侶冷戰冷著冷著,就掰了。」
「閉嘴――」蘇瑾軒怒吼道,「我跟她不會掰,她不會離開我,也也不會放開她。」
蔡子博撇了撇嘴,「初夏那樣的女孩子,從小就沒有母親,所以肯定很多事都比較敏感,你最好小心點兒,假如她哪天決定離開,你一定阻止不了她。」他敢打賭,她一定做得出來。
而且,他最近總覺得不怎麼踏實。
也許是聽進他說的話了,蘇瑾軒不再憤怒,「我覺得,我是真愛上她了,因為,我這裡會疼,會難過。」他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
「第一次,我那麼在乎一個女人,處處考慮著她的感受,看到她,我就會覺得心情好,她若哭了,我會跟著心疼。」他捂上臉,「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讓她開心了,她現在,變了,你發現沒?她的笑不那麼好看了。」她看他的眼神,不那麼溫暖了,反而會讓他如同沉入冰川一般。
蔡子博靜靜地聽著,皺眉,「你是不是讓她發現了什麼?或者,她知道了什麼?」
蘇瑾軒身子一僵,發現?她發現了什麼?他並不知道。
「回去吧!她一個人在酒店,你放心嗎?而且,據我了解,女人這個時候是最需要你的時候,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讓她一個人待著。」蔡子博看了看時間,凌晨一點十分,他勸著他,心裏面無味陳雜。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起身,拿過外套走了出去,因為喝了些酒,蔡子博替他打電話叫了司機。
京城大酒店內,房間里,黑暗的讓人覺得恐怖,蘇瑾軒剛進來,也是一愣,她竟然關掉了所有的燈。
沒有打開手機,他按照記憶中的方向走去,來到床邊,被窩裡的人似乎睡著了,不過,被子卻被捲成了毛毛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