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裡?」
楊雪裡微微抽泣一聲,那紅潤的眼讓人著實的心疼:「蕭風,答應我,回來之後,無論多困難,再也不要離開我!」
白蝶衣愣了一下,她微微點了點頭,卻覺得這一切為什麼都那麼的沉重?
卻有點不真實。
楊雪裡舒心的一笑,上前一步,抱住白蝶衣,深深吸了一口氣:「讓我抱抱你,蕭風。」
白蝶衣僵硬的身子在那裡。
楊雪裡深深呼吸一口氣,眼淚還是不聽話的落了下來,打濕白蝶衣的衣裙。
她身上的味道,卻讓楊雪裡心裡十分的不舒服,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蕭風……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漸漸地,楊雪裡睡著了,從來沒有睡過這麼舒心過,她嘴都是彎的,好幸福,好像死因為白蝶衣的承諾。
白蝶衣查覺到楊雪裡睡著了,輕輕的抱著她,走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溫柔的為她蓋上被子……
看著她一臉安詳的睡著,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柔細的手,在她臉上溫柔的撫摸著:「雪裡。」
她輕輕呼喚一聲,回應她的是,楊雪裡呼吸均勻呼吸聲。
一滴清淚滴落在楊雪裡的身上,她微微愣了一下,微微俯下身子想要輕吻掉那淚滴,卻不知道怎麼愣住了,隨後,伸出手輕輕的抹掉那淚滴。
自己這是怎麼了?
白蝶衣不由的問自己說道,是因為接受不了現在的自己,所以才……
下不去手。
她眸光微微一閃,輕輕的站起身子,小聲的走出了房間。
開門后,那門前郝然站著幾個人,她微微皺了眉頭,為什麼沒有殊隱的影子?
沒有?
他心微微一驚,自己怎麼會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殊隱,她猛然吸了一口氣,殊隱離開這裡,對她不是一件好事嗎?
為什麼自己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誰能告訴她?
「蝶衣。」
白蝶衣眸光微微一閃,輕輕走到自家哥哥面前,臉色溫和了許多:「哥哥。」
白衣水深深吸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她還把自己當成哥哥,要不然……自己怎麼樣,心裡都不會好受的。
「哥哥,我們可以單獨聊聊嗎|?」
白衣水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白蝶衣對著姜狐無和鳳良兩人笑了笑,隨後帶著白衣水著客棧的後方,走去。
鳳良微微挑動一下眉毛,看著姜狐無,笑聲說道:「你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你男人會出什麼意外?」
姜狐無秀氣的眉毛微微揚了一下,看著鳳良,好笑的說道:「……鳳良,你的心太不正常了。」
他挑了一眉毛,她繼續說道:「就算是白蝶衣之前是個男人,可你別忘記了,那是她的前世,而不是今生。」
鳳良眸光微微一閃:「照你的意思,她還是安分的做今生好咯?」
姜狐無微微抿了下唇,笑道:「我可沒這麼說,要怪,只能怪她帶著記憶重生輪迴,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狗血的一幕。」
鳳良看著她的樣子笑了:「姜狐無,你覺得你們出現在這個世界是意外嗎?」
姜狐無微微眯著眸子看著鳳良,說道:「你什麼意思?」
鳳良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就像他人一樣神秘,他沒有說話。
姜狐無秀氣的小臉微微一沉,冷哼一聲,著前面的涼亭,走去,鳳良,自然跟在其身後,說道:「姜姑娘,你不是約了玄冥見面嗎?」
「怎麼他沒有來|???」
「該不會接受不了白蝶衣是個男人,所以不敢來了,害怕碰見白蝶衣?」
姜狐無微微停住腳步,看著鳳良一眼,說道:「鳳良,我怎麼沒有發現,你的話,還不是一般的多。」
鳳良愣了一下,他獃獃的看著姜狐無良久,卻見姜狐無的身影早已經走到涼亭下,坐了下來。
他身子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快步走了過去,。
後院,
白蝶衣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衣水:「哥哥,我有一事相求。」
白衣水微微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白蝶衣,白蝶衣眸光微微一閃,微微回過身子不在看著白衣水,繼續說道:「我……」
………………
………………
殊隱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看著泛著波紋的河水,心微微緊了一下,他該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才好?
一滴清淚落下,心一抖,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看來自己還真的是愛上了白蝶衣,這還真是一個可笑的事情。
還是一個男人。
「殊隱。」一道熟悉不能在熟悉的聲音,他臉色瞬間一喜,顧不上臉上的淚痕,轉過身看著來人:「蕭風,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所以……」白蝶衣的確是擔心殊隱,害怕他做出什麼樣子的事情來。
殊隱一聽她這話,心裡美滋滋的,原來,她還是在擔心自己的。
「那……」他微微抿了下唇,終究還是說出了口:「那楊雪裡呢?」
楊雪裡?
楊雪裡,在白蝶衣心裡就是一個刺,很深深的刺,難以拔掉,他自己都不敢想象,原來楊雪裡是這麼的愛自己。
「她睡下了。」
再次沉默,沉默卻打擊著殊隱的心。
白蝶衣輕輕走到殊隱面前,微微俯下身子撿起一塊石頭,著水裡打了一個水漂:「殊隱,這陰年陰月陰日的男人,可不好找。」
他沉默了,也不知道白蝶衣說這個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若是一個醜男人……」他的心一緊,快步走到白蝶衣面前,緊緊的抱住他:「我不論他丑,還是不醜,只要是我的蕭風,就可。」
「哎。」白蝶衣深深嘆了一口氣,輕輕的佛開殊隱的手,走了。
無聲的走了。
而殊隱也沒有跟上去。
因為,他的心再痛。
面對,楊雪裡,
面對,白蝶衣,他知道,如此深情的楊雪裡,一定深得白蝶衣喜歡,要不然,白蝶衣怎麼會為了她,而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這些可是楊雪裡說出口的,而白蝶衣也沒有否認。
他的心傷了,他們經歷了那麼多,而他們呢?
卻只有僅僅的幾面之緣,從害怕自己的白蝶衣,從慢慢接受自己的白蝶衣,他由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喜歡自己的表現,全部都是自己逼的?
那麼現在怎麼辦?
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深愛的人,就如此輕易的放棄?
還是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