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一種極其富有效率的心理催眠
通常來說,咖啡提神用的。而安眠藥是有助於睡眠。
咖啡提神,提的是想要睡眠的想法。1+1效果大於2。
緊接著,周野牧又加了牛奶進去。牛奶也是助眠作用。
1+1+1>3
由於加的東西過於混亂,所以口味上一定非常不好。
周野牧為了口感,貼心的加了點調味料。
比如,醬油,醋,辣椒油……
看著這非常有趣的助眠飲品,在手中誕生,周野牧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來,大郎,吃藥了。」
咕嘟咕嘟。
具答桃栗失去了味覺的味蕾並不能提醒他,這是一堆什麼玩意。
「沒感覺啊,喝了以後還是不想睡啊。」
「你轉過去,45度俯視地面。默數10秒,保證有效。」
具答桃栗將信將疑。
轉過身。
這個地板的花紋的確有點讓人頭暈。
「10,9,8,7……」
「Duang!」
一個手刀。完美的完成了一次效率高的催眠。
獨家秘傳,十秒鐘包教包會的高效率心理催眠術(物理)。
拖著一條死狗,
不對,是拖著具答桃栗。在前台小姐姐怪異的眼神中,給他開了間房。
衣服沒脫,把被子塞進浴室。把桃栗腿放在浴缸。中間是被子墊高架住了腰。頭則是在馬桶的正前方。
這樣一來,桃栗晚上想要嘔吐的時候,只需要輕輕歪一下頭,就能夠吐進馬桶里。
是不是非常的貼心,且克萊沃呢?
一頓操作忙完。
走了。
話費大概是半個小時。
前台小姐姐的眼神變的更加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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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交情,非常的脆弱。
可能今天還是熱情的聊天,但是第二天就發現發出去的信息對方就懶得回了。
什麼都不變,不會刪除聯繫方式,不會斷掉任何東西。只是來的很突然,很快的就結束了這段交情。
正如送去賓館的具答桃栗。已經一個星期沒有找周野牧了。
房間的押金和第一天的房錢隻字不提。
唉,只能到做喂狗了叭。
恰逢,這天正是之前暮水薄歡的休息日,兩個人,就決定一起去找狗了。
在薄歡的帶領下,周野牧第一次來到了桃栗的家。
外面散發著貧窮的味道,推拉門手柄斷了一半。院落裡面雜草叢生。
薄歡輕輕的擰了一下門把手,動不了。
然後就直接卸掉了門板。
這也是開門???
住在裡面的人能有安全感?
暮水薄歡顯然及其熟練,來到了卧室。魔音灌腦。
「桃子,起來了,起來了。來戰鬥啊!」
「不起,不起,尼瑪德。昨天晚上追番追到4點多。不起!今天我話撂在這裡了。不起!」
周野牧有些好奇:「你多久沒起床了?」
「不多不多,也就一個星期。我請了一個月的假。人這一輩子,呆在床上的時間為生命的三分之一。我只要呆在床上,我的壽命就想到於延長了。」
鬼才!所以只能依靠魔鬼來擊敗。
暮水薄歡問了一個問題:「你知道,有句話,叫做一懶眾衫小嗎?」
「這不是一句.……」
「懶惰的懶,衣裳的衣。」
沉默了一會的具答桃栗,深深地談了一口氣。
「瘦了又怎樣,胖了又怎樣。無所謂的。」
「你積蓄基本上砸在了動脈身上,你這個月工資已經花完了,下個月還有分期的尾款。你胖了以後根本沒錢買衣服。」
「……」
周野牧在旁邊瑟瑟發抖。
這人嘴巴這麼毒的嗎?怕不是說話還含了一口百草枯。
相比之下,周野牧的懟人毒舌技術,像極了菜虛鯤和僑壁螺的兒子。
菜碧。
還是學習。這種當頭一棒的技術,非同凡響。
用的好可以送別人去火葬場,用的不好別人送你去火葬場。
顯然,薄歡是能送別人去火葬場的。
起床的具答桃栗,一臉頹廢。對於一個喜歡,但是求而不得的情感來說。
這是悲傷的。
但是對於一個整個人生來說,這是一個小小的階段。
男人的一生,分為四個階段。
喜歡上一個人。
喜歡上一個人。
喜歡上一個人。
喜歡上一個人。
Like someone.
Like to fuck someone.
Like the last one.
Like to be alone.
人生還長,這才第一個階段。至於愛情。
也許真的會有。
那得看你有多幸運了。
接過了周野牧遞過來的一根煙,點燃。
具答桃栗開口:「謝謝。」
然後就拖拉著拖鞋,去了衛生間。
誰還沒有丟過一個女孩子呢。
錯過常常是一種必然。
就像這支香煙。
抽煙的人永遠聞不到身上的煙味,就像被愛的人,永遠不知道愛他的人有多累。
這份愛,有的時候是戀情,有的時候親情。
「我想去一趟老家。回去看看,有時間陪我不?」
費力穿上衣服的桃栗,帶著久違的微笑。看著兩位。
「走吧。」
溫柔和熱情,應該留給值得擁有這份溫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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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像普普通通的懵懂青年。
扛著包,走進了火車站。
技術越來越發達,火車沒有了「況且,況且」聲。
越來越快。
周野牧忍不住拿出手機,想發些信息。
輸入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號碼。
發了一條應該在這時光里不會有人接受的信息。
過了大概不到五分鐘。
回信來了。
【陌生信息:您好?您是?】
【周上野牧:不好意思,你是xx嗎?】
【陌生信息:不是,你發錯了,我是一個大老爺們。】
輕輕的熄滅了屏幕。
周野牧看向了桃栗。
桃栗眼中依然有些反光,但是已經好了很多了。
人生嘛,不被打擊怎麼可能成長。雖然舒適明明更加會讓人舒爽,但是唯有一個能讓你爬出這份舒適的理由。
才能讓人生的韻味更加濃厚。
高鐵坐了一晚上。
終於來到了一個小鎮。
沒有計程車,而是搭上了一輛拖拉機。
桃子的自我救贖。
開始了。
下了山,在山路的盡頭。拖拉機放下了他們。
陪著桃栗走了整整一個小時的山路。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到了。」
在山中一個已經破敗不堪的神社鳥居門前。
桃栗停下來了。
「這就是你小時候成長的地方嗎?」
「對啊。」
此時沒有那個悲情青年,只有一個兩百斤的孩子,具答桃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