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李公子說笑了。」孫同方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如果這種完美的聚氣丹，真如李公子所言，還有很多，那李公子絕對是我們南豐丹行的貴賓客戶。」

  李正陽撇了撇嘴。

  「也不算很多吧，五百萬顆不到。」

  「什麼！」孫同方直接從椅子上跌落了下來。

  「李公子，我突然覺得這間茶室有些簡陋，要不，咱們去裡面詳談？」

  「不必了。」李正陽擺了擺手直接拒絕了：「孫經理，李某趕時間去下一家丹行，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這次李某來到南豐丹行，目的有且只有一個，就是將這枚聚氣丹兌換成銀兩。」

  李正陽這番話也是在暗示孫同方，我口袋裡的這五百萬枚丹藥，你南豐丹行夠不夠資格吃下來，是要看這次合作后的結果的。

  而對於李正陽有沒有五百萬顆丹藥，孫同方信不信，李正陽則根本無所謂，你信不信都沒關係，但是你敢賭嗎？

  萬一真有呢？

  再說了，李正陽這五百萬丹藥是能隨意支配的嗎？

  顯然不是，李正陽這五百萬丹藥，是根本不可能從焰金離火葫蘆裡面取出來，然後存進南豐丹行的，可以說李正陽從頭到尾都在誆騙孫同方，李正陽真正所求的，其實是另一樣東西。

  孫同方眉頭緊鎖，半晌之後，才謹慎的說道：「李公子，市面上一枚普通聚氣丹的價格，折算成白銀，差不多是20兩，即便是只有一成毒性的聚氣丹，價格最多也不會超過40兩白銀。」

  「一成毒性的聚氣丹，雖然效果好一些，但這樣的丹藥也是不能拿來修鍊的，毒素在體內日積月累，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害死服丹之人。」

  「但李公子的丹藥，沒有任何毒性，用這樣的丹藥修鍊，不會產生任何副作用，這枚聚氣丹的價值，是普通聚氣丹無法比擬的。」

  「這樣，我們南豐丹行能夠給到李公子一百兩白銀一枚的價格，收購李公子手上所有的聚氣丹，同時，這枚聚氣丹，我們願意以溢價一成，也就是一百一十兩白銀的價格收購，算是和李公子交個朋友。」

  最後，孫同方給出了報價。

  一百一十兩白銀！也就是十一兩黃金！南豐丹行更是願意用十兩黃金一枚的價格收購自己手上所有的聚氣丹！

  李正陽被孫同方的報價嚇了一跳，他知道自己的聚氣丹會有溢價，可沒想到會溢價這麼多，普通的聚氣丹不過二兩黃金，自己手上的聚氣丹孫同方居然直接報價十一兩黃金。

  「可以，十一兩黃金就十一兩黃金吧，記得一會開張票據給我。」李正陽不動聲色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沒錯，這一張南豐丹行收丹的票據，才是李正陽真正所求的東西，這是證據，也是李正陽今後手持丹藥與人談判的真正資本！

  孫同方微微點頭，他沒指望李正陽能夠拍板做決定，在他看來，李正陽也只是替人辦事的馬仔，票據是要交給身後真正的幕後大佬的，幕後之人才是真正的拍板之人。

  「可以，李公子稍等。」

  說完，孫同方便起身離開了，少頃再次回來，手中托著一個木盒。

  「李公子，這是您的黃金和您需要的票據。」

  李正陽沒去看黃金，而是拿起票據查看起來，『十一兩黃金』『完美無毒聚氣丹』『南豐丹行』『李正陽』，這些關鍵字一個不少，李正陽滿意的將票據收入囊中。

  「很好！」李正陽站起身來，接過木盒，向孫同方伸出了右手：「孫經理，李某很期待與貴行的下次合作。」

  孫同方也微笑著伸出手：「南豐丹行也很期待與李公子的下次合作。」

  離開南豐丹行。

  騷葫蘆再也忍不住了。

  「滴滴…滴滴…滴滴…咱們有錢拉，咱們去消費吧，咱們去戲園子聽戲吧！」

  「瞧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你葫蘆里有那麼多丹藥呢，怎麼像沒見過錢似的，區區十一兩黃金，沒出息。」

