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吃裏扒外
宮擎宇轉身緊緊地擁抱著祁夏,“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相信我!”他的手臂很用力的摟著祁夏,那力道恨不得將祁夏揉入身體中。
祁夏乖巧的窩在他的懷中點了點頭,“嗯,我相信。”
深夜老宅那邊打來了電話,不出宮擎宇的意外,爺爺親自為鄭秀英求情,宮擎宇不是不想給鄭秀英機會,而是鄭秀英她根本不知道珍惜。
他也想聽祁夏的向爺爺隱瞞鄭秀英所做的一切,免得讓爺爺遭受打擊,可是他擔心自己再不說穿這些事情,爺爺會老糊塗。
“爺爺,我何曾不想看在祁家和宮家是世交的情分上放過她,可是祁家的人不思悔改,竟然妄想害柒柒,若不是當時我反應及時,將柒柒護在懷中,搞不好現在柒柒……”宮擎宇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他想爺爺能夠明白。
“爺爺,柒柒一直擔心您的身體不讓我告訴你一些事情,可是我擔心我若再告不告訴你,你會一直被你口中所謂的情分蒙蔽雙眼,助紂為虐!”
爺爺沉歎了一聲,“你不用說,那些事情我都知道,可縱使他們有錯,也是我們宮家有錯在先,我們愧對晴天,愧對祁家,更愧對晴天的爺爺啊。”
“那這些愧對用一條鮮活的生命去償還如何?”宮擎宇說話的語氣透著些許犀利。
爺爺一頓,緊接著便聽到宮擎宇又說道:“之前柒柒懷了一個孩子,可是在鄭秀英的算計下,那個孩子硬生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他都沒有好好的看過這個世界,就這樣離開了,爺爺你覺得這樣還對祁家愧對嗎?”
電話那邊的爺爺頓時啞口無言,那天他聽到的隻是祁家策劃的兩起事件,他從來不知道鄭秀英竟然害死了他的一個孫子。
“我也曾給過她機會,可是她並不知道珍惜,既然如此,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在給她機會。”
好半晌,爺爺聲音透著幾分蒼涼的說道:“小宇,這是最後一次……”他的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可以嗎?”
宮擎宇緊皺著眉頭,勾人的桃花眼被糾結掙紮所填滿。
“小宇,算爺爺求你,不要逼我給你跪下……”
良久,他聲音哽咽的說道:“爺爺,你這又是何苦?他們祁家何德何能需要你這般然袒護,為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情!”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在插手。”
宮擎宇沒有說話,許久,他的薄唇輕啟說道:“事不過三,這是最後一次,但是我要在祁家安插宮家的人,我要確保柒柒和孩子的安全,我決不允許悲劇再次發生!”
“好。”
……
當管家告知鄭秀英她的計劃失敗的時候,她的內心是有些忐忑的,直到一天過去,宮家那邊沒有任何的動靜,她知道自己賭對了,心中暗暗有些慶幸,可是當她看到守在祁家門口的人,心中也窩了一口火。
現在她無比的慶幸,卻也無比的氣憤。
她的麵色陰沉的有些扭曲,管家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鄭秀英臉上的神色,“都是因為那個賤人,要不是因為她,我怎麽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要不是因為她,我們祁家怎麽會成為人們口中的笑柄,都是因為那個賤人!”
鄭秀英握著手中的見到,瘋狂的將麵前原本修剪好的盆栽剪得七零八落,最後舉起盆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雙眸猩紅,眸光犀利,目光中迸發出凶狠的狠厲之色。
樓上的祁晴天聽到動靜快速的衝下樓,看到客廳內的狼藉,加快腳下的步伐,先是看了看鄭秀英,隨後遞給管家一個眼神,管家會意的垂眸轉身離開。
祁晴天伸出手,將見到從鄭秀英的手中拿了過來,然後用溫暖的手掌包裹著她的手,柔聲的喊道:“媽。”
鄭秀英轉眸望著祁晴天,“晴天,你聽媽媽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祁夏那個賤人好過,她把我們祁家害得這麽慘,我們不能就這樣輕饒了她。”
祁晴天微微蹙了蹙眉,“媽,我知道,但是事已至此放手吧。”
鄭秀英對她的愛,她從未懷疑過,直到她聽到鄭秀英和管家的對話,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著這些年鄭秀英對她的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鄭秀英對她的愛變成了一種利用,變成了鄭秀英用來對付祁夏的武器。
當初鄭秀英幫她出謀劃策接近宮擎宇的時候,她從未懷疑過,直到她漸漸地認清現實,她猛然發現愛她的母親變了,變得讓她無比的陌生。
後來她從管家那裏得知鄭秀英瞞著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忽然覺得她的媽媽變得很可怕,讓她不敢輕易接近。
鄭秀英聽到祁晴天的勸說,變得更狂,她猛地推開麵前的祁晴天,居高臨下的望著祁晴天,眼神無比的冰冷犀利,猶如麵對自己的仇敵,厲聲嗬斥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賤蹄子,關鍵的時候胳膊肘往外拐,要不是你不爭氣得不到宮少的寵愛,我們祁家怎麽會跟著你倒黴。”
“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和那個小賤人走得太近,你偏不聽,現在你完了,我們祁家也跟著完了,這些年我苦心經營,好不容易幫你討得了宮老先生的歡心,可是你就是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好了,我們徹底被宮家拋棄了,我們祁家完了……”
鄭秀英字字珠璣,句句誅心,她冷漠的神情,冰冷的目光宛如一把把利刃狠狠的刺進祁晴天的心窩,她以前隻是覺得自己的母親是被利益和仇恨蒙了心,所以對她的愛變成了利用,可是現在她真的感覺她的母親已經變得麵目全非,讓她不敢輕易靠近。
“媽……”祁晴天委屈的喊著鄭秀英。
鄭秀英厲聲嗬斥道:“你別喊我,我沒你這麽窩囊的女兒!”她走上前狠狠的推了祁晴天一把,祁晴天跌倒在花盆碎裂的瓦片中,尖銳的棱角劃破她胳膊上的肌膚,鮮血從傷口不斷滲出,血珠順著她的胳膊滴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