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可惜了
離了齊府,李正陽又是一個哆嗦。
又一枚聚靈丹被李正陽煉化了。
李正陽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蟲級39%
不得不說,磕了丹藥就是快。
不出意外,李正陽今天晚上就能達到蟲級100%,可怎麼突破蟲級進入鼠級,依舊是個大問題。
現階段焰金離火葫蘆裡頭有2000萬丹藥需要清空,還是都是聚靈丹這一級別,要是轉化成聚氣丹,那得4000萬顆,合黃金4億4千萬兩,白銀44億兩。
…………
那麼多丹藥,隨便找個小土包往上一堆,就又是一個南豐鎮………
而且現在還有一個讓李正陽更頭疼的問題。
他現在只是一個銀桿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啊。
沒有比較頂的功法,那麼多丹藥早晚守不住,這是個關係到李正陽切身利益的隱患。
離開齊府後,李正陽也多次嘗試和紫金天罡葫蘆溝通,然而這個悶葫蘆壓根不理人,氣得李正陽直跳腳。
問焰金離火葫蘆吧,這騷葫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李正陽甚至一度懷疑這兩個葫蘆之間到底是不是相好關係。
回到自己的宅子,劉飛娥依舊還在指揮著工人裝修,見的劉飛娥滿頭大汗的樣子,李正陽心裡稍微有些過意不去。
「飛娥姐,走,一起去吃個飯吧,望月樓,我請客。」
「好呀!」劉飛娥滿心歡喜的答應了下來,可隨後眉頭一皺:「不過我要先回去一趟,今天出了不少汗。」
李正陽點了點頭:「可以,正好我們回去把二虎哥一大家子,還有青牛村的村民一起接上,大夥一起去望月樓吃飯,我請客。」
「哦。」聽到這話,劉飛娥的雙眼又黯淡了下來,機械式的應了一聲。
人多不是應該更熱鬧嗎?怎麼還不開心了呢?李正陽有些莫名其妙。
兩人結伴回了馬大姐的莊子,劉飛娥先一步去沐浴了,留下李正陽一人和青牛村眾人交待著今晚的安排。
原本青牛村眾人在南豐鎮的大街小巷跑了一天,都已經累的半死了,可這一聽晚上李正陽在望月樓請客,一個個又跟打了雞血一樣來了勁。
還有些離譜的,甚至把吃進嘴裡的酥糕都摳了出來,打定主意留著肚子晚上吃大戶。
李正陽倒也不介意,笑著調侃了那人兩句,勞動人民嘛,樸實一些很正常。
笑完之後,李正陽便安排青牛村眾人先去望月樓佔座,自己則留在莊子里等劉飛娥。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劉飛娥才再次打開房門,絲絲縷縷微濕的長髮捲在耳後,一隻藍色的蝴蝶夾子將這些不聽話的頭髮歸攏到腦後。
今晚的劉飛娥下半身穿了一件白色抹胸連衣裙,上半身罩了一件青色的絲質外套,襯得她的氣質高貴而優雅,只是手臂和脖頸上空空如也,想來是這幾天尚沒空去置辦一些首飾。
李正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隱約間似乎明白了劉飛娥今天為什麼會生氣。
這小妞不會喜歡上老子了吧,老子只想當你的恩公,沒想過當你的相公啊。
何況,鷹級之前,我也當不了相公啊。
劉飛娥見到李正陽一副呆愣的模樣,捂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隨後施施然走了過來,抱住了李正陽的胳膊,輕聲說道:「走吧。」
李正陽被劉飛娥拉著胳膊一路向望月樓走去,路上行人紛紛側目,感嘆一對金童玉女。
說實話,李正陽請客其實也存了一份薅羊毛的心思,他現在允許『分享』的範圍已經提高到了5枚聚靈丹,雖然數量還是很少,但是多薅幾次,早晚能把焰金離火葫蘆薅禿了不是。
一路上感受著貼在手臂上的豐滿,李正陽心猿意馬的走到瞭望月樓,可這一到望月樓,李正陽怒了。
青牛村嗚嗚泱泱十幾號人都被攔在瞭望月樓外,陳梅正在和望月樓的門童爭吵著什麼,二虎更是被好幾個村民按著,看模樣,似乎剛才發生過激烈的爭吵,二虎怕是想動手,卻被村民們按了下來。
「怎麼回事?」李正陽掙開了劉飛娥的臂彎,走上前來。
張二虎見到李正陽,渾身一抖擻,數個按著他的青牛村壯漢都被抖落下來。
「正陽,這驢日的門童狗眼看人低,說我們鞋底臟,不讓我們進望月樓。」
「大哥這話說得不對。」李正陽皺了皺眉頭:「既然是驢日的,那應該是驢眼。」
隨後李正陽面向門童,問道:「有這麼回事嗎?」
門童看了看李正陽,又看了看劉飛娥,這兩人的穿著不同於剛才那幾個村民,看起來似乎不太好惹,連忙一改之前倨傲的神態,陪笑著說道:「大爺您這是哪裡話,我們望月樓的瓷磚是前幾日剛貼的,您這幾位朋友的鞋底確實不幹凈,我也是實話實說嘛。」
「哦。」李正陽冷冷的應了一聲,隨後趁著門童小廝不備,一個大耳刮子狠狠的抽了上去。
門童被這巴掌打了一個倒栽蔥,腦袋砸在地磚上,磕得頭破血流。
「你個狗東西,打你都是輕的,瓷磚貼了不就是讓人走的嗎?你狗.日.的瓷磚要那麼乾淨幹什麼?你是要舔嗎?」
門童被這個巴掌打得天旋地轉,捂著腦袋倒在地上,顫抖的指著李正陽:「你……你……你敢在望月樓鬧事!你等著!」