  其實也不怪焰金離火葫蘆，在巨門中時，焰金離火葫蘆就像一個沙漠中的億萬富翁，有錢，然並卵。

  這離開巨門之後，又一直窮得叮噹響，今天好不容易有錢了，久貧乍富，難免想要報復性消費一波。

  「你先別急，這錢咱們是要用作日常開支的，接下來，咱們該辦正事了。」

  「滴滴，什麼正事？」

  「自然是要去找那個可以一次性吃下四百萬丹藥的巨佬了。」

  「滴滴…你果然已經物色好人選了！是誰？」

  李正陽神秘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南豐鎮，齊府，書房。

  齊府的主人齊樂顏正在書房中讀著書，突然聽得門房老奴在書房外說道：「老爺，門外有一少年郎求見。」

  齊樂顏悠悠一嘆：「老夫不會替任何人辦事的，讓他走吧。」

  老奴告退，少頃又再次來到了書房前：「老爺，那少年說他不是老找老爺辦事的，並委託老奴交給老爺一句話，說是什麼『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嗯？」齊樂顏放下書籍，細細咀嚼著這半首詩，隨後笑了起來：「也罷，讓他進來吧，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何才能，膽敢自詡是我知己。」

  李正陽跟著門房在齊府內穿梭，這偌大的齊府之內，除了門房，還有三四個下人，見到李正陽，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李正陽則是笑著點頭，一一回應，同時心中也是大定，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又漲了一分。

  少頃，門房將李正陽領到書房前，敲了敲房門：「老爺，李公子來了。」

  「進來。」

  李正陽向門房點了點頭，隨後便一步邁入了書房。

  書房中，一名半百老者端坐在太師椅上，其鬚髮皆白，精神稍稍有些萎靡，想來便是這齊府的主人了。

  李正陽在打量齊樂顏，齊樂顏也在打量李正陽，他有些好奇，眼前這個小夥子憑什麼敢說是自己的知己？

  「你叫什麼名字？」齊樂顏開口問道。

  李正陽倒是自來熟，沒等齊樂顏吩咐，自己先挑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我叫李正陽，木子李，正氣凌然的正，陽春白雪的陽。」

  齊樂顏微微皺眉，此人擅自落座，要麼是真蠢，不知禮數，要麼是有真才實學，有恃無恐。

  到底是奉為上賓，還是轟出去，齊樂顏還要再判斷一番，於是開口問道：「小友方才那半首詩是何意？」

  李正陽微微一笑：「自然是在下明白齊里正的窘境，特地來助齊里正跳出困局，名留青史。」

  不錯，齊樂顏便是這南豐鎮里正，一個被田、何、耿三家壓得喘不過氣的里正。

  他這裡正一職在南豐鎮內早已被架空，形同虛設，簡直是個小透明。

  能夠在這種環境下的南豐鎮當里正的，有且只有兩種人。

  第一種：與南豐鎮三商和光同塵，官商勾結，吃得腦滿腸肥，在南豐鎮為禍一方的土皇帝。

  第二種：便是齊樂顏這般，府邸破破爛爛，甚至撐門面的下人都沒有幾個，這等人便是不願與南豐鎮三商同流合污之人！

  並且，這等人必然是有一些手腕的，若是沒有手腕，還不願與南豐鎮三商同流合污，怕是一早就被三商擼下來了。

  至於齊樂顏這副模樣是不是偽裝出來的，李正陽根本不用細想就知道，絕對不是，這南豐鎮偏遠到連大威國的手都夠不著，他偽裝給誰看？

  聽到李正陽的話，齊樂顏微微愣神，笑到：「我有何窘境？這南豐鎮的繁華你沒看到嗎？夜不閉戶，一派繁榮昌盛的景象，難道這也是我的窘境？」

  李正陽雙眼死死盯著齊樂顏。

  「若里正真是這麼想的，那就當正陽今日從未來過。」

  說著，李正陽站起身來，拱手便要告退。

  齊樂顏呵呵的笑了一聲：「年輕人性子就是急，我倒是有些好奇，小友對於南豐鎮難道還有不同的見解？不妨與我說一說。」

  李正陽再次落座，斟酌了一番措辭后說道：「里正說如今的南豐鎮一派繁榮昌盛的景象，正陽不禁想問問里正，這番繁榮，是真的繁榮嗎？」

  齊樂顏微笑著說道：「莫不是還有假的？」

  李正陽點頭說道：「自然，有真為何便不能有假？實不相瞞，正陽是與商隊一起來到的南豐鎮，商隊在南豐鎮租的房子居然每個月都要漲租一錢銀子，是不是很離譜？」

  「可細問之下，這房東月月漲租居然是生活所迫，是因為南豐鎮物價飛漲，不得已之下，房東才只能月月漲租。」

  「既然如此，正陽倒想問問里正，這南豐鎮到底是多麼的繁華，普通人的生活成本才會如此之巨？」

  李正陽一番話下來，齊樂顏臉上的笑容已經漸漸消失，這一番話足以讓齊樂顏收起輕視之心。

  「可里正難道不奇怪嗎？明明南方鎮百姓的生活成本已是如此之高，這戲園為何還能天天客滿，青樓勾欄為何還能夜夜笙歌？」

  照理來說，柴米油鹽醬醋茶佔據大部分的收入佔比，那百姓應當是沒有資金再去進行娛樂活動的，可事實卻是恰恰相反，南豐鎮的娛樂業空前發達，這錢又是從哪兒來的？

  這也是齊樂顏一直疑惑的地方。

  「小友知曉原因？」齊樂顏不禁問道。

  李正陽點了點頭：「起初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正陽在來找里正之前，去了一趟南豐丹行，隨後正陽便知道原因了。」

