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銀領域
而反觀女生這邊,臉色是更加難看,一些女生如果不調動魂力,甚至都站不起來。
周漪看著那些女生道:「我知道你們想說女生體質怎麼能和男生比,但在戰場上,敵人不會因為你是女生而對你心慈手軟!所以大家都一樣,一視同仁!都給我跑起來!」
隨著周漪一聲令下,全班都跑了起來。沖在最前面的仍然是唐舞龍,緊跟其後的是貝貝和古月娜,不過貝貝和古月娜都是通過魂力的支持才能跑這麼快的,但貝貝看的出,此時的唐舞龍並沒有使用任何的魂力,他完全是靠自己的身體強度來進行訓練。
離上午下課鈴響一共有兩個時辰,憑著魂力一直跑下去都費勁,更何況還是穿著鐵衣跑。一些實力比較弱點女生很快就堅持不住了,一個踉蹌,就摔倒在了地上。唐舞龍有時也上去詢問下是否需要幫助,可是她們都搖了搖頭,說什麼都不肯起來了。
唐舞龍仍舊是第一位,並且拉了其他學員好幾圈,即便是古月娜和他是同境界的人,都依然弱后他兩圈,但他由始至終沒有用一絲一毫的魂力,跑的速度也比剛開始的速度沒有慢多少。這也讓周漪都不禁感覺到驚訝,唐舞龍這身體強度恐怕都能和魂帝級別的魂師相媲美了。
但周漪不知道的是,早在神界的時候,唐舞龍就開始給自己身上附加重物進行訓練,特別是跑步的時候,他會給自己腿上綁上一種特質的金屬,其重量遠比這身鐵衣還要重!有時候,唐舞龍甚至會在負重的狀態下挑戰諸葛神弩陣,他的反應以及其他的一些方面,可以說很多比他等級高的多的人,都不如他。
現如今場上依舊在跑的已經不足開始的三分之一,雖然有著最後一名被開除的懲罰在,但身體的疲倦已經徹底地擊垮了那些坐在地上不跑的人的意志,疲勞感也已經讓他們放棄了思考後果,那些人已經不在乎最終結果了。而在跑的人中,除唐舞龍外都快堅持不住了,汗水浸泡所帶來的黏黏的感覺已經讓人很難受了,何況還有那身上如山嶽般的鐵衣。
古月娜,江楠楠和唐雅三女一直在堅持,貝貝也是。顯然都到了自己的極限。唐舞龍目光一亮,一層淡藍色的光暈籠罩在了自己以及貝貝等四人的身上,藍銀皇武魂的天賦領域:藍銀領域。
周漪在也忍不住了:「領域!這是頂級武魂才能擁有的天賦領域啊!」
在藍銀領域的支持與輔助下,貝貝幾人也入獲新生,自身的體力與魂力也快速的回復。
唐舞龍冰冷的聲音出現在了倒下的眾人的耳邊:「唐雅的魂力只有十五級,武魂只是藍銀草,想超越我,可你們連藍銀草魂師都不如,還有臉說這句話嗎?」
連藍銀草魂師都不如……這句話徹底打擊了眾多的人,連藍銀草魂師都不如,還想著去超越別人。
他們開始一個個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人一步踏出,跟上了他們的步伐,藍銀領域也隨之將其籠罩。
有了一個人的帶頭,漸漸開始有了第二個、第三個人跟上,漸漸的,整個新生一班的學員們都咬緊牙關,抬著自己早已僵硬若死的雙腿,勉強挪移著重新上了跑道。
周漪動容了,自從成為老師之後,她很少會因為學員們的表現而動容,但這一次,她卻真的動容了。因為唐舞龍的一番話,也因為那一個個爬起來跟隨在他身後的七十名學員。這已經不是一次單純的對他們身體的鍛煉,更是對他們精神上的磨練啊!在這些年僅十一、二歲的孩子們臉上,周漪看到了疲倦中的那份堅決。
這一課,比她想象中的效果還要好的太多、太多。
叮鈴鈴,下課鈴響起。那些在場上還在跑的人在聽到鈴聲后,如釋重負般的躺在了地上,隨手便將自己身上的鐵衣扔到了一旁。但不過唐舞龍並沒有和他們一樣,他只是緩緩走著,小口喘著氣,恢復剛才所消耗的體力,此時他也已經汗流浹背了。在一開始,唐舞龍並沒有消耗多少體力與魂力,但當眾人全部都上來了,呵呵,你當魂力不要錢啊!(作者:好像真的不要錢。唐舞龍:滾!藍銀霸王槍!作者已死,有事燒紙。)
周漪緩緩深吸口氣,向遠處招了招手,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飄然而至,似乎只是幾次點地就來到了她身邊,向她點了點頭后,轉向一眾學員們。
一圈圈炫目的魂環從他腳下升起,兩黃、兩紫、三黑。竟然足有七個之多。
魂聖,這竟然是一位七十級以上的魂聖級強者。在魂師之中,他已經接近頂峰啊!而他的樣子,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而已,只是眼神的滄桑和外表的年輕並不相符。
雙手抬起,柔和的綠色開始從他掌心之中生長出來,他身上的第七個魂環黑光繚繞,只見他搖身一晃,竟然就那麼消失了,綠色的樹葉瘋長,轉瞬間,那七環的強大存在竟然化為了一株參天大樹。
似乎有清風吹過,一片片碧綠的樹葉從那有著巨大傘蓋的大樹上飛出,不多不少,正好七十一片,輕巧的落在七十一名新生一班的學員們身上。
每個人都感受到一份無比舒適的清涼,清涼瞬間傳遍全身,無論是酸痛之極的肌肉還是被鐵衣磨破的傷口,都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甚至連他們的體力也在一點一滴的逐漸復甦。唯有魂力還是空蕩蕩的,沒有受到那碧綠的樹葉影響。
貝貝目光灼灼的看著那株參天大樹,倒吸一口涼氣:「這、這是植物系武魂中最巔峰的存在之一,生命之樹武魂啊!七十級,武魂真身。周老師竟然找來了一位七十級以上的植物系器魂聖為我們恢復、治療。」
碧光繚繞,釋放完那七十一片樹葉之後,參天大樹迅速回縮,轉眼間又變成了先前的白衣男子,他向周漪點了點頭。周漪則恭敬的向他彎腰鞠躬。那男子就像來時一樣,宛如一陣風般離去了。從始至終,他甚至沒有和周漪有過一句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