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 患得患失
無奈之下,夏憶白只好上床睡覺。
渾身都疼,折騰的她很疲憊,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就算是邁動步子朝床走去,夏憶白都覺得自己已經用了很大的力氣。
傷口的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渾身都好像快要散架了一樣,夏憶白疲倦的躺在床上,沒用多久的時間,便徹底的睡著了。
沈饒晨回到家時,已經是午夜兩點中了。
打開大門,他站在前院里望著還點著燈的客廳,眼眸中儘是漠然。
沈饒晨無論如何也忘記不了今天早上夏憶白對自己說的話。
【沈饒晨,我能跟你做一次,就能跟別人做很多次。你以為只有終陽浩跟我做過嗎?我告訴你,昨天那個男人也跟我做過。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沒有第一次了。切~哈哈哈哈!對不起啊,真是讓你白期待了,難道你還真的以為你昨天晚上上了一個雛兒嗎?】
「真是的,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還有像她那麼不知檢點的女人?」
喃喃自語了一句,沈饒晨十分惱火的暗嘆了一口氣。
是的!他很惱火。他簡直都快要被夏憶白的這句話給氣死了。
就因為這句話,他今天一天都不爽到了極點。
他現在已經不想再看見夏憶白這個女人了。
這個叫夏憶白的女人,真讓他覺得噁心,簡直讓他倒足了胃口。
帶著滿腔的怒火,沈饒晨一走進客廳,就看到了滿桌子的菜肴。
下意識的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沈饒晨看到現在已經是午夜兩點多了。
將視線移到餐桌上擺滿的菜肴上,沈饒晨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按理來說,如果自己沒有回來,夏憶白不是應該早早就將這些飯菜收起來了嗎?
難道——
心裡生出一種非常不好的猜測,沈饒晨一愣,那張原本還帶著冷漠的俊臉,瞬間蒙上了一層張皇失措。
快速回過神,沈饒晨像發瘋一樣瘋狂的朝樓上跑去。
來到夏憶白的房間門口,他不知怎地,又情不自禁的停了下來。
站在房間門口,沈饒晨的暗眸中透出濃濃的不安,似乎很怕等會兒他一打開門,看到的便是讓他無法接受的現實。
惶惶然的咽了咽喉,他機械的伸出手,慢慢的轉動著房間門上的把手。
發現房間並沒有從裡面被反鎖時,沈饒晨愁眉緊鎖的臉,看上去更加不安了。
明明已經完全擰開了門把,可沈饒晨就是不肯打開門,只是沉默握著房門的把手,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無所作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過神來。似乎是想明白了自己必須要面對現實,他終究還是在猶豫躊躇中,緩緩的打開了門。
打開房間里的燈,沈饒晨看到側躺在床上,背對著自己的夏憶白,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原來她沒有離開。】
沈饒晨還以為夏憶白因為昨晚的事情,收拾東西離開了。
走進房間,他坐在夏憶白的床邊,神情複雜的注視著她後背。
看不清夏憶白的臉,他也就只能沉默的注視著她的側面。
突然,他好像看到夏憶白的側臉紅腫的厲害,再加上夏憶白搭在被子上的手也是破破爛爛的,滿是淤青。
不由自主的緊鎖著愁眉,他輕輕的扳過夏憶白的身子。在看到夏憶白紅腫淤青的臉龐時,沈饒晨暗暗地大吃了一驚。
這還是夏憶白嗎?
她滿臉都是淤青血疤,幾乎面目全非,讓人難以直視。
夏憶白髮出了帶著濃濃鼻音的呼吸聲,應該是睡的很熟,可從她緊鎖的兩撇眉來看,沈饒晨知道她現在應該是很痛苦的。
原本的不安,從沈饒晨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憤怒。
暗眸蒙上了一層淡紅色,沈饒晨不由自主的攥著他的雙手,氣得直發抖。
此刻,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緒很是不對勁。他能知道只有渾身是傷的夏憶白,讓他感覺到無比憤怒。
拿出手機,他熟練的撥下一串號碼,放在耳邊。
等電話通了之後,他才開口冷冷的朝電話那頭,問道:「顧言,睡了嗎?」
「嗯,正好,我需要你幫我查一件事。」
等吩咐完自己的助理之後,沈饒晨掛斷了電話,再次將視線定格在了夏憶白滿是淤青紅腫的臉上。
他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裡究竟都在想些什麼。
每天安定一點,能死嗎?
暗自抓狂的咽了幾口氣,沈饒晨真是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從床上拽起來爆揍一頓,把她打的腦袋開竅。
不過……
還是算了吧。
安靜的為夏憶白掖好被子,他冷臉站在床前,望著夏憶白沉默了十多分鐘之後,這才關燈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夏憶白六點不到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六點多的話,夏憶白覺得沈饒晨估計還沒有起床,正是她可以為他做好早餐,然後偷偷離開家裡的好時候。
她不想讓沈饒晨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不是因為怕他擔心,畢竟沈饒晨恨自己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會擔心自己呢?
她只是單純的不想讓沈饒晨生氣,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又在外面闖了禍,給他丟了臉。
沈氏集團總裁的妹妹,是絕對不會在外面惹是生非的,難道不是嗎?
下了床,夏憶白三下五除二的洗漱好之後,便從書桌里拿出口罩戴在臉上,走下樓去為沈饒晨準備早餐。
四月份的早上六點,天色已經亮的差不多了,太陽也已經完全從東邊升起了。
夏憶白還沒來得及完全走下樓梯,就已經看到了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沈饒晨。而此刻,沈饒晨也已經抬起眼眸,朝夏憶白這邊看了過來。
夏憶白怎麼都沒有想到沈饒晨今天會起得這麼早,不由有些驚訝,同時也料到自己等一下可能會死的很慘。
「你每天都起這麼早?」沈饒晨放下手中的報紙,冷睨著還站在樓梯口的夏憶白,沉著聲音,問了一句。
夏憶白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他,在沉默了一會兒,才安靜的點了點頭。
沈饒晨微眯著雙眼,上下探了探夏憶白,問道:「大清早的,你戴著口罩做什麼?」
「我感冒了。」
「哦?」
一挑眉,沈饒晨再次舉起報紙,繼續閱讀昨天的舊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