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大清早的戰鬥
「初來乍到,還是先別惹是生非了,記住我們此行的目的。」天炎王淡淡的說道,看向不遠處,說道:「至於客棧,再去找個便是。」
蘇羽雖然有些不甘願,但還是跟著天炎王去了,沒多久便找到了一個客棧住下。
……
沒錯,之前出現在城牆之上的人就是魔刑。
他並不知道蘇羽和天炎王已經追蹤他到了這裡,即便是剛才,因為太過漆黑的緣故,他也沒能看見遠處疾速掠來的兩人,所以他之前只是出去吹了吹風,然後便回到了客棧中。
之前樓下發生的一切事情他並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蘇羽和天炎王已經來了的話,恐怕馬上就會大吃一驚,吃驚過後想的就是如后迅速逃離。
對於蘇羽,他自然是不怕的,一個毛頭小子而已,對他造不成什麼威脅。
但是對於天炎王,他卻是害怕到了極點,因為上一次他和天炎王交手,見識到了對方的實力。雖然表面和他一樣,停留在七品天聖境,但真正的實力施展出來卻比他強大不知道多少倍,而他也完全不是天炎王的對手。
魔刑屈膝盤坐在床榻之上,看了一眼外面無盡的夜色,然後目光投向街道,多彩的燈光將黑色的大街渲染成了一個宛如燈紅酒綠之地,就在不遠處也有著一個客棧,只不過那個客棧稍微有些不一樣,一般這些客棧都是用來吃飯或者住店的,而那個客棧,卻多出了一項。
欣賞跳舞…
沒錯,在那個客棧中,每天都安排了很多舞姬前來跳舞,為的就是取悅來到東陽城的諸多背景非同凡響之人,將他們伺候高興了,得到的獎賞,可一點都不少。
此時裡面就正跳著舞,有著絲竹之聲不絕於耳,這讓得魔刑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已經打算開始修鍊了,但是那樂器的聲音不斷傳來,甚至還有著許多的污穢言語,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他沉默片刻,心裡想著要不要去給他們提一個建議,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他打算明天就離開東陽城前往東大洲的中心區域,現在也沒那個必要再去搞出點事。
隨後魔刑穩定心神,開始了修鍊。
……
時間漸漸流逝,黑暗的夜晚也漸漸變得亮了起來,天邊浮現出一抹淡淡陽光,撕裂了黑夜,露出了它的輪廓。
清晨時分,空氣格外新鮮。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
這句話沒有錯,每天的早晨是萬物復甦之時,不但空氣新鮮,空氣中夾雜的能量也是格外的濃郁,在這個時候,很多修鍊者都陸續醒來了。
距離捕妖戰開始還有不到半個月時間,而開始的地點卻並非這東陽城附件,而是遠在千里之外的東大洲中心區域,趕路過去,至少也需要好幾天的時間。
人們當然不會想著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那種情況,萬一你真的去晚了,對這次比試的情況也就不會有太多的了解,這對想要取得名次的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於是就在今晨,便有著很多人離開了東陽城,開始了漫漫征程。
絡繹不絕的人走出東大洲,行走在廣袤的平原上,看上去依然是像一支商隊,走在經商的路上。
魔刑也加入了這支浩蕩的商隊之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東陽城。
此時,另一個客棧中。
蘇羽還安靜的躺在床上,臉上浮現著淡淡的笑容,或許是正做著美夢。
如果是平常時期,蘇羽肯定會選擇用夜晚的時間來修鍊,但這一次卻有些不同,因為連續趕了今天路的時間,他實在是疲憊不堪了,所以便大睡了一覺,補充補充精神。
沒多久,房門便被輕輕打開了,天炎王走了進來,一眼便看見還睡在床上的蘇羽,眉頭微微皺了皺。
「這傢伙有沒有一點時間觀念,難道不知道今天還要繼續趕路嗎?」
天炎王抱怨了一聲,走到蘇羽身邊,看了看外面漸漸明亮起來的天空,輕聲道:「蘇羽,我們該趕路了,起來了。」
人在睡夢中的時候或許不會完全屏蔽外界的聲音,但卻也差不太多,所以說天炎王的話語傳入蘇羽耳中就像是螞蟻伶仃細語一般,完全沒有任何影響,於是他只是皺了皺鼻頭,繼續睡覺。
天炎王甚是無奈的看了蘇羽一眼,只好繼續說道:「蘇羽,該…」
轟!
