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中了埋伏
周成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到,生怕別人聽到了。
「這個就需要到時候找曹明亮問問清楚了,現在是怎麼出去,這地方總不可能只是為了把我們困住吧。」
嗚.……
窗戶外透過的幽綠的光,能看到一個龐大的影子貼在窗子四處遊盪。周圍嗚咽的聲音加上時不時竄出來的黑影,讓所有人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現在怎麼辦。」
我問了一句周成,對現在這樣的情況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當時看你,就覺得你小子的境界至少達到了上一界了吧,我用奪魄術的時候,你只是受到了影響,但是並沒有像我看其它人一樣直接擾亂心智,把魂魄驅除出去,現在看來,你這個小子只是境界高,實力卻沒有多驚艷。」
曹明亮的眼睛轉了轉,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是有一些難看。
「你這傢伙到底想說什麼啊。」
曹明亮對著我嘀咕了幾句,我有一些不耐煩,畢竟不要說我,身邊的吳開國的手下有一些已經受不了這樣的情況,要是再拖下去,精神遲早要崩潰的,還有還不知道外面的秦文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三江幫有這樣的準備,就肯定不會只給我們留了這一個驚喜了。
「我沒有想說什麼,境界這個東西玄之又玄,有很多道門中人說這個也就是看一個人的資質高低,我覺得這只是其中之一,沒有人比我更有發言權了,境界高的人道術和奇門之術上手的速度的確很快,但是最為重要的境界高的人道心更為鞏固,這個是先天的,是後天無論怎麼努力都沒有用的東西,道心越是鞏固,陰邪之物很難傷其道心的根基,也就是說你有沒有發現,進來之後當我們告訴你,這個地方已經是落陰之地之後,我們都或多或少有一些緊張,反觀你好像沒事人一樣。」
「不只是我啊,還有這個人不也是一樣嗎?」
我指的自然是范仲淹。
「這個老傢伙不一樣,我能感覺到他的強大,特別是我現在也算是一具屍體了,反而更加發覺了他的可怕了。」
說的時候,曹明亮看著范仲淹的眼神裡面毫不掩飾畏懼。
「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要的是現在有沒有辦法能解決現在的局面。」
我有一些不耐煩了,不知道為什麼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答非所問還喜歡買關子。
「你最好聽我說完,這位老先生都沒有打斷我,自然是自己我要說的東西是對你有用的。指陽為陰之術裡面有點類似於陣法,陣眼處算是珍格格陰術裡面的極陰之地,也是最容易受到影響的地方,而這個地方以前通常我們都是讓陽氣最盛的人去,現在我們這裡面陽氣最盛的人不是你,但是卻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曹明亮沖我擠眉弄眼了一下。
我眼角抽搐了一下,這個老傢伙是不是神經有點不太正常,沖我眨什麼眼睛啊。
「哦……」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周成卻是長哦了一聲。
然後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這個曹明亮的意思是讓你去把陰氣據為己有啊,他為什麼對你那麼了解啊。」
我身上有屍氣的事情只有八字溝裡面幾個人知道,周成還是天天和我混在一起我之後才告訴他的,這個曹明亮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現在時間有點緊急,我也不多問,只想著趕緊出去吧。
「坤卦在西南便是死門的位置,那個地方陰氣最盛,要是我施術一定是把哪裡作為陣眼,陣眼需要養,你能把那陰氣吸收多少,就吸收多少,千萬不要客氣。」
曹明亮說完的時候笑了一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正好是收銀檯子的後面,哪裡現在看不出有什麼。
窗戶外面呼呼作響,窗戶外面就好像有一尾巨大的魚一直在外面遊動一樣,尾巴時不時的撞擊在木板之上。
哐.……哐.……
「啊,有人從地下抓住我的腳。」
原本不少人就已經是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說不信邪那是假的,畢竟現在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吳開國還好,大喝一聲。
