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愛你但與你無關
她之所以能夠真正的認識宮擎宇,和宮擎宇說話,完全是因為她同父異母的姐姐祁晴天。
祁晴天是身為名門望族祁家唯一的女孩,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享受著眾星捧月待遇的小公主,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她得不到的,隻有她不想要的。
年少時期她意外被祁家的人接回家中,她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所以即便她姓祁,身份總歸還是不受待見。
若是沒有重大的事情,沒有鄭秀英的要求或者允許她不能夠隨便踏入祁家半步,簡單的來說祁夏在祁家處於放養的狀態。
在鄭秀英的眼中她是罪惡的象征,是恥辱的開端,是難以泯滅的羞恥,更是別人恥笑她鄭秀英的話柄。
在祁家居住的那段日子,她受盡了鄭秀英的厭惡,傭人們的嫌棄和白眼。
隻有祁晴天沒有受到鄭秀英的影響對她產生敵意,相反祁晴天這個姐姐十分的疼愛她這個妹妹。
不管好看的衣服,還是好吃的東西,從來毫不吝嗇的拿出來和她分享,可以說在祁家祁晴天是她唯一的溫暖,也是唯一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
祁夏就是這樣跟著祁晴天認識宮擎宇和程以南的,而那時她並不知道晴天和宮擎宇之間的關係。
她從來不曾告訴祁晴天,其實在這之前她已經見過宮擎宇。
在這之前她曾無數次的在走廊的窗前見到過這個無形之中總是能夠吸引女生注意的男生,為了能夠見到他,她開始特意從最遠的走廊繞到他教室所在的那處走廊,隻為了能夠遠遠地看他一眼。
也許是從一開始自己的目光就情不自禁的被宮擎宇所吸引,也許是因為祁晴天介紹宮擎宇給她認識的那天中午走廊窗外的陽光正好。
年少時期,情竇初開,少女們的心中總是懷著一份美好而又純潔的愛情,她也不例外。
她開始默默的關注著宮擎宇,每每宮擎宇出現的地方,她的視線都會不由自主的轉移到宮擎宇的身上停留許久許久,宮擎宇的一舉一動都開始影響到她,他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一個漫不經心駐足的停留,都能夠輕而易舉的引起她的怦然心動。
哪怕她的心中無比清楚自己的身份注定和宮擎宇之間有著千萬裏難以逾越的距離。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她的感情從那種最淺薄的喜歡,逐漸的升華成為了深愛,一種根深蒂固的愛,一種明知沒有結果卻還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的深愛。
她對宮擎宇的愛,於她而言,像是心甘情願服下的毒藥,為了他心甘情願的是做任何事情,為了他她可以忍受一個月隻為了給他送上一份像樣的生日禮物,為了他哪怕是飛蛾撲火。
她喜歡和宮擎宇待在同一個地方,哪怕他們之間不曾有過任何的焦交集,她喜歡走宮擎宇走過的路,幻想琢磨著他當時的心情,她所有的喜歡和不喜歡不知不覺全都因宮擎宇而改變。
她知道自己和宮擎宇之間不會有任何的結果,可是當鄭秀英告訴她,讓她住進宮家的時候,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因為她知道縱使多年過去,有些東西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的刻骨銘心。
她本以為這段時間會是她和宮擎宇最美好的回憶,卻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她的感情永遠都隻是她自己的,我愛你但與你無關。
祁夏忍不住歎息了一口氣,她的眼角逐漸的變得濕潤。
這一次之後,祁夏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宮擎宇久到她已經忘記了宮擎宇的存在,忘記了鄭秀英吩咐她做的事情。
再次聽到宮擎宇的消息是鄭秀英打來的電話,從她口中得知的,“祁夏,你拿了我的錢,可別忘了我吩咐你做的事情。”
“我記得。”
“你記得?”電話裏傳來鄭秀英的一聲嘲諷的輕笑,“那你知不知道宮少這段時間在做什麽?你知不知道宮少的身邊一直有一個叫做洛詩雨的女人。”
麵對鄭秀英充滿斥責的話,祁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因為鄭秀英口中所說的情況她一無所知,更不知道那個洛詩雨的女人是誰,又怎麽出現在宮擎宇的身邊。
祁夏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宮少這段時間不在家裏,我去哪裏打聽他的行蹤。”
“所以你是想你那便宜的媽死在手術台上咯?”
祁夏聽到鄭秀英的話,抿了抿唇,手緊緊的攥著拳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次是我辦事不利,下次我會。”
“下次?”鄭秀英冷哼了一聲,“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就等著你給你那個便宜媽收屍吧!”
祁夏聽著電話裏‘嘟嘟嘟’的聲音,良久才將自己的手機放進口袋,她甩了甩頭,端起杯子,將裏麵的感冒衝劑喝了下去。
“誒,你們聽說了嗎,宮少回來了。”
“真的假的,前段時間不是說宮少在國外待著,我還聽說宮少的身邊一直都有一個女人陪著,還是新晉的嫩模叫洛詩雨。”
祁夏站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他們的議論,垂眸,眼眸深處一閃而過一絲暗淡,“祁助理,宮少說今天下午有一場會議,讓你趕緊把資料整理出來。”
祁夏猛然抬頭,望著阿琛,遲疑了一秒鍾,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阿琛沒有多說什麽轉身離開之際,視線的餘光卻注意到了垃圾桶內的感冒衝劑的袋子。
宮擎宇要的資料太多太細致,而且讓祁夏準備的時間也太短了,對於祁夏來說這個任務有些繁重,但她還是盡可能的把工作完成。
從上午阿琛吩咐過她之後,祁夏便沒有離開過自己的位置,午飯也隻是用一塊麵包,一杯牛奶解決,好不容易趕在下午會議召開之前完成了任務。
她抱著手中一摞摞的資料朝著宮擎宇的辦公室走去,走了沒幾步,一股強烈的天旋地轉的眩暈感,使得她腳下的步伐一踉蹌,手急忙的扶著一旁的牆麵。
祁夏蹙了蹙眉頭,甩了甩頭,吃力地抬起眼皮望著眼前的景物,眼前的一切先是重疊,緊接著便開始在她的眼前旋轉,耳邊關切的話也聽著十分的模糊,更清楚的是耳鳴的聲音。
她緊抿著唇瓣吃力的邁著步子朝前麵走著,然後整個人突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