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保護我方桂花肘子
有了計較，李正陽一步就邁了出去。
李正陽平生最討厭的，便是走那些別人給自己鋪好的路。
就像紫金天罡葫蘆說的：你應該去修鍊，你應該要變強一樣。
是！這些我李正陽也知道！
也會為之努力，可你特么老在後面催是幾個意思？
我李正陽需要的是指點，不是指指點點。
這很煩，所以李正陽現在就很不想修鍊。
這大概和那種『越催越慢，再催熄火』是一個意思。
所以李正陽決定去找吳掌柜調整調整心態。
還有什麼比看到吳掌柜拿到投資以後，福壽酒樓擴張了幾十倍，更讓人開心呢？
憑著記憶，李正陽一路在彎曲的小巷中穿梭，沒多久，便來到了福壽酒樓前。
當李正陽再次看到福壽酒樓的時候，李正陽愣住了。
現在的福壽酒樓與第一次見面時的福壽酒樓別無二致，唯一不同的是，原本福壽酒樓左右兩邊各是兩戶民宅，現在這兩戶民宅倒是被敲掉了，化為了兩座廢墟。
看這樣子，吳掌柜還是有意要將福壽酒樓擴張的，這是這擴張的規模，好像有點對不起李正陽的十萬聚靈丹啊。
李正陽那宅子比這兩戶民宅加起來還要大，這樣一棟宅子也才花了李正陽五粒聚氣丹，這兩棟民宅又能花掉多少丹藥？兩粒聚靈丹？
就這樣的規模，這福壽酒樓就算擴張了，又能擴張到多大？
懷著這樣的疑惑，李正陽一掀門帘，邁入了福壽酒樓。
現在時間還是上午，酒樓也沒什麼客人，可出奇的，李正陽沒能在櫃檯前見到吳掌柜。
「吳掌柜！來生意咯！」李正陽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隨後便見到吳掌柜從酒館內堂一路小跑了過來。
「來了！來了！」吳掌柜一路吆喝，一路跑了出來，見到李正陽，又連忙迎了上來：
「李公子！什麼風把您吹來啦？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
李正陽擺了擺手，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這不今天正好沒事嘛，胃裡饞蟲就被你家肘子吊出來了，來牒肘子，再炒倆時蔬，再來壺好酒。」
「好嘞！」吳掌柜笑道：「李公子大家光臨，一會我親自下廚，給你露一手。」
李正陽笑著抱拳：「有勞了！」
趁著吳掌柜下廚的功夫，李正陽又環顧了一圈福壽酒樓，這福壽酒樓內部的裝飾與上次相比，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這就奇了怪了，吳掌柜把丹藥都花哪兒去了？
「菜來咯！」
不多時，吳掌柜端著肘子和幾牒小菜便走了上來。
「吳掌柜，李某一人喝酒也沒什麼意思，你也坐，拿個酒盞，與李某一同飲兩杯。」
吳掌柜捏著手，在一旁有些怯懦的說道：「李公子，我就不喝酒了，只是，我有些事情想和李公子彙報一下。」
「沒事，你說好。」李正陽邊說，邊挑起一塊肘子皮塞進嘴裡。
「嗯？」剛吃下肘子，李正陽猛然間睜大了眼睛。
上次吃到的桂花肘子肥而不膩，色香味俱全，完全對得起齊樂顏那句『神仙來了吃三碗』的調侃。
但今天的肘子，雖然步驟與之前別無二致，但很明顯能夠感覺到，肘子蒸的時間短了，這一口肘子皮下去，完完全全就是吃了一大口肥肉啊！
「這是怎麼回事？」李正陽將肘子吐了出來：「吳掌柜，今天這桂花肘子做的，有失水準吶。」
吳掌柜訕訕的撓了撓後腦勺吧：「李公子，這其實就是我想和你說的事情。
之前李公子您給了我十萬聚靈丹以後，我也很狠心將我們福壽酒樓的宣傳工作做了起來，您還別說，這有了宣傳之後啊，酒樓的生意爆髮式的增長了起來。
我們家的肘子更是每天供不應求！
可隨後問題也來了，想要做出桂花肘子這般不帶一絲油腥的肘子，那每一隻肘子起碼要在大火上蒸十二個小時，蒸完還要在陳醋中浸泡四個小時，這樣才能入味！
可…可這製作肘子的每一道工序都得由我親自操作，可現在肘子的供貨量又大，我…我實在是忙不過來了啊。」
李正陽微微頷首：難怪今天沒見到吳掌柜在櫃檯前磕茴香豆。
隨後，李正陽有有些疑惑的問道：「既然如此，吳掌柜你為何不多請幾個人手？這肘子都賣斷貨了，還請不起幾個打雜的？」
此話一出，卻見吳掌柜面色微變，連連搖頭：「使不得，使不得，這桂花肘子，可是我福壽酒樓的招牌，好吃就好吃在這一道道工藝上，我要是請了打雜的，他們把我桂花肘子的手藝學去了怎麼辦？不是有那麼句話么，叫……叫……叫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
