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第426章 穆千成了小舅子
她以為沈饒晨會因為她這次發脾氣而靜下來心來,好好反思一下他的行為,然後跟她談一談。可是,沈饒晨並沒有這樣做。
他為難的牽著夏憶白的手,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有些事情,還不是時候告訴你。」
大約是覺得如果真的什麼都不說,會有些過分,沈饒晨湊近夏憶白耳旁,悄聲對她說了一句話。
夏憶白在聽到沈饒晨的話之後,有些驚訝,同時也安心了許多。
沈饒晨說:「我們會得到所有的東西,不管是競標中的六幅地塊,還是過去所有的仇恨,在不久的將來,都會得到解決。」
夏憶白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沈饒晨要跟權凱澤下生死狀了,因為沈饒晨已經厭煩了一切,在十多年的忍耐中,被權家不斷騷擾,讓他厭煩了一切。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這一切。
她記得沈弘文曾經對她說過,沈饒晨年幼時失去父母,而從沈饒晨身邊奪走他父母的正是一場無名的大火。
那場大火過後,警察費了很多功夫去查找失火的原因,可是都沒有查到為什麼會起火。
那場大火中,只有兩個逃生者,一個是沈饒晨,一個則是權凱澤。也正是這個原因,兩位年幼失去父母的男人,註定要成為仇敵。
要想結束他們之間的仇恨,唯一的方法就是其中一個失敗的體無完膚——這是沈饒晨對夏憶白說的話。
夏憶白知道沈饒晨已經開始計劃一切了,雖然她很擔心沈饒晨會不會有危險,可是她又不得不配合著沈饒晨一起完成這場計劃。
就像沈饒晨說的那樣,解決他們兩個人十多年來的仇恨的唯一辦法,就是其中一個先認命。
權凱澤失去了太多東西了,現在的他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一個心裡只有恨,甚至不惜殺人的男人,是不可能會保持理智的,所以夏憶白默默的認同了沈饒晨的話。
去樂閑看藍溪的時候,夏憶白髮現藍溪又將頭髮剪短了一些,從原先的及腰長發,變成了齊肩短髮。
夏憶白看到她時,她正在和穆千研究書法繪畫。看著穆千拿著一支毛筆愁眉緊鎖,抓耳撓腮的模樣,夏憶白簡直都驚呆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穆千居然會和藍溪成為關係這麼好的朋友,畢竟他們兩個人曾經是……情敵?
汗顏的想到一男一女竟然能夠成為情敵,夏憶白不禁有些囧。
「哎呀,不寫了好難!」
穆千將毛筆往桌上一拍,像小弟弟一樣的發起了脾氣。
藍溪單手扶著高高隆起的肚子,朝穆千微微一笑,說:「你專程過來讓我教你書法,可是你才寫了兩個字就不寫了,這一趟不是白來了。」
夏憶白覺得穆千想要學好書法可真真是難。鬼都知道他天生一副暴脾氣,這麼需要耐心的東西並不適合他。
「這樣吧?如果你能學好毛筆字,那我就讓孩子叫你二爹。」
「好啊!」
「不行!」
夏憶白聽到藍溪誘惑穆千的條件,當即反對的吼了出來。不悅的看著幾乎跟自己異口同聲的穆千,夏憶白走到藍溪面前,指著穆千,說:「藍溪,二爹的位置可是沈饒晨的,這個黑不溜秋的男人不行。」
穆千一聽夏憶白說他是『黑不溜秋的男人』頓時不悅的從椅子上竄了起來。
「喂,你說誰黑不溜秋呢?」
他暗眸中冒著火星,似是要將夏憶白一次性燒個一乾二淨。
夏憶白鄙夷的掃了他兩眼,說:「親,當孩子的二爹,怎麼也輪不到你吧?不管是論年齡,論認識的時間,還是論身高!」
「你說什麼?」
夏憶白是真的把穆千給惹怒了。穆千朝她咆哮了一句,直接抹起袖子,衝上來就要揍她。
穆千是個性情很暴躁的男人,而且他暴躁的十分不挑,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或者是一隻貓還是一隻狗,只要惹到了他,一般都是照打不誤的。
不要問夏憶白為什麼知道,因為她曾經看見穆千追著一隻野狗跑,原因就是那隻狗在他特別不開心的時候,吼了他兩聲。
至於那隻野狗的下場,夏憶白後來聽說,好像是被穆千狂吼了好一陣之後,派人洗刷乾淨了,送去動物醫院做了全身檢查,然後就被他自己給收養了。
不得不說,穆千真是一個超級幼稚的男人。做什麼事情都喜歡斤斤計較,可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斤斤計較。
這樣的男人,有時候讓她感覺還是很可愛的。
夏憶白見穆千一股氣勢洶洶的樣子,像是真的要揍她了,便跑到了藍溪的身後躲起來。
和夏憶白想的一樣,穆千看見藍溪之後,乖得就像一隻短腿狗似的,臉上怒氣衝天的樣子一秒就不見了。
他溫柔的看著此時已經渾身都充滿了母性光輝的藍溪,小聲的問:「那我做三爹行嗎?」
「一個孩兒要那麼多爹幹嘛?要不你做二媽吧?」夏憶白搶在藍溪前面,回答了穆千一句。
穆千隻是狠狠的剜了夏憶白一眼,又將徵求的眼神瞟向了藍溪。
藍溪輕撫著肚子,垂眸想了想,微微一笑,說:「願意做叔叔嗎?你比我小,我們可以做『兄妹』。」
這下,穆千可真是三豐收了。他不僅和藍溪成為了結拜兄妹,還做了孩子真正意義上的『叔叔』,還得讓習南叫他一聲『小舅子』。當然,夏憶白也從來沒有聽習南叫過他小舅子。
總之,穆千在聽到藍溪的話之後,眼睛里立刻綻放出了興奮的光芒。
他靠近藍溪,連連點頭,然後像小學生一樣乖巧的朝她保證著,一定會學好書法,寫出一手好字給藍溪看看。
夏憶白鄙視的瞧著他,打心裡覺得這個追著狗跑的男人一點都不可靠。
夏憶白和穆千是一同離開的樂閑娛樂城,而來接穆千的人並不是他的保鏢,而是另外一位長相白凈,顯得有些內斂羞澀的男人。
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在看到穆千時,臉上立刻綻放出了乾淨的笑容。
他跑到穆千面前,扭捏的看了幾眼已經目瞪口呆的夏憶白,低聲問:「我們可以走了嗎?」
「天啦,穆千,你居然老牛吃嫩草。」
還不等穆千回答男人的話,夏憶白已經捂著嘴驚呼了出來。男人在聽到夏憶白的話之後,當即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