天炎王的話剛剛說到一半,一道震耳欲聾的雷鳴之聲陡然響徹而起,客棧在那一瞬間劇烈的抖動了起來,或者說整個東陽城都抖動了起來。
之前還萬籟俱寂,頓時一片嘩然之聲響徹不斷。
顯然,在前一刻,城中還有很多人都和蘇羽一樣沉浸在不一樣的夢境之中,可就是那突如其來的雷鳴聲,將所有人都驚醒過來,然後便是一片驚訝。
蘇羽自然也是醒了過來,神色微微有些獃滯,持續了片刻,他連忙看向窗外,便是見到空中竟是有著兩道人影。
「大早上的就有人打架,這是由多大的仇怨啊?」蘇羽看著空中那兩道對峙而站的人影,眉頭輕皺的說道。
他心裡也想著,你們打架就打架,沒事在這兒打什麼?竟然把他都給吵醒了。
天炎王也是看向了窗外,同樣看見了那凌空而立的兩人,神色微變,說道:「我們去看看吧。」
蘇羽點點頭,兩人便一同走出了客棧。
同樣,很多人都有著他們這樣的想法,在被驚醒的那一刻就立馬跑了出去,一些人還衣衫不整,頭髮凌亂,但這些在他自己看來似乎沒有什麼,還是先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再說。
的確,空中站著兩個人。
兩個手持長劍的人。
站在右邊的是一個身著青色衣衫的青年,他眼神中閃爍著鋒冷光澤,緊握長劍,目光灼灼的盯著對面之人。
而那對面之人是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青年,卻是身著紫色衣衫,目光中倒是沒有太多的冷意,有的…只是一種淡淡的不屑。
青衣青年盯著對方看了好一會兒,方才聲音冰冷的說道:「柳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阻攔我?」
他口中所說的柳雄,自然就是對面那個紫衣青年。
柳雄微笑著看了他一眼,隨後卻做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微微搖頭,說道:「王陽,我也不是要故意阻攔你的,我這是為了你好啊。」
「……」
雖然下面的觀眾都是一些不明情況之人,但是聽見剛才那柳雄說的話,都是沉默起來,並且向他投去帶有鄙夷之色的目光。
這傢伙還真是好意思啊,大早上就把別人給攔住和他對戰,還說什麼是為了他好,這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一種情況。
果然,那被稱作王陽的青衣青年冷哼一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不就是害怕我比你在捕妖戰的名次靠前嗎?你如果真有點膽量,到時候我們比一比就行了,在這個時候突然攔住我算什麼?」
這王陽和柳雄其實算不得是對手,相反,他們在之前還是很要好的朋友,自幼一起修鍊,互相切磋,但那個時候兩人都還比較單純,沒有想過勝負究竟有多麼重要。
後來兩人加入了不同宗門,依然經常進行切磋,但在那個時候,他們就發現自己不想再輸了。
王陽和柳雄以往的實力相差不多,但在加入宗門之後,王陽就像是打了雞血是的實力飆升,很快就將柳雄超過,後者自然是極其不甘願的,這一次聽聞他也要去東大洲參加捕妖戰,便想著為了減少一個強有力的對手,一定得在大戰開始之前就將其制服。
而就在剛才,柳雄實施了自己的計劃,因為他實力比起王陽要弱一些的緣故,所以便採取了偷襲,在王陽向東大洲中心區域趕去之時,他突然掠出,一件向王陽刺去,後者沒有太多的準備,雖然化解了這道攻擊,但肩膀上卻被刺出了一道血痕。
當他見到那個偷襲自己的人,竟然是柳雄的時候,他便怔住了,因為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人,他們以前是兄弟啊!
即便在各自加入不同宗門之後稍微有些疏遠,卻也完全不可能達到互相廝殺的這種程度,但現在柳雄卻用他的實際行動證明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兄弟,都是騙人的。
……
聽到王陽的話,眾人也就明白情況了,感情那叫柳雄的傢伙是因為看不慣對方參加捕妖戰想要在這兒攔住他,於是看向柳雄的目光更是多出了許多的鄙夷,這麼心胸狹窄,哪裡像是一個男人?
柳雄沒有去理會眾人的目光,而是一直看著王陽,說道:「捕妖戰可是一場很莊重的大戰,參加比賽的人不計其數,其中不乏強者,萬一你去了之後缺胳膊斷腿而歸,我也會很擔心的。」
王陽實在是看不下了,冷聲道:「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趕緊走吧,不然我也只好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