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龍圖老子 范仲淹
宋柏見我一回家如此鄭重其事的把硯台再次拿出來說道。
眼神裡面滿是疑惑。
「宋哥,你一直看著這個硯台,你再看看這個羊皮卷是一個什麼東西。」
經我這樣一說,宋柏也是舉著油燈靠近了看了一樣會。
「沒什麼奇怪的,要說奇怪就是這個羊皮卷看著是一個時間挺久的東西了。」
「宋哥,我說一個詞,叫划粥斷齏看你能不能猜出一個人。」
「這不難,說是就是北宋的范仲淹幼時刻苦學習的事情。」
「那你對范仲淹了解嗎?」
「這個和他有關係?」
「范仲淹這個人,祖籍原來是邠州,後來移居蘇州附近。距離蘇州城不遠,距離我們泗河也不遠,是北宋時期傑出的政治家、戰時文學家。執政期間范仲淹以龍圖閣直學士身份經略西線邊防,改革軍事制度、調整戰略部署,構築以大順城為中心、堡寨呼應的堅固防禦體系,西北戰線固若金湯,夏人不敢犯。西北邊陲有一句歌謠就說道:「軍中有一范,西賊聞之驚破膽。」羌人稱范仲淹為「龍圖老子」;夏人稱其為「小范老子」,認為「小范老子胸有十萬甲兵!不僅僅軍事方面才能卓越,教育方面也是執教興學,勤勉督學、以身示教、創導時事政論,每當談論天下大事,輒奮不顧身、慷慨陳詞,當時士大夫矯正世風、嚴以律己、崇尚品德的節操,即由范仲淹倡導開始,書院學風亦為之煥然一新,范仲淹聲譽日隆。可以說范仲淹算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全才但是他還有一個身份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被貶的時候范仲淹作了一首《靈烏賦》,強調自己「寧鳴而死,不默而生,其實中間有一句話說的是我有生兮,累陰陽之含育;我有質兮,處天地之覆露,意思是說之所以有生命有這幅身體,是仰賴天地陰陽的滋養。生長在慈母所築的巢穴,依託主人家所栽種的樹木,在娘親艱辛的照顧和主人家寬仁的對待下,但是也就是這一句話讓很多人覺得范仲淹在風水一脈的造詣已經到了驚為天人的地步,奈何就是他這個善行寡言的性格導致後人對此事知道的太少了。」
「你這說了一大堆,我怎麼什麼意思都沒有聽明白啊。」
劉哥問道。
「大寶,你的意思是說這個羊皮卷和范仲淹有關係。」
「嗯,我之所有知道,也是因為爺爺在在摘記裡面提到了幾位他所敬佩的人,剛剛好這個范仲淹就在其中,而我從小也是仰慕已久所以就多留意了一下,這個羊皮卷那個時候剛剛好被陽光直直的照著,有一角,乍一看這上面什麼都沒有,只有透過陽光或者是水才能看清楚這上面寫的東西,我不確認所以又借故看硯台的機會多看了幾眼這個羊皮卷,最後才確認我看到的就是范仲淹少數人才知道的一個名字龍圖居士,不過這個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內容,就只有把這個羊皮卷打濕才能看的清楚。」
「也就是說,你之說以買那個硯台其實是為了轉移注意力,拿到這個羊皮卷。」
「我要是猜的沒錯,那個攤主所賣的東西裡面應該也是有著范仲淹的身前物品跟著這個羊皮卷一起得到的,至於他是怎麼得到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們在說什麼東西啊,趕緊看看這個羊皮卷上面寫了一些什麼」
劉哥催促了一下。
劉哥急切的把盆拿了過來。
幾個人一臉期待的盯著我手上的羊皮卷。
我慢慢的把羊皮卷放進水裡面。
「蠟油?」
羊皮卷一入水就能看到中間有一些地方是不沾水的。
「劉哥,你把油燈拿過來一下。」
不用我說,劉哥已經把油燈對著水。
「夜觀九空,恐吾現死像,必崩於前,而不危亦。惜未竟其志,何憾無所遺其所后,抗西夏取一物,置青州之一廟宇,此物若見必有亂,傾身亦未知此物,累累四方竟不得而知,憾學甚少,了有通明至生死,達陰陽,非易事焉?龍圖居士。」
對著燈光我依稀把羊皮紙上的一段話給讀了出來,這段話後面帶著一張圖。
「我就討厭這些文縐縐的東西,簡單一些不行嗎,非得搞一些咬文嚼字的東西,來宋柏,你給翻譯翻譯,這講的是什麼東西。」
「我只能看清楚一點點,但是大體意思也不是很清楚,需要問別人。」
「宋哥,你先說說你看懂的。」
「這講的大概就是范仲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有點遺憾,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東西留給自己的後代,之前抗擊西夏的時候得到了一個東西,放在青州的一個地方,這個東西要是出現了會引起慌亂,後面的我就不是很明白了。」
