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茜這麽一說,陶書夏瞬間明她說得誰了,她長大嘴巴握著牙刷的手在空中一個勁比劃著,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喝醉後一個勁往人家身上靠的事實。
“哎呀你就別不好意思了,這麽帥的一個人你就收下吧,剛好讓少澤死心。”林茜斜眼看著陶書夏,似乎十分滿意自己的想法。
陶書夏一聽瞬間奄了,她漱了漱口將牙刷往杯中一插給了林茜一個大大的白眼歎了口氣指著自己說:“我是誰?陶書夏,我離過婚大姐,你知道嗎我現在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寧願找個老實本分的男人讓我養著,也不願在淌豪門這個渾水,我說這麽清楚你明白了嗎?”
說完便搖著頭離開了衛生間。
林茜似乎不甘心,追著陶書夏出去還想說什麽卻被陶書夏打斷了:“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哦,不說我差點忘了這茬了,村上要求遷墳,有外來企業要在後山建什麽項目,我就來問問你你家的遷了沒?”林茜話剛落,隻見陶書夏猶如五雷轟頂一般不敢置信的看著林茜。
林茜被看的心裏發毛心虛的戳了戳陶書夏。
“你不早說!”陶書夏鑽進房裏穿好鞋子伸手指了指林茜抬步就往門外跑去。
等陶書夏來到後山時,後山上挖掘機早已開始運作了。
陶書夏眼看著自己老爸的墳就快被挖塌心中一急也不顧危險直直衝了上去。
“你是不是想死啊,想死你也不挑個日子。”開挖掘機的男人被突如其來的陶書夏嚇的猛地一停伸出頭就劈頭蓋臉的罵。
林茜跟一旁的赤黑村村民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是在慢一點點就真的要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昨天才回來不知道遷墳的事,求求你給我一天的時間我馬上遷還不好!”
陶書夏看著裏頭頂不到一米的重物滿頭大汗急忙開口爭取時間。
那男人咧著一口黃牙十分不爽的看了陶書夏一眼對著人群中喊了一嗓子:“劉總,你過來看看,這咋辦。”
劉誌福看著陶書夏臉都綠了,他恨不得一口將礙事的陶書夏嚼碎咽了,他黑沉著臉走到陶書夏麵前,陶書夏連忙將自己的情況跟劉誌福說了一遍。
劉誌福恨不得現在就開工,怎麽會因為一個小小的陶書夏而停止動作,他肥膩的手一擺不悅的說:“都通知了十來天了,之前你怎麽不來遷,現在來搗什麽亂。”
說完便讓一旁的工人將陶書夏拖去一邊。
陶書夏在工人手中掙紮著,想要掙脫出來,可是她一個女人怎麽敵得過三四個大男人。
林茜見狀一咬牙踩著高跟鞋跑了上來揪著其中一個男人劈頭蓋臉就罵。
被陶書夏跟林茜這麽一鬧,開挖掘機的男人是挖也不好不挖也不好。
一個中年大嬸扭著水桶腰站了出來,冷嘲熱諷的對著陶書夏跟林茜說:“哎喲你倆小祖宗是鬧啥,耽擱了吉時怎麽辦,這搞建築不挺好的嗎?建好了外省的人來旅遊我們村也跟著沾沾光啊,不就是四座墳嗎,沒了就沒了你還能靠著你死去的爹媽養活你啊?等弄好了你也是村裏的一份子還能少了你的還出不成?”
陶書夏一眼認出了這大嬸,正是搞得她婚姻破裂的堂姐的親媽,她紅著眼豆大的淚水如同倒豆子一般往外落。
“呸,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什麽樣的女兒什麽樣的媽,我記得你小兒子是書夏的爸爸用命從大河裏救起來的吧?書夏爺爺在的時候可沒虧待過你家吧?你說你一家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啊?”
林茜一聽氣的直樂:“你女兒舔著臉勾引書夏老公害的人家離婚,你這個當媽的不但不臉紅,還在這裏落井下石,書夏爸爸爺爺還活著的時候怎麽對你們的村裏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呢,你家女兒沒錢讀書的時候誰拿錢給你女兒讀書的啊?怎麽人家死了你反倒在這欺負書夏?你也不怕半夜睡不安穩?”
林茜這一頓罵罵的那大嬸一時啞口無言。
知情的人紛紛離那大嬸遠遠的,那大嬸一口氣梗在胸口滿臉通紅的指著林茜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突然人群中鑽出一個挺著肚子的女子,那女子衝到陶書夏麵前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完還一副耀武揚威狗眼看人低的看著陶書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