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我叫北晨
「打擾了你這麼久,今日要離開了,我還竟然有些不舍!」北晨落寞的笑道,「我想這幾日冷宮的生活我一生都不會忘記!」
等待離別的那一刻,他才體會到他是有多捨不得眼前的這個女人。
茗初蹙眉道,故意嘲笑道,「一個大男人,千萬不要搞得這麼傷感,再說了,我可不打算留你在這一輩子!」
幾日的相處,原本素不相識的兩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竟然還成為了朋友!
緣分二字還真是妙不可言。
「你的傷口已無大礙了,就算會留下疤痕,也不打緊,又不是臉上!」茗初替他取來劍,那一晚,他就是用這把劍指著自己的脖子,進入這裡的。
「留下疤痕更好!」北晨低聲說道。至少他可以永遠的記住和眼前的這個女子相處的時日,這個疤痕便是她留給自己最珍貴的紀念。
茗初故意裝作沒有聽見。那一次因為夜熠軒的突然出現,北晨無故向她表白,她可驚著了。
她不想多說,以免他會錯了自己的意。
夜,漸漸的降臨了。外面颳起寒風。
兩人就一直在屋內相視而坐。只等北晨的人來接他離開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因為上幾次的緣故,茗初還是特意讓北晨避了避。
來開門,一道銳利的光閃過眼前,繼而利劍便指向她雪白的脖間。
「我家主子呢?」來人冷冷道,全身黑衣,看來又是一個竄入王宮的。
「放開她!」身後傳來北晨的聲音。
利劍立馬從茗初的脖間拿開。茗初心裡笑道,果真是一道的,這個方式竟然在自己身上用了兩次。
黑衣人見到北晨之後,立馬下跪,「拜見……」
還沒有說完,便被北晨打斷了,「起來!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是。主子!奴才們都在宮外守著,您趕緊隨我離開!」黑衣人似乎很懼怕北晨。
北晨轉過身來,雙眸緊緊的鎖住茗初,「這幾日的相處讓我體會到了從來沒有過的開心,他日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
轉身離去,北晨眼裡的不舍讓身邊的黑衣人盡收眼底。
茗初對於他的話,只得一笑了之。自己終於不必再因為藏著重犯而提心弔膽了。
####
陳才急沖沖的走進大殿,「啟奏軒王,一切都已查清,事實並不是如同我們所想!」
他的話讓夜熠軒十分意外,但是片刻之後,他便明白了。眉宇之間是冰冷的怒氣。
這件事,他派人私下查了很久,一直沒有所獲。
今日所得到的結果竟然讓夜熠軒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自己到底是做錯了。
「要想查出幕後的指使者,我們還需要放虎歸山。」
「可是……」夜熠軒有些擔心。他是在為那個女人擔心。
「軒王,我們絕不可以猶豫了,江山為重!」自從遇見那個女人之後,軒王就開始便的猶豫了,他真的是在因為那個女人而改變嗎?
「好!就這樣決定!」若是此時真的觸碰到了自己的底線,他一定要他們所有的人陪葬。
***
「王妃,前幾日聽說您生病了,身體好些了嗎?」好久沒進過屋子的小梨,關心的問道。
「已經好了!」茗初道,「軒王對前幾日的事情說過什麼嗎?」
雖然自己曾經叮囑小梨,不要將自己生病的事情夜熠軒,也不知道這個丫頭是否真的替自己隱瞞了。茗初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小梨一臉的驚訝,「軒王不知道這件事,奴婢沒有說!」
伺候主子最重要的是記得主子的話,這件事情應該不是很重要,所以小梨也就真的沒有上告。
「我昨天去給軒王送茶的時候,他不讓我們送了。聽陳公公說,軒王最近很忙!」小梨說著自己打聽到的消息。
因為那一晚的事情之後,夜熠軒好久沒有來這裡了。
茗初無法從他口中得知小小的事情,所以很是擔心。
「聽宮裡的姐妹說,今日軒王要處罰一個不聽話的奴才。」
「哦。聽說是誰了嗎?」茗初心裡隱隱不安,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件事情和小小有關,希望預感不是真的。
「這倒沒有,居然是做錯了事情!」小梨笑道,「小梨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能伺候王妃。」
「為什麼?」茗初好奇問道。
「因為王妃很謙和,人也很善良,小梨很感激你!」在這深宮之中能遇見一個這樣的主子,還真是一件十分幸運的事情。
這裡每天都會有下人受到打罵,對於自己而言,真的很慶幸。
夜晚十分,茗初正準備熄了燈,入睡的時候。
「小姐。」小小突然站在了茗初的面前。
「小小,你怎麼回來了?」茗初連忙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我是說他怎麼突然放了你?」
「定然是小姐的再三請求,軒王才會放了奴婢的!」小小的開心的一把抱住茗初。激動的眼淚都快流出了。
茗初一邊為她抹去眼淚,一邊不停的點頭。
她終於可以相安無事的回來了。否則茗初一輩子都不安心。若不是因為自己,小小也不會被夜熠軒給帶走。
「這些日子,苦了你了!」茗初指自責道。
小小不停地搖頭,「若不是因為小姐,我想這次我是回不來了!」
兩人分開太久,正準備好好聊一晚上的時候,夜熠軒竟然來了。
茗初示意小小退下,不管怎樣,今日的事情,她都得感謝夜熠軒,於是道,「謝謝軒王!」
夜熠軒的眉宇之中似乎有些擔心,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真的正確。但是既然這麼做了,他必須有十足的把握。
「這就是你感謝孤王的方式?」夜熠軒看著茗初,冷冷的笑了笑。
茗初站在那,不敢動。她不明白夜熠軒的話的含義。
「若是這樣,孤王現在就立刻帶走那個丫鬟!」他故意要挾她。
這些日子來,小小消瘦了很多,茗初不希望因為自己她還會繼續受苦。
她想不了那麼多了,一個女子報答男人的方式還有其他的嗎?
對於自己而言,伺候一次與伺候一萬次有何區別。
「軒王,那這樣行嗎?」當著夜熠軒的面,她伸出手,解開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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