  「米商田老闆的大太太，今日再次去南豐丹行存丹了！」

  齊樂顏眉頭一皺：「去丹行存丹是人之常情，這能說明什麼？」

  李正陽微微搖頭：「齊里正，想來您應該也很清楚丹行的運作模式吧，對於丹行來說，無論是丹藥還是銀兩，如果只是單純的寄放在丹行，那是無法產生收益的，所以丹行都需要將丹藥和銀兩借給一些有需要之人，由這些人支付利息，以此來維持丹行的運轉。」

  「確實如此，可這有什麼問題，整個大威國的丹行都是這般運作的啊。」齊樂顏還是不明所以。

  李正陽再次搖頭：「問題大了，我的齊里正，首先南豐鎮以三商為首的商販及其上下游，已經掙得盆滿缽滿了，他們需要向丹行借丹嗎？絕對不可能，甚至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丹行的存丹大戶。」

  「不僅如此，南豐鎮的娛樂業也不可能向丹行借丹，就目前南豐鎮這般『繁榮』的景象，掙錢之事能少得了他們？娛樂業哪個不是銷金窟？」

  「如此看來，娛樂業不缺錢，日常用品業也不缺錢，難道是丹行把丹藥和銀兩都捂在了自己手裡？可能嗎？」

  齊樂顏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是說……」

  「不錯。」李正陽點了點頭：「我敢肯定，南豐鎮的丹行，將丹行里的丹藥和銀兩，全借給了南豐鎮普通百姓！。」

  「百姓們手裡有了錢，自然會去南豐鎮的娛樂場所消費，帶動了南豐鎮經濟的同時，百姓們還會覺得南豐鎮的日子要啥有啥，過得還真不錯。」

  「南豐鎮三商更是能夠藉此機會，繼續一步一步提高物價，溫水煮青蛙，斂更多的財！」

  「也許會有人質疑南豐鎮的物價過高，而丹行則會和這些人說『沒事，你只管消費，丹行來幫你兜底』，有了丹行的保證，這些人自然也能打消顧慮！」

  「而等到這南豐鎮的物價達到高不可攀地步之時，那便會迎來整個南豐鎮的崩盤，所有南豐鎮百姓淪為丹行和三商的奴隸，今後一輩子為這兩個階層打工還債，畢竟父債子償，子債父償，一人舉債，全家還債的概念深入人心，誰又能夠獨善其身呢？」

  「如此一來，齊里正還覺得南豐鎮一片繁榮昌盛嗎？此等虛偽的繁榮昌盛，怕是建立在透支整個南豐鎮的生命力之上的，並且在我看來，南豐鎮距離生命力徹底透支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齊樂顏面色平靜，李正陽這番話對他來說並不是降維打擊，幽幽一嘆，開口說道：「我雖然無法像小友說的這般透徹，但是南豐鎮的的局勢，我多多少少還是能覺察到一些的，可又有什麼用呢？南豐三商財大氣粗，背後都有著修仙之人的影子，而我區區一個里正，背後更是半個修仙之人都沒有，我又拿什麼和南豐三商抗衡呢？」

  這不巧了嗎？三商用丹藥收買修仙之人為其效命，而我李正陽，最不缺的就是丹藥！

  李正陽微微一笑：「里正不必苦惱，在下既然今日敢來找里正，更是豪言要助里正擺脫困境，那自然是做足了準備工作的。」

  「三商既然可以拿丹藥收買修仙之人，那裡正為何不可？」

  齊樂顏嘆了口氣：「我又哪來的丹藥……」

  說道一半，卻又看到李正陽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心頭一動：「難道……小友……」

  李正陽微微點了點頭：「不錯，今日，我便是來保里正後顧無憂的！」

  「這……」齊樂顏一時間有些懵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三商的資產加起來前前後後恐怕已經超過了300萬枚聚氣丹，小友難道能和他們分庭抗禮？」

