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第382章 目的不重要了
夏憶白不知道辛黎和辛羨究竟是什麼關係,總之她們同姓,這讓夏憶白十分懷疑她們兩位是否是親姐妹。
不過,辛黎倒是對辛羨言聽計從。
辛黎聽到辛羨在惱羞成怒中說出的話,立刻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疊的十分規整的手帕,朝夏憶白走了過來。
夏憶白看著面無表情的朝她走過來的辛黎,頓時明白過來這個女人究竟是想對自己做什麼。
畢竟,她可是拜這個女人所賜,才會被席和韻關在這裡的。
激動的滑下床,夏憶白抗拒的開始往後退。
「你這是想對我做什麼?!」夏憶白警惕的看著拿著手帕,面無表情的朝她走過來的辛黎。
辛羨走到床邊坐下,笑意盎然的說:「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
辛羨的表情看上去很不對勁,含著笑意的雙眸裡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這讓夏憶白感覺非常不安。
隨著辛黎的靠近,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辛羨沒有直接回答夏憶白的疑惑,而是敷衍了事的說了一句:「你去了就知道了。」
夏憶白不安的看了幾眼辛羨,又將心思放在了辛黎的身上。她現在突然有些理解席和韻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了,或許她真的是只有待在席和韻這裡,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才能算的上是最安全的。
雖然辛羨名義上是在跟席和韻合作,不過聽她剛才對辛黎說的那番話,夏憶白知道她這次是偷偷過來,打算帶走自己的。
「你把我帶走,就不怕席和韻生氣嗎?」
「席和韻?」
辛羨冷冷一哼,不屑的說:「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心裡究竟在盤算什麼,但是他絕對信不過!」說完這句話,辛羨擺了一眼堵在夏憶白面前的辛黎,示意她時間不多了,快點動手。
辛黎收到辛羨朝她使的眼色,立刻轉頭看著夏憶白,在夏憶白毫無準備的時候,這個簡單粗暴的女人直接一抬腿,朝夏憶白的腹部狠狠暴擊了一腿,痛的夏憶白吃痛的叫了一聲,捂著腹部蹲在了地上。
腹部傳來一陣被撕裂的疼痛,夏憶白感覺渾身都因為這難以忍耐的疼痛而燃燒了起來。
緊捂著腹部,夏憶白疼痛整張臉都紅到了脖頸處。她抬頭怨恨的瞪著正坐在床上,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皇一般,不屑的睥睨著她的辛羨。
「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多無用的事情?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吃力的說出這麼一句話,夏憶白只感覺腹部抽痛的厲害,讓她不得不開始急促的喘氣。
她現在已經無力抵抗辛黎這個女人了,如果再繼續掙紮下去,夏憶白明白自己說不定就會死在席和韻這裡了。
她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她和沈饒晨之間的愛情才剛剛開始,她捨不得沈饒晨。
「嗚……」
為了忍耐疼痛,夏憶白攥緊了拳頭,卻在下一秒被辛黎用手帕緊捂住了嘴。
腹部抽動的厲害,夏憶白被辛黎緊緊的捂著口鼻,不得不開始喘氣,以求衝上喉嚨的那陣窒息感能夠快點從她體內散去。
吸入體內的葯好像開始做效了,困意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夏憶白往後坐倒在了地上。她緊捂著疼痛難忍的腹部,吃力的睜著雙眼,而眼前卻是天昏地暗的一片,時而清晰,時而隱隱約約。
她看著身影模糊的辛羨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辛羨彎下腰,原本帶著笑意的面容已經被無限的惆悵和懊悔所取代。
辛羨抬手輕輕的撫摸著夏憶白的臉,同時低聲對她說:「別怪我。你也知道,我已經無法回頭了。人一旦說了一個謊,那麼就必須要繼續編出千千萬萬個謊言來掩飾第一個謊言,而我已經陷入了這般田地,所以你也怪不得我了。」
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夏憶白竟然覺得她在辛羨的話中聽到了懊悔和不得已的愧疚。
吃力的微揚起嘴角,夏憶白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之後,還是無法抵抗洶湧而來的睏倦,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她知道辛羨這是要帶自己去見誰了,所以她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夏憶白覺得她現在只要乖乖的聽話,乖乖的等沈饒晨找到她,然後救出她就好了。
沈饒晨一定會來救她的,所以在這之前,她都會耐心的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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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黎,原名『左晴』,是辛羨同母異父的妹妹。辛羨,原名『左妍』。在辛羨十歲的時候,她母親帶著她改嫁給了左晴的父親,然後生下了左晴,也就是現在的辛黎。
辛羨十五歲的時候,家裡破產。父親急著歸還貨款而去借了高利貸,又因為還不起高利貸被放貸人活活打死。
那個時候,辛羨帶著辛黎在外地。等她們趕回家的時候,住宅已經被大火燒毀,父母去世了。
之後,也不知道她們兩姐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都雙雙換姓改名。不過,辛羨好像一直都跟孫曼文小姐是朋友。其中具體的細節,我們也沒能查到。
不過,在辛黎十四歲的時候,就被已經出來工作的辛羨送外美國讀書了。」
赤繁將手下人調查的結果讀給了沈饒晨聽完之後,便將手中的資料放在了沈饒晨面前。
他見沈饒晨一直若有所思的看著辦公桌面,便小聲的詢問了一句:「沈董,請問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
沈饒晨在沉思中,不斷的搓著自己的手指。聽到赤繁的話,他安靜的搖了搖頭。
「按照辛羨小心翼翼的個性來講,憶白現在的狀況,恐怕只有兩種。要麼是已經死了,要麼……」
拉長著聲調,沈饒晨抬眸看了赤繁一眼,繼續說道:「要麼,夏憶白絕對不在她那裡,而是在她妹妹辛黎又或者是別人手裡。」
赤繁聽完沈饒晨的話,有些費解的皺了皺眉。
「沈董,你說辛羨做這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
沈饒晨冷冷一笑,暗眸中透出了陣陣鄙夷之色。他嘆了口氣,從皮椅上站了起來。
雙手背後走到落地窗前,沈饒晨抬眸眺望著遠處的天際,說:「做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那麼她就必須要做千千萬萬件見不得人的事情來掩飾她的錯誤,直到這個錯誤真正的被隱藏,然後被大家淡忘,她才可能會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