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來,
不要出來,
千萬不要出來!!!
姜小白心裡默念著這一句話,淚卻無情的流落下來。
姐姐,他在內心深深的叫了姜狐無一聲,可惜,姜狐無聽不到了。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姜狐無心越來越寒,她不小心做了一個聲響,那人一個閃身來到她面前,大手直接提起姜狐無,左手狠狠地掐上她脖子上,
「小傢伙,告訴我,你父母把姜家秘術和幻音玄笛藏在哪裡了,叔叔就放了你。」
「不知道!」
姜狐無直覺的話,讓他的心更加的不爽,他臉色一沉,猛然把姜狐無摔在地上,那血從她口中無情的流了下來……
「不知道?」那人陰冷的眼睛微微看向姜狐無,冷笑道:「簡直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寬大的袍子一甩,姜狐無無聲倒了過去。
那邊的姜小白卻清楚的看到這一切,他死死的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徒然睜大的眼睛,看著那血蕩漾出一朵朵刺眼的血蓮花……
那時姐姐的血,
他無聲的嚇暈過去。
姐姐,
姐姐,
姐姐……
以後再也沒有姐姐,沒有媽媽,沒有爸爸。
他的心滿是凄涼。
那人愣了一下,微微皺了下眉頭,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想不起來哪裡不對勁,他慢慢走到姜狐無面前,輕輕蹲下身子探了探姜狐無的鼻息,微微抿了下唇角,還真是弱不禁風,他只不過輕輕給她一擊,她就死了。
他微微站起身子,修長的手微微挑起那大大的氈帽,露出那一張好看的容顏,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那一張容顏卻徹底的映入姜狐無的眼球,她心猛然跳動一下,微微走到那個躺在血泊中的姜狐無,
她死了嗎?
她怎麼不記得這個時候,她死過
靜,死一樣的寂靜。
死靜!!!
嘩啦啦的雨聲,姜狐無能清楚的聽到,她的眼睛一直都在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自己。
雨漸漸地變小,
雷聲逐漸的消失,
縷縷清風刮過夾雜著濃厚的血的味道,沉悶的味道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陣清風刮過,一人郝然出現在姜狐無身邊,那人姜狐無在熟悉不過,那人郝然就是送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人。
那個老太太。
那個老太太微微走到姜狐無面前,深深嘆了一口氣:「哎,終究來晚一步。」說著,她微微佛下身子,一手拖住姜狐無的臉,一顆乳白色的藥丸從手心滑落在姜狐無嘴裡,她輕輕的將姜狐無放在地上:「你這麼弱,以後怎麼報仇?」
半響,沉默,
她勾起一抹微笑,那笑深沉似海:「也許這是一個歷練的好機會。」說著,她佛了佛衣袖,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接下來的事情,姜狐無全部都知道了,自己被一個特工組織看中了,她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那裡。
自家弟弟卻不知道在何處。
風,冷情的吹著。
她臉色略帶悲傷……
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和告訴她?
可惜無人回答。
畫面一閃,姜家,基地。
大長老坐到最上方,他下方坐的就是二長老和三長老。
大長老面前有一個鏡子,那裡面郝然出現的是,姜狐無看到的畫面。
大長老看著鏡中的姜狐無,緊緊蹙著眉:「看來,她的確是姜七的女兒。」
二長老,三長老點了點頭。
二長老眸子微微眯著看著鏡中的畫面,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只是沒有想到姜七,還有一個兒子。」
三長老也點了頭,接著他的說道:「就是不知道這個兒子現在身在何處?」
大長老微微眯著眸子,細思良久,說道:「他也在這個世界、|」
「他也在這個世界?」二長老和三長老互看一眼,微微抿著唇角,看向大長老,大長老點了點頭,三人再無說話。
半響,沉默。
大長老開口說道:「去吧,玄冥叫來吧。」
三長老點了點頭,一個揮手,玄冥便走了進來:「三位長老,喚我何事?」
大長老微微揚了下眉頭看著玄冥,說道:「有客人來了,你去招待一下。」
玄冥微微愣了一下,剛好看到鏡中失落的姜狐無,他眸光微微一閃:「她……?」
大長老微微眯著眸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若她放不下心中的包袱,永遠都不可能接受傳承。」
玄冥微微低下頭,看不清任何錶情,輕輕退了回去。
二長老深深嘆息一口氣:「希望她能放棄一切,不然,我們這十幾年的功夫都白費了。」
大長老眸光微微看向二長老,十分自信的說道:「她一定能克服。」
二長老和三長老意外的看著大長老,大長老笑了笑,繼續說道:「難道,你們沒有看見那個救她的老太太是誰嗎?」
兩人一驚,深深看了一眼大長老,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畫面再次回到姜狐無這邊。
一襲深藍色的湖水,微微蕩漾著金黃色的光暈,此時已經是黃昏。
姜狐無連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裡都不知道,她知道的是,有一股奇怪的力量,牽引著她走到這裡。
畫面拉扯的嚴重,這邊的三人,皆臉色沉重、。
大長老臉色驟然一變:「不好。」
………………
………………
「姜狐無?」
「姜狐無!」
「你是誰?」
「你終於來了,我在這裡等你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那一聲重重的嘆息,直接襲擊到姜狐無的內心,她的心猛然一糾:「你是?」
「我?」那一道長長的疑問句,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回答姜狐無的話:「我是誰?」
「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我等的人是你!!!」
姜狐無愣住了,看著這波瀾無驚的湖水,深沉的薄涼,像是歷經了滄桑:「你為什麼等我?」
「不知道。」
姜狐無滿臉黑線:「那……」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道聲音給打破了:「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跟我走否?」
「走?」
「嗯!」
「走去哪裡?」
「一個需要你的地方。」
「需要我的地方?」
「嗯!」
「那是?」
「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