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為將者之勢
康定元年時至1040年春季三月，因邊事吃緊，宋仁宗以班師朝堂內對我是眾望所歸，召回京師，擔任天章閣待制、出知永興軍。同年的七月，升我為龍圖閣直學士，與韓琦並為陝西經略安撫副使，擔任安撫使夏竦的副手。八月，我就兼知延州。
到任后，更改軍隊舊制，分部訓練，輪流禦敵。先前，邊路分馬步軍部署統兵萬餘人，兵馬鈐轄領兵五千，兵馬都監帶兵三千，禦敵時官卑者先出戰。在檢閱州兵馬後得一萬八千人，分為六部，每部置一將，加強訓練，根據「敵之寡眾」分別出戰。此後，他派兵相繼奪回塞門諸寨，修復已破盪的金明寨、萬安城等。還是同年的九月，我遣將軍任福破白豹城，迫使入侵保安軍、鎮戎軍的西夏軍撤兵。又派狄青等攻取西界蘆子平，種世衡興築青澗城，營田實邊。十月，遣朱觀等襲破西夏洪州界郭壁等十餘寨。同時修築青澗城和鄜城，作為軍事基地，節省邊費。仁宗為這支軍隊賜名康定軍。十二月，朝廷採納韓琦、尹洙之策，下詔在次年正月上旬，由涇原、鄜延兩路同時出兵，大舉伐夏，但我與在朝中的杜衍、歐陽修等皆以為條件不成熟，主張積極防禦，尋覓戰機，小規模出擊。范仲淹在戍邊西北期間，逐漸培養出狄青、種世衡、郭逵等有才幹的將領，其他如張亢、王信、范恪、周美等，也是范仲淹所拔擢的。
康定二年也就是1041年正月，仁宗詔命陝西各路討伐西夏，我上疏，建議加強邊防守備，徐圖西夏，仁宗採納。范仲淹又奏請修築承平、永平等要塞，把十二座舊要塞改建為城，以使流亡百姓和羌族回歸。
二月，李元昊進兵渭州，仁宗批准夏竦反攻計劃，韓琦命尹洙謁見范仲淹，聯絡同時發兵。我認為反攻時機尚未成熟，堅持不從。韓琦派環慶路副都部署任福率兵出擊，西夏軍受挫撤退，任福下令急追，追至西夏境六盤山麓，於好水川遇伏被圍，任福等十六名將領陣亡，折兵萬餘。四月，仁宗降夏竦為豪州通判，我為戶部員外郎、知耀州，我職責不變。但那個時候我已經年近伍旬。五月，我改知慶州，兼環慶路都部署司事。李元昊起兵時，曾聯絡羌族，約定環慶路酋長六百餘人為其嚮導。到任后，即以朝廷名義犒賞羌族各部，與之簽訂條約，嚴明賞罰，羌族遂脫離西夏，為宋效力。為進一步穩固邊防，我又修築大順城，遏止白豹城、金湯城一帶的西夏軍進犯；同時，修葺細腰、胡蘆等軍塞，切斷敵軍通路，使明珠、滅臧兩部族安心歸附宋朝。
慶曆二年1042年閏九月，李元昊分兵兩路，再次大舉攻宋。涇原路經略安撫招討使王沿獲知夏軍來攻，命副使葛懷敏率軍阻擊，進抵定川寨，宋夏會戰，宋軍大敗，葛懷敏與部將等16人戰死，喪命9400餘人。李元昊獲勝后，揮師南下，進逼潘原，關中震動。十月，范仲淹親率六千軍隊，從邠州、涇州出發來進行援救，西夏軍隊撤出邊塞。開始，定川戰敗的消息傳到朝廷，仁宗手按地圖對左右侍臣說：「若仲淹出援，吾無憂矣。」我的援兵的奏報一到，仁宗大喜道：「吾固知仲淹可用也。」仁宗非常欣賞我的軍事才能，加封為樞密直學士、右諫議大夫，任鄜延路都部署、經略安撫招討使。
此一戰成名.……
十一月，仁宗採納我的建議，恢復設置陝西路安撫、經略、招討使，讓范仲淹、韓琦、龐籍分領職事。我與韓琦在涇州設置官第，將文彥博調到秦州做統帥，滕宗諒調到慶州做統帥，張亢擔任渭州的統帥。我為將帥，號令將領，愛護士兵，對於前來歸附的各部羌人，誠懇接納，信任不疑，因而，至李元昊向北宋稱臣，西夏軍隊不敢輕易侵犯他所統轄的地區。我說這些不是在誇耀我的曾經，我能活到現在無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都是天意，出現在你身邊也是天意，你還年輕，有此番心智已經尚未不易，心存善念，是有大道，但道中得失也有大小，追尋大道需舍小道。」
我依稀記得九卿佛也說過類似的話，這話在耳邊迴響，像是在腦子裡面滴落的一滴水一樣，聲音很小，卻一直反覆，那聲音一直在腦子裡面遊盪，九卿佛的話和范老先生說的話兩人的話重合在一起，就好像一句咒語一樣。
在半山腰站了一會，潘成虎帶著秦文走了過來，看出來我有一些內疚，秦文哈哈大笑的走過來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年輕人有血性是好事，千萬不要因為一些小事情讓心性受到了影響，我們做的本來就是為民的大事。」
