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驅邪
「今天晚上不行,按迎香穴是直接失去嗅覺了,但是今天晚上要是沒有嗅覺,有可能就白跑一趟了。」
剛好宋柏提醒了我一下,我又讓他準備了一些薄荷腦,畢竟很多東西也都只能臨時才想出來的。
一直等到四點多,所有的東西才準備好。
「走吧。」
「大寶啊,真要我去啊,我去了魯家人問起來我要怎麼說啊。」
「這個還不簡單啊,我就說是我讓你過來幫忙的啊。」
宋柏摸了一下喬裝好之後的鬍子。
「劉哥,就按宋柏這樣說,沒有問題的,到時候要是時間早,說不定我們還能趕回張家宅院。」
這樣說來,我倒是已經出來有兩三天的時間了,張家人對我的無視對我來說反倒是個好事。
三人朝著魯家院子走了過去,只是三人出了院子之後,我卻發現,巷子口平時人就不怎麼多,卻出現了一個挑著柴貨的小販,看到我們三個出來之後,就準備抬起東西準備起身離開。
想來這魯家人也是擔心我們拿了那個定金就撂挑子走了人。
這事我不知道劉哥和宋柏發現沒有,兩人好像是鬥氣一般走的飛快,兩人都不想走在對方的身後。
「你們兩個注意點,剛剛有人跟蹤我們,劉哥。」
劉哥聽到指著宋柏小聲的說了一句。
「我這是給大寶面子。」
說完就停了下來,反倒是和我並排。
快走到魯家宅子的時候,我就朝著劉哥伸出手,讓劉哥把我抱起來。
「哎喲,白大師,您總算是來了,大少爺在裡面可是等候多時了。」
站在門口不停朝著外面張望的管家,看到宋柏也是急忙客氣的迎了上來,看那個樣子,就好像宋柏是他的親爹一樣。
「有勞了,我這就去見魯先生。」
說完宋柏跟著管家,劉哥抱著我跟在了宋柏的身後。
天沒有完全黑下來,但是這魯家已經開始點起了燈籠和蠟燭,平常人家不到伸手不見五指,是絕對不會點蠟燭的,點煤油燈那就更加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聽說京城那邊都已經有電燈了。
進了主廳,魯子義看到宋柏,也是急忙起身,坐在一旁的董嘯也是朝著宋柏一拱手。
「白大師,你可算來了,晚飯我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了,您是用過飯之後休息一會,還是……」
魯子義已經表現的有一些急不可耐,看來這事困擾他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出了這個事,想必也都不會出現動祖墳這件事。
宋柏也不傻,當然聽出了魯子義的急切。
「魯先生,我們用過飯之後就直接去後院了,今天晚上還勞煩魯家主千萬不要讓人前往後院,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岔子,老夫可就不負任何責任了。」
這也是為了方便我們自己辦事,才讓宋柏這樣說的。
「那是,那是,今天晚上就仰仗白大仙了。」
見到魯子義連稱呼都變了,一旁的董嘯倒是臉色微微有一些不悅。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晚上這一頓飯極為清淡,酒水就更加的沒有準備了。
沒想到這魯子義辦事倒是粗中有細。
飯桌之前沒有寒暄,倒是吃的很快。
吃完之後,魯子義就安排了管家帶著我們到了後院,安排的廂房也是距離後面的馬廄不遠。
管家送到後院門口就急著離開了,連招呼都沒有打。
「這魯家的人還真是奇怪,連問都不問一下,害我還想著要怎麼說。」
劉哥嘀咕了一下。
「你就別把自己當回事了,今天晚上還要看大寶的。」
「趁著天還沒有黑,我們再去那個柴房裡面去看看吧。」
「讓劉哥陪你去吧,我可不想一會把剛剛吃的飯給吐出來。」
宋柏說了一句,直接找了一個草垛坐了下來。
「劉哥,走吧。」
找宋柏拿了一些薄荷腦,給了一些劉哥,示意他和我一樣含在舌頭下面就好了,這東西剛剛一入嘴巴,瞬間一股子涼氣直衝大腦,讓人精神了很多。
領著劉哥朝著柴房門口走去。
「什麼味道啊。好臭。」
「一會進去裡面的味道更重,不要深呼吸就好了。」
我調整一下呼吸,推開門。
翁.……
一陣蒼蠅直接朝著門口沖了出來。
「我去.……」
劉哥被這一幕嚇的往後退了幾步,看到我不為所動朝著裡面走了進去,也只得硬著頭皮跟了進來,他可比宋柏要強多了,看到眼前的一幕倒是沒有噁心,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馬。」
