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小白不是你口中的小白。」
他不想欺騙姜狐無的感情,雖然第二次見面,他們一點都不了解,但他覺得有些事情不能欺騙,尤其是感情這個方面的。
這是……父皇教給自己的?
他微微抿著唇角,一臉正色的看著姜狐無,好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姜狐無哪裡會相信他的話,她相信大長老所說的,輪迴,沒了記憶。
所以,他不記得他的前生,更加不是他的前生發生了什麼?
或者……
親人!!!
就像是千律一凡零零碎碎只記得一點,姜狐無略有點心疼的,撫摸了下小白的柔順的墨發,輕聲說道:「不論你是不是姐姐,口中的小白,我都會把你當成弟弟看待。」
小白眸光微微一閃,直直盯著姜狐無,那眸光好熟悉,她想起來,曾經也有人這麼看自己,那人郝然就是姜小白。
「姐姐,你這樣對我,對小白都不公平,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姐姐找到姐姐的小白,那麼我又算的了什麼?」他像是一個成熟的孩子,微微正色的看著姜狐無,一字一眼的說著。
姜狐無愣了一下,是啊,這樣對他很不公平,萬一,他要不是自己的弟弟姜小白?
那豈不是……
若是自己的弟弟姜小白突然出現,那又會是什麼樣子的情景?
大長老可不想姜狐無在發生什麼事情,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姜狐無,說道:「他,是,姜小白。」
他肯定的語氣,讓姜狐無身子微微一怔。
「為什麼?」
大長老深深看了一眼小白,說道:「若他不是姜小白的話,這靈鏡就不會有反應,若他不是姜小白的話,為什麼他出現在這裡,靈鏡就有了反應?」
疑惑,
疑惑,
再次疑惑。
姜狐無愣了許久,獃獃的看著小白,那柔弱的手不知道該不該溫柔的撫弄著他的頭髮?
「所以,他就是姜小白。」
那喚小白的小男孩愣了許久,那清冷的眼神深深的看著大長老,大長老微微眸光微微一閃,抿了下唇掩飾住自己的不自在。
小白微微回過頭,沖著姜狐無微微一笑,那笑異常的好看:「姐姐,小白很感激你那一頓飯,要不是姐姐那一頓飯,小白不知道餓死在哪裡?」
「若是姐姐把小白當成姜小白,小白毫無怨言,知道姐姐開心。」
姜狐無愣住了,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心微微一痛,想起那個可憐的弟弟:「罷了,罷了。」
她良久才說出這麼兩句話。
也不知道是什麼一意思?
「小白就是小白,姜小白就是姜小白,我不能把你們混為一談,這樣對誰都不公平。」說著,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小白,想要從他身上找到姜小白的影子,卻一點也沒有姜小白的影子,她苦笑一聲:「你終究是你。」
這話要多傷感就有多傷感。
「姐姐?」
姜狐無微微佛了一下手:「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在場的幾人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姜狐無,輕聲離去。
姜家禁地,
姜狐無並沒有一個人靜了下來,而是走回那個詭異深藍色的湖,那裡。
剛接近那裡,便聽見一個久久的嘆息聲:「你……為什麼又回來了?」
姜狐無愣了一下,陽下的湖水,特別的驚艷,好看。
「我來帶你走?」
「帶我走?|」
「嗯!」
「你確定?」
「我既然來了,還要管不管確定?」
話音剛落,那湖水驟然大起,嘩啦一聲巨響,深藍色的湖水裡衝出一個與湖水分不出顏色上下的東西,巨大的身子浮出水面,那頭……像是一頭蛇。
更加離奇的是,他那眼睛居然是詭異的紅色。
一個深藍色,巨大的蛇?
姜狐無愣了一下,連連後退幾步,她心裡早有準備,卻沒有想到這面前會出現的是一頭詭異的蛇,那詭異的紅顏深邃像是一個漩渦吸引人,要是人不注意,就會被控制。
這時,那狼愣住了,可以說,呆化了。
他獃獃的看著那蛇,一瞬間變化成人形:「你,你是……」這個蛇身上的氣息,好生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姜狐無愣了一下,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肩頭那個袖珍小狼,搖身一變,變成一個美男子,口吐人言。
這一瞬間,她呆化了。
這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那蛇,並沒有理會那狼,那一雙詭異的紅眸深深的看著姜狐無,三角形的唇,微微合合:「現在,你可否會帶我走?」
「走,走。」姜狐無微微愣了一下,半響反應過來,立馬說道。
那蛇,詭異的紅眸像是因為姜狐無這話笑了,還未等的姜狐無反應過來,那蛇腰身一晃,便消失不見了。
姜狐無愣了一下,那狼微微走到姜狐無面前,輕輕取下她頭上那個深藍色,詭異紅眼的蛇形頭簪:「千萬不要任何知道這簪子在你手中。」說著,他舉起一股詭異的力量,那蛇形簪子郝然變成一個通體乳白色的蛇形簪子,那眼睛卻不是紅色,而是深藍色的湖水顏色,她愣住:「這是?」
「我若不掩飾他身上的煞氣,你出了姜家的禁地就會有人發現這蛇在你身上,那麼你比現在更加危險。」那狼輕輕的解釋道,後者,溫柔的為姜狐無帶上發簪。
姜狐無並沒有反抗,趁著這個時候,打量著那狼。
微微上挑的鳳眸,好看的唇微微勾起一抹淡笑,微微高挺的鼻樑,濃濃的劍眉,一眉一畫無一不是一個美男子,姜狐無咽了咽下口水,這古代還真是生產美男的地方。
「你看什麼?」那狼這才注意到姜狐無正在打量自己。
姜狐無微微挑了下眉頭,打趣的說道:「沒有想到你化成人形,還挺帥的。」
然而姜狐無這話一出,某狼臉色紅了,於是,腰身一晃變成袖珍小狼,成為姜狐無肩頭的飾品,再無說話了。
姜狐無輕輕笑了一聲,想起那蛇詭異的紅眸,腦海里快速閃過一絲畫面,那畫面滿是鮮血,妖治的鮮艷,那詭異的紅眸……
詭異的人,對著自己詭異的人,而不是那笑詭異,而是那人詭異,那人郝然就是自己。
自己對著自己詭異的一笑?
她的心猛然一跳,不知道接下來的面對的會是什麼樣子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