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一直以來的疑惑
走到夏憶白旁邊,她好奇的問:「我都捂得這麼嚴實了,你居然還能認出我?」
不以為意的瞪了時麗一眼,夏憶白翻了個大白眼兒。
「開玩笑,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耶。就你這樣兒的,哪天變成男人我都認得。」
聽到夏憶白的胡言亂語,時麗當即囧的輕咳了兩聲。
「咳咳!」
聽到時麗的輕咳,再加上她的聲音聽上去也含含糊糊的,有些吐字不清楚,夏憶白朝前走了幾步,轉過身伸手指了指戴在時麗臉上的口罩,問:「喂,你這是感冒了嗎?」
愣了愣,時麗下意識的單手捂著自己的臉,支支吾吾的朝夏憶白點點頭,說:「誒,嗯,是啊!」
覺得時麗大不對勁兒,夏憶白乾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來拉著她的手,故作嚴肅的命令道:「喂,把你的口罩摘下來給我瞧瞧。」
「誒?」
時麗尷尬的看著夏憶白,搖搖頭直接拒絕了她的要求。
就知道時麗有問題,夏憶白乾脆伸手揭去了她臉上的口罩。
在看到時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口,夏憶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來這次時建周下手真的很重,時麗臉上很大一部分地方都已經被打的破裂流血了,右臉頰更是腫的跟嘴裡塞了一個雞蛋似的。
望著她臉上一道又一道的紅色血疤,夏憶白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在夏憶白的印象當中,時建周很少會有下手這麼狠的。可是為什麼他這次會下手這麼狠?
「時麗,那個老畜生又打你了?」
「恩恩!」
低著頭,時麗不好意思的朝夏憶白點點頭,走過去搶過被夏憶白拿在手中的口罩迅速的戴上。
「為什麼打你?」
見時麗什麼也不說,只是對自己點頭或者微笑,夏憶白是又急又氣。
走過去扶著時麗的雙肩,她焦急的問:「是不是那個老畜生又喝多了?還是輸了錢?你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怎麼能下手這麼狠?」說到最後,夏憶白心疼的眼睛都紅了一圈,就差哭出來了。
夏憶白並不知道時麗此刻已經回想到了昨天時建周打她的情景。
出人意料的推開了夏憶白,時麗繞過她直接朝前走去。
夏憶白不知道時麗為什麼會突然推開自己,也只好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昨天,時麗又遇到了孫曼文。應孫曼文的邀請,她跟著孫曼文去酒吧小喝了兩杯,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一打開門,時麗就察覺到房子里的氣氛有些不太對,確切的說是房子里太安靜了,安靜的就好像時建周不在家一樣,可是時建周又確確實實的坐在木桌旁邊。
在時麗關上門之後,她就發現時建周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對,不像是在看他的親生女兒,更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開始,時麗還以為時建周只是單純的喝多了,也就沒怎麼理。
當她回到房間換了衣服再出來的時候,這才知道自己是想多了,時建周跟往日很不同,雖然身上還是散發著酒臭味,可是卻並沒有喝酒。
看著已經站起來,半瞌著雙眼瞪著自己的時建周,時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你做什麼去了?現在才回來?」
時建周的聲音清晰而低沉,讓時麗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再次往後退了幾步,直到貼在牆上,她才停了下來。
遇到兩個朋友,隨意就多聊了一會兒。
「多聊了一會兒?」
還不等時麗反應,時建周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走上來狠狠的給了她兩耳光,打的時麗頓時感覺口腔里瀰漫著一陣嘔人的血腥味。
單手摸著自己疼的跟火燒一樣的臉頰,時麗再次感覺到頭皮傳來一陣發麻的疼。
時建周扯著她的頭髮,大罵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你這是想要餓死老子啊?不要以為你現在有個有錢的老闆幫你交學費,你就可以不認我這個生你養你的老子了。」
已經習慣了被時建周這樣對待的生活,時麗只是忍著劇痛,咬著牙低聲回了一句:「沒有。」
「沒有?」
被時建周用猛力的推倒在地上,時麗單手撐地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再次被時建周抓著頭髮,提著頭用力的磕到了冰冷生硬的水泥地上。
「你還敢回嘴?老子教訓你的時候,你還敢回嘴?都是因為你多事兒,老子現在連最基本的生活來源都沒有了,你這個賠錢貨、敗家娘們兒。」說罷,時建周再次抬手狠狠的給了時麗兩耳光。
之後,時麗自然是受到了時建周更加暴力的對待。
聽到夏憶白在身後叫自己,時麗厭煩的皺著眉,腦中又鬼使神差的響起那天夏憶白和終陽浩在學校門口有說有笑的場景。
猛然剎住腳步,時麗轉過身冷冷的瞪著夏憶白,問了句:「夏憶白,我從小到大一直有個疑惑。」
感覺今天的時麗異常不同,根本不像她往日認識的那個大大咧咧又沒心沒肺的丫頭,夏憶白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聽她說有問題要問自己,夏憶白只好乖乖的閉上嘴,朝她點點頭,說:「嗯,你說,我聽著。」
時麗冷著臉大步朝夏憶白走了過來,滿臉厭惡的瞪著她,頗有些生氣的問:「你來我家的時候無非就是個八歲的小孩子,跟我生活了有十年了,可是我父親卻從來沒有打過你,也沒有罵過你。」
越說越生氣,時麗最後乾脆不怕丟人的摘掉了臉上的口罩,指著自己被時建周打的面目前非的臉,朝夏憶白大罵道:「我明明是他時建周的親生女兒,為什麼他卻對待你比對我還要好?」
夏憶白從來沒有想過時麗問的這個問題,也沒有想到她對此介懷了十年。
愣愣的望著對自己大發雷霆的時麗,她怯怯懦懦嘟嘟囔囔了半天,還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的確,被時麗這麼一說,夏憶白也覺得疑惑。
時建周這個人嗜酒成性,又好賭的很,每每要是沒酒錢了,或者賭錢賭輸了,回家之後總是會抓著時麗就是一頓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