李正陽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這吳掌柜說得也有道理，大威國似乎並沒有知識產權這一概念，縱然是獨家秘方，別人學去了也就是學去了，不存在給你專利費這一說法，萬一吳掌柜招的學徒將桂花肘子的製作工藝學去了，然後去別處開了個福緣酒樓，福到酒樓，吳掌柜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到時候丟了獨門秘方的優勢，反而不划算。
可李正陽這個念頭才剛剛在腦海中誕生，吳掌柜接下來的一番話，又讓李正陽直接把這個念頭打進了冷宮。
只見吳掌柜有些扭捏的說道：「李公子，我算來算去，我福壽酒樓也就只能開那麼大了，雖然我很想做南豐鎮第一的酒樓，可我的條件實在不允許啊，要不您看看，我將您剩餘的丹藥還給您？您把丹藥收回去吧！」
李正陽：………
原來你的刀在這兒等著我呢？
你覺得我會將丹藥收回來嘛？
齊樂顏四百萬聚氣丹想還我，我都沒同意！你這區區十萬聚靈丹就想讓我破例？
休想！
這種提前還丹的不良風氣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有一個算一個，必須給他通通掐滅！
可這應該怎麼掐呢？
總不能現編一部知識產權保護法吧。
能不能實施暫且不提，就是實施了盜版的就能不盜了么？我李正陽不信，這玩意得靠南豐百姓自覺抵制啊！
思來想去，李正陽猛的一拍腦門：有了！
微微一笑，李正陽開口說道：「吳掌柜，你先不忙將丹藥還給李某，李某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吳掌柜看看李某說的這種方式，能否在保證肘子的製作工藝不流失的前提下，提高肘子的產量。」
吳掌柜愣了愣神，說道：「李公子，你說說看，若是真的可以做到，我福壽酒樓還是有希望做到南豐鎮第一的！」
李正陽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這樣，吳掌柜你再重新開幾個商行，這幾個都是專門只做桂花肘子的商行。」
「這是何意？」吳掌柜有些不解：「再開幾家商行我哪裡還忙得過來，李公子，您就是把我老吳劈成兩半我也分身乏術啊！」
「別急啊！聽我說完！！」李正陽繼續說道：「如果我們想要大批量的生產桂花肘子，那麼肘子的製作工藝是一定會被公開的，但是，公開了也沒關係！我們可以通過其他方式來對肘子的製作流程進行保密！
比如說，我打個比方，這樣一道桂花肘子有許多道工藝流程，我們則只需要將這些工藝流程打亂，並且只讓工人做其中的一道流程。
比如說肘子要去瘦肉，那咱們就招一批工人專門只給肘子去瘦肉，其他活不讓他們接觸。
肘子在第一個商行中去除了瘦肉，然後被送往第二個商行，在第二個商行被蒸了十二個小時，然後送往第三個商行，第三個商行對肘子進行冰鎮和浸泡，然後再送往福壽酒樓。
這樣一開，就降低了別人學會桂花肘子製作工藝的風險。
而我們需要做的，只是在招人之時嚴格把關就行了，比如從第一個商行離職的人，永遠都不能進第二或者第三個商行！
當然，也許會有那種鐵了心就要學桂花肘子製作工藝的人，他們幾個人分別加入了第一第二第三個商行，離職之後，幾個人根據自己所做的工作，將肘子的製作流程還原了出來。
但是也沒關係，吳掌柜，我還給你留了一道保險，那就是用來浸泡桂花肘子的陳醋配方，這個配方你必須牢牢的抓在自己手裡！不能告訴任何人！」
吳掌柜沉思著，一直不停的點著頭：「李公子，我覺得你說的這個方法應該是可以行得通的，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就是這陳醋的配方，也不是什麼秘密，味覺靈敏的人多吃幾次也是可以嘗出來的啊！配方被人嘗出來以後，我們怎麼應對？」
李正陽自信的笑了起來：「嘗？讓他們嘗去，以李某的財力，外加吳掌柜你瘋狂的擴張福壽酒樓，等這些人嘗出配方的時候，吳掌柜你早就是南豐鎮第一的酒樓掌柜了！
先不說這些有心盜版桂花肘子的人還有沒有膽量招惹你，難道吳掌柜就不能招收幾個大廚不停的改進配方嗎？
到那時，吳掌柜你每個月推出一個新配方，我保證，那些個有心人，連哭出來的淚水都是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