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算什麽男人
傅靖沒能如願把梁韻晟逼到絕境,沈岩就衝過來踹了梁韻晟一腳,梁韻晟腿一軟單膝跪地。 沈岩擦了擦傅靖臉上的血,低沉地說:“打女人算什麽男人,有種,跟我打。” 蘇恒給小遠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喊道:“梁韻晟!沒什麽大礙,隻是腦袋擦破了皮。” 李詩雅小心翼翼地說:“算了,韻晟,我不想追究這件事了。” 傅靖冷笑著看向她,看著梁韻晟慈愛地抱起李詩雅的孩子,頭也不回地開車離開。 CT檢查結果出來,梁韻晟懸著的心舒展,又交代了李詩雅一些注意事項,才去住院部補繳費用。 住院費已經繳了,小護士把單子拿給他看,兩份,每份的繳款人都是沈岩,梁韻晟這才知道,他那一耳光打的有多狠。 送李詩雅母子到家,梁韻晟紳士地護著她們下車,沉穩地說:“以後送貨別把孩子單獨留在車上了,危險。” 李詩雅歉意地說:“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吃飯了,還……” 她欲言又止的話題,他們都明白。 梁韻晟抿了抿唇:“我替她向你道歉。” 李詩雅笑容勉強:“沒什麽可道歉的,她也許不知道那是我的孩子,我隻是擔心你,聽蘇恒說,她男朋友是律師。” 梁韻晟眉頭輕擰,有些煩躁地糾正:“那是她老板。” 他沒停留太久,驅車離開前給李詩雅轉了5000塊錢。 這些年,他一直在用錢補償她。 車在陵園附近停下,梁韻晟踩著青石台階緩緩而行,他走到一個沒有遺照的矮小墓碑前,彎腰慈愛且虔誠地吹了吹石碑上的塵土,奉上一束素雅的馬蹄蓮。 一串陌生的數字在屏幕上跳躍,傅靖職業性地接了。 是他,梁韻晟。 她諷刺地輕笑:“你是來求我撤訴的?還是替她敲詐的?撤訴不可能,敲詐,冥幣我可以考慮。” “傅靖,我們離婚吧。” 梁韻晟的目光越過車窗,眺望著高聳的律師辦公樓,平靜地說。 傅靖有些慌亂,良久才說:“好,什麽時候?”,沒等那端出聲,她迅疾地補充,“越快越好,彼此不耽擱。” 梁韻晟如她所願:“離民政局下班還有半小時,你下來。” 傅靖疑惑:“什麽?” “我在你們公司樓下,你帶著證件下來。” 傅靖將信將疑地走到窗邊,她卻不敢往下看,可她知道,梁韻晟不會騙她。 一陣冷風灌入車廂,傅靖帶著墨鏡,妝容精致的入座。 梁韻晟瞥了眼後視鏡,反手遞了杯熱騰騰的奶茶,布丁的,味道偏甜,是她喜歡的。 可當他習慣了甜,她卻讓他嚐到了最濃烈的苦。 傅靖接過,抿了一口,似乎在回味:“今天遇到個尺寸不錯的先生,纏綿了一下午,連杯水都沒來得及喝,的確渴了,謝謝你的奶茶。” 梁韻晟怎會聽不懂她話裏的意思,可他已經懂得克製自己。 傅靖是在一陣頭疼中醒來的,她撐著身子坐起來,窗外霓虹旖旎,在一陣眩暈中她看到梁韻晟朝她走來,她軟綿無力地控訴:“梁韻晟,你騙我。” 五年前,她在他的牛奶裏放大量的麻醉藥,導致他清醒卻無力地看著她逃走。 五年後,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她的奶茶裏放微量的安眠藥,他沒辦法,她那麽聰明,他隻能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帶走她。 床邊陷下去一片,梁韻晟醉熏熏地湊了過來,傅靖被他逼的往後仰,直到緊貼床平躺,他欺身壓過來。 傅靖抬手阻止他:“梁韻晟,你看清楚,我是傅靖,不是李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