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律一凡聞聲趕來,見姜狐無左手上正在冒血,瞬間嚇了一大跳,急忙走到姜狐無面前:「小狐,你沒事吧。」
姜狐無抿了抿略有點蒼白的紅唇,苦笑道:「我沒事。」
「只是……」
姜狐無接下來的話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千律一凡哪裡不懂姜狐無的意思,再看看姜狐無身後那已經打穿了銅牆鐵壁,他眸光一閃:「你沒事就好。」
「那狼早晚都會逃跑,只是害苦了你,讓你受傷了。」
千律一凡越說越責備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
總覺得這個事情是自己的不對,要不是自己,姜狐無哪裡會受傷?
「我沒事。」
千律一凡抿了抿唇,看著姜狐無說道:「好了,現在先不要管這些,那狼我會讓我手下去追的。」
「你現在跟我去房中上藥。」
姜狐無點了點頭,跟著千律一凡,接下來就是千幻月帶著眾人趕了過來,千律一凡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那千幻月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姜狐無自知這女人恐怕是在懷疑自己。
當下臉就黑了下去。
好在千幻月什麼都沒有說,照著千律一凡的吩咐去做事了。
畫面一閃,姜狐無跟著千律一凡來到他的房間,格外的清雅,布置的很是簡單,姜狐無眸光微微一閃,心裡卻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這時,千律一凡提著一個小型的藥箱走了過來,深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那狼有沒有毒什麼的?」
語氣之中儘是羞愧之色。
姜狐無略有點尷尬的笑了笑:「不會的,我自己來吧。」
千律一凡愣了一下,直勾勾的看著姜狐無,姜狐無笑了笑:「男女授受不親。」
不知道那狼要是聽到姜狐無這話會不會驚訝的吐血?
千律一凡片愣了很久,這才反應過來:「對,對,對。」他一連說了三個對:「我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說著,他對著姜狐無抱歉的一笑:「那小狐,你自己弄,我出去等你。」
既然姜狐無都出口說了,他怎麼好意思留在這裡?
姜狐無並不是在意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而是,這狼就在她的懷裡,不免千律一凡給自己上藥的時候被發現……
發現了那就不好說了。
千律一凡走了,姜狐無舒了一口氣,草草上了下藥,這是她自己動手弄的,輕重她自然知道。
她想要整理好藥箱的時候,這時,門響了,是千幻月的聲音:「姑娘,我家少主讓我給你送一件新的衣裳。」
「噢,進來吧。」姜狐無淡淡應了一聲,整理好一切,站起身子,那千幻月走了進來,姜狐無接過她遞給自己的衣裳:「你可以出去了。」
千幻月深深的看了一眼姜狐無,並沒有說話,小聲的離去了。
姜狐無換了新的衣裳走了出去,意外的是,這衣裳剛好合身,只是這顏色……居然是鵝黃色的,她是不怎麼喜歡。
眼下自己衣衫已經被自己破壞了,能有個衣裳穿已經不錯了。
待姜狐無走出房門的那一瞬間,千律一凡眼球瞬間一亮,柳眉,鳳眼,高挺的鼻子,薄唇,一眉一畫好像畫中走出的仙子。
他一時看呆了。
直到姜狐無走到他的身邊,他才反應過來。
「小狐,這顏色比較適合你。」話音剛落,片段一閃,二十一世紀,千律一凡修長的手輕輕拿著高跟酒杯,薄唇輕輕喝著杯中妖艷至極的紅酒,微微挑著眉頭看著一身妖艷大紅色晚禮服的姜狐無,笑道:「小狐,這顏色比較適合你。」
畫面再次融合,姜狐無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對著千律一凡微微一笑:「是嗎?」
「是!」
一時陷入了沉靜!
半響。
姜狐無打破了沉靜:「一凡,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客棧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說著,她抬起腳步就走,走到半路好像想到什麼,回過頭對著千律一凡說道:「一凡,別忘記了,我交待你的事情。」
千律一凡點了點頭,目送姜狐無離去。
看著姜狐無越來越遠的背影,他眸光微閃,這時,千幻月走到千律一凡身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對著千律一凡說道:「那女子可是少主畫中之人?」
千律一凡一愣,深深看了一眼千幻月一眼,並沒有否認,他點了點頭。
千幻月微微皺了下眉頭,慢慢隱退下去,並沒有再次出口說話。
前段時間,少主高燒不斷,嘴裡一直說著胡話,等少主醒來的時候,少主還是少主,只是,她覺得這個少主有點不同了,但又不知道哪裡不同。
後來的幾天,她總算是知道了。
少主心裡不知何時已經住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姜狐無。
少主時不時的會躲在書房,畫那個女人的模樣,起初,讓她去查,得來的消息是金丞相之女,金牡丹。
而不是少主口中的姜狐無。
她一時疑惑了。
現在又似乎明白了什麼。
姜狐無就是金牡丹,金牡丹就是姜狐無。
怪不得少主讓他們務必要好好保護金牡丹。
原來如此……
她心裡別是一番滋味,說不上心頭,黯然淚下!
「哥哥,我真的不知道嫂嫂去哪裡了?」白蝶衣欲哭無淚啊,嫂嫂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不見呢?
她實在想不通。
白衣水臉色不怎麼好看,好看眉毛皺成一團,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哥哥。」
白蝶衣埋怨的喊了一聲白衣水,嫂嫂啊嫂嫂,你趕緊出來好不好?
哥哥的臉色都黑的嚇人,你在不回來,我就要完蛋了。
好像驗證了白蝶衣的話,房門被打開,印入眼球的便是一襲鵝黃色衣裙的女子,那容顏要多熟悉就多熟悉。
白蝶衣瞬間一喜:「嫂嫂,你可算是回來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擔心你。」
「咦」她驚訝一聲看著姜狐無:「嫂嫂,我記得你出去的時候,是一身白色的衣袍,怎麼回來的時候變成鵝黃色的衣裙了?」
姜狐無坐下身子,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白蝶衣不依不饒的想要爬到姜狐無的身上坐,姜狐無一巴掌蓋了過去。
可憐的白蝶衣摔落在地上。
一臉委屈的看著姜狐無。
「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