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第314章 那白凈的男人(一)
無奈的望著話還沒有說上幾句就哭了起來的辛羨,夏憶白牽著她的手,安慰道:「沒事啦。我很好!」
「好!好就好!」
辛羨哽咽的咽了咽喉,雖然嘴上說著「好!好就好!」,可是她依舊替夏憶白的不幸遭遇感到難過。
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辛羨也不想老說這件事情,惹得夏憶白不開心,便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熱水壺,想要為她倒上一杯熱水。
可是,誰知道壺裡已經沒有水了。
「我買了些點心給你。你先吃著吧。我去倒一壺水。」
坐在床上的夏憶白見一來到病房還沒有坐上兩分鐘,就開始為自己忙這忙那的辛羨,不禁心生感激,朝她點點頭,說:「恩!我知道了。」
夏憶白跟辛羨認識六年多了,不管是從時間上,還是從其他方面看來,在夏憶白的心裡,辛羨都已經算得上是她的半個親人了。
只是,辛羨喜歡沈饒晨,這在夏憶白的心裡始終都是過不去的一個坎兒。
雖然辛羨和沈饒晨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疏遠,都各自忙於他們的事業,所以『辛羨喜歡沈饒晨這件事情』其實已經不足為慮了,可是每每夏憶白看到辛羨,還是會莫名的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或許是因為夏憶白想太多了,亦或許是因為她的心眼太小了吧?
辛羨拿著熱水壺走出了病房,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突然就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轉頭朝右手邊的方向看了過去,她總覺得剛才好像有什麼人躲在牆角偷看著自己。
疑惑之餘,她朝右邊走近了幾步,小心翼翼的伸長了脖子朝前看了過去,在並沒有發現什麼人之後,這才垂眸疑惑的自言自語了一句:「怎麼覺得剛才好像有人在看著我呢?」
覺得大約還是自己多慮了,辛羨拿著水壺朝水房走去。
當辛羨拿著水壺拐過牆角的時候,有一名身著護士裝的女人出現在了醫院的長廊上。
她神情嚴肅的望著辛羨離去的方向,在不屑的「嘁~」了一聲之後,朝夏憶白的病房走去。
可等她推開病房的房門時,躲在長廊拐角處的辛羨偷偷的將頭從牆角處探了出來。
辛羨雙眉緊皺的望著已經走進了病房的護士,不安的低語了一句:「剛才是她在看著我嗎?」
話一出口,她額前的細眉皺的更加緊了。
夏憶白轉頭看著推門進來的女護士,盯著她的臉看了數秒,才疑惑的問:「什麼事?」
女護士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朝她走了過來。夏憶白見這女人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頓時警惕的往後挪遠了一點兒,戒備的朝她問道:「我這幾天好像沒有見過你?你應該不是負責我的護士吧?」
護士冷瞥了她一眼,說:「我是代班,幫同事過來檢查一下你的情況。」
「切~」
好笑的看著眼前這位陌生的護士,夏憶白乾脆從床上跳了下來。
「不可能!負責我的醫生和護士都是由沈饒晨親自點名的,怎麼可能說給你代班就給你代班?你到底是誰?」
面對夏憶白的強烈質疑,護士沒有直接回答她的疑問,而是從身上摸出了一劑葯,同時不緊不慢的回答:「因為我同事臨時出了事,所以就讓我來了。」
用手指彈了彈已經裝好藥劑的針,護士按壓了一下活塞,將針管內多餘的空氣擠出之後,抬眸冷眼看著夏憶白,說:「來,打針了!」
夏憶白戒備的看了幾眼護士拿在手中的注射管,又警惕的盯著護士,說:「在打針之前,我需要見一見主治醫生。」
護士聽著夏憶白一套又一套的要求,有些不耐煩的咽了口氣,拿著注射器朝她走了過來。
「沒有必要,打了這一針,我就叫主治醫生過來。」
本來也只是因為護士的容貌比較陌生,再加之她的行為有些奇怪,夏憶白才會對她起了疑心。現在聽到護士為了敷衍自己而說出的話之後,夏憶白更加確定了這個護士不對勁。
警覺的往後退了兩步,她看了幾眼護士拿在手中的注射器,問:「這是什麼葯?」
護士朝夏憶白靠近了兩步,說:「平時所用的葯。」說著,她伸出手就準備牽起夏憶白的胳膊,卻被反應迅速的夏憶白一揮手打開了。
夏憶白動作迅速的跳上床,警惕的瞪著冷著臉的護士,質問道:「你究竟是誰?」
沒等護士開口回答夏憶白的疑問,病房的門就已經被從外面給打開了。
站在床上的夏憶白在聽到「嘭」的一聲粗魯的開門響之後,不安的轉過頭朝病房門口看了過去。
她看到一位身穿黑色運動服的斯文男人正站在病房門口,而病房外則是整齊的站著兩排穿的十分隨意的男人。
看到這裡,夏憶白不安的瞪大了眼眸,渾身的神經都因為這房裡房外的陌生面孔而緊緊的綳在了一起。
該死的!
沈饒晨只不過離開了一會兒,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緊張的掃視著這裡裡外外來勢洶洶的陌生人,夏憶白快速在心裡盤算著她應該怎麼逃脫、應該怎麼辦才好!
她可打不過這麼多人!
但是,在這種四面受敵的情況下,她也實在是想不到什麼辦法脫身。
見圍在房間門口的一群男人和病房裡的護士都莫名其妙的站著不動,一直處於緊張戒備狀態的夏憶白朝他們大喝了一聲:「你們是誰?!」
那位身著黑色運動衫的男人掃了夏憶白一眼,又將泛著冷光的視線對準了已經將注射器悄悄放進口袋裡的護士身上,只見他悠然一抬手,對身後的手下低聲吩咐了一句:「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帶回去交給沈總。」
原本已經緊張到快要崩潰的夏憶白在聽到男人的話時,不禁一愣,整個人都呆住了。
女護士估計也是知道自己打不過圍在病房裡的這十幾個人,也就乖乖的就範了。
不等夏憶白下床對這位陌生的男人一問究竟,那男人已經走了上來,朝夏憶白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抱歉道:「讓小姐受驚了,真是抱歉。」
男人長得白白凈凈,眉清目秀,完全就是書中所描繪的那種白面書生。一雙透著正氣的劍眉,讓他看上去英氣逼人,再加上他鼻樑高挺,雙唇紅潤,不像是保鏢,更像是一位從事科研的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