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
白蝶衣一張秀氣的臉,深沉的可怕,她輕輕走到梳妝台,坐了下來,她眸華看向鏡中的自己,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她柔細的小手輕輕撫摸著自己那秀氣的臉蛋,眸華黯淡:「姐姐,我這個樣子站在你面前,你還會認識我嗎?」
她自言自語沖著鏡中的自己說道,心猛然一痛,那秀氣眉毛微微皺起的樣子,煞是好看。
她凄涼一笑:「姐姐,對不起。」
她微微起身,理了理衣裙,輕輕的開門,走了出去。
月色溫柔,
她滿臉凄涼,走了一段時辰的路,她徒然停下腳步,那凄涼的表情,消失不見。
「說吧,找我什麼事?」她冷冷的看著來人,此人就是殊隱。
殊隱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白蝶衣,他眸光一閃,笑了笑:「小傢伙,你這話什麼意思?」
「好歹我也救了你。」
「哼。」白蝶衣冷笑一聲:「救我的人多了,任何人的人情我都可以欠,唯獨你的不可以欠。」
殊隱沉默,沒有想到白蝶衣這麼生硬。
救她?
為什麼會救她?
他自己都不知道。
「小傢伙。」
白蝶衣臉色一冷:「我不叫小傢伙,我叫白蝶衣。」
殊隱愣了一下,直直的看著白蝶衣良久,他微微佛弄一下衣袍,輕聲笑道:「好,居然你要報答我,那我也不拒絕。」說著,他眸光一閃:「我要白衣水手中令牌。」
令牌?
她愣了一下,直直的看著殊隱:「你要白衣山莊的令牌幹什麼|?」
殊隱微微勾唇一笑:「不,我要的不是白衣山莊的令牌,而是……」他臉色驟然一冷,微微眯著眸子看著白蝶衣,繼續說道:『「而是,無情宮的令牌。」
白蝶衣心驟然一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殊隱:「你……」
畫面一閃,回到姜狐無這邊。
姜狐無看著天空上的月亮,腦海里浮現姜小白那古靈精怪的臉,她的心如刀絞。
小白,你究竟在哪裡?
一行清淚落下。
這時,白衣水走了過來,他眸光微微看向姜狐無,微微抿了下唇角,走到她面前,溫柔的為她披上外袍。
「天色冷了,回屋吧。」
姜狐無身子微微一怔,她沒有回過頭看著白衣水,也沒有說話。
白衣水看她這個樣子心裡自然也是不好受:「小狐。」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姜狐無笑了,笑的有點凄涼:「衣水,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發現我不見了,你會怎麼辦。?」
白衣水愣了一下,還未說話,姜狐無卻轉過身子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永遠的在這個世界消失。」
「小狐……」白衣水深情的看了一眼姜狐無,輕輕走到她面前,將她溫柔的摟到懷中:「小狐,你別想太多。」
姜狐無並沒有反抗他的動作,她微微靠在白衣水肩膀上,微微抬眸看著白衣水,說道:「我說的是真的。」
白衣水身子微微一顫,摟的姜狐無更加的緊:「我不會讓那一天發生的。」
姜狐無眸華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願,這一天永遠的都不發生。」
兩人沉默,再未說話。
月下的他們,好唯美,像是從畫裡面走出的一對神仙眷侶。
風,
夜,
月,
蟲鳴,
這一夜都是這麼的柔和。
次日早上,玄冥一大早的來到客棧,見姜狐無出來,他立馬迎了上去:「牡丹姑娘,大長老有事要請牡丹姑娘去一趟。。」
姜狐無微微眯著眸子,還未說話,卻被正走過來的白蝶衣打斷了:「玄冥你們那個什麼大長老想見我姐姐,就讓他自己來,幹嘛要我嫂嫂跑來跑去的?」
玄冥愣了一下,看著姜狐無,姜狐無微微挑了下眉頭,並未說話。
玄冥正在為難時,一道聲音及時的打破了:「不用了,老夫已經來了。」說著,他深深看了一眼白蝶衣,那臉色略帶不爽,顯然就是對白蝶衣不爽。
白蝶衣豈能看不出來/?
她對著大長老哼唧一聲,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姜狐無幾人自然也跟了過去,坐了下來。
「姜狐無,歸根到底你都是我們姜家的人,雖然傳承接受失敗了,那……人也被你殺了。」
「…………」
「…………」
「你是姜家的新任少主,就算是沒有傳承的力量,你也一定能打敗……」接下來的話,他是怎麼也沒有說了下去。
姜狐無算是明白了,這大長老說這麼多,無非就是讓自己除掉那些對於姜家有害的人。
真是可笑,她可不認為姜家那些仇人,是簡單的貨色,要不然,也不會等到他們找到自己了。
大長老摸不清姜狐無臉色,微微皺了下眉頭,想起靈鏡的情景,當然這些姜狐無等人都是不知道的,除了那個玄冥。
他微微揚了下眉頭,眸光一亮,計上心頭:「若是你解決了姜家的危害,那麼你就能回到你那個世界。」
你那個世界?
白衣水愣了一下,抓住姜狐無的手更加的緊,手心都冒出汗來。
姜狐無微微抿了下唇角,手心傳來奇樣的溫度,她不是沒有感覺出來。
她答應白衣水的感情,不就是想要利用這感情,回到自己的世界嗎|?
為什麼看著白衣水這個樣子,她會心疼?
也許,自己真的愛上他了吧?
那麼是走,還是留呢?
仇人,仇人,她心裡永遠都過不去的坎。
而,白衣水的想法和她不同了,他想起昨天晚上姜狐無的話,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發現我不見了,你會怎麼辦?
我的意思是徹底的從這個世界消失!!
消失!!!
消失!!
消失!
這意思不是很明顯的就是,她想要回到自己那個世界嗎?
根本就不想呆在這個世界。
她要走了?
她要回去了了?
那麼他該怎麼辦?
他的心猛然一痛,緊緊的抓著姜狐無的手不敢放開,好怕她下一刻就會離開自己。
姜狐無被白衣水抓的有點吃痛,她微微皺了下眉頭,並沒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眸光微微看向大長老,說道:「你想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