  李正陽搖了搖頭：「不能。」

  齊樂顏微微失望。

  「應該說是三商根本不配與我分庭抗禮！」李正陽再次開口，隨後掏出了南豐丹行給的那張票據。

  「市面上普通的聚氣丹不過二兩黃金一枚，這是南豐丹行收購我的聚氣丹時留下的票據，齊里正不妨看一看。」

  齊樂顏將信將疑的接過票據，這一看，眼睛便再也挪不開了。

  「十一兩黃金一枚！」

  「完全無毒！」

  「可以用作修鍊！」

  這幾則震撼的消息不停刷新著齊樂顏的三觀。

  這南豐鎮三商的300萬聚氣丹，折算成白銀也不過6000萬兩，而李正陽的聚氣丹，只要100萬枚，其白銀價值，就能達到驚人1億1000萬兩。

  齊樂顏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問道：「小友，像這樣的聚氣丹，你能提供多少枚？」

  李正陽伸出四根手指比劃了一下。

  齊樂顏略一思忖：「四十萬枚？那就是白銀4400萬兩，倒也勉強夠用。」

  「里正，你在說什麼呢？」李正陽有些不滿，40萬枚丹藥？你丫看不起誰呢？

  「不是四十萬枚，是四百萬枚！」

  「什麼！四百萬枚！」齊樂顏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人都麻了，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四百萬枚這種無毒性的丹藥，那可就是4億4千萬兩白銀啊！

  這已經不是能不能打贏南豐三商的問題了，這已經是該把南豐三商打成什麼樣的問題了。

  怕是能把南豐三商從人打成另一個物種！

  然而齊樂顏卻沒有著急答應，而是謹慎的問道：「我需要支付給你多少利息？」

  什麼！我好心幫你，你居然想著要給我利息！有這麼恩將仇報的嗎？

  「我不需要利息！」

  然而，當李正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遭到了焰金離火葫蘆的強烈反對！

  「滴滴…滴滴…不行！必須要利息，否則天地不會認可，必須要利息！滴滴…滴滴…」

  「小友不會是在和老頭子開玩笑吧。」齊樂顏再次確認道。

  「呃……」李正陽滿臉尷尬，這一秒鐘前剛剛說出去的話立馬就要食言，只好順著齊樂顏的話繼續說了下去：「齊里正，在下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里正莫要當真。」

  說著李正陽走到了齊樂顏的書桌前，東看看西看看，最後拿起了一支狼毫說道：「這支筆就當作是里正支付的利息吧。」

  「四百萬完美聚氣丹，利息只要一支普通狼毫？小友莫不是仍在開玩笑？」齊樂顏將信將疑的問道。

  而李正陽已經在腦海中得到了焰金離火葫蘆肯定的答覆，笑著說道：「不錯，只需要一支普通的狼毫。」

  「那借丹期限呢？」齊樂顏繼續問道。

  「兩百年！」李正陽張口就來。

  「滴滴…滴滴…使徒你無恥！不要臉！兩百年天地不會認可！齊樂顏一個普通人能不能活兩百年都是問題，借丹期限最長十年！」

  「兩百年？小友莫不是還在和老頭子開玩笑？」

  李正陽尷尬的撓了撓頭：「里正莫怪，正陽這人比較喜歡開玩笑，其實借丹期限最長是十年。」

  齊樂顏微微點頭，十年還差不多，兩百年可真是太離譜了。

  隨後李正陽則是繼續說道：「當然，這丹藥借給里正之後，是隨便里正怎麼用的，這我管不著，但是十年後還丹之時，還的必須是如我這般沒有半分毒性的丹藥，如果里正湊不出400萬如我這般無毒的丹藥，則需要里正用等價的黃金白銀或者其他物品來償還，若是連等價的黃金白銀也拿不出來，那對不起，里正你只好給我打工賣命了。」

  齊樂顏微微思考，隨後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四百萬的無毒聚氣丹，利息還只要一支普通狼毫，若是還沒有這般苛刻的還丹條件，齊樂顏反而要懷疑這丹藥能不能用了。

  見齊樂顏答應了，李正陽伸手在半空中一抓，一張介於虛幻與真實之間的金色紙張憑空出現。

  「簽下你的名字吧。」

  齊樂顏提筆寫完，金色紙張緩緩升空，在半空中燃燒殆盡。

  「可以了！」

  李正陽心情大好，這第一單生意可算是做成了。

  隨後，李正陽向齊樂顏討要了一間空房間。

  等到李正陽再次走出房間的時候，原本空曠的房間內已經堆滿了山一般的聚氣丹。

  李正陽拍了拍齊樂顏的肩膀：「這管理南豐鎮的事情我不懂的，之後該怎麼操作就看你的了，我便不摻合了。」

  齊樂顏張了張嘴，這哪裡還用得著多複雜的操作，這麼多丹藥，就是砸也能把南豐三商砸死了。

  「走了！」李正陽心情大好，擺了擺手，離開了齊府，這一單下來，李正陽提成也有八萬聚氣丹呢，現在有錢了，自然是要去好好體驗一番南豐鎮的夜生活。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啊！」

  李正陽感概了一句。

  你看這有了丹藥，晚上睡不著的毛病不就治好了嘛。

  （6000字大章，中間些的太順了，想斷章沒地方斷，今日一更，晚上陪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