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有心栽花花不開
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小東西,怎麼就不自以為是的以為我看你很順眼呢?
她當做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孤獨不凡瞬間明白了,她之所以犯下大錯,被靳以軒降罪,皆是因為她太自以為是。
「那今晚必須發生點兒什麼讓你可以寬宏大量饒過我的錯,不然都對不起你的原諒了。」
她慫,慫得挺怪,怪可愛的。
「你什麼意思?」
燕楚楚被他說得一臉懵,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方才所說的話是在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獨孤不凡繼續逗著她:「你說呢?你希望發生點兒什麼?一定是要讓我們都難以忘懷的事。」
燕楚楚分不清他這是在提醒還是在捉弄,一本正經的想著今晚也沒發生什麼令他們都難以忘懷的事。
「沒什麼事是難以忘懷的,但是,如果你讓我留下來,並且在魔尊面前為我求情,那對我而言,我一定會永生永世記住你的大恩。」
如果就這樣回去,在靳以軒面前交不了差,那她也沒有活路。
「靳以軒有心讓你將功贖罪,可是,你連這一點點小事都沒有辦好,實在很讓人失望。」
獨孤不凡十分悠閑的喝著茶水,一邊慎重提醒道。
燕楚楚認為獨孤不凡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讓他喜歡她,喜歡到可以為她去死,這是小事?
「你認為讓一個人動心,是小事?就你和我,那你現在對我動心了嗎?」
噗!
獨孤不凡一口茶水從嘴裡噴出來,噴了燕楚楚一臉,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兩人四目相對,燕楚楚尷尬且憤怒,愣了幾秒,獨孤不凡捧腹大笑起來。
第一次聽到女人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
「想要讓我喜歡上你,先上,自然就喜歡上了。」
「賤丕子!」
燕楚楚惱羞成怒,一巴掌打向他俊俏的臉龐,孤獨不凡早就意識到她的動作,不緊不慢的扣住她的手腕,收住臉上的笑意。
「不是誰都像靳以軒一樣有耐心等的,等了一個又一個,半分滋味都沒嘗到,世上是有情痴,但我不是。你既然有膽子來到我身邊,怎就這會兒給自己束起了貞節牌坊。你應該早就打聽清楚了,我身邊從不缺女人!」
說完,他甩開她的手,玲這麼一嚇唬,她應該會長點兒記性,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
「無趣的女人,滾吧,靳以軒怎樣處置你,與我何干?你的生死,與我何干?我沒有討到半點兒好處,為什麼要在聽了你的隻言片語之後就為你求情?」
他將話挑明了說,也有意放她一條生路。燕楚楚留在這兒,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她不是想走嗎?那他就放她走。
「是要這樣嗎!?」
燕楚楚無路可選,留下來,是她唯一的辦法,只要獨孤不凡為她求情,讓靳以軒免她一死,他想要的,她都可以做到。
月光下,她緩緩的在孤獨不凡面前寬衣解帶。
獨孤不凡沉默著看著她,沒有制止。她眼中透著憤怒與羞澀,指尖微微顫抖,心有不甘。
「穿上。」
在她只剩下裡衣時,獨孤不凡將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塞到她手裡,背過身去,十分嫌棄的說道:「本公子又不是沒見過女人,你這樣的,還有自信在我面前獻醜。」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他是真的有意放過她,但是,還是誤解了。
有點蠢,他就大發慈悲的不佔這個蠢女人的便宜了。
「不行,你得答應我,在魔尊面前為我求情,不然,我回到魔界,沒有靠山,也是死路一條。這半個月我們不是相處得很好嗎?就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至少不要趕我走。喲可以繼續變成膩喜歡的樣子。」
燕楚楚快速穿好衣服,又變回了原形,抬起小爪子不斷撓著獨孤不凡的衣角,可憐兮兮得叫喚著。
「你要留下來,就在外面待著,不準進來,本公子要睡覺了。」
獨孤不凡無奈的說道。這個小東西是真的單純得不知道靳以軒的心思,但是獨孤不凡或多或少還是能猜到一些的。靳以軒壓根就沒想處死她,不然還會費這心思給她將功贖罪的機會?
靳以軒這隻老狐狸,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他。
想到這裡,獨孤不凡愈發看燕楚楚不順眼。
兩個時辰后,天剛蒙蒙亮,他起了身,一臉倦容。昨夜根本就沒休息好,輾轉反側間,總是莫名其妙的想到院子里的小東西。
他尋至後院,正見燕楚楚變回人形,靠在走廊邊上睡著了。
這一瞬間,他心裡有一絲絲說不清緣由的竊喜。
這姑娘心真大,經他這麼一嚇唬,竟然不哭不鬧,還睡著了。
孤獨不凡突然覺得,一開始以為她很慫,是不是對她有什麼誤解?
想著想著,他腦袋瓜子有些疼。暗笑自己真是魔障了,人家就在他面前,他竟然還一股腦的想著她。
他不是個君子,但她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他卻還裝出了一副君子風度,連他自己都匪夷所思。
清晨的陽光撒在他們身上,他就這麼站著,靜悄悄的看著她,燕楚楚渾然不覺。
他暗嘆幸虧是在他的院子里,不然,換成深山老林,若是有妖魔作祟,她也這麼渾然不覺,早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燕楚楚是被熱醒的,直到日上三竿,她才醒了過來,伸展伸展發麻的四肢,動作十分不雅觀,二獨孤不凡早已在她清醒的那一瞬間,默默離開。
「以後得在這兒鋪張小床,即使那尊大靠山不讓我進屋去,喲也要自己睡得舒服一些。」
孤獨不凡聽到她所說的話,腦袋裡又是一陣嗡嗡作響。她怎麼那麼欠呢?他不讓她進屋,她就真的聽話了,不會溜進去?房間那麼多,胡亂溜進哪一間,睡個安穩覺,他也可以裝作不知情。
有此想法之後,獨孤不凡驚覺到自己又魔障了,怎就希望她不聽他的話呢?
「你希望我騙你?你腦子有病吧,怎會希望別人騙你呢?」
他想到午夜時,燕楚楚所說的話,聯合自己現在的心境,馬上開始反省。
開始陷入自我懷疑。
他……
真的有病?
怎麼治?
為何腦袋裡總會有些幼稚的想法,而且每個想法都與她有關?
「你還真沒走。」
他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向燕楚楚打了聲招呼。