「嗯。」李正陽索性搬了張椅子坐在瞭望月樓門口:「我等著呢,快去把你家主子叫出來吧。」
「你!」門童掙扎著爬了起來,捂著腦袋跑進了內堂。
此時已到了飯點,望月樓前的客人也越聚越多,不過當這些人看到李正陽大馬金刀攔在望月樓前的模樣,誰也不敢越過李正陽,進入望月樓。
「這人誰啊,望月樓的門都敢攔。」有圍觀群眾小聲議論著。
「不知道啊,我就是來吃瓜的!」
「聽說好像是被望月樓門童攔著不讓進,所以才來挑事的!」
「吃飽了撐的,就他們這副模樣,還想去望月樓吃飯?也不撒泡尿照照,啊!坐在那裡的那個男的我認識!」
「誰?」
「誰啊?快說說!」
「就是那個害得我丟了南豐丹行工作的那個人!」於莉莉咬牙切齒的道出了李正陽的身份。
隨後,於莉莉眉頭一跳,繼續說道:「不行!他們肯定是來望月樓挑事兒的,咱們不能讓他們如願,走,咱們去報官!齊里正好像剛剛還在菜市口抽了王二麻子一頓,現在肯定還沒走遠,咱們去找齊里正,讓齊里正來主持公道。」
說罷,於莉莉拉著自己的小姐妹轉身便跑開了。
李正陽不知道於莉莉算計自己的小心思,若是知道,怕是……怕是會笑出聲來。
此時,門童小廝也已經領著一個三百來斤的大胖子走了出來,應該便是望月樓的掌柜了。
兩人一路小跑來到了李正陽面前,那三百來斤的掌柜有些氣喘,掏出手帕擦了擦汗,這才問道:
「在下便是望月樓掌柜鄭東山,不知閣下姓名?」
李正陽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你不配知道。」
鄭東山面色一滯,略顯尷尬:「公子,在下鄭東山在南豐鎮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公子或許不知道,我這望月樓便是南豐鎮最大的酒樓。」
這一次,李正陽乾脆眼皮子都沒抬,閉著眼睛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我還是那句話,你不配。」
鄭東山皺著眉頭,他在南豐鎮好歹也能算個人物,幾次三番低聲下氣的和李正陽好好說話,可李正陽壓根就看不起他。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李正陽拍了拍手站了起來:「這就是你們望月樓門童剛才對我同伴的態度,我不過是在你身上施展了一遍你就受不了了?」
鄭東山心頭一驚,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李正陽身後的同伴,見他們個個穿著粗布麻衣,腳上草鞋滿是污泥,一瞬間氣血上涌,怒氣橫生。
老子鄭東山在南豐鎮也算是一號人物,你這些同伴是什麼身份!居然敢和我比!
當下,鄭東山挺直了腰板,不屑的說道:「公子,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我也不想知道你是什麼身份,請你領著你的同伴離開,望月樓不歡迎你們!」
「李公子!」鄭東山話音未落,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鄭東山有些僵硬的轉過頭,可還沒看清說話之人,一股香風就從他身旁飄過去,直接來到了李正陽面前。
「李公子,你是專門來望月樓聽我撫琴的嗎?」黃鸝握住了李正陽的雙手,激動的說道。
你要是會吹簫我倒是樂意聽,撫琴誰聽啊。
李正陽在劉飛娥不善的目光中將雙手抽了出來,解釋道:「並不是,我是和朋友一起來吃飯的,只是望月樓好像不歡迎我們。」
黃鸝一愣神,轉過頭來盯著鄭東山:「鄭掌柜,望月樓好大的架子啊,李公子都不歡迎,那想也更不會歡迎黃鸝了吧,既然不歡迎黃鸝,那明日黃鸝索性也不來了罷。」
聽到這話,鄭東山有些慌了神,連忙說道:「黃姑娘,這…這…這…我們望月樓可是和你們慶春樓簽了協議的啊。」
黃鸝甜甜一笑,只是這笑容中多少帶著些冷意:「沒關係,違約條件儘管鄭掌柜開,慶春樓都會同意的。」
鄭東山面露難色,還想再爭取爭取,可又聽得酒樓外傳來嘈雜的喧鬧聲。
「讓讓!讓讓!里正大人來了!」
「里正大人!您看,就是那人!就是他堵著望月樓的門挑事兒!」於莉莉興奮的說道。
齊樂顏方才剛在菜市口抽了王二麻子一頓,更是撂下了不少狠話,此時看起來有些殺氣騰騰。
可當他見到李正陽的時候,臉上的殺氣消融,眉頭舒展,眨眼間臉上便堆滿了笑意:「正陽小友!正陽小友!你怎麼在這兒?」
李正陽一愣,反問道:「齊里正你怎麼會在這兒?」
齊樂顏也有些納悶:「有人說望月樓前有人挑事兒,我便趕緊過來看看,哪知道居然是正陽小友。」
李正陽眉頭一皺:「誰說的?」
「就她!」齊樂顏轉頭望去,卻愣住了:「人呢?」
原來於莉莉看到齊樂顏與李正陽相熟,身子一矮,直接開溜了。
造謠生事者沒有找到,李正陽也有些生氣,無緣無故吃了個啞巴虧算怎麼回事?
齊樂顏看了看李正陽,又看了看李正陽身後青牛村的同伴,一一微笑點頭示意,時候問道:「正陽小友是來望月樓吃飯?」
李正陽點了點頭:「是啊,不過望月樓並不歡迎李某,可惜了,望月樓的景色李某還蠻喜歡的。」
言語之間,齊樂顏彷彿看到了這座巍峨的望月樓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