「行了,先別可惜了,幫我拖一匹馬的屍體,出來看看。」
劉哥聽完,朝著雙手的手心吐了口唾沫,雙手相互搓了一下,一把拽住馬頭,朝著外面用力一拽。
可能是用力過猛,一下子原本就已經被開了膛的馬肚子裡面流出一些血腥的東西,發出一陣難聞的惡臭。
呃.……
劉哥終於堅持不下去,手撐在門框上嘔了幾下就立馬停了下來。
「差點把剛剛吃的好東西給吐出來。」
一句話差點沒把我給弄吐了出來。
沒有顧忌那些從馬肚子裡面掉出來的臟器,而是順著馬的頸部和身體血管比較密集的地方一邊用手撥,一邊尋找。
「大寶,你在找什麼啊。」
「找一下傷口,這些畜生死的時候,血都被放完了,我相信魯家人肯定不會在他們死了之後還把他們的血給放了,所以我想應該是死之前全身的血就已經沒有了,所以我想看看傷口是個什麼樣子的。」
「這個簡單啊。」
說完,劉哥跑到外面去提著木桶打了一桶水進來,朝著剛剛那一具屍體上面潑了下去。
接著拿腳踩住馬腹部的傷口。
沒一會,就看見了,馬背部靠近脖子的一個位置正在冒著一些小泡泡。
「喲,劉哥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對著劉哥比了一個大拇指,才用手撥開馬背上的毛,果然看到了一排四五個血窟窿,像是一個不太規則的圓形。
「劉哥你過來看看,能知道這是什麼動物的咬痕嗎。」
劉哥深吸一口氣,走了過來,觀察了一下傷口。
用自己的嘴比了一下那個傷口的圓形。
「不知道,想不出來。要我不去把宋柏那個傢伙喊進來,讓他也看看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算了吧,先出去吧。」
說完,和劉哥兩人就退了出去。
「喲,真看不出來啊,富貴你這口味還真口重的啊。」
我發現這兩個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機會嘲諷一下對方。
「先休息一會吧,時間還早。」
沒有理會正在拌嘴的兩個人,直接在一旁的草垛上面側身休息了起來,這幾天都沒有怎麼休息好,剛躺下一陣倦意襲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一陣馬蹄聲突然打破了原本安靜的夜晚,還不等我有什麼動作,一旁的宋柏就拍看我幾下。
「什麼時候了。」
我問了一句
「十一點的樣子。」
劉哥顯擺了一下偷過來的懷錶。
「都十一點了還沒有什麼動靜,會不會是你想錯了,原本就可能是有什麼動物給跑進來瞭然后傷了這些畜生。」
宋柏一邊說一邊拉緊了一下衣服。
一陣嗚嗚類似女人哭聲的風突然吹了起來,原本有一些燥熱的溫度突然下降了一些,著一股子寒氣讓幾個人渾身都抖了一下。
「這是什麼鬼聲音啊,突然一下好冷啊。」
宋柏偷偷往劉哥背後縮了一下,這個時候的劉哥也再沒有心思取笑宋柏,說真的要不是面子,他都想躲在別人身後,還好魯家人不在這裡,要不看到所謂的白大仙此刻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躲在別人身後估計會驚掉下巴,畢竟之前宋柏建立的白大師形象還是給人一種神通廣大的安全感。
「大寶,剛剛那一陣歪風和這突然吹過來的冷氣什麼怎麼一回事啊。」
劉哥雖然極力剋制,但是牙齒相互打架的聲音還是能聽的清楚。
我搖搖頭,上次爺爺處理這樣的事情可沒有這一陣突如其來的怪風啊。
隨著這一陣寒風吹了過來,原本只是胡亂走動的馬匹突然暴躁了起來,好像準備掙脫韁繩一般,就好像此刻正在有什麼東西接近它們,而且這個東西讓它們很是害怕。
「把竹筒拿出來。」
我急忙喊了一聲。
宋柏和劉哥,兩人雙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竹筒,雙手顫抖的盯著眼前空空如也的空氣,此時什麼都沒有的空地要是突然出現什麼指不定把三人嚇成什麼樣子。
「你這傻子,把塞子拿掉啊。」
劉哥瞥了一眼宋柏,發現這傢伙連竹筒的塞子都沒有拔掉。
宋柏也是發現了自己一緊張,連竹筒塞子都沒有拔掉。
我緊緊的盯著受驚的馬匹,估摸著他們受驚的程度,此時也只能憑它們的情況來判斷。
就在那些馬匹發狂一般撕咬韁繩的時候。
「就是現在,朝那些馬匹的前面,把尿潑出去。」
我一嗓子喊了一下,劉哥朝著那些馬匹的身前把兩竹筒尿全部都撒了過去,宋柏手一抖,雖然撒了一半出來,但是也好歹是把剩下的也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