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星辰宗的挑戰
第140章星辰宗的挑戰
李一鳴看向擂台上,此時擂台上上一個輕盈舞動的少女和一位翩翩公子的白衣青年正在交手,勁風肆意,元氣凌冽,交戰正酣。
所有人的目光被台上戰鬥的男女吸引,目不轉睛的盯著,這裡的人都是金丹和元嬰的修士,甚至還是數位出神期的長老,台上兩人戰鬥的餘波絲毫無法影響到外界的其他人,餘波在剛出擂台上就被一層層淡淡法力護罩格擋。
那白衣少年正是任一刀,昊劍宗的內門第二。
蘭瑩戰勝了十餘位昊劍宗的內門弟子,任一刀知曉其他人不可能奈何的了蘭瑩,於是應戰,只不過在應戰之前也讓蘭瑩有了足夠恢復法力的時間。
就像李一鳴所說,任一刀還不至於占這麼一點小便宜,這又不是生死廝殺,公平才是最重要的。
李一鳴的到來只讓周圍幾人微微轉頭,緊接著就看向比試,這可是關乎昊劍宗與星辰宗內門弟子的榮耀,馬虎不得。
只不過在擂台上的另一側,一個四五十的中年男人目光如電射向李一鳴,李一鳴第一時間警覺,轉向目光的來源。
發現是一個從未出現過的人,李一鳴暗自皺眉。
「應該就是帶蘭瑩過來的星辰宗長老,可為什麼他的目光探過我這裡來。」李一鳴心想,見邢琨收回目光,也就不再想他,看向比試。
邢琨臉上帶著一絲若有所悟的笑意,「警惕心到是不錯,而且達到金丹期的頂峰,此人的氣息隱藏的很好,但是身上散出去一股死亡氣息,難道是魔道之人,但也不像魔道的魔功,應該是修鍊了什麼蘊含死亡氣息的功法。」
「等任一刀輸了,我就找個借口讓此人上場。」
李一鳴的畫像邢琨早就見過,因此第一眼就認出了他。他聽過此人的傳聞,在內門大比的時候根本沒有用盡全力,沒人知道他的深淺到底在哪。
台上的比試在短短時間內已經進入尾聲,任一刀不復那翩翩公子的形象,衣衫長發稍有凌亂,呼吸也稍顯粗重,眼神極為慎重。
蘭瑩同樣也是。
任一刀使用的武器乃是一把金色的大刀,每次攻出,就帶有呼嘯的風聲。
而蘭瑩用的武器則是一把秋水般的細劍,劍身表面依附著一層淡淡的白霜,李一鳴相隔數十米遠都能感覺到那股刺骨的寒意。
「金之刀意與冰之劍意。」李一鳴一眼就看出兩人走的意之境,想不到任一刀在短短的四個月中竟然領悟出刀意。
刀意和劍意排名一直都是並列第一,是一種極為霸道的意之境。有人說劍意才是第一,也有說刀意才是第一。但是這個結果從來沒有隔斷過,劍道和刀道一直都是對頭,都是修士中攻擊最強,最為霸道的攻擊。
目前來看,兩人對刀意和劍意的領悟旗鼓相當,都是剛剛跨入入門。這在金丹期中的修士來說,已經極為變態的了。有些劍道和刀道之人到了元嬰期都未曾領悟出意。
「一鳴,你覺得誰會贏?」梁治健站在李一鳴身旁,緊張的看著台上的兩人。
「蘭瑩!」李一鳴肯定道。
「為什麼!」梁治健脫口而出,驚異的看著李一鳴。
附近也有人轉頭看向李一鳴,眼中不滿之色濃郁,都是昊劍宗弟子,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你是李一鳴李師兄吧!那個戰勝羽凡師兄的新內門弟子?你到是說說大師兄為什麼會輸,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若是空口白話,我林達一百個不服!」一個青年人憤怒的看著李一鳴道
「對!」其他人紛紛符合。
李一鳴也不生氣,淡淡道:「現在來看表面上兩人都勢均力敵,互不相讓,甚至大師兄還稍佔上風,可若是仔細觀察他們的氣息就能發現有所不同,大師兄領悟的是金之刀意,金之刀意在乎的是攻擊霸道,以力破力,可如今大師兄已經陷入蘭瑩的節奏中,招式越來越猛,完全脫離了金之刀意的韻意。」
「反看蘭瑩,蘭瑩氣息平穩,眼神慎重卻格外的明亮,而且她的冰之劍意已經在聚勢,只要等勢大成,就是大師兄敗北之時。」
李一鳴有條不紊的一一道來,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蘭瑩好像還沒有拿出所有實力,當然,這只是他的直覺,這就不需要多說。
這些人聽到李一鳴的分析,將信將疑的把目光放在兩人身上,看了沒一會,就有人發現台上兩人的戰鬥和李一鳴所說的一絲不差。
那叫林達的青年羞愧的低下頭,誠懇的行了一禮:「李師兄觀察甚微,對戰鬥的了解遠超於我,小弟自愧不如,剛才多有得罪,還忘師兄原諒。」
梁治健眼中光芒閃閃,道:「一鳴,沒想到你不僅實力強,連戰鬥經驗和眼光都這麼毒辣,真懷疑你是不是在娘胎里就開始修鍊的。」
李一鳴笑而不語。
梁治健馬上臉色一變,驚呼道:「對了,大師兄要是輸了,那我昊劍宗的內門弟子把臉都丟盡了。」
