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分手信
那天之後,祁夏一直處於忙碌的工作之中,明明有很多的工作是不需要她來完成的,她卻主動請纓去完成,隻是因為她想加班到天亮,這樣自己就不用回去麵對宮擎宇。
她不知道宮擎宇那天發什麽神經,給要把項鏈扯斷丟掉,隻是想到宮擎宇那樣對待自己,那樣無情的毀了媽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的心中就浮現出對宮擎宇的惱怒和憤恨。
她伸手抓了抓頭發,然後起身朝著茶水間走去,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她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個不停,她急忙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掏出手機,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忍不住蹙了蹙眉,隨後指尖滑動屏幕,接起了電話。
電話中響起一道祁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你在哪裏?”
“你有什麽事?”祁夏的聲音帶著幾分冰冷,顯然對於電話那端的人充滿了敵意。
電話那邊的鄭秀英輕笑了一聲,笑聲中夾雜著些許嘲諷,“找你自然是有事,不然誰會願意見到給自己添堵的人。”
“你聽著,我不管你現在在忙什麽,趕緊到樓下的咖啡廳,若是不來後果自負!”鄭秀英沒沒有聽祁夏的回應,給祁夏下了最後通牒,然後掛斷了電話。
祁夏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漂亮的細眉蹙了蹙,然後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走到自己的辦公區和朱珠簡單的說了一下,便走進電梯。
……
程以南的話對宮擎宇造成了不小的困擾,那種困擾簡直比得知柒柒愛的人是程以南還要讓他震驚。
這種震驚持續了五六天,久久不能平複。
開完會議,宮擎宇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電腦,垂下眸子準備輸入密碼,視線卻注意到了辦公室桌下的一個抽屜,這個抽屜一直被鎖著,而這一鎖就是整整五年,這五年他從來不曾打開這個抽屜,隻因為他不想戳痛自己的傷心事,更不想把五年前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在體會一遍。
他自然搭放在桌麵上的雙手,慢慢的握成拳頭,拇指和食指摩挲著,像是在猶豫了什麽,好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伸出右手拉開了胸口處的一個抽屜,從最底層拿出了一把小鑰匙,彎下腰用小鑰匙把最下麵的抽屜緩緩拉開。
抽屜緩緩拉開,偌大的抽屜裏麵隻擺放了一隻小鐵盒,他伸手把鐵盒打開,裏麵有四張電影票,有瓶蓋,有糖紙,有小紙條,還有一封信。
信封上的褶皺十分的明顯,而且邊緣起了毛邊,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而這封信正是五年前,祁夏臨走時給宮擎宇的分手信。
宮擎宇輕抿著唇瓣,伸手把信小心翼翼的拆開,或許他自己都不曾察覺自己顫抖的指尖。
他的指尖將信紙慢慢的從裏麵拉出來,然後展開信紙,熟悉的自己寫到:“宮擎宇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已經離開了。”
“和你們在一起的日子很美好,很快樂,但是當我意識到我愛上程以南的時候,我決定跟隨他一起去國外,哪怕我們之間在一起的可能很渺小。”
“你還不知道吧,其實之前和你打打鬧鬧,我隻是為了引起程以南的注意,並不是因為我愛你,希望你不要自作多情。”
“當然,你要是覺得是我對不起,我隻能說抱歉,你我之間就此別過,今日之別算是我們的分手,願我們今日之別永不相見。”
願我們今日之別永不相見……
宮擎宇的眼底深處布了一層淡淡的水霧,胸口突然傳來一陣窒息的疼痛,他放下手中的信紙,手掌捂著自己的左胸口,然後手掌慢慢的收緊,緊緊的攥著自己左胸口的衣襟。
他本以為這麽多年了,自己早就不會心痛了,沒想到看到這些刺痛人心的字眼心還是會痛徹心扉。
當初他和柒柒明明沒有在一起,柒柒卻提出了分手,天知道他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覺得多麽的諷刺。
他們之間的感情一直以來都是他的自作多情,一直以來他隻是柒柒用來吸引程以南的工具,甚至在柒柒決定要和程以南遠走高飛的時候,他淪為了被人拋棄的犧牲品。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低頭,所以在那五年前,即便柒柒不辭而別,說走就走,他依然沒有去尋找她的下落,並不是他不曾想過,而是他不敢,他擔心他調查出來柒柒的東興都和程以南有關。
直到那天他出去應酬,喝醉了酒,隻因那天是柒柒和他分別的五周年,他多喝了幾杯,他看到躺在浴池的女人,隻是單純的以為像柒柒,卻沒有想到那個人就是柒柒。
他以為自己可以永遠的忘記這個狠心的女人,然而碰到她就像是觸碰到了不能戒掉的毒藥,沉迷其中卻也戒不掉。
可是,就在幾天前,程以南親口告訴他,其實一直以來柒柒愛的人不是他,而且五年前柒柒的離開也是因為他,這點讓宮擎宇十分的費解。
他看著手中的分手信,緊蹙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
祁夏按照約定的時間快速的抵達了咖啡廳,走進去便看到鄭秀英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動作舉止優雅的攪拌著手中的咖啡,姿態帶著幾分的傲慢。
“你來了。”她的語氣平淡,雖然目光在祁夏的身上匆匆掃了一眼,但是這一眼充滿了敵對和從心底深處散發出來的厭惡。
祁夏坐在鄭秀英的對麵,沒有任何的周旋,直奔主題說道:“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鄭秀英沒有接話,隻是抬眸掃了祁夏一眼,然後端起麵前的咖啡抿了一口,下一秒,祁夏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個東西丟在了鄭秀英的麵前。
鄭秀英看著麵前的錄音筆,喝咖啡的動作一頓,但是很快她恢複了常色,姿態依舊保持著優雅放下手中的咖啡,“想不到你還挺聰明的。”
祁夏嗤笑了一聲,神情中帶著幾分不屑,然後站起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