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文斗
我最在意的還是在屠幽林裡面看到的那個我在被林中鬼迷住的時候在那個夢裡面看到的那個女人,也許那一張臉就是我幾乎快要遺忘的那個女人。
之後的一段時間白天我幾乎沒事就往萬千閣跑,覺得那個地方應該會有什麼東西是關於那個林中鬼的,還想著能了解一下關於各類符籙畫法還有各門各派的不傳之秘,不過最為麻煩的就是每次去的時候都要陪著那個老頭子殺幾局棋,一直要等到這個老頭子舒坦了,我才能在他眯著眼睛的時候上去看看,我知道這已經算是沾了天大的便宜了。
下午的話要麼就跟著田勝去問道場,每天下午的課程都不一樣,有時候這個姓洪的也會講講符籙的攻擊要訣,而沒有課的時候我便拉上李飛帶我去觀符洞,試試自己掌握的符籙法門,對於符籙,不得不說李飛算是入門的一個好老師,這傢伙能讓你盡量少走很多彎路,因為這傢伙基本教的全是彎路,只需要記住他這個反面教材就行了,而另一條路絕對是對的。
再到後面,有時候晚上我也會晚上一個人偷偷的溜到屠幽林裡面去,但是並不會進迷幻林,憑我自己現在的修為,進去純粹是找死。
就這樣,差不多半年的時候進步已經算的上是突飛猛進了,就連之後的洪必文看到我也是直接讓我坐在了李鈴兒的身後,雖然其它人也有不少的怨言,但是之前和雷開甫戰成平手的事情也是讓他們只是停留在背後抱怨這個程度。
其實從屠幽林回來的時候我就沒有看到禾潤弦了,聽李鈴兒說,那個丫頭已經回乾字門了,說是大家都在準備每年一度的年底兩件大事,一件就是年底的交流大會,說白了就是八個門主聯合舉行了親傳弟子選拔大會,會在所有的門徒裡面挑選有潛力的徒弟,而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年底的交流大會已經停了很多年了,而今年不僅僅是突然宣布會舉辦,而且地點竟然是選在了離字門。
還有一個事情就是二三問道,是所有人修鍊一年時間的境界測評大會,而一年之後也就是明年還有最盛大的八門奪魁,就是門主直接選定接班人,這就意味著接班人可以跟著門主出山門歷練了。
說完之後,李鈴兒也是用一雙皎潔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很奇妙,你這段時間都在幹什麼。」
「我?沒有幹什麼啊,你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唄,再說了我今年才來的,一年的時間都沒有,你覺得我能幹什麼。」
說完之後我就逃離了這個女人的眼神,到這裡,我除了每天正常的悟道,每天晚上在屠幽林的時候也會試著解開藏氣訣,自身的屍氣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丹田裡面的那個旋渦需要每天都去屠幽林釋放一些屍氣才能讓我不會覺得腹部脹痛難忍。
就好像好幾天都沒有方便一樣。
這樣就直接導致了每天晚上的屠幽林成了必須要去的地方,而這樣的情況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居正,只因為,這個丹田裡面的旋渦只是讓我肚子痛,但是對於三兒的掌控能力,我卻已經達到了遊刃有餘的地步,想來還是需要趕緊找到爺爺了解斂屍術的事情,要麼我這一到晚上就要找地方釋放屍氣的問題終究到最後會紙包不住火的。
在八字溝的時間如同白馬過隙一樣。
很快就到了年底的二三問道的前一周。
坤字門裡面的人突然比平時多出了很多,寢房裡面也是搬來了一個新人,聽說是別的寢房裡面睡不下去回來的。
「大家好,我叫李情,木子李,以後多多關照。」
這個鼻頭上面長著一顆黑痣,個頭不高一頭捲髮的年輕人介紹自己就只是介紹了一個姓,而蔡早年也是和我來的時候一樣如法炮製的讓他去洗衣服,結果人家直接把盆摔在了地上。
「把我當新來的了嗎?瞧不起誰呢,老子成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娘胎裡面呢。」
氣的蔡早年臉色漲的通紅,這個人就是一副欺軟怕硬的傢伙,看到新來的使喚不動,只能悻悻的把地上已經摔壞的盆拿到門口去修理起來。而李情也是朝著我湊了過來。
「這位師兄,我看你一表人才氣宇軒昂,想必就是來了才一年不到的時候就和雷師兄打成平手的段大哥了吧。」
我看到這個傢伙對著我說完,還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朝著我比對了一下,生怕是弄錯了一樣。