就在這時,蘭瑩化守為攻,台上形勢逆轉。
任一刀久攻不下,心情已經極為煩躁,他心裡知道自己陷入了蘭瑩的戰鬥節奏,但不是想拔出來就出來的,除了一鼓作氣拿下蘭瑩沒有其他別的辦法。
可蘭瑩的實力完全不下於任一刀,完全防守是比較艱難,但吃力下還是能堅持的。
「刀影重重」
任一刀大喝一聲,身上的法力涌動,手中金色大刀直劈而出,數十道刀氣卷向蘭瑩,打算趁此機會脫離戰鬥圈,重新尋找機會。
可蘭瑩又怎麼會放過自己辛苦製造的節奏,徐徐飄落的霜花驟然加速降落,攻擊瞬間凌冽起來,劍光一閃,把數十道刀氣切成兩半,腳步輕移,纖細美妙的身影留下一連串的殘影,快速攻向任一刀。
「不好!」任一刀低呼,大刀連連揮動,一時間刀氣大作,一層金色的刀氣把任一刀周身籠罩,看起來無物可破。
「冰之凋零!」蘭瑩口中輕輕吐出四個字,一劍徑直刺向任一刀的肩膀位置,秋水細劍所過之處,全都被覆蓋一層淡淡的白霜,旋風之中的任一刀連眉毛都被一層白霜覆蓋。
「輸了。」任一刀知道自己擋不住這一劍,不是輸在對方壓倒下的實力,而是被對方的戰鬥經驗所打敗,實力相同的修士,永遠是對戰鬥有更高理解的人勝利。
細劍停留在任一刀肩膀一寸處,沒有繼續刺入。
任一刀苦笑,「你很厲害,我輸的不冤。」
蘭瑩一直沒和昊劍宗的弟子說過話,從來都是上場就打,打完就調息,不開一口,現在難得開口道:「你也不錯。」
任一刀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對這句『你也不錯』感到榮幸還是悲哀,輕輕點點頭,任一刀跳下擂台上。
眾多昊劍宗的弟子默然,任一刀已經是所有內門弟子中實力最強,現在連他也輸了,這不是證明這次昊劍宗和星辰宗內門比試中,輸的一塌糊塗?
而且還是被人一挑全場的輸!丟人!
許多人臉色通紅,受不了這種恥辱!
但事實就在眼前,他們卻不能不承認。
邢琨哈哈一笑,跳上擂台上,朝雲劍子等三位核心長老拱拱手,笑道:「雲兄,這次兩宗內門弟子比試,可是星辰宗略勝一籌了。」
雲劍子臉色一黑,之前邢琨只說和任一刀比試,到了現在直接變成兩宗內門比試,內門弟子可是一宗的砥柱,昊劍宗一直被星辰宗強大,現在內門弟子比試輸了。
「這難道就是邢琨的真實目的!」雲劍子想通之後怒不可遏,眼中寒光閃爍。
眾多內門弟子也是怒火衝天。
「邢琨!你這次到是打的一個好主意啊,開始只說蘭瑩與任一刀私下比試,現在竟變成了兩宗內門比試,夠陰險啊。」雲劍子咬牙切齒。
邢琨詫異的道:「我之前就說了,蘭瑩是我星辰宗內門第一,任一刀也是昊劍宗內門第一,兩人比試,自然就是兩宗內門比試,何來陰險一說,雲兄也太後知後覺了吧。」
雲劍子一愣,隨即一張老臉羞的滿臉通紅。
所有人把目光移向雲劍子,大多數充滿怒意和不解,就連他身旁的兩個兩名師弟也是滿臉疑問。
雲劍子被邢琨這一番話羞的老臉通紅,幾欲羞愧至死。
「這不明擺著的嗎,內門第一和內門第一比試,這不就是兩宗內門比試么,都說這麼明白了還不懂,有這麼蠢么?」大部分人心裡都生出這麼一個疑問。
雲劍子以前他與邢琨也過幾面之緣,所以邢琨一來他就感應到,於是出門迎接,答應了邢琨的要求,要是別的長老,既然邢琨這麼說,答應了也會放在私下解決,至少不會這麼大張旗鼓。
可雲劍子卻讓所有人都知曉,現在這麼多人看見,想私下解決都不行了。
「雲長老,你痴心於修道,對這些門門道道不理解,還是先去休息吧。」這時從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宗主漫步走了過來。
其實宗主已經觀察了很久,從一開始他就躲在後面,把所有戰鬥收進眼底,當十大弟子到來的時候,邢琨神色微微有所變化,他就已經明白了邢琨此行的目的。
現在雲劍子無法支撐大局,他只好站了出來。
邢琨見是宗主,心中微微一震,拱手道:「原來是宗主啊!失敬。」
宗主一擺手,視線在人群中掃視,凡是接觸到他目光的弟子均是羞愧的低下頭,昊劍宗內門被人一人全部挑完,值得羞愧。
宗主的目光在李一鳴身上停留一下,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李一鳴微微躬身。
宗主道:「邢長老,兩宗內門比試,可得經過兩宗宗主同意才能進行,不過今天邢長老既然來了,而且也比試了,我就當作這次是兩宗內門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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