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第420章 腹黑的夫妻
然而,就在習南將心思全部放在了東方啟和藍溪身上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凱琳注視他的視線,變得越發的崇敬和沉迷。
和東方啟聊得正開心的藍溪一瞟眼,在無意間朝習南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正準備重新移回視線的時候,卻發現坐在習南身旁的凱琳很不對勁。
順著凱琳注視的方向看過去,她發現凱琳正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家男人,頓時,臉上暖人的微笑消失了一大半。
******
夏憶白還以為她扶著沈饒晨一同到達餐廳之後,會看到很快樂熱鬧的畫面。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她和沈饒晨一同走進被繁華的吊頂照耀的金碧輝煌的餐廳時,看到的卻是冷冷清清的一片。
疑惑的抬起頭和沈饒晨面面相覷了幾眼,夏憶白見沈饒晨朝她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就知道這裡的情況很不對勁。
「憶白!」
聽到藍溪叫自己的聲音,夏憶白朝她微微一笑,立刻扶著沈饒晨走到了他們所在的餐桌前,坐了下來。
餐廳里的人並不多,除了他們之外,似乎也就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客人,這倒是讓他們相處的不會那麼拘束了。
等夏憶白和沈饒晨入了座之後,習南不悅的抱怨了一句:「你們怎麼才來?我們等你們好久了!」
沈饒晨冷眼瞥著顯得有些不耐煩的習南,不悅的回了他一句:「你要是餓了,就自己吃!」
被沈饒晨這麼一罵,習南倒是一撇臉上的陰雲,朝他笑了出來。
「怎麼可以呢?親愛的還沒來,我們必須要等著啊。」
夏憶白見習南果然是劣根難改,不禁在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
還好沈饒晨現在是受了傷,不然習南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大概十分鐘之後,所有的菜都上齊了。本來是可以開心的用餐了,不過整張餐桌上的氣氛實在是有些詭異。
東方啟挨著夏憶白而坐,而他的對面則是坐在習南旁邊的藍溪;凱琳挨著沈饒晨而坐,而她的對面則是坐著習南。
瞧著這環環相扣如同擺陣一般的坐法,夏憶白莫名的有些無語。但凡東方啟朝藍溪看上一眼,夏憶白都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習南朝她這邊投過來的視線。
要不是知道東方啟看上藍溪了,夏憶白恐怕都要以為習南這是仇恨她跟沈饒晨好上了似得。
「喂,幫我切牛排!」
聽到沈饒晨如同命令管家一般的語氣對自己說話,夏憶白鬱悶的一皺眉,立刻拿起刀叉開始幫他切牛排。
在幫沈饒晨切牛排的同時,夏憶白湊近他耳旁,低聲說了句:「我們快點吃,吃完走人。」
結果,沈饒晨悄悄的回了她一句:「別急,好戲馬上就開始了。」
聽沈饒晨這麼一說,夏憶白微微一愣,啞然的看著已經看穿了所有事情的沈饒晨。
當沈饒晨朝她露出了一抹溫柔而燦,又顯得有些欠揍的表情時,夏憶白心一慌,立刻將切好的牛排往沈饒晨的嘴裡塞了一塊。
果不其然,正如沈饒晨所說的那樣,好戲開始了。
習南冷眼瞥著還對此毫無知覺的東方啟,伸手拿起兩片麵包片,然後又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芥末。
正當夏憶白疑惑他想做什麼的時候,習南已經將整整一支芥末全部擠在了麵包片上,均勻的塗抹好了。
東方啟啞然的看著習南,而習南則是望著他,冷冷一笑。
夏憶白望著這兩個男人之間詭秘的氣氛,暗自覺得十分可怕。
習南瞄了一眼東方啟之後,將夾著整整一支量芥末的麵包放在了藍溪的盤子里。
藍溪轉頭朝習南微微一笑,而後朝凱琳露出了十分友好的笑容。
「你需要麵包嗎?」藍溪對凱琳說。
夏憶白不知道為什麼凱琳會面露興奮的接過這對於所有人來說,無疑就是殺人利器的麵包,甚至還在歡天喜地的看了一眼習南之後,吃了下去。
總之,夏憶白覺得她非常的勇敢。
「哦!偶買噶!」
夏憶白憐憫的看著只不過咬了一口麵包,臉色就已經變成了豬肝膽色的凱琳,暗暗的生出了一種想要過去擁抱她,然後拍拍她的後背,對她說一句「沒事」的衝動。
當她看到凱琳為了不在習南面前丟人,硬是將嘴裡的麵包給吞了下去時,夏憶白湊近沈饒晨耳邊,低聲耳語了一句:「真倒霉。」
沈饒晨回了她一句:「是啊!誰讓她喜歡上習南呢?」
夏憶白搖了搖頭,說:「不!我的意思是,她坐在你左手邊,真倒霉!」
沈饒晨愣了愣,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吊著繃帶的左臂,立刻生氣的朝夏憶白說了句:「我渴了!喂我喝水!」
「你只是左手受傷了而已,不是還有右手嗎?」
就在夏憶白囧著臉,無奈的望著小孩子氣的沈饒晨時,習南卻巴巴的把水遞了過來。
他紅著臉,故作羞澀的望著臉頓時變得更加黑的沈饒晨,低聲說道:「如不嫌棄,喝我的?」
沈饒晨冷臉,咬牙切齒的對習南說了一句:「滾」之後,伸出右手端起放在旁邊的紅葡萄酒,默默的喝了起來。
看著終於被制住了的沈饒晨,夏憶白突然狼心狗肺的暗爽了起來。
切著牛排,她樂滋樂滋的吃著自己盤子里的飯餐,一臉置身事外的表情,讓本應該需要她幫助的東方啟和凱琳的境地變得越發的尷尬。
夏憶白不是不想幫助他們,而是她知道現在的藍溪,已經不是過去的藍溪了。
現在的藍溪找到了習南,他們兩個人在半年的共處中已經被同化、妖魔化。夏憶白不想去惹他們,因為這樣的話,她可能會被這兩個腹黑鬼捉弄。
因為沈饒晨肩膀上的傷,夏憶白和習南他們都選擇的呆在酒店裡。雖然是在酒店裡,可是這周邊的景色,也足夠讓他們消化上好一段時間了。
再說了,與古人重逢,應對坐交談,把酒吟歡。
夏憶白和藍溪躺在游泳池邊的躺椅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聊著藍溪和習南回日本之後的事情。
「我以為你們很快就會回來,可是誰知道你們一去就去了半年。」
藍溪淺淺一笑,如同母親一般慈愛的抬手輕輕的撫摸著她雪紡長衫下微微凸起的腹部。
「是啊,世事無常啊。」藍溪垂眸看著自己的腹部,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