「你認錯人了,你手上那個是什麼,給我看看。」
不等他說什麼,我就直接從他手上搶了過來,這是一張畫像,畫上的人畫法算是比較高超,寥寥幾筆就把我和雷開甫交手的畫面給畫的栩栩如生。
「這是從哪來的。」
在生死台上,雷開甫已經拿著煙霧擋住了下面的視線。
「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釋師兄手上買來的。」
「釋師兄?那個管生死台的傢伙。他奶奶的,這不是監守自盜嗎。」
「段師兄,這事在八字溝裡面是默認的,畢竟守著生死台可不是什麼美差事呢,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所以沒有什麼事情倒是都不願意去那個地方。」
難怪當時那個姓釋的態度那麼差,原來是這樣。
「不過這畫像是不是把我畫的也太丑了吧。」
就在我和李情說話的時候,田勝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回來。
「喲,這段時間你跑哪裡去了,還以為你消失了呢。」
我看到田勝回來打了一個招呼,準備和新來的李情介紹的一下田勝的時候,這傢伙竟然一把就把我拉住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時間來不及了,路上再說吧。」
一路拉著就朝著問道場上跑了出去,看到他走的那個路,這不是之前帶我去游泳的地方嗎。
飛奔跨過石橋。
周圍的環境一陣變換,果然就是上次田勝帶我來游泳的地方沒有錯,只是前邊卻圍著不少的人,相互叫囂著,田勝把我拉倒一邊,站在一個人比較少的一邊,我這才看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兩邊人中間分開了一些,中間坐著兩個人,這兩人就好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兩邊的人大聲的議論,仔細聽才能聽清楚說的什麼東西。
「我就說這個人印堂發黑,最近肯定是厄運纏身,沒有錯的,你看這人妻女宮暗淡無光想必啊是妻子跟別人跑了,女兒是隔壁老王的。」
「呸,你這誤人子弟的傢伙,你看的是黑,我看著妻女宮分明是一片旺紅,家庭和諧美滿,但是偏偏財帛宮有一些暗沉,油光厚重,看來最近在金錢方面應該是破了一筆小財。」
「老胡說的沒有錯,你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爭的那叫一個面紅耳赤,至於對面的那就是吵的我根本就聽不見別人說什麼。
田勝在我耳邊告訴我,原來之前和這些人在這裡洗澡,但是在他潛水的時候,找到了一小塊破煞印,別看只是一小塊破煞印,這個東西要是在畫完符籙之後蓋上去,不僅能加強符籙的效果而且能增加高階符籙的成功幾率。
我拿白眼瞟了他一眼。
「這話你也信,符籙只和兩個東西有關係,一個是畫符之人的境界悟道和筆觸感悟有關,另一個便是符籙所用的符紙和符咒所畫的工具也就是筆與墨,當然到了後面也就是達到居正那樣的雖然可以憑空落符,但是一些高階符籙依然需要上達天聽還是需要符籙作為媒介。」
田勝見我有一些不屑一顧,指了一下那個放在一塊石頭上面閃著鏡子一樣光芒的黑色石頭。
石頭被陽光照了一下有一些晃人眼睛,我移動了一下,才看清楚,好像還是一枚黑色的戒指一樣的東西,戒指的戒面好像就是一個印章,至於上面到底是什麼,也就只有在紙上面蓋一下才能知道。
原來是發現的人想要據為己有,但是被其它人看到了,都說見者有份,只是這見的人確實也就兩三個人,三個人最後決定來一場公平比試,但是這比試又不太想傷了大家的和氣於是決定來一場文斗,也就出現了現在的這一幕,竟然是文斗不見血,自然有一些人就找來了自己的朋友,很不幸的,田勝就是發現那個石頭三個人中的其中一個,眼看著另一個人找來了四五個,而自己想了半天也就只能把我拉過來。
「行了,商量完了沒有,在吵下去天都黑了,我們三個人一人出一個,這兩個兄弟要是我們三個人誰算的准,你就直接用手指出來就好了。」
對面人群裡面站出來一個秀氣的白面書生,朝著兩個坐在中間的兩個人說了一句,就直接站在了一邊。
「大寶,這個是坤字門的錢風師哥了,論資排輩,算是輩分很大的了,為了公平也不知道被誰給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