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無意求生
第二十一章無意求生
人間最美三月天，鳥語花香，氣候宜人，是個適合旅遊或出門的季節。
然而，這樣一個令人身心舒暢的季節，卻註定要發生血腥的悲劇！
坐在茶桌前，看著氣色逐漸恢復紅潤，但仍舊消瘦的緊的秦雪，東方子涵心中無限的歉意。若是他能夠多多照顧她，他們的孩子就不會流失，而秦雪也不會變得如此憂鬱。都是他這個做丈夫的失職，連心愛的妻子都不能保護，有愧無敵將軍的稱號。
春風徐徐吹來，帶著花草的香味，也帶著秦雪的體香，一併吹入東方子涵身邊，令人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起身走向最心愛的妻子。
自身後環抱著秦雪不盈一握的腰肢，東方子涵沉聲說道：「待你身體好些，我會回來接你的。」
收拾行囊的手微微一頓，秦雪輕輕的咬著下唇，又繼續整理著包裹，對抱著她的東方子涵柔聲道：「將軍，該是進宮面聖辭行的時候了，也要見見晴兒妹妹才是。」
見東方子涵沒有鬆開懷抱的意思，秦雪轉過身來，溫柔的為東方子涵整理了下身上的盔甲，淡笑道：「來日方長，正事為重啊！將軍若是如此放心不下雪兒，叫雪兒如何留在相府休養身子呢？」
淡淡的話語中，含著無限的柔情，秦雪靜默的望著東方子涵，嘴角的淺笑痕迹始終不減。
望著秦雪溫柔似水的眼神，東方子涵低嘆一聲，鬆開環著秦雪的手臂向後退後一步，撫摸著秦雪瘦的只剩下一層皮的面頰，縱使有無限的柔情，卻也無法表達。
有些時候，他是木訥的，尤其是面對感情的事。總是不能將自己的心意表達的很清楚，但他娶了個好妻子，即便他不夠體貼，卻仍能換得她的柔情以對。
身為男人，這便是最大的幸福吧！至少，東方子涵極為珍惜這種幸福的感覺。
「我去去就回。」說完，在秦雪面頰上留下淺淡的吻，東方子涵大步離去，將對妻子的留戀放置在心底深處。
身為將軍，他有太多的職責要親自去做。兒女情長，只能是他人生中的重要部分，卻不能是全部。
低垂著螓首，秦雪望著剛才還被東方子涵握著的雙手，忽地覺得失去了溫度。
「對不起……」輕聲的說著，秦雪緩緩的取出早已放在心中的信閥，那是軒轅陳墨之前交與她的。只說，將這個放在東方子涵的包袱里，他們便可以不必再承受相思之苦！
雖然不知道信函的內容是什麼，但秦雪心中很是明白，這封信，將會是東方子涵，乃至整個東方家族的崔魂信！
但她，已經不能回頭了！從她答應軒轅陳墨卧底東方家的時候，就註定要雙手沾滿血腥，再也不能回頭！
「欠你的，雪兒來世再償還……」轉身，將信函塞進東方子涵的包裹中，秦雪迅速的將包裹整理好，人卻虛脫的跌坐在椅子上。
她……真的該這麼做嗎？雖然她的身份是卧底，可這三年來，東方家的每一個人都是真心待她啊！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趴在包袱上，秦雪無聲的痛苦著。為即將滿手血腥的自己，也為東方家即將隕落的命運所哭泣！
站在門外，原本打算詢問秦雪命人送參湯給東方紫晴一事，卻恰好撞見秦雪哭的雙肩顫抖的一幕，只得嘆自己太過多疑。
如此深愛他兒子的兒媳婦，怎麼會是要傷害東方家的人呢！
放輕腳步離去，東方朔天的愁眉更重！若秦雪與春藥一事無關，那麼東方家的人，到底誰才是可疑的那個？他已經調查了每一個下人的身世背景，卻都乾淨的讓他無法起疑。
然而，東方朔天致死也不會知道，若是他能早來那麼一小會，東方家的命運也許會有機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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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飛揚，人群稀疏的管道上，一匹棗紅的駿馬正在賣力的賓士著，快速行進在去邊關的路上。而馬背上的男人，劍眉下一雙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似是怕風沙入了眼眸。
「吁。」隨著馬兒一聲嘶鳴，男人勒緊韁繩，站在原地，看著擋在前面的一批官兵。「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是誰的兵？」
「請問閣下，可是鎮守邊關的東方子涵將軍？」領頭的官兵拿著手上的畫像看了一眼，抬頭問向馬背上的男人。
「正是本將。」馬背上的男人，聲音如洪，有神的雙目打量著正望向他的官兵，等待著下文。
看樣子，這些官兵是在等他的到來，東方子涵倒也不急於問清原因，等著對方說明來意。
「屬下乃是九門提督門下侍衛統領，奉命在此等候將軍大人協助調查一起案件，還望將軍配合，莫讓屬下等人難為。」拱手回話，自稱侍衛統領的男子對東方子涵的態度十分恭敬，卻也沒有畏懼。
「協助調查？」東方子涵微微一怔，實在不解自己是招惹了什麼官司。「既然如此，本將軍自當配合。」策馬掉頭，東方子涵拍拍馬脖子笑道：「老夥計，看來我們暫時回不去家了，辛苦你再多跑一程嘍！」
像是聽懂了主人的話，棗紅馬嘶叫一聲，也不知祂是因為喜悅而叫，還是在抗議。
「將軍，上頭有命，在將軍的嫌疑洗清之前，與犯人同等視之。」那侍衛統領轉身來到東方子涵的馬前，再次拱手說道。
「若是本將軍不從呢？」看著侍衛統領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東方子涵倒是來了幾分興緻，想要試試這個侍衛首領能堅持到幾何，從而望向侍衛首領的眼神更加的炯亮有神。
「屬下等人雖不能敵將軍之威武，但軍命不得不從，請將軍恕罪！」話落，侍衛統領拔出腰間的佩劍，大有為了執行軍命，要一動干戈的意思。
「哈哈！」見狀，東方子涵爽朗的大笑起來，笑聲如雷鳴般響徹在管道之上，震的鳥兒振翅高飛，不敢再在林間逗留。「好一個盡忠職守的侍衛統領，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欣賞的望著侍衛統領，東方子涵心中想著，待這件事了了，他一定要將這個侍衛統領帶到邊關去，肩負守護邊關的重職！
如此不畏權勢，但性子又不魯莽的漢子，不用到戰場上保家衛國，實在是可惜了。
「屬下楚霖。」見東方子涵沒有反抗的意思，楚霖將佩劍收起，態度依舊恭敬，好似剛才把劍以對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好，本將軍記住你了。」縱身下馬，東方子涵身手極為利落，一看便知是戎馬生涯的男人。走上前一步，東方子涵伸出雙臂，對楚霖說道：「他日邊關戰場上，定有你揚名立萬的機會。保家衛國，需要的就是你這樣坦蕩、而又步伐忠直的好男兒！」
「將軍……」眼神一瞬間的迷惑，自稱楚霖的男子抬眸直視心目中的大英雄——東方子涵，眼眶一酸，竟凝聚出淚水來。只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不能讓自己的淚水落下。「將軍，請恕屬下得罪了。」
頷首行禮，楚霖伸手接過侍衛遞過來的鎖鐐，親自為東方子涵戴上，動作迅速卻不粗魯。
「將軍，請！」躬身，楚霖抬高一隻手臂，指向被牽過來的囚車，恭請最崇拜的無敵將軍走上囚車。
但是，又有誰知道，今日的一見如故、惺惺相惜，卻成為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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