「給我安靜,鬼給我爬到你們身上都不準給我發出聲音,虧得你們手上也都是沾了血的人,一點見不得人的鬼東西就能把你們嚇到,讓他們看看我吳開國帶出來的兵是嚇大的嗎。」
一大半的人單腳跺地,這氣勢瞬間把周圍陰風陣陣的環境緩解了不少,而剩餘的人想來應該是秦文的兵,像是不像認輸一樣。
「虎團.……」
一聲聲虎團的咆哮聲差一點就要把整個屋頂給掀開一樣,一層、二層、三層的地面被震的。
「這就是血性了吧。」
范仲淹伸開雙手渾身抑制不住的發抖,身邊的曹明亮好像也是受到了什麼啟發一樣學著范仲淹的樣子,卻不等片刻之後,臉色一陣慘白雙腳一軟跪在了地上。
「道法歸元,道途殊途,我雖然對你這個地卜師一脈了解不多,想來也算是同宗,但是多少有一些偏離了正統,這血性煞氣需要長久在戰場內磨鍊才能所有收穫可不是一時半活就能掌握的,有意的話,我可以教你,想我身前就是太過桀驁不馴,導致一身道法正統沒有了衣缽,哎。」
范仲淹走過去把暈倒在地上的曹明亮扶正。
「盤腿,我指引你第一遍,後面就靠你自己慢慢悟,道法正統一路滄桑,那麼多人喜歡走一些邪門歪道無非就是一入門便能見成效,但是時間一場,卻是堵了自己的羽化之門,你我現在這幅模樣沒有比我們更有發言權的了。」
「哎……」
曹明亮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我朝著一樓西南的位置走了過去,越走腳底那一股子陰邪的氣息就越是濃重,走到最後,感覺腳底都鋪上了一層薄薄的冰。
「段師兄你小心一些。」
周成邊走,邊搓著雙手,嘴裡呼出的白氣都看的清清楚楚。
「嗯,我知道。」
我伸出右手,在空中抓了一下,感覺到空氣裡面好像有一些什麼粘稠的東西,把手攤開在面前的時候,竟然開到手心中間有一些凝結起來的如同珍珠一樣的冰珠。
「好重的陰氣。」
「我不行了,我不能再往前走了。」
我回頭看到周成的雙手已經被凍的發紫了。
「你回去吧,想來應該是那些人在一起陰氣無法入侵,稍微好一些,不過要是時間一場他們也受不了的,我一個去找陣眼就行了。」
說完我就朝著前面繼續走了過去。
周圍越來越黑。
我記得進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快亮了,為什麼這裡面還是照不進來半天太陽,這指陽為陰之術既然能改變一方環境,這奇門之術越是接觸,越是覺得自己猶如井底之蛙一樣,奇門一道歷經千載,分支眾多,早就已經算是百花齊放了,就這指陽為陰之術竟然能將一方環境換成這樣,要是真的不小行踏入,這還是人多,要是人不多,想來熬不了多久,就要被陰氣入體,而這陣眼的陰氣相當於可以源源不斷的產生陰氣,但是這個屋子裡面的人陽氣是有限的,終歸是可以慢慢把一群人給耗死的,要不是這一群人里有高人,想來要是盲目的衝進來可能真的是有來無回啊。
看來以後做事情就算是有十足的把握也需要多衡量一下。
咔嚓……
現在每抬起腳,都會把鞋底的冰渣給震掉,手臂上的寒毛都被凍的豎了起來。
在這樣摸下去,不等找到陣眼,怕是自己就會先被陰氣入體給凍死啊。
雙手掐藏氣訣,一下子周圍的陰氣像是突然找到了傾斜口一樣朝著腳底涌了進來,腳底瞬間被凍成了青紫,我那雙手使勁的搓著雙腿。
「他奶奶的,這是準備要把我凍成冰雕嗎?」
雙掌合十,準備關閉藏氣訣的時候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一頭長發的身影。
「不化骨?我沒有施展斂屍術啊,你是怎麼出來的。」
這女人根本就不理會我,擋在我身前,那呼嘯而來的陰氣轉頭又紛紛朝著她的身體裡面鑽了進去,我使勁的搓了一下雙腿,才稍微有一點知覺。
動了一下腳趾,感覺能走動的時候,身前的不化骨轉過頭,精緻的面龐,如果不是這一張臉太過慘白應該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
看著我也不說話。
一雙眼神裡面無比幽怨,就好像在看一個負心漢一樣。
「哼……」
冷哼一聲直接轉身朝著前面走了出去。
難道是在給我帶路?
我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有了不化骨在前面當著,周圍的陰冷稍微好了一些。
突然距離我也就兩步遠的不化骨停了下來。
再次回過頭看著我。
瞪了我一眼之後,直接消失了。
「這是?」
隨著不化骨消失之後,眼前的角落裡面有一個陶罐,上面貼著幾張發黃的符籙,陶罐的封口出有一張符籙被掀開了,周圍還有一些發黑的泥土,此時陶罐的罐口處正有一些白色的濃煙順著罐口溢出來。
還不等我用手觸碰過去的時候,就感覺到身後一雙腳拖在地面上摩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