又是這樣的話，空氣中還瀰漫著一些血腥味，充斥在鼻下和腦子裡面。
「我有一些事情要離開，但是我會把人手給你留下來，潘成虎你小子要跟我一起去邱團那裡，這裡可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小夥子，我看人不會錯的，你一看就是一個做大事的人，這些人我就交給你了，盡量帶著他們活著回來。」
說完秦文就直接一把把潘成虎給拽走了。
范仲淹背著手開口道：「行了，一起去找吳開國，你現在最缺的是時間，最富足的也是時間。」
山腳下的山澗裡面，吳開國很快就把兩幫人馬組織在了一起，雖然受了剛剛的打擊，但是這些人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有一些人甚至年紀比起我還要小上一些。
就在我準備朝著這些人彎腰鞠躬致歉的時候，背後卻有一雙手抵在了我的背上。
「為將者，彎腰屈膝勢必影響軍勢。」
吳開國也站在了我的身邊，朝著下面的人環視了一下。
「我知道你們心裡現在在想什麼，為什麼要過來，你們中間有很多人的家鄉應該也像這裡一樣，看似風平浪靜，但是民眾卻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生活的更好，為的也是讓他們生活的更好，把土地從他們手中拿回來還給人民，和我們做一樣事情的人越多，我們的親人生活的也就越安全，我一定要把瑞江鎮的這一群毒瘤給清除趕緊，你們願不願意。」
「願意.……」
如潮水一樣的聲音從這些人不過二十左右的人嘴裡喊了出來，我心中也更加堅定了做事三思而後行的想法。
「行了，剩下的你來安排吧。」
吳開國把位置讓了出來，看著下面幾百人青澀的面容。
「我的自大讓你們之中有的人失去了親人，有的人失去了兄弟，戰，為了兄弟，戰，為了親人，這一戰，為了我們自己也是他們這些人的以後。」
范仲淹把剩下的人分成了三隊，一隊從山腳到山澗，不放過一隻蒼蠅，直接把人困在山上。
一隊半山腰巡察，看看是不是還有其它下山的途徑，這一隊我和周長帶隊。
還有一隊，直接肅清了在瑞江鎮的所有三江幫的餘孽，這些人很好辨認，之前江流魁去找朱七爺，好不容易說服了之後，這三江幫在瑞江鎮幾乎大半個城鎮都受到了三江幫的控制，肅清來的很快，結束的也很快，一路高歌猛進，讓三江幫的餘孽真的相信三江幫已經全部在山上被覆滅了，這一招也是范仲淹給想出來的，真沒有想到這個老小子有那麼多陰招。
最後有江流魁和石威直接帶人接管了原本三江幫的所有的地盤。
僅僅三天時間，原本的八大商幫也是直接土崩瓦解，石威通過鎮上民眾的聲音選出了一些為民代表這些人來控制一些民生命脈，瑞江鎮的歡呼聲就算是隔著十幾里地，想來在山上的人應該也能聽得到。
只是一周的時間而已，果然不出我所料，不等我們再做什麼。
又過了一周之後山上就下來了一個人。
「我是呂爺的門徒，有要事想和你們這裡最大的長官談話。」
我坐在側廳，看著這個趾高氣昂的人一臉的不服氣。
「什麼事。」
這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嘴角輕蔑的上揚了一下。
「切，我是讓你們這邊說話能算話的人過來，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和我說的上話。」
「哦，那你覺得要怎麼樣的人才能和你說的上話呢。」
我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這個傢伙看到我坐下來才再次仔細打量了我一下，畢竟很少有人能把我這個年紀和現在所做的事情聯繫在一起。
這傢伙見我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看著他，渾身覺得有一些不自在。
「我們呂爺說想請你們這邊主事的人上山談一下，要不然，三天之後，我們就會全員出動，到時候，就你們這幾百人，死的連渣都不剩。」
「哦，是嘛，真要有這個實力，你們需要在山上躲著當縮頭烏龜嗎？」
「有沒有這個實力，你們應該是已經看到了，要不是我們呂爺不忍心看著屍橫遍野，我們才不會和你們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