宋哥用手指著自己能看懂的部分。
「前面的我和你的意見差不多,但是偏偏後面的說的就是最重要的,在西夏得到的這個東西問了很多人也沒有知道這個是什麼,感覺自己知道的東西太少了,等到知道這個東西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東西可以通陰陽,了解人生的意義,有了這個東西就會很簡單。」
「真有這樣的東西嗎?」
宋哥聽到我說完之後也是一頭的霧水。
「那邊上的那個地圖呢?」
劉哥指了一下羊皮卷一邊的地圖。
「可能就是那個放東西的地方了吧。」
我把羊皮卷從水裡拿出來,說也奇怪這羊皮卷從水了一拿出來就好像完全乾透了一樣。
「真有意思啊。」
宋柏也發現了,用手在羊皮上面摸了一把。
「油?你小子真是好運,這都能被你撿個漏。先放著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覺眼前有點黑,腦袋感覺暈乎乎的,看了一眼劉哥的位置,朝著他的身上直直的倒了過去。
眼睛睜開,醒過來的時候,劉哥正在屋子裡面烤火。
「醒了,怎麼回事啊。」
劉哥關心的問了一下,從火爐上面吊著的爐子裡面盛出一些稀飯吹了吹端了過來。
「可能是在飯館的時候施法消耗了精神,看來以後沒事好事少用,就像是身體虛脫了一樣難受。」
「還有十幾天就是除夕了,這幾天就不要出去了,猴皮山上發生了這個事情,要是除夕那個金爺回去了,不知道會不會找到我們這裡來。」
我思索了一下,確實畢竟在他走的時候最後見到的就是我們了。
只是我卻沒有想到,就在臨近過年的這段時間,竟然在泗河鎮發生了一件大事。
除夕的前一個禮拜。
中午的時候我和劉哥躺在床上,我還在想著木盒子裡面留著的東西。
就聽到了宋柏喘著粗氣跑了過來。
「大寶,富貴去前面看看吧,我剛剛在街上聽到別人說,魯家上下四十多口人,一夜之間全死光了。」
「什麼.……」
劉哥震驚的雙眼瞪得圓圓的。
我的腦子裡面確實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一雙明媚的眼睛,正是魯蓉的身影。
肯定是受了劉哥這兒傢伙的影響。
兩人跟著宋柏朝著前面走了出去,路上我就問了一句。
「宋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我回去的時候,就聽到了街上到處都在傳,我還以為是假的,誰大過年的傳這個東西,要是被魯家的人聽到了還不非得剁碎了喂狗,後來我看到之前不是魯家遷墳的時候拉車的腳夫,我就問了一句。他們說魯家昨天晚上一夜之間全家上上下下四十多口全都被殺了,死的那叫一個慘啊。不過現在鎮上已經有兵和警察都過去了,我們也去看看。」
聽到宋柏說這個的時候,我和劉哥看了一眼,腦子裡面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猴皮山的金爺,但是看上次金爺和魯子義兩人關係明顯不簡單。
等到三個人一路走到魯家宅子門口,門口已經站著幾個帶帽的清兵,而裡面傳出來了幾聲爭吵聲。
「這個本來就應該是我們來管,你算是哪門子朝廷。」
「我看你們差不多也該退了,你看看現在還有誰認你們這一身官服,都得靠這個。」
說著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拍了一下腰間的槍。
顯然對面的人也是有一些忌憚,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腳步明顯的往身後挪了幾步。
「劉哥,他們在這裡幹什麼。」
我問了一句。
「你傻啊,魯家有多少油水可以撈你知道嗎,這兩伙人你以為是為了查明真相嗎,還不都是為了魯家那點家底。」
宋柏搶在劉哥前面說到。
「沒有一個活口嗎?」
我問了一句。
「不知道啊,別人說是沒有一個活口。」
宋柏點著腳朝裡面看。
劉哥把我抱了起來,朝著裡面就直接走了進去。
「站住,沒看到裡面正在查案嗎?」
門口站著的兩個人直接拿著槍頂在劉哥的胸口。
「潘大哥,我是富貴啊。」
劉哥朝著裡面穿著警察制服的那個人揮揮手。
裡面的那個人也是注意到了門口這邊的人。
「富貴,你怎麼過來了。」
看到眼前這個人和裡面的大人物認識,也就